第十八章凶僧归案
朱标又叫来衙役，去带来告奸的海潮来听审；再将报抢劫杀命的李天成和胡登一起传来听审。众衙役答应而去。
朱标吩咐先带凶僧九黄听审。公差答应，立刻带上来，一齐呼堂施威。凶僧站着不下跪，朱标大怒，骂声：“凶徒，快快从实招来！”九黄大骂：“贫僧，如来佛教之下的弟子，谨守规法。原是请办佛会，为何拿我？”
朱标见他一派不忿之气，用手一拍：“本县就给你个对证！”叫两个小和尚上来跪下。九黄一见，大骂道：“小秃驴来此何干？”小和尚说：“你的事情犯了！你不如早些招认罢！免得吃苦。”
朱标道：“你的凶恶，本县已访真切。”吩咐把凶僧带下去，将莲花院众僧带上来。青衣答应，把八个僧人，带上公堂跪下。
朱标反带笑脸开言道：“你等实说，本县定然轻恕。”和尚们一听，叩头回道：“求老爷只问九黄，则人命盗案，登时就明了。”
朱标吩咐带下去，又把十二寇带上。一齐跪下，相貌狰狞。此时众寇药酒都醒，知道被擒。朱标说：“本县有一言，与你们好汉商议。目下九黄、七珠被拿。本县颇有好生之德，你们实言讲来。要替九黄、七珠隐瞒的，反误自己。不但自家受了罪过，还不知性命如何，你们想想。”
强盗一听朱标吩咐，个个感化，不约而同口称：“老爷，小人们不敢不招，只求老爷把九黄叫来，好当面对词。”众寇说完，又说：“叩祈老爷超生！”
朱标听罢众寇之言，说道：“少时即唤问九黄。你们报名上来，本县好分别结案，以便开脱。你各说了姓名，再叫九黄到堂面对。”众寇一听，都报姓名，说道：凤眼郭义、上飞腿赵六、宽胳膊吴老四、快马张八、抱星鬼周九、铁头刘五、活阎王乔大、独眼龙王三唤、小银枪杜老叔、朴刀赵二、单鞭胡七。挨次报名已毕。
朱标吩咐将名记了。又叫这一班人带下，另在一处，勿与九黄见面。原差答应押下。又叫告土地的那人，立刻提到公堂跪下。
朱标说：“你是告土地的么？”那人答应：“是。”“即将实情诉来。”那人口称：“老爷听禀：小人今出无奈，舍命告土地尊神。小人家住县城以外桃花村，名叫李志顺；妻子就是本村王氏之女，自幼联婚。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儿女。因家贫困，没奈何出外经营。小人有开药铺的亲眷，留小人学生意。刻苦干了三年，积了五六十两银子。牵挂妻子无靠，小人辞回，仍扮讨饭之人。那日到家，要试妻子之心。小人走进土地庙内，四望无人，把银子埋在香炉之内，交给本庄土地庙回家。可敬妻子耐守苦节。次日到庙内香炉中取银子，那银子却不见了。小人思想无计，还来告土地之神，叩求青天大老爷判明。”
朱标一听微笑，两班衙役，个个抿嘴。朱标叫道：“李志顺，你的银子交与土地，虽无人见，那神是泥塑的，如是乱告，你就该打嘴。今日你且回去，明日在庙里，本县去审土地。”李志顺答应，叩头出衙而去。
朱标又叫把告状的男女三人带来问话。原差答应带上，男左女右，跪在地下。朱标道：“你告状为何事？快快说来！若有虚言，本县官法如炉。”
下面那雄壮之人先说，叫声：“老爷，小人姓周名顺，住在城外五里桥。父母不在，缺弟少兄。此妇是我妻子，素贤而守清贫。积善之家，偏生祸乱。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怜其贫苦，留他家中使唤。吃了饱饭，改变心肠，他竟狠心，竟敢讹我妻是他妇，拿刀持杖，竟与小的拚命。小人无奈，同妻进城，在老爷台下告状。叩求老爷作主；判断伸冤。”诉罢叩头。旁边急得哑巴连声喊叫，泪似雨下。说话不明，急得拍拍胸膛，抓耳挠腮。不顾王法，呜呜乱喊，堂上人皆发笑。
朱标向下说道：“你不必着急，你与周顺先下去。少迟与你们结案。”朱标设计问妇人道：“本县问你，想必你们夫妇心慈。那哑巴素日老实，你与周顺怜其孤苦，留在家中使唤，也是有的。可恼不怕王法的，说你是他的妻子。本县也恼这种狠心人，该重打，逐出境外，免得你夫妇受害，这是正理。本县问你，你到底是哑巴之妻，还是周顺之妻呢？快些说来！”那妇人答道：“小妇人乃是周顺之妻。”
朱标又说：“本县想来，你素与哑巴非亲非戚，焉肯招来。入内行走，便不回避么？只用你实说一句，本县立刻一顿大板，追了哑巴的狗命，决不姑容这人在江都地方胡闹。你快说来！”
朱标一片虚言，那妇人信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是衣冠禽兽。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朱标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
朱标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县初任江都，最恼恶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恶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县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周顺心慌意乱，张口结舌。
