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oahin|nihao
“这里是凯尔共和国中央电视台，我是主持人艾米尔，现紧急插播一条通知。”平日里柔美婉转的女声在此时此刻带着一抹焦急。
正闭目躺在沙发上悠闲吃着果盘的丹玛斯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睁开双眼。
丹玛斯是这座前哨基地的指挥官，听广播是无聊的前哨基地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按照玛格瑞矮人的审美标准，艾米尔长得倾国倾城，声音也宛若天籁。在前哨基地这个半年也见不得一位雌性矮人的地方，听艾米尔的广播是矮人大兵们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凯尔共和国的思想还挺开放的，在边境驻扎的每一位雄性矮人大兵，都可以向指挥部申请1个美丽的雌性等身玩偶，用于解决生理需求。
雌性玩偶的容貌可以定制，80%以上的大兵们都将玩偶的脸定制成艾米尔的样子，由此可见艾米尔在雄性矮人心中的美丽程度，称之为女神是毫不夸张的。
感知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产生了焦急的情绪，丹玛斯立即由躺姿变为坐姿，聚精会神地听女神接下来要说什么：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由于不明病毒的作用，大量矮人同胞们身体上开始长出类似于蘑菇的菌体，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同时失去理智，开始攻击未长出菌体的矮人同胞，且该现象正在全球范围内快速蔓延。”
“经过紧急解剖研究，现已发现患者身体大部分特征与尸体已无二致，故将该病毒命名为——丧尸病毒，将该类患者命名为——丧尸。”
“专家推测该病毒可以由空气和体液传播，并给出建议：若有条件允许，请一天22玛格瑞时不间断佩戴口罩，同时尽最大可能避免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
“根据有限的记录推测，一开始发病者大都身体素质大多在矮人正常水准及以下，但身体素质较好的矮人们也请注意，拥有强大身体素质的矮人拳王巴特勒已经变成丧尸，推测主要原因是3天前受到的枪伤使其免疫力下降。”
“病毒存在潜伏期，所以要尽可能地避免接触疑似感染者，专家建议每户人家自我隔离，等待救援。”
“政府紧急出台反聚集法案，不得有超过20人以上聚集在面积为50㎡及以下的封闭或半封闭场所，若有发现执法者可以直接开枪，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专家还建议……”
“有矮人变成丧尸了，快跑！”收音机里突然传出听起来相当焦急的男声，声音相当响亮，掩盖了艾米尔的声音。
“啊！丧尸进播音室了，救命！”柔美婉转的女声完全失去了冷静，尖叫起来有些刺耳。
“吼~”
“不要，啊——”广播里的艾米尔发出相当刺耳的尖叫声，听得丹玛斯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录音机内随后传来一阵嘶吼声与咀嚼声，最后只剩下信号不好时才会发出的兹兹声。
丹玛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什么情况？我的艾米尔女神，好像……死了？’
这时，丹玛斯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的枪声，一名下士突然闯进丹玛斯的办公室，丹玛斯认得这位下士，平时里是很稳重，想必只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才会让他直接闯进自己的办公室。
“出了什么事？”
“长官，有一只怪物闯进营地，士兵们快拦不住它了，快下令撤退吧！怪物至少有两个我那么高，漆黑的表皮上遍布触须……”
丹玛斯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尤其是他的下属教他做事，所以丹玛斯直接打断下士的汇报。
“慌什么慌？慌有用吗？”丹玛斯走出办公室，前往监控室，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能让那位下士如此慌张。
‘一定是依斯莱的蠢货们又在搞什么生物实验，失败品直接送到凯尔的边境。被问责时不要脸的依斯莱老是拿野生动物袭击这种蹩脚借口搪塞我们。’想到这里，丹玛斯感到更加不爽了。
丹玛斯在前往监控室的路程中，听到枪声逐渐停歇。
因此，受惯性思维的影响，他以为士兵们已经击毙了把刚才那位没礼貌的下属给吓坏的生物，导致丹玛斯下意识地忽略另一个可能：
枪声也会随着士兵们被杀光而逐渐停歇。
当然，想不到这点也不能怪丹玛斯笨，只不过这种情况超出丹玛斯的认知太多太多了。
