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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黄天风没想到周元喜竟然会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突然出手,只见周元喜跨步闪身,瞬间移动到黄天风面前,举掌打来。

    黄天风自幼身体柔弱,不是习武的料,除了专研风水堪舆一无是处,眼见周元喜一掌打来,却不懂躲闪,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周元喜右手捂着刚举起的左手,指缝中鲜血不断流出。原来站在身后的赵里民开枪打中周元喜举起的手救下了黄天风。这一切只是一眨眼的事,就连和周元喜站在一起的王富都没反应过来,看到周元喜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忙过来查看,见子弹穿过的手掌已是血肉模糊,王富赶紧从布口袋取出止血药和布条为周元喜包扎好伤口。

    这时李祁山依旧微笑着,看上去一副和善的表情对周元喜说:“周兄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冲动,和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人各有志嘛。”说完稍作停顿把三才罗盘拿出来托在手心又说道:“只要六易葬经和三才罗盘合在一处天下就没有找不到的皇陵,盜不了的古墓,您年岁已大,不如留给他们小辈去发扬光大吧!”说完笑嘻嘻地看着周元喜等他回话。

    周元喜像不认识李祁山似的盯着看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声止住,周元喜也不管还在滴滴答答流血的手,背着双手对李祁山说:“看来祁山老弟还是不了解我周某的为人,师傅和师兄都说过我周元喜生性莽撞,性格刚烈这些都是我致命的缺点,但也是我能继承六易葬经的必备条件,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罢直了直腰说:“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李祁山苦笑着哼了两声,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对赵里民和黄天风使了个眼色后便用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元喜。

    赵里民和黄天风心领神会,赵里民一声不吭,用枪指着周元喜后脑勺,黄天风则过来在周元喜身上摸索,等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后,黄天风无奈地冲李祁山摇了摇头。

    这时赵里民用枪口抵了抵周元喜的头,低沉地问:“快说,你把六易葬经藏哪了?”

    周元喜回头看了看赵里民不屑地说:“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也配和我说话?”说完回过头不再看赵里民。

    赵里民恼羞成怒,哗的一下扯掉帽子,露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和额头上一条二寸多长赤红色的伤疤,一只手举枪顶住周元喜后脑,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周元喜受伤的左手,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是不说?”尔后五指用力。只见周元喜包扎好的左手再次鲜血如注。

    周元喜浑身颤抖但仍是一声不吭,面带微笑抬头死死盯着李祁山。一旁的王富大叫一声:“放开我师傅。”说完用在小院周元喜教他的防身功夫抬脚踢赵里民下盘,赵里民忙松开周元喜,腰身往后座,身体成弓形躲过王富的脚,这时王富脚还没撤回便再出双手向赵里民脖颈抓来,赵里民原本对这个秀才模样的小王富连正眼都没看过,这时王富突然出手赵里民并未多加防范,王富跨步踢裆和小鬼探喉这两招并成一招用,赵里民大惊失色用尽全力使一招猛虎转身来避开已经快被王富抓住的咽喉的手,但还是慢了半拍,脖颈一侧被王富抓出两条血印。

    赵里民闪身避开,用手摸了摸受伤的脖颈,见无大碍,把枪别在腰间,恶狠狠地说了句:“找死。”

    突然一招少林连环擒拿手向王富袭来,只见赵里民双手上下翻飞呼呼挂着风声,像一阵旋风一样直逼王富面门直冲过来。王富先前一招得手只是情急之下担心师傅有事,这时见赵里民恼羞成怒冲过来,都分不清哪只是影子哪只是真手,只觉得眼前全是手,慌忙用周元喜教他的逃生招数——“拨草寻蛇”,双手抱头,腰身下弯,双腿用力像一条蛇一样擦着地将自己弹开,但情急之下力道不够,速度太慢被赵里民回身一把抓住提起来,一招“二龙出水”两根手指直插王富双眼,王富自知无望想用手去挡都已经来不及,只有紧闭双眼来减轻痛苦。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变化也不过片刻之间,就在赵里民两根手指直插王富双眼的时候,周元喜身形一晃,像在地上弹起来似的伸出右手横在王富眼前,挡住赵里民的两根手指,周元喜则站立不稳失去重心重重倒在地上。

    赵里民一招不成抽手提住王富腰带直接举过头顶,一条腿提起借着向下的势能用一招“横担铁门栓”想把王富腰椎骨在腿上撞折。

    周元喜倒在地上大叫一声:“慢”。赵里民举着王富看向李祁山,这时周元喜在地上用一条胳膊撑起身子对李祁山说:“要是王富和刘疤子有一人横遭不测我就咬舌自尽,六易葬经你也别想再得到。”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沫身子晃晃悠悠站立不稳,刘疤子赶忙上前搀住可能再次摔倒的周元喜。

    李祁山还是面带微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冲赵里民摆了摆手说:“老三,别和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赵里民把王富扔在地上,重新戴好能遮住上半个脸帽子,双手环抱着站在一旁。

    黄天风看着受内伤的的周元喜,佯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走过来对王富说:“小师弟,咱们师出同门,本应该相亲相爱,可眼下这情形……这,这,师兄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要么你劝劝你师傅,交出六易葬经咱们一起干,别看这些冥器在咱们这片儿国土上不咋地,可洋毛子那边可是吃香的很啊。到时候即能把这门技艺发扬光大又有能享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周元喜根本没看黄天风,王富在一旁搀着周元喜对黄天风说:“圣人曾曰过“士可杀不可辱”,今天落在你们手中小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来个痛快吧!”说完抬头看着墓室顶部不去理睬黄天风。

    李祁山笑着拍了拍手说:“好,好啊!不愧是师徒,脾气一样的死拧。可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人是不是同心同德?”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金算盘扶了扶鼻头的金丝眼镜,笑着对刘疤子说:“疤爷,您呢?也愿意死吗?”

    刘疤子没想到最后会让他来做决定,苦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看一旁的周元喜和王富,又看看李祁山和金算盘,嘴里嘟囔着:“这,这,这个”。脚下慢慢地向李祁山站的方向迈出一步,回头又看看众人,艰难地又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