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见证

    看见／

    看见秋天枫叶红遍的山中

    一群寻访红色的人和物

    努力探寻长征

    历史和故事

    看见门楼独特原始

    游人如织，从城市来到乡村

    走进大山，寻找初心的根

    看见林立如哨

    山涧水欢，青竹挥肢

    一群团队后跟一个家庭

    把红色的长征种子

    种下心中的肥沃土地

    看见山连木桥、铁索桥的青水里

    鱼儿欢唱，敲锣打鼓，吹着迎宾锁呐

    立队迎送红色亲人

    于是

    看见祁山的山那边

    那些抵着山样压力的土坯房

    彤墙黛瓦的客家乡愁

    引起了更多城里人心鬼

    盘算着或租或卖古旧土房

    每周或假日

    在半山梯田里种上青蔬水果

    在垂挂瀑布下清池养一眼石斑鱼

    偶住在空气清新中海拔山上

    秋分时分加盖毛被

    用满天秋红暖和消失的纯朴

    于是

    看见了一群群老总来投资洽谈、度假

    一群群美院学生

    不远千里来绿色如海

    天上农家——

    客家源地写生描绘丰收的希望

    原生的木梓、蜂窝成了素描对象

    住着土房的城市新贵找到父辈的乡愁

    吃着甜蜜的游人、学子述说着成仙的故事

    这些就是

    我翘首看见

    祁山禄山仙人洞天福地

    面对的未来乡村

    炳宣没有睡着或半夜醒来，喜欢用简短的话，抒怀心中喷发的感情，也是近期的工作所见，更有对未来的创想。

    写完这些，就能安静睡踏实了。

    祁禄镇的夜经常没有困意，一群人正在五楼挑灯研究。摆满桌的纸张被核对了数遍，填写得没有逻辑的符号会被掩没，重新换上有逻辑对口味的符号，有时，数字不堪重负，会横竖找不着北。

    今天的事今天完成，明天的事也今天完成，这是当前工作的现状，面对一层层山样压力，唯独他游刃有余，还有时间一次次陪同研学，陪同考察，陪同调研。也唯独他提出，祁禄镇的村乡振兴就是靠现在起步的旅游发展。

    对完最后一张表，各村自行收好资料，带回一份存档，天色已微明了，那些送来的霄夜油子，被繁杂的横表竖表，横线竖线刮得干干净净，蒙蒙亮的天，赶着回村的干部们发响寂静了一夜的发动机，四散而开，回到白天需要坚守的普通岗位上去了，雄鸡啼白的时候，他们回到村庄，开始了白天上班的上户模式。

    炳宣上完所有帮扶的农户家，手中的资料全部发完，解释后的声音犹有耳旁，回到村部，等着大家回来报告。

    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炳宣眼皮打起架来，相互还越来越恩爱，在没有相拥在一起时，两脚不由自主地移动过去，停止在木架平板铺前。先靠几分钟吧！补个囫囵觉，大脑暗示。

    ……

    几个分批次回来的，或早或晚，完成入户工作后，都回房补觉去了。

    炳宣睡了一小会。

    呌呌！呌！莱刀与菜板碰撞切蔬菜的声音，那就再眯一会，乡村农家的早饭较晚，早起的农户都喜欢下地干几个小时农活，回家吃早饭。

    ：吃饭了！

    做饭肖丽依次敲了下门，大家陆续出来，开始找碗找筷。今天的第二项工作是上户整治村庄环境，评比定星。点多面广，所以大家不敢怠慢。

    按照分组，袁支书和肖丽去张家山，刘方和张娜去西坑，李安和文书去老村里、野猪坑。片长按分工督查各组。

    与之一山之隔的煤场早已关闭了，没有了煤车来往，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恢复平静后的老板们只安排了一个本地人看护，那些知趣的鸟儿，早就打听到上面的文件政策，看到执法人员上门贴封条，欢天喜地，纷纷前来聚会庆祝。

    斑鸠伸长脖子，与黑头翁争辩老板们关停后的情况。

    ：听说这煤场最大的闽浦老板晏总，急得得了重病，正在手术后疗养，价格一路跌，亏得一塌糊涂，因此，老婆都与他离了。

    ：乱说，是他有小三了，有人看见那小三日夜照顾他。不是因为煤场之事。

    ：你懂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

    两鸟争得脸红脖子粗，没有结果。

    麻雀出来主持公道。

    ：你们都说对了部分，其实我们的情报比你们准，更正一处，婚没离，老板娘回娘家养胎了，我们有照片和录音为证。

    ：哦，哦。果然是你们人多势众，科技发达。

    ：总之，以后这地方又是咱们的天下了。

    白鹇强调总结。

    这天，在娘家养胎的叶子收到快递一短信。

    叫弟弟取回一看。寄快递地址是闽浦县的。奇怪，是谁的呢？

    叶子再一看，落款是彭晏。

    赶紧打开，发现是一封长信。

    第一页写满对叶子的思念；第二页写了结婚后的感受；第三页写了对不起叶子，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叶子的事；第四页写了煤场关闭破产之事；第五页写了自己累了，破产了，要与叶子分开……

    信纸掉在地上，随风飘了一地。

    简直晴天霹雳，遂不及防。

    ：这不是真的，你骗人。你在哪？我要找你一一说着抖动着手寻找彭晏号码，拨过去。

    忙音一一

    再拨，还是忙音。

    叶子急得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谁惹你了，宝贝，别哭，这时不能激动。

    叶子妈妈过来，一面劝一面拿纸巾给她擦泪。

    ：注意别动了胎气，什么事也要放下。

    能放下吗？这不明不白的，听说煤场关闭了，但不致于分开呀？！叶子想。

    这时叶子爸回来，指着手机说，我收到信息，银行卡进帐100万，这是乍回事。

    ：肯定是彭晏汇的，上次结婚时他知道帐号。

    叶子说。停止了哭泣。看来是真的。难道他俩真的有事。不敢往下想了。

    现在怎办，又有身孕，不便外出远门，且就坐车去过一次，真的不知道他家在何处。

    要不问下王霞，打过去，电话关机，这大白天怎回事，还关上机了。叶子赶紧给丽都老板娘打电话，问王霞的在不在。

    ：上个星期就辞工不干了。

    丽都老板娘的话如雷贯耳，惊得叶子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这俩混蛋，真的在一起了。

    叶子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叶子妈赶紧呼叫，又掐了人中。叶子苏醒后，侧过脸，木木地看着窗外。

    难道他真的这么绝情，就这样狠心分开……叶子心乱如麻，又不能发作。

    海边，夕阳西下，一个少女推着彭晏，一步一步走在环岛的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两道车辙和一双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