‘唉，现在的新兵真是沉不住气，不就是一只依斯莱搞出来的生化怪物吗？一件小事都能急成这样。我在边境驻扎了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丹玛斯走路时手也没闲着，拿出对讲器，“马奎尔队长，这里是丹玛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完毕。”
马奎尔没有回应丹玛斯。
丹玛斯感到有点不对劲，这时他已经走到了监控室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时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丹玛斯瞬间警惕心大作，拔出腰间的配枪，将监控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丹玛斯看到监控室里遍地都是血迹与干枯的尸体，尸体上都长出了不明的触须，从血液的新鲜程度来看这些矮人刚死没几分钟。‘这是什么情况？！是依斯莱干的吗？但依斯莱也没必要把尸体弄成这样吧？’
眼前超出丹玛斯认知的一幕使得他又惊又怒，遍体生寒。丹玛斯再次拿出对讲机，怒吼到“马奎尔，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我话？”
正处于无能狂怒状态的丹玛斯突然感到有人在点他的肩膀，丹玛斯宛如惊弓之鸟，被吓了一跳，立即持枪转身，于是他看见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一个人型怪兽，顶着天花板在俯视他，体态极为魁梧，身披被血染红的漆黑色盔甲，很多细小的触须从盔甲之间的缝隙里伸出，在空气中摇曳。
丹玛斯感受着怪物浑身散发着的强烈杀气，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觉得自己下一刻仿佛就会人头落地。
这个怪物离他连半米都不到，手里拿着一颗脑袋，那是刚才还在找他汇报情况的下士，因为距离近，丹玛斯能看出这颗下士的表情因为恐惧而变得极为狰狞。
一时间，丹玛斯因为恐惧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么瞪着墓碑。
“oahin。”墓碑发出了一个在丹玛斯听来意义不明的音节，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啊！——”沉默了1秒后，丹玛斯将双眼瞪到最大，大吼以壮己胆，手指以生平的最快速度扣动扳机，宛如癫痫发作。
“砰砰……砰，咔嗒，咔嗒，咔嗒……”丹玛斯将手枪里的子弹打光后，却仿佛不知道一样，继续自欺欺人地扣动扳机，而双腿因为恐惧像被扔到凝固的水泥里，动弹不得。
子弹自然是没有伤害到墓碑一丝一毫的，都被外骨骼格挡下来。
墓碑俯身看着眼前一边乱叫一边好似帕金森发作的矮人，它把这个看起来像是基地长官的矮人的命留到最后，是想问话，但看到这矮人怕成这副模样，墓碑觉得问他话可能是一件没有效率的行为。
正在权衡要不要留丹玛斯一命的墓碑感到脚底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眼神往下一扫，地面上有一片泛黄的液体，原来是丹玛斯膀胱失禁了。
‘我踩别人尿上了？’墓碑沉默0.1秒，然后一巴掌扇在丹玛斯的脸上，后者脖子直接折了。
然后墓碑踩在丹玛斯的尸体上，将脚部外骨骼上残留的尿液蹭在尸体的衣服上。
【（秩序乐园）你已击杀前哨基地指挥官·丹玛斯，获得世界之源3.1%。】
看到这条提示，墓碑顿时对世界之源的获取条件有了更多理解：
契约者击杀生物的自身实力并不是决定世界之源的获取量的唯一因素，还有其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这一因素。
指挥官·丹玛斯的自身实力比不上任何一个森林探索队的矮人士兵，但他贡献的世界之源却有3.1%，而那些士兵则普遍在2.0~2.4%之间。
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前哨基地指挥官的影响力是要大于一个士兵的。
干掉了基地里所有矮人后，墓碑转身前往丹玛斯的办公室，希望从那里可以搜集到点情报，一边走一边墓碑一边在心里抱怨：这个基地的室内的天花板好低，才1.95m。墓碑的身高有2.8m，弯着腰行走令墓碑感到些许不适。
墓碑走进丹玛斯的办公室，这里的天花板高度达到了2.2m，墓碑的身子得到些许舒展。墓碑环顾办公室，然后走到一个柜子前，这个柜子的体积在办公室里最大。
墓碑打开柜子，看到了一柜子的衣服挂在柜子里，柜子的角落有一个纸盒子。墓碑将纸盒子拿起打开，盒子里是一张彩色照片还有一封信，照片和信封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比较好。
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矮人小孩坐在丹玛斯的肩膀上，小孩很瘦，瘦到不正常，估计是有什么大病，在照片中他们笑得很开心，看面容这个矮人小孩应该是丹玛斯的儿子。
墓碑又打开信封，这是一封丹玛斯写给他儿子的家书：
