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共饮闲话
午后的天空是纯蓝清明，偶尔点缀着一些如雪般的白云，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到大地上，在林间斑驳成影，在湖面闪若磷光。
有猛禽于空中盘旋，有走兽于林间湖边悠闲漫步，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子中也因为有客来而热闹了起来。
村长家的小院子里，冬一、封零和阿乙坐在一个小茶寮里，旁边有个穿着朴素的姑娘在温酒，时不时地会看冬一一眼，连带着也会观察封零和阿乙。
在冬一的介绍中，封零和阿乙也知晓了这个姑娘的身份，就是当年冬一救的那个名叫玉婷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模样，虽不是什么绝色胚子，但自有其清丽的美。
至于封依则跟着村子中的小孩围观村中狩猎队带回来的收获去了，狩猎队归来，村长自然要前去安排相关事宜。
“看你在太公河上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应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才对，在那梦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阿乙率先开口问道。
“试了试道六化虚境的强度，做个预习。”冬一云淡风轻地回道。
“还真够疯的。”阿乙咕哝了一句。
冬一并不在意，在他听到的诸多评价中，这样的评价都能算得上是一种赞扬了。
“你们能来赴约，也就是说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加上这一次，我们也只才见过两面而已，你就这么信任我？”封零问道。
“确实，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心机，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利益纠缠，想合作就一起走，不想合作就各走各道，就这么简单。”
玉婷将温好的酒端了过来，酒香散溢，闻之竟似有无形的生机在体内萌发，令人血气活络，神清气爽，如沐春风。
封零端起浅尝一口，入口有些微微的苦涩，咽下时有着一丝辛辣，落肚后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人血脉喷张，浑身充满了力气，想要寻个地方挥舞拳头发泄时，有一股甘凉忽地涌了上来，将燥热抚平，如涓流在四经八脉间缓缓流淌，快哉爽哉！
但这并不是灵酿，酒里没有灵韵，无法助长修为，不过以凡人的手艺酿出此等好酒，也足以富甲一方了，在这小村子里当个村长实属有些屈才。
“这酒别有一番滋味，不是灵酿却是上等的好酒，‘四季回响’吗，还真是个好名字。”封零道。
“这酒三年才能喝一回，你们头回来就喝上了，可比我幸运多了。”
说着，冬一拿起碗一仰头就一口气将酒喝完，最后还发出一声享受的“啊”声。
一旁的玉婷姑娘赶紧又给他满上，他连喝了三碗，才又问道：“所以，考虑好了吗？”
“不得不说，你的提议实在是太过于疯狂，所以我很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同道吗？”
“没有。”冬一很爽快地坦白了，脸上既无羞愧也无心虚之意，一副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以我们两人之力，再加上你师父，也不过是三个人，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南荒各族和神族，甚至还有东苍和北原等地的诸多势力，说是与世为敌都好不夸张，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杯水车薪啊。”封零指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无论事前做了多么精密而万无一失的计划，最终实施的时候都需要以自身实力为基础，实力达不到计划的要求，就注定了行动会失败，除非天降光环，气运集身，得大道相助，天命加持，不过气运这种东西，终归属于外物，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本就是一个变数，以此为底牌，容易翻车。
“这么说你是答应合作了？”冬一有些惊喜地问道。
说了这么多，敢情这位就只听了第一句，都给阿乙整笑了，她开口说道：“之前敢这么坦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了不少的帮手，原来是打光棍，就不怕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这不是刚开始吗，万事开头难，就在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吗，况且我们在这场暴风雨里要扮演的又不是主力，而是除了神族、正道与邪道之外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那个渔翁和黄雀。”
“那你打算怎么做？”封零问道。
冬一看向阿乙，并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出来行走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坚信着三点，一是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能对抗万年传承的唯有另一个万年传承；二是即使再有把握也不要进行以少胜多以小博大的冒险；三是即使结果被断定为百分百不可能，但只要事情还没有发生，那它的结果就有无数种可能。”
“具体的呢？”
“你说你不是冥府的存在，那你背后有和冥府一样的万年传承吗？”冬一很直白地就问出了口。
封零轻笑道：“本来是有的，但自我苏醒之后就没有了。”
他的说法让冬一陷入了迷惑，冬一一时间无法理解话中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封零想了挺长时间，脸色有些复杂，开口解释道：“我的双亲屹立大道绝巅，我妹妹在历经道劫之后也与他们同处一个境界，但他们都不在了。”
