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贵族眼里的艺术
有个混得开的贵族帮忙，孙宥此行的计划便顺利得多。
不一会，科拉维就带着参赛资格来见孙宥了。
“很好，等墨心姐一曲征服全场，那个冒牌货必然要见你，只要他一露面，咱们立马干掉他。”
孙宥已经迫不及待了。
“先生且不着急，大赛要到深夜才会开始，咱们不妨先聊聊布城的事情。”
科拉维提议道。
“你不用陪我，免得耽误了你寻欢作乐。”
孙宥打趣道。
“哈哈，您说笑了，女人和美酒什么时候都不缺，和您说话的机会可不常有。”
科拉维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您知道乞丐王和黄金拳他俩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他们可是在谋划大动作呢。”
“略有耳闻，你有参与进来吗？”
孙宥并没有过多透露自己参与到这场密谋之中的信息，并非是他不信任科拉维，而是有些事情不应该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不过科拉维明显参与其中，他起身来孙宥面前，低声道：
“不瞒您说，索兰制造法力炸弹的原料，有三分之一是通过我家的贸易公司运送进来的；我恰好又有几个朋友在海关担任要职，他们也提供了方便。”
“看来索兰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这场行动了，为你父亲治病就是他允诺的报酬之一吧？”
听了科拉维的话，孙宥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只是你身为贵族，为什么要和索兰合作呢？布城暴乱对你们应该没有好处啊。”
“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不会和索兰合作，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科拉维长叹了一声，道：“但现在形势不同了，艾伦波倒行逆施，今天猎杀法师，明天保不准就要将刀子伸向我们，事实上他们已经向我们出刀了，我父亲的死就是明证。”
“其实吧……”
孙宥犹豫了一会，终究没能开口。
他该怎么向科拉维解释，猎杀法师的幕后主使并不是艾伦波本人，而是旭阳帝国的间谍？
即便科拉维愿意相信孙宥的话，可索兰会信吗？那些被迫害的法师以及受到人祸牵连的人会信吗？
仅凭一个告破的阴谋根本无法弥补布城所受的创伤，这是一场剧烈的政治动荡，不是一场破案游戏，不会因为案情大白而获得万事大吉的美好结局，再优秀的侦探也无济于事。
“先生，您说什么？”
见孙宥忽然愣神，科拉维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咱们换个话题吧，我不喜欢聊政治。”孙宥道。
“那好，咱们就聊点别的话题。”
科拉维是个很知趣的人，“先生，等索兰的计划成功，您在布城通缉也就解除了，有考虑过在布城定居吗？您的团队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无论是谁都想和您做上几笔委托呢。”
孙宥等人在布尔斯崔可谓是正当红的明星团队，从下水道到贵族区，委托完成率高达百分之百，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要不是孙宥行踪隐秘且被官方通缉，那些麻烦缠身的贵族、富豪肯定要把他的门槛踏破。
“和平安定的布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或许某一天我会考虑在这里长住，但近期肯定是不行了，我的团队还有重要的工作亟待完成。”
孙宥的回答很真诚，也很直接。
就在孙宥和科拉维准备聊下去的时候，一个戴着斑鸠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
“两位老爷，有考虑入手油画吗？这是我的作品，只需四千布里尔。”
“请尽管放心，我之前的作品在灰影拍卖行拍出了八千布里尔的高价，入手了保管升值啊。”
戴斑鸠面具的男人显然是名画家，手里捧着一幅绘着满天星空的油画。
看着挺不错——对于完全不懂艺术的孙宥来说。
“没看见我们在谈话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幅尿布就敢这样开价，真当贵族家的黄金是土里长出来的？带着你的垃圾给我滚！不然我立刻烧了它，一个子也不给你。”