孩子，你去天堂已经1年了，爸爸真的很想你。爸爸很后悔将你带到边境生活，真的很后悔。依斯莱肆意排放工业污染物致使年幼的你铬中毒，受尽痛苦。也不知道你恨不恨爸爸将你安乐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墓碑将信扫了一遍后就把它和照片扔到一边，这纸盒子里的信息看上去没啥用。
办公室里传来叮铃咣啷的响声，墓碑在里面一通翻箱倒柜后，找到了一份折叠起来的世界地图，这是对墓碑来说整间办公室里唯一算得上有价值的东西。
【（秩序乐园）你获得玛格瑞世界地图·完整版。】
世界地图完全展开来面积大约有1㎡，上面的信息还挺详细的，大部分的公路和铁路都标注出来了。
‘原来玛格瑞世界的陆地分布是这样子的啊。’墓碑来到玛格瑞世界已经快20天了，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总体上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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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墓碑有更加高效的信息获取方式，墓碑将这种方法称为脑连接，只不过风险在墓碑看来很大所以没有用：
墓碑将一个生物控制住后，可以趁着该生物大脑还没有完全死亡时，将自己的思维器官和该生物的思维器官通过神经嫁接相连，这样二者的思维就互通了，理论上墓碑可以获取该生物的所有记忆。
这个方法墓碑微生物们在诺尔斯宇宙中用过很多次，得到过很多敌对文明的关键信息，并且因为自身强大，抗得住副作用；但现在到了乐园宇宙，墓碑现在就这点实力，不知道抗不抗得住副作用。
稳妥起见，墓碑第一次与已经脑死亡的生物进行脑连接。
单位时间内墓碑获取的记忆量很少，且碎片化十分严重，整理起来费时费力，效率低下，但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换个新鲜的脑子再多加几条“网线”就能在很大程度上解决。
真正的问题是：
墓碑发现自己因为脑连接而使得内心开始产生大量杂念，就连自我意志也有一点点动摇的倾向。
简而言之，“自我”受到了冲击。随着两个大脑连接时间的增加，墓碑发现自己的大脑里竟然出现了一股陌生的外来意志！
更准确地说，在墓碑自己的感知中，自己的大脑因为受到外来思维影响，一部分区域自动记录下了外来思维，形成了类似于第二人格的东西。
纵使外来意志很微弱，纵使外来意志不完整，这也不是墓碑自己的意志！
这就是脑连接方法的副作用。
要是一般的人类低阶契约者还真不一定拿这外来意志有办法，顶多压制一时，但等主体意志因某种不可抗原因而衰弱时，这股意志将会和主体争夺身体控制权。
但墓碑是何许生物也，哪怕不再是“祂”，它也有办法，并且办法相当简单粗暴——
不跟你玩精神层面上面弯弯绕绕的手段，直接在物理层面上消灭你存在的基础：把自己的脑子毁掉，依附于自己脑子的外来意识自然就没了。
所以，墓碑体内的墓碑微生物们在觉察到有外来意志入侵大脑的第一时间，当机立断，将自身大脑中所有的神经细胞搅碎，连一点生存空间都不给入侵意识。
反正大脑对墓碑而言是辅助器官，搅碎顶多影响一时的行动，死不了的。
对墓碑微生物来说，一个大约4磅重、像一团果冻般柔软的器官而已，破坏起来不过是1秒钟的事。
所以，这股陌生意志就这么没了，而墓碑付出的代价是：
因大脑中所有神经被搅碎导致身体倒地7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这7秒内，没有强大如席格斯的生物趁着墓碑倒地不起时，攻击墓碑。
顺带一提，7秒自然不会是墓碑微生物们完全修复大脑的时间。
就凭3个被强制处决过的墓碑微生物，没可能7秒内，就修复大脑中所有被破坏的神经细胞，以及这些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哪怕是30个也做不到。
甚至300个墓碑微生物也……额，到了这个数量还是有点可能的：
300个未被强制处决过的墓碑微生物，超负荷运转7秒，此事能成。甚至是说，如果墓碑有300个完好的墓碑微生物充当思维器官，它都不需要脑子充当辅助思维器官了。
脑是特别复杂的器官，脑神经细胞的数量大约有1000亿，单纯的修复完这些细胞已经很不简单了；
而且这些神经细胞还相互交错，1个神经细胞可能和1000个神经细胞相互连接组成神经网络，修复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的难度说是前者的立方都不为过。
这些数字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如果墓碑试图绘制出大脑中所有神经细胞的连接，那么所产生的图纸长度将足以绕玛格瑞星球好几圈。
修复神经细胞本身，对墓碑微生物们而言难度不算大，因为它们破坏神经细胞的方式就是“撞断”神经细胞的轴突。轴突很长，目标大，将其接起来后神经细胞就能继续运行。
但组成神经网络的主要成分——树突，修复起来可就难了，它们大都很细，很短。这就导致了墓碑微生物破坏它们时不是撞断，而是撞碎，而且碎得很彻底，3个墓碑微生物要想全拼起来估计至少要2年的时间。
墓碑想起了人类的一句古话，叫做：摧毁一个作品需要的只是一瞬之间，而创造它却可能需要一生的努力。