冬一有些愕然，而阿乙早已有所猜测了，如今听封零亲口说出便也不太惊讶，不过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一时间又无法找到这种奇怪感觉的源头，这对一个道六化虚境的强者来说本是一件奇事，但阿乙感觉不到什么危险，也觉得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没太在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冬一先是很认真地道歉，随后又问道：“既然你还在，那他们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这是很正常的思维，如果封零的血亲真如他所说那般强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会没留下后手。
“有，小紫。”
随着封零的一声轻呼，一团拳头大的紫色火焰悄无声息地浮现在他的肩头，轻微摇曳着。
“天地间的奇异之火？！”冬一在刹那间惊呼，但随即又轻咦一声，双目中有淡淡的七彩光芒闪烁，脸上震惊无以复加，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咽口水，寻求肯定般问道：“道则本源？活······活的······”
玉婷不知道这团紫色火焰是什么东西，但她是第一次见到冬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从他的表情也能猜到着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不禁多打量了两眼，只是她肉眼凡胎，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看了一眼冬一，壮着胆子对封零说道：“我能看看祂吗？”
封零微笑着轻轻点头，小紫就从他的肩头缓缓飘到了玉婷的面前，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捧着，随后才意识到不需要那样子去做。
双目的瞳孔中映着小紫的焰光，她好奇地尝试着伸手抚摸小紫，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自掌心处流经身体的各处经脉间，有些酥酥痒痒的，很是舒适。
终于恢复过来的冬一当即就要开口阻止玉婷这鲁莽而大胆的行为，只是终归迟了一步。
凡人直接接触道则本源，要么承受不住洗礼，化道而去，要么气运加身，承受住了，融道则本源于体内，当即渡劫，成则迈入道八归尘境，败则烟消云散。
对有准备的凡人来说都是十死无生，更何况是没有准备的凡人。
只是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那道紫色火焰甚至在玉婷的掌心中变成了一朵花，又变成了一只小鸟在扑棱着翅膀，甚至就连他的酒葫芦都复刻了出来，一时间竟让他都分不出真假来。
“他们除了把小紫留给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封零道。
见玉婷没什么事情后，冬一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完压压惊，才开口确认道：“所以你现在是道八归尘境？”
“不，我没有修为，真要说的话，我就和玉婷姑娘一样，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冬一和玉婷：“啊？”
阿乙被黑纱遮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颇有些玩味地欣赏着两人的反应，毕竟当初自己也同他们一样不可置信。
“不是，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是道则本源诶，你的血亲可是屹立在大道巅峰诶，你说你是个凡人？”冬一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生怕是自己喝醉了，听觉出现了问题。
“这个问题阿乙已经验证过了，你要是不信，也可自己亲手验证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冬一道。
毕竟对方连道则本源都亮出来了，况且就算他是道八归尘境的存在，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骗他一个道三凝真境的小修士。
说完，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得到的信息，脸色有些犯难，开口分析道：“老头子的怜生峰倒勉强算是万年传承，但底蕴都在东苍，对南荒的影响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微乎其微，加上人丁稀少，实在不太适合当做底牌，你身上除了道则本源外又没有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对那些正道与邪道大宗门来说压迫力不强，更遑论雄踞南荒多年的神族。啧，这可有些难办啊，除非我们能有另外的大势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冬一看向了阿乙，那目光不加掩饰，就是在询问冥府那边还有没有可能加入到他们之中来。
阿乙没有开口回应，而是看向封零，开口问道：“公子，你是确定了要和他一起疯吗？”
“确定。”封零很认真地回答她，并没有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掺和进来，可抽身离去，静观其变。”
得到回答的阿乙轻叹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得和冥王通报一声，公子请稍候。”
说完阿乙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冬一和玉婷的眼中，隐入虚空，再也寻不到其踪迹。
“诶，让我也看看，这可是世间罕见的道则本源。”冬一忽然对玉婷说道。
“你看可以，但别看太久。”封零出言提醒道。