科拉维被人打断谈话，立时恼怒，直接一顿臭骂将这位不知名的画家训得灰溜溜逃走。
“你就是这样对待艺术家的呀？不怕别人说你有失贵族礼节吗？”孙宥笑道。
“要饭的而已，在我眼里他和索兰手底下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包装得华丽点而已。”
科拉维不屑地评价道，他的贵族礼仪也是有适用对象的，乞丐和艺术家明显不在其中。
“这个观点倒挺有意思，可以展开来说说吗？”
孙宥饶有兴致地说道。
“如果没有金主捧他们的臭脚，这些个艺术家的大作连一袋粮食都换不到，正是因为有了金主，他们的作品卖出了高价，这才有了傲慢的资格。”
“什么艺术家的孤傲灵魂，在我看来就是暴发户的嚣张而已……不，连暴发户都不如，暴发户多少是做了点生意发财的，可艺术家呢，几片画布抹一抹、几块石头凿一凿，走运了就发大财，他们能不傲慢么？”
“等哪天乞丐也能靠讨饭发财，估计也和现在的艺术家一个德行，没准还要搞出一套乞讨准则规范呢。”
科拉维的犀利点评让孙宥忍不住地想要鼓掌。
倒不是说孙宥认可他的观点，而是科拉维的话实在发人深省。
“你把他们贬低得一无是处，可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不少油画和雕塑呀，想来也都是名家作品吧？”
孙宥打趣似地问道，他就要看看科拉维怎么圆这个场。
“如您所见，我也是个捧臭脚的，但这不妨碍我看不起他们；我可是金主，又不是他们儿子，为什么要尊重他们？反而他们应该尊重我，乞丐不尊重施舍的人，那就是没有职业道德。”
“顺带一提，布城的乞丐可比艺术家有操守多了，因为艺术家很喜欢在背后骂贵族和富商是不懂欣赏的土包子，可乞丐要是敢辱骂施善者，那可是要被索兰割舌头的。”
听了科拉维的发言，孙宥不得不赞叹贵族们的说话艺术，没有一个脏字，但讽刺和侮辱效果却是直接拉满了。
“哈哈，有人还说我讲话带刺，我是真该向你学习一下。”
孙宥开怀地笑了起来。
“在下的小人之见而已，能逗先生一笑，实在是荣幸啊。”
科拉维也陪着孙宥笑了起来，他捧臭脚的功夫确实一流。
不一会，科拉维就带着参赛资格来见孙宥了。
“很好，等墨心姐一曲征服全场，那个冒牌货必然要见你，只要他一露面，咱们立马干掉他。”
孙宥已经迫不及待了。
“先生且不着急，大赛要到深夜才会开始，咱们不妨先聊聊布城的事情。”
科拉维提议道。
“你不用陪我，免得耽误了你寻欢作乐。”
孙宥打趣道。
“哈哈，您说笑了，女人和美酒什么时候都不缺，和您说话的机会可不常有。”
科拉维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您知道乞丐王和黄金拳他俩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他们可是在谋划大动作呢。”
“略有耳闻，你有参与进来吗？”
孙宥并没有过多透露自己参与到这场密谋之中的信息，并非是他不信任科拉维，而是有些事情不应该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不过科拉维明显参与其中，他起身来孙宥面前，低声道：
“不瞒您说，索兰制造法力炸弹的原料，有三分之一是通过我家的贸易公司运送进来的；我恰好又有几个朋友在海关担任要职，他们也提供了方便。”
“看来索兰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这场行动了，为你父亲治病就是他允诺的报酬之一吧？”
听了科拉维的话，孙宥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只是你身为贵族，为什么要和索兰合作呢？布城暴乱对你们应该没有好处啊。”
“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不会和索兰合作，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科拉维长叹了一声，道：“但现在形势不同了，艾伦波倒行逆施，今天猎杀法师，明天保不准就要将刀子伸向我们，事实上他们已经向我们出刀了，我父亲的死就是明证。”
“其实吧……”
孙宥犹豫了一会，终究没能开口。
他该怎么向科拉维解释，猎杀法师的幕后主使并不是艾伦波本人，而是旭阳帝国的间谍？