‘人脑是数亿年自然选择的作品，哪怕这个作品的瑕疵多到难以想象。破坏起来只需1秒，但要是让现在的自己从零开始，创造一个跟人脑差不多的，或者稍微次一点的思维器官，估计这具身体的寿命到头都不一定能完成。’’
‘还是乐观点吧，秩序乐园好歹给了我一个有经过数亿年自然选择的载体，唉。’
‘刚才是不是太果断了，不就是一个残缺的外来意志吗？我至于连一个完整的脑神经细胞都不留吗？’
毕竟，墓碑还是很需要大脑提供的辅助功能的，因为体内的受损过的墓碑微生物无法长时间超负荷运转。
可是，墓碑微生物并不清楚这1000亿左右的神经细胞彼此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因为从来到玛格瑞世界到现在，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基因改造上，压根就没时间把这些神经细胞是怎么联系的看上一遍，更何况是把这些联系记住呢？
所以，墓碑微生物们在修复好15%的脑神经后，只能从头来过，先给自己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神经网络。
修复大脑的第一天，墓碑的身体行动起来宛如一个奇行种，横冲直撞。行动主要靠爬，靠走的话10步中有至少5步会平地摔。
修复大脑的第二天，墓碑总算是可以在平地上正常行走了，但在森林中还是时不时会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所以行动主要还是靠爬。
在艰苦的脑神经修复过程中，墓碑微生物们用了3天14小时54分钟18秒，才修复了15%左右的大脑，至于剩下的神经墓碑实在是修复不动了。
不想继续修复破损脑神经的原因有一些，其中一个原因为：不是所有的脑神经都值得被修复。
这颗大脑是人类的大脑，人类的脑存在很多缺陷，诸如嗜糖，多巴胺依赖等问题。
嗜糖会使得人类产生不断进食糖类物质的欲望，进而导致糖尿病的产生；
多巴胺依赖会使人类倾向于不断进行可以使自己快乐的行为，容易导致时间浪费的产生。
除此之外人脑本身还有很多问题，在此不一一列举。
因自然选择而衍化的基因是短视的，只考虑如何度过眼前的困境，至于能不能长远发展全看天命，能让生物度过现在危机的基因很有可能在后世成为一颗对生物的生存和发展有潜在危险的“地雷”。
人类的基因是在自然选择下不断衍化的产物，而脑作为基因的产物，天生就存在很多“地雷”。
就拿秩序乐园在开局送给墓碑的身体里的那颗大脑来说，最适合使用这颗大脑的是原始人类，这位原始人类生存在草原上，以采集和捕猎为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这颗大脑能最大限度提高这位野人的生存几率，而面对墓碑遇到的问题，秩序乐园给的这颗大脑并不适配。
还有一个原因是：墓碑认为，这15%的脑神经大抵上已经够用到这个试炼世界结束了。
再修复下去墓碑认为是一种低效率的行为。
注意，墓碑微生物们在修复这15%左右脑神经的3天14小时54分钟18秒中，没有进行任何其它的基因改造项目，只做了修复脑神经这一件事情。
这就是墓碑为什么会觉得继续修复脑神经很低效的重要原因。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大脑神经损坏到这种程度后，思维速度下降了，但墓碑感觉自己的杂念也少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之前墓碑在单位时间里会产生100的杂念，那现在连1的量都没有。
杂念没了，做事专注，思维速度虽然下降些许，但效率反而提高了不少。
而在秩序乐园的判定中，墓碑的大脑状态满足了写进技能面板的条件：
【（秩序乐园）检测到契约者自创了新的技能，现已将该技能写进技能面板。】
“技能9（被动·锁定技）LV.17：脑改造，通过暴力破坏85%左右的脑神经，达到心中的杂念近乎消失，情绪几乎没有的状态。智力属性-34，额外精神类异常抗性+85。”
“提示1：99.9%以上的1阶契约者，其精神类异常抗性普遍在1~10点之间。”
“提示2：1点意志力属性会衍生出5点精神类异常抗性。”
【（秩序乐园）检测到该技能的存在与秩序乐园的部分义务相冲突，特此提醒。】
【（秩序乐园）契约者在结束主线任务回归乐园后，秩序乐园有义务为契约者修复身体损伤。】
【（秩序乐园）若契约者在修复身体损伤前，未将脑部标注为不可用常规方式修复，契约者将会失去技能9。】
这样的话，墓碑觉得自己就更没有必要修复这个本就漏洞百出的大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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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这个正在看玛格瑞世界地图，思考灭世计划的墓碑，因为大约3天前的一次脑连接尝试，大脑只剩下15%左右的部分在正常运行。
关于那句“oahin”，墓碑其实是想表达“你好（nihao）”的意思，只不过因为墓碑没有修复自己脑中与说话相关的神经，所以墓碑才会把“你好”说成“oahin”。