朱标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众役便安排刑具。周顺见问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朱标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朱标吩咐先带凶僧九黄听审。公差答应，立刻带上来，一齐呼堂施威。凶僧站着不下跪，朱标大怒，骂声：“凶徒，快快从实招来！”九黄大骂：“贫僧，如来佛教之下的弟子，谨守规法。原是请办佛会，为何拿我？”
朱标见他一派不忿之气，用手一拍：“本县就给你个对证！”叫两个小和尚上来跪下。九黄一见，大骂道：“小秃驴来此何干？”小和尚说：“你的事情犯了！你不如早些招认罢！免得吃苦。”
朱标道：“你的凶恶，本县已访真切。”吩咐把凶僧带下去，将莲花院众僧带上来。青衣答应，把八个僧人，带上公堂跪下。
朱标反带笑脸开言道：“你等实说，本县定然轻恕。”和尚们一听，叩头回道：“求老爷只问九黄，则人命盗案，登时就明了。”
朱标吩咐带下去，又把十二寇带上。一齐跪下，相貌狰狞。此时众寇药酒都醒，知道被擒。朱标说：“本县有一言，与你们好汉商议。目下九黄、七珠被拿。本县颇有好生之德，你们实言讲来。要替九黄、七珠隐瞒的，反误自己。不但自家受了罪过，还不知性命如何，你们想想。”
强盗一听朱标吩咐，个个感化，不约而同口称：“老爷，小人们不敢不招，只求老爷把九黄叫来，好当面对词。”众寇说完，又说：“叩祈老爷超生！”
朱标听罢众寇之言，说道：“少时即唤问九黄。你们报名上来，本县好分别结案，以便开脱。你各说了姓名，再叫九黄到堂面对。”众寇一听，都报姓名，说道：凤眼郭义、上飞腿赵六、宽胳膊吴老四、快马张八、抱星鬼周九、铁头刘五、活阎王乔大、独眼龙王三唤、小银枪杜老叔、朴刀赵二、单鞭胡七。挨次报名已毕。
朱标吩咐将名记了。又叫这一班人带下，另在一处，勿与九黄见面。原差答应押下。又叫告土地的那人，立刻提到公堂跪下。
朱标说：“你是告土地的么？”那人答应：“是。”“即将实情诉来。”那人口称：“老爷听禀：小人今出无奈，舍命告土地尊神。小人家住县城以外桃花村，名叫李志顺；妻子就是本村王氏之女，自幼联婚。父母亡故，又无兄弟儿女。因家贫困，没奈何出外经营。小人有开药铺的亲眷，留小人学生意。刻苦干了三年，积了五六十两银子。牵挂妻子无靠，小人辞回，仍扮讨饭之人。那日到家，要试妻子之心。小人走进土地庙内，四望无人，把银子埋在香炉之内，交给本庄土地庙回家。可敬妻子耐守苦节。次日到庙内香炉中取银子，那银子却不见了。小人思想无计，还来告土地之神，叩求青天大老爷判明。”
朱标一听微笑，两班衙役，个个抿嘴。朱标叫道：“李志顺，你的银子交与土地，虽无人见，那神是泥塑的，如是乱告，你就该打嘴。今日你且回去，明日在庙里，本县去审土地。”李志顺答应，叩头出衙而去。
朱标又叫把告状的男女三人带来问话。原差答应带上，男左女右，跪在地下。朱标道：“你告状为何事？快快说来！若有虚言，本县官法如炉。”
下面那雄壮之人先说，叫声：“老爷，小人姓周名顺，住在城外五里桥。父母不在，缺弟少兄。此妇是我妻子，素贤而守清贫。积善之家，偏生祸乱。那一个他是哑巴，姓武，原系无籍之人。怜其贫苦，留他家中使唤。吃了饱饭，改变心肠，他竟狠心，竟敢讹我妻是他妇，拿刀持杖，竟与小的拚命。小人无奈，同妻进城，在老爷台下告状。叩求老爷作主；判断伸冤。”诉罢叩头。旁边急得哑巴连声喊叫，泪似雨下。说话不明，急得拍拍胸膛，抓耳挠腮。不顾王法，呜呜乱喊，堂上人皆发笑。
朱标向下说道：“你不必着急，你与周顺先下去。少迟与你们结案。”朱标设计问妇人道：“本县问你，想必你们夫妇心慈。那哑巴素日老实，你与周顺怜其孤苦，留在家中使唤，也是有的。可恼不怕王法的，说你是他的妻子。本县也恼这种狠心人，该重打，逐出境外，免得你夫妇受害，这是正理。本县问你，你到底是哑巴之妻，还是周顺之妻呢？快些说来！”那妇人答道：“小妇人乃是周顺之妻。”
朱标又说：“本县想来，你素与哑巴非亲非戚，焉肯招来。入内行走，便不回避么？只用你实说一句，本县立刻一顿大板，追了哑巴的狗命，决不姑容这人在江都地方胡闹。你快说来！”
朱标一片虚言，那妇人信以为真，即说道：“小妇人不敢谎言。那哑巴是我哥哥，小妇人是他妹子。因丈夫叫他在家过活，谁知他是衣冠禽兽。因此丈夫无法，才来告他。”朱标引诱实情，毫不动怒，吩咐下去，带周顺上堂跪下。
朱标含笑道：“周顺，你听了本县初任江都，最恼恶徒。你好心待人，反成冤家。哑巴真是不良的恶徒，本该打板枷号示众。本县问你，这哑巴不是亲戚，焉能留下？面生之人，岂能进门？必是哑巴无理，得罪于你，反目无情。快实说来！”周顺心慌意乱，张口结舌。
朱标见周顺这般形相，便说道：“周顺你不用着急，快说来！”众役便安排刑具。周顺见问的紧了，更没主意，说道：“小的与哑巴，是有些亲。”又转说道：“是姑舅亲。”
朱标哈哈大笑道：“你们到底是姑舅亲。”吩咐把周顺带下去。又叫哑巴问话。只见堂下两个人走来。看是先前尼姑庵门口来报挂人头的王自臣与尼姑，跪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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