即便科拉维愿意相信孙宥的话，可索兰会信吗？那些被迫害的法师以及受到人祸牵连的人会信吗？
仅凭一个告破的阴谋根本无法弥补布城所受的创伤，这是一场剧烈的政治动荡，不是一场破案游戏，不会因为案情大白而获得万事大吉的美好结局，再优秀的侦探也无济于事。
“先生，您说什么？”
见孙宥忽然愣神，科拉维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咱们换个话题吧，我不喜欢聊政治。”孙宥道。
“那好，咱们就聊点别的话题。”
科拉维是个很知趣的人，“先生，等索兰的计划成功，您在布城通缉也就解除了，有考虑过在布城定居吗？您的团队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无论是谁都想和您做上几笔委托呢。”
孙宥等人在布尔斯崔可谓是正当红的明星团队，从下水道到贵族区，委托完成率高达百分之百，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要不是孙宥行踪隐秘且被官方通缉，那些麻烦缠身的贵族、富豪肯定要把他的门槛踏破。
“和平安定的布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或许某一天我会考虑在这里长住，但近期肯定是不行了，我的团队还有重要的工作亟待完成。”
孙宥的回答很真诚，也很直接。
就在孙宥和科拉维准备聊下去的时候，一个戴着斑鸠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
“两位老爷，有考虑入手油画吗？这是我的作品，只需四千布里尔。”
“请尽管放心，我之前的作品在灰影拍卖行拍出了八千布里尔的高价，入手了保管升值啊。”
戴斑鸠面具的男人显然是名画家，手里捧着一幅绘着满天星空的油画。
看着挺不错——对于完全不懂艺术的孙宥来说。
“没看见我们在谈话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一幅尿布就敢这样开价，真当贵族家的黄金是土里长出来的？带着你的垃圾给我滚！不然我立刻烧了它，一个子也不给你。”
科拉维被人打断谈话，立时恼怒，直接一顿臭骂将这位不知名的画家训得灰溜溜逃走。
“你就是这样对待艺术家的呀？不怕别人说你有失贵族礼节吗？”孙宥笑道。
“要饭的而已，在我眼里他和索兰手底下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包装得华丽点而已。”
科拉维不屑地评价道，他的贵族礼仪也是有适用对象的，乞丐和艺术家明显不在其中。
“这个观点倒挺有意思，可以展开来说说吗？”
孙宥饶有兴致地说道。
“如果没有金主捧他们的臭脚，这些个艺术家的大作连一袋粮食都换不到，正是因为有了金主，他们的作品卖出了高价，这才有了傲慢的资格。”
“什么艺术家的孤傲灵魂，在我看来就是暴发户的嚣张而已……不，连暴发户都不如，暴发户多少是做了点生意发财的，可艺术家呢，几片画布抹一抹、几块石头凿一凿，走运了就发大财，他们能不傲慢么？”
“等哪天乞丐也能靠讨饭发财，估计也和现在的艺术家一个德行，没准还要搞出一套乞讨准则规范呢。”
科拉维的犀利点评让孙宥忍不住地想要鼓掌。
倒不是说孙宥认可他的观点，而是科拉维的话实在发人深省。
“你把他们贬低得一无是处，可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不少油画和雕塑呀，想来也都是名家作品吧？”
孙宥打趣似地问道，他就要看看科拉维怎么圆这个场。
“如您所见，我也是个捧臭脚的，但这不妨碍我看不起他们；我可是金主，又不是他们儿子，为什么要尊重他们？反而他们应该尊重我，乞丐不尊重施舍的人，那就是没有职业道德。”
“顺带一提，布城的乞丐可比艺术家有操守多了，因为艺术家很喜欢在背后骂贵族和富商是不懂欣赏的土包子，可乞丐要是敢辱骂施善者，那可是要被索兰割舌头的。”
听了科拉维的发言，孙宥不得不赞叹贵族们的说话艺术，没有一个脏字，但讽刺和侮辱效果却是直接拉满了。
“哈哈，有人还说我讲话带刺，我是真该向你学习一下。”
孙宥开怀地笑了起来。
“在下的小人之见而已，能逗先生一笑，实在是荣幸啊。”
科拉维也陪着孙宥笑了起来，他捧臭脚的功夫确实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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