正闭目躺在沙发上悠闲吃着果盘的丹玛斯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睁开双眼。
丹玛斯是这座前哨基地的指挥官，听广播是无聊的前哨基地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按照玛格瑞矮人的审美标准，艾米尔长得倾国倾城，声音也宛若天籁。在前哨基地这个半年也见不得一位雌性矮人的地方，听艾米尔的广播是矮人大兵们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凯尔共和国的思想还挺开放的，在边境驻扎的每一位雄性矮人大兵，都可以向指挥部申请1个美丽的雌性等身玩偶，用于解决生理需求。
雌性玩偶的容貌可以定制，80%以上的大兵们都将玩偶的脸定制成艾米尔的样子，由此可见艾米尔在雄性矮人心中的美丽程度，称之为女神是毫不夸张的。
感知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产生了焦急的情绪，丹玛斯立即由躺姿变为坐姿，聚精会神地听女神接下来要说什么：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由于不明病毒的作用，大量矮人同胞们身体上开始长出类似于蘑菇的菌体，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同时失去理智，开始攻击未长出菌体的矮人同胞，且该现象正在全球范围内快速蔓延。”
“经过紧急解剖研究，现已发现患者身体大部分特征与尸体已无二致，故将该病毒命名为——丧尸病毒，将该类患者命名为——丧尸。”
“专家推测该病毒可以由空气和体液传播，并给出建议：若有条件允许，请一天22玛格瑞时不间断佩戴口罩，同时尽最大可能避免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
“根据有限的记录推测，一开始发病者大都身体素质大多在矮人正常水准及以下，但身体素质较好的矮人们也请注意，拥有强大身体素质的矮人拳王巴特勒已经变成丧尸，推测主要原因是3天前受到的枪伤使其免疫力下降。”
“病毒存在潜伏期，所以要尽可能地避免接触疑似感染者，专家建议每户人家自我隔离，等待救援。”
“政府紧急出台反聚集法案，不得有超过20人以上聚集在面积为50㎡及以下的封闭或半封闭场所，若有发现执法者可以直接开枪，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专家还建议……”
“有矮人变成丧尸了，快跑！”收音机里突然传出听起来相当焦急的男声，声音相当响亮，掩盖了艾米尔的声音。
“啊！丧尸进播音室了，救命！”柔美婉转的女声完全失去了冷静，尖叫起来有些刺耳。
“吼~”
“不要，啊——”广播里的艾米尔发出相当刺耳的尖叫声，听得丹玛斯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录音机内随后传来一阵嘶吼声与咀嚼声，最后只剩下信号不好时才会发出的兹兹声。
丹玛斯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什么情况？我的艾米尔女神，好像……死了？’
这时，丹玛斯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的枪声，一名下士突然闯进丹玛斯的办公室，丹玛斯认得这位下士，平时里是很稳重，想必只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才会让他直接闯进自己的办公室。
“出了什么事？”
“长官，有一只怪物闯进营地，士兵们快拦不住它了，快下令撤退吧！怪物至少有两个我那么高，漆黑的表皮上遍布触须……”
丹玛斯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尤其是他的下属教他做事，所以丹玛斯直接打断下士的汇报。
“慌什么慌？慌有用吗？”丹玛斯走出办公室，前往监控室，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能让那位下士如此慌张。
‘一定是依斯莱的蠢货们又在搞什么生物实验，失败品直接送到凯尔的边境。被问责时不要脸的依斯莱老是拿野生动物袭击这种蹩脚借口搪塞我们。’想到这里，丹玛斯感到更加不爽了。
丹玛斯在前往监控室的路程中，听到枪声逐渐停歇。
因此，受惯性思维的影响，他以为士兵们已经击毙了把刚才那位没礼貌的下属给吓坏的生物，导致丹玛斯下意识地忽略另一个可能：
枪声也会随着士兵们被杀光而逐渐停歇。
当然，想不到这点也不能怪丹玛斯笨，只不过这种情况超出丹玛斯的认知太多太多了。
‘唉，现在的新兵真是沉不住气，不就是一只依斯莱搞出来的生化怪物吗？一件小事都能急成这样。我在边境驻扎了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丹玛斯走路时手也没闲着，拿出对讲器，“马奎尔队长，这里是丹玛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完毕。”
