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科幻灵异 » 盗墓之散盗 » 三

    王富在牛心山深山处一低矮山顶找得一处古墓,看太阳西沉急忙大步流星回家,对于从小在私塾读书的他可不敢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约莫掌灯时分回到家,父亲王宝玉也刚刚从田里回家,正要开口问刘鲜花富儿回来没,这时王富推门进家,对父母说:“去割草碰到大雨了也没割到草。”

    母亲刘鲜花说:“回来了就好,啥草不草的,那么大的雨,可是担心死了。快吃饭吧!”

    转眼到了和舅舅刘疤子约好去盗墓的时间了,这一白天王富都心神不宁,既想和舅舅去盗墓贴补点家用又觉得自己好歹念了好几年私塾,岂不闻孔子曾曰鸡鸣狗盗之徒上不得台面,最后还是现实打败了理智,看着爷爷,父亲操劳了一辈子的这个破败的家决定挺而走险一回,也不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得些钱财孝敬长辈。

    一天时间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初更时分便悄悄溜出自己住的一间破窑,在这个内蒙和右玉交界的大山里,人们普遍住的都是窑洞,有的傍山直接掏开山洞,上方为拱形,前面安门窗,它的特点就是造价低,而且冬暖夏凉,有钱的还可以在前面套一个砖㧒的门面,看上去气派了不少,也有特别有钱的直接在平地用石头打地基,再砌石头墙然后再用石头一块块挤死搭出一个拱形的窑顶,窑顶上面填土,有的窑顶厚度达五六米,石头砌的拱形窑顶承重也不是一般平面的可比的,这种平地起的窑洞顶上还可以做小型打谷场,晒粮食,劳动人民的智慧才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

    今夜月明星稀,倒是夜里走路也看的真切,院子里的大黄狗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是自己小主人,便一声也不叫,摇着尾巴静静看着王富背着一个大包袱悄无声息溜出了院子。

    到村头远远便望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只肩膀上扛着铁锹,镐头,另一只肩膀上挂着一捆麻绳,正朝着王富来的路上探头看着,一见王富走来急忙迎了上去,忙不迭的问道:“哎呀,俺的大外甥,舅还当你不敢来了呢,找到古墓了吗?东西都备齐了吗?”

    王富心情有些沉重,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办好了,走吧!”

    刘疤子见外甥不愿意多说话也就紧紧跟在王富身后朝牛心山走去。

    没有出多远在进入牛心山山口处只见一个黑影手里拿跟长棍在寻找着什么,边走边“呜……呜……”低沉轻吼着,这声音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从胸腔发出的声音,在这夜静时分听了使人毛骨悚然。

    刘疤子眼尖,看身形就知道是他们村的老好人三片子,三片子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要说七十岁也有人信,三片子是本村少有的几个外来户中的一个,据说是三十多年前从东北逃荒来的,由于喉头受过伤不能说话只能从胸腔挤出一个一个单个的字,大名估计村里没有人知道,自从来牛心山村定居下来后村里人都叫他三片子,俗话说的好祸从口出,不能说话自然免去了许多是非,而他一个外来户为了在村里站稳脚跟更是愿意帮东家忙西家,谁家有活儿他都是不请自来,渐渐的便和本地人没两样了。

    刘疤子上前问:“三片子,半夜三更鬼叫甚哩?吓俺们一大跳。”

    三片子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但从口型很容易辨认出他想说的是“羊”。

    刘疤子问:“羊丢了?”

    三片子忙着狠狠的点了点头,又看见刘疤子和王富铁锹镐头的家伙式儿,指了指山口,又瞪了瞪眼,似乎再问,你们两人半夜三更的拿着这些东西要去大山里干什么去?

    还没等刘疤子编好瞎话,三片子眼往上翻做了个死人的表情,又用手在胸前刨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疤子。

    刘疤子和外甥王富对望了一眼,心想这家伙也太神了吧,只看看这几件简单农具就知道他们是去盗墓?

    刘疤子苦笑着拍了拍三片子的肩膀说:“三哥,兄弟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呀,您回村千万可得替兄弟保守秘密呀,您放心,事儿成了少不了您三哥的这一份,怎么样?”说完,两眼盯着三片子,却没有了说话时的笑模样,而是从一双鹰一样的眼中放出两道恶狠狠的寒光。

    三片子看了看刘疤子,笑着摆了摆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又原地走了几步,接着抡起胳膊做了几下刨地的动作,而后双手抱拳朝着刘疤子和王富作了个揖。

    他要表达的再明白不过了,是要和刘疤子,王富去盗墓。刘疤子回头看看了王富,似乎在询问王富的意见,王富没有迟疑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刘疤子回头对三片子说:“好吧,俺大外甥同意了,多个人多份力,兄弟不是不讲究的人。”说完把自己扛着的两把铁锹和一把镐头顺势放到了三片子肩上,自己只在肩头胯着一团麻绳,回头对王富说:富儿,前面带路哇。”

    一路无话,不一会走到牛心山深处的小山包下,三片子走到前面拉住王富,指了指天空的方向,王富抬头望去只见北斗七星像一把长柄的勺子,但勺头正好扣在他发现的古墓上方,三片子手往低压又指了指山顶,冲着王富昂了两次头。王富明白这是在问他指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要盜的墓。王富冲三片子点点头,三片子直起了腰,笑着伸出大拇指冲王富比划了一下。然后大步流星走在了王富和刘疤子前面朝着山顶走去,胸腔里低沉的憋出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