马奎尔没有回应丹玛斯。
丹玛斯感到有点不对劲，这时他已经走到了监控室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时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丹玛斯瞬间警惕心大作，拔出腰间的配枪，将监控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丹玛斯看到监控室里遍地都是血迹与干枯的尸体，尸体上都长出了不明的触须，从血液的新鲜程度来看这些矮人刚死没几分钟。‘这是什么情况？！是依斯莱干的吗？但依斯莱也没必要把尸体弄成这样吧？’
眼前超出丹玛斯认知的一幕使得他又惊又怒，遍体生寒。丹玛斯再次拿出对讲机，怒吼到“马奎尔，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我话？”
正处于无能狂怒状态的丹玛斯突然感到有人在点他的肩膀，丹玛斯宛如惊弓之鸟，被吓了一跳，立即持枪转身，于是他看见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一个人型怪兽，顶着天花板在俯视他，体态极为魁梧，身披被血染红的漆黑色盔甲，很多细小的触须从盔甲之间的缝隙里伸出，在空气中摇曳。
丹玛斯感受着怪物浑身散发着的强烈杀气，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觉得自己下一刻仿佛就会人头落地。
这个怪物离他连半米都不到，手里拿着一颗脑袋，那是刚才还在找他汇报情况的下士，因为距离近，丹玛斯能看出这颗下士的表情因为恐惧而变得极为狰狞。
一时间，丹玛斯因为恐惧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么瞪着墓碑。
“oahin。”墓碑发出了一个在丹玛斯听来意义不明的音节，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啊！——”沉默了1秒后，丹玛斯将双眼瞪到最大，大吼以壮己胆，手指以生平的最快速度扣动扳机，宛如癫痫发作。
“砰砰……砰，咔嗒，咔嗒，咔嗒……”丹玛斯将手枪里的子弹打光后，却仿佛不知道一样，继续自欺欺人地扣动扳机，而双腿因为恐惧像被扔到凝固的水泥里，动弹不得。
子弹自然是没有伤害到墓碑一丝一毫的，都被外骨骼格挡下来。
墓碑俯身看着眼前一边乱叫一边好似帕金森发作的矮人，它把这个看起来像是基地长官的矮人的命留到最后，是想问话，但看到这矮人怕成这副模样，墓碑觉得问他话可能是一件没有效率的行为。
正在权衡要不要留丹玛斯一命的墓碑感到脚底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眼神往下一扫，地面上有一片泛黄的液体，原来是丹玛斯膀胱失禁了。
‘我踩别人尿上了？’墓碑沉默0.1秒，然后一巴掌扇在丹玛斯的脸上，后者脖子直接折了。
然后墓碑踩在丹玛斯的尸体上，将脚部外骨骼上残留的尿液蹭在尸体的衣服上。
【（秩序乐园）你已击杀前哨基地指挥官·丹玛斯，获得世界之源3.1%。】
看到这条提示，墓碑顿时对世界之源的获取条件有了更多理解：
契约者击杀生物的自身实力并不是决定世界之源的获取量的唯一因素，还有其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这一因素。
指挥官·丹玛斯的自身实力比不上任何一个森林探索队的矮人士兵，但他贡献的世界之源却有3.1%，而那些士兵则普遍在2.0~2.4%之间。
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前哨基地指挥官的影响力是要大于一个士兵的。
干掉了基地里所有矮人后，墓碑转身前往丹玛斯的办公室，希望从那里可以搜集到点情报，一边走一边墓碑一边在心里抱怨：这个基地的室内的天花板好低，才1.95m。墓碑的身高有2.8m，弯着腰行走令墓碑感到些许不适。
墓碑走进丹玛斯的办公室，这里的天花板高度达到了2.2m，墓碑的身子得到些许舒展。墓碑环顾办公室，然后走到一个柜子前，这个柜子的体积在办公室里最大。
墓碑打开柜子，看到了一柜子的衣服挂在柜子里，柜子的角落有一个纸盒子。墓碑将纸盒子拿起打开，盒子里是一张彩色照片还有一封信，照片和信封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比较好。
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矮人小孩坐在丹玛斯的肩膀上，小孩很瘦，瘦到不正常，估计是有什么大病，在照片中他们笑得很开心，看面容这个矮人小孩应该是丹玛斯的儿子。
墓碑又打开信封，这是一封丹玛斯写给他儿子的家书：
孩子，你去天堂已经1年了，爸爸真的很想你。爸爸很后悔将你带到边境生活，真的很后悔。依斯莱肆意排放工业污染物致使年幼的你铬中毒，受尽痛苦。也不知道你恨不恨爸爸将你安乐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墓碑将信扫了一遍后就把它和照片扔到一边，这纸盒子里的信息看上去没啥用。
办公室里传来叮铃咣啷的响声，墓碑在里面一通翻箱倒柜后，找到了一份折叠起来的世界地图，这是对墓碑来说整间办公室里唯一算得上有价值的东西。
【（秩序乐园）你获得玛格瑞世界地图·完整版。】
世界地图完全展开来面积大约有1㎡，上面的信息还挺详细的，大部分的公路和铁路都标注出来了。
‘原来玛格瑞世界的陆地分布是这样子的啊。’墓碑来到玛格瑞世界已经快20天了，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总体上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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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墓碑有更加高效的信息获取方式，墓碑将这种方法称为脑连接，只不过风险在墓碑看来很大所以没有用：
墓碑将一个生物控制住后，可以趁着该生物大脑还没有完全死亡时，将自己的思维器官和该生物的思维器官通过神经嫁接相连，这样二者的思维就互通了，理论上墓碑可以获取该生物的所有记忆。
这个方法墓碑微生物们在诺尔斯宇宙中用过很多次，得到过很多敌对文明的关键信息，并且因为自身强大，抗得住副作用；但现在到了乐园宇宙，墓碑现在就这点实力，不知道抗不抗得住副作用。
稳妥起见，墓碑第一次与已经脑死亡的生物进行脑连接。
单位时间内墓碑获取的记忆量很少，且碎片化十分严重，整理起来费时费力，效率低下，但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换个新鲜的脑子再多加几条“网线”就能在很大程度上解决。
真正的问题是：
墓碑发现自己因为脑连接而使得内心开始产生大量杂念，就连自我意志也有一点点动摇的倾向。
简而言之，“自我”受到了冲击。随着两个大脑连接时间的增加，墓碑发现自己的大脑里竟然出现了一股陌生的外来意志！
更准确地说，在墓碑自己的感知中，自己的大脑因为受到外来思维影响，一部分区域自动记录下了外来思维，形成了类似于第二人格的东西。
纵使外来意志很微弱，纵使外来意志不完整，这也不是墓碑自己的意志！
这就是脑连接方法的副作用。
要是一般的人类低阶契约者还真不一定拿这外来意志有办法，顶多压制一时，但等主体意志因某种不可抗原因而衰弱时，这股意志将会和主体争夺身体控制权。
但墓碑是何许生物也，哪怕不再是“祂”，它也有办法，并且办法相当简单粗暴——
不跟你玩精神层面上面弯弯绕绕的手段，直接在物理层面上消灭你存在的基础：把自己的脑子毁掉，依附于自己脑子的外来意识自然就没了。
所以，墓碑体内的墓碑微生物们在觉察到有外来意志入侵大脑的第一时间，当机立断，将自身大脑中所有的神经细胞搅碎，连一点生存空间都不给入侵意识。
反正大脑对墓碑而言是辅助器官，搅碎顶多影响一时的行动，死不了的。
对墓碑微生物来说，一个大约4磅重、像一团果冻般柔软的器官而已，破坏起来不过是1秒钟的事。
所以，这股陌生意志就这么没了，而墓碑付出的代价是：
因大脑中所有神经被搅碎导致身体倒地7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这7秒内，没有强大如席格斯的生物趁着墓碑倒地不起时，攻击墓碑。
顺带一提，7秒自然不会是墓碑微生物们完全修复大脑的时间。
就凭3个被强制处决过的墓碑微生物，没可能7秒内，就修复大脑中所有被破坏的神经细胞，以及这些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哪怕是30个也做不到。
甚至300个墓碑微生物也……额，到了这个数量还是有点可能的：
300个未被强制处决过的墓碑微生物，超负荷运转7秒，此事能成。甚至是说，如果墓碑有300个完好的墓碑微生物充当思维器官，它都不需要脑子充当辅助思维器官了。
脑是特别复杂的器官，脑神经细胞的数量大约有1000亿，单纯的修复完这些细胞已经很不简单了；
而且这些神经细胞还相互交错，1个神经细胞可能和1000个神经细胞相互连接组成神经网络，修复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的难度说是前者的立方都不为过。
这些数字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如果墓碑试图绘制出大脑中所有神经细胞的连接，那么所产生的图纸长度将足以绕玛格瑞星球好几圈。
修复神经细胞本身，对墓碑微生物们而言难度不算大，因为它们破坏神经细胞的方式就是“撞断”神经细胞的轴突。轴突很长，目标大，将其接起来后神经细胞就能继续运行。
但组成神经网络的主要成分——树突，修复起来可就难了，它们大都很细，很短。这就导致了墓碑微生物破坏它们时不是撞断，而是撞碎，而且碎得很彻底，3个墓碑微生物要想全拼起来估计至少要2年的时间。
墓碑想起了人类的一句古话，叫做：摧毁一个作品需要的只是一瞬之间，而创造它却可能需要一生的努力。
‘人脑是数亿年自然选择的作品，哪怕这个作品的瑕疵多到难以想象。破坏起来只需1秒，但要是让现在的自己从零开始，创造一个跟人脑差不多的，或者稍微次一点的思维器官，估计这具身体的寿命到头都不一定能完成。’’
‘还是乐观点吧，秩序乐园好歹给了我一个有经过数亿年自然选择的载体，唉。’
‘刚才是不是太果断了，不就是一个残缺的外来意志吗？我至于连一个完整的脑神经细胞都不留吗？’
毕竟，墓碑还是很需要大脑提供的辅助功能的，因为体内的受损过的墓碑微生物无法长时间超负荷运转。
可是，墓碑微生物并不清楚这1000亿左右的神经细胞彼此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因为从来到玛格瑞世界到现在，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基因改造上，压根就没时间把这些神经细胞是怎么联系的看上一遍，更何况是把这些联系记住呢？
所以，墓碑微生物们在修复好15%的脑神经后，只能从头来过，先给自己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神经网络。
修复大脑的第一天，墓碑的身体行动起来宛如一个奇行种，横冲直撞。行动主要靠爬，靠走的话10步中有至少5步会平地摔。
修复大脑的第二天，墓碑总算是可以在平地上正常行走了，但在森林中还是时不时会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所以行动主要还是靠爬。
在艰苦的脑神经修复过程中，墓碑微生物们用了3天14小时54分钟18秒，才修复了15%左右的大脑，至于剩下的神经墓碑实在是修复不动了。
不想继续修复破损脑神经的原因有一些，其中一个原因为：不是所有的脑神经都值得被修复。
这颗大脑是人类的大脑，人类的脑存在很多缺陷，诸如嗜糖，多巴胺依赖等问题。
嗜糖会使得人类产生不断进食糖类物质的欲望，进而导致糖尿病的产生；
多巴胺依赖会使人类倾向于不断进行可以使自己快乐的行为，容易导致时间浪费的产生。
除此之外人脑本身还有很多问题，在此不一一列举。
因自然选择而衍化的基因是短视的，只考虑如何度过眼前的困境，至于能不能长远发展全看天命，能让生物度过现在危机的基因很有可能在后世成为一颗对生物的生存和发展有潜在危险的“地雷”。
人类的基因是在自然选择下不断衍化的产物，而脑作为基因的产物，天生就存在很多“地雷”。
就拿秩序乐园在开局送给墓碑的身体里的那颗大脑来说，最适合使用这颗大脑的是原始人类，这位原始人类生存在草原上，以采集和捕猎为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这颗大脑能最大限度提高这位野人的生存几率，而面对墓碑遇到的问题，秩序乐园给的这颗大脑并不适配。
还有一个原因是：墓碑认为，这15%的脑神经大抵上已经够用到这个试炼世界结束了。
再修复下去墓碑认为是一种低效率的行为。
注意，墓碑微生物们在修复这15%左右脑神经的3天14小时54分钟18秒中，没有进行任何其它的基因改造项目，只做了修复脑神经这一件事情。
这就是墓碑为什么会觉得继续修复脑神经很低效的重要原因。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大脑神经损坏到这种程度后，思维速度下降了，但墓碑感觉自己的杂念也少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之前墓碑在单位时间里会产生100的杂念，那现在连1的量都没有。
杂念没了，做事专注，思维速度虽然下降些许，但效率反而提高了不少。
而在秩序乐园的判定中，墓碑的大脑状态满足了写进技能面板的条件：
【（秩序乐园）检测到契约者自创了新的技能，现已将该技能写进技能面板。】
“技能9（被动·锁定技）LV.17：脑改造，通过暴力破坏85%左右的脑神经，达到心中的杂念近乎消失，情绪几乎没有的状态。智力属性-34，额外精神类异常抗性+85。”
“提示1：99.9%以上的1阶契约者，其精神类异常抗性普遍在1~10点之间。”
“提示2：1点意志力属性会衍生出5点精神类异常抗性。”
【（秩序乐园）检测到该技能的存在与秩序乐园的部分义务相冲突，特此提醒。】
【（秩序乐园）契约者在结束主线任务回归乐园后，秩序乐园有义务为契约者修复身体损伤。】
【（秩序乐园）若契约者在修复身体损伤前，未将脑部标注为不可用常规方式修复，契约者将会失去技能9。】
这样的话，墓碑觉得自己就更没有必要修复这个本就漏洞百出的大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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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这个正在看玛格瑞世界地图，思考灭世计划的墓碑，因为大约3天前的一次脑连接尝试，大脑只剩下15%左右的部分在正常运行。
关于那句“oahin”，墓碑其实是想表达“你好（nihao）”的意思，只不过因为墓碑没有修复自己脑中与说话相关的神经，所以墓碑才会把“你好”说成“oa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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