先前玉婷要看的时候封零并未提醒，因为她只是个凡人，但冬一不一样，他已经踏上了修道之路，并且是道三凝真境这一关键境界的修士，体内已经凝聚道种，接触另一纪元的大道本源，容易出现道不同，两相冲，走火入魔的后果。
“嗯。”冬一很认真地应了一声。
有猛禽于空中盘旋，有走兽于林间湖边悠闲漫步，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子中也因为有客来而热闹了起来。
村长家的小院子里，冬一、封零和阿乙坐在一个小茶寮里，旁边有个穿着朴素的姑娘在温酒，时不时地会看冬一一眼，连带着也会观察封零和阿乙。
在冬一的介绍中，封零和阿乙也知晓了这个姑娘的身份，就是当年冬一救的那个名叫玉婷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模样，虽不是什么绝色胚子，但自有其清丽的美。
至于封依则跟着村子中的小孩围观村中狩猎队带回来的收获去了，狩猎队归来，村长自然要前去安排相关事宜。
“看你在太公河上那镇定自若的样子，应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才对，在那梦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阿乙率先开口问道。
“试了试道六化虚境的强度，做个预习。”冬一云淡风轻地回道。
“还真够疯的。”阿乙咕哝了一句。
冬一并不在意，在他听到的诸多评价中，这样的评价都能算得上是一种赞扬了。
“你们能来赴约，也就是说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加上这一次，我们也只才见过两面而已，你就这么信任我？”封零问道。
“确实，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心机，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利益纠缠，想合作就一起走，不想合作就各走各道，就这么简单。”
玉婷将温好的酒端了过来，酒香散溢，闻之竟似有无形的生机在体内萌发，令人血气活络，神清气爽，如沐春风。
封零端起浅尝一口，入口有些微微的苦涩，咽下时有着一丝辛辣，落肚后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人血脉喷张，浑身充满了力气，想要寻个地方挥舞拳头发泄时，有一股甘凉忽地涌了上来，将燥热抚平，如涓流在四经八脉间缓缓流淌，快哉爽哉！
但这并不是灵酿，酒里没有灵韵，无法助长修为，不过以凡人的手艺酿出此等好酒，也足以富甲一方了，在这小村子里当个村长实属有些屈才。
“这酒别有一番滋味，不是灵酿却是上等的好酒，‘四季回响’吗，还真是个好名字。”封零道。
“这酒三年才能喝一回，你们头回来就喝上了，可比我幸运多了。”
说着，冬一拿起碗一仰头就一口气将酒喝完，最后还发出一声享受的“啊”声。
一旁的玉婷姑娘赶紧又给他满上，他连喝了三碗，才又问道：“所以，考虑好了吗？”
“不得不说，你的提议实在是太过于疯狂，所以我很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同道吗？”
“没有。”冬一很爽快地坦白了，脸上既无羞愧也无心虚之意，一副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以我们两人之力，再加上你师父，也不过是三个人，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南荒各族和神族，甚至还有东苍和北原等地的诸多势力，说是与世为敌都好不夸张，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杯水车薪啊。”封零指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无论事前做了多么精密而万无一失的计划，最终实施的时候都需要以自身实力为基础，实力达不到计划的要求，就注定了行动会失败，除非天降光环，气运集身，得大道相助，天命加持，不过气运这种东西，终归属于外物，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本就是一个变数，以此为底牌，容易翻车。
“这么说你是答应合作了？”冬一有些惊喜地问道。
说了这么多，敢情这位就只听了第一句，都给阿乙整笑了，她开口说道：“之前敢这么坦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了不少的帮手，原来是打光棍，就不怕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这不是刚开始吗，万事开头难，就在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吗，况且我们在这场暴风雨里要扮演的又不是主力，而是除了神族、正道与邪道之外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那个渔翁和黄雀。”
“那你打算怎么做？”封零问道。
冬一看向阿乙，并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出来行走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坚信着三点，一是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能对抗万年传承的唯有另一个万年传承；二是即使再有把握也不要进行以少胜多以小博大的冒险；三是即使结果被断定为百分百不可能，但只要事情还没有发生，那它的结果就有无数种可能。”
“具体的呢？”
“你说你不是冥府的存在，那你背后有和冥府一样的万年传承吗？”冬一很直白地就问出了口。
封零轻笑道：“本来是有的，但自我苏醒之后就没有了。”
他的说法让冬一陷入了迷惑，冬一一时间无法理解话中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封零想了挺长时间，脸色有些复杂，开口解释道：“我的双亲屹立大道绝巅，我妹妹在历经道劫之后也与他们同处一个境界，但他们都不在了。”
冬一有些愕然，而阿乙早已有所猜测了，如今听封零亲口说出便也不太惊讶，不过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一时间又无法找到这种奇怪感觉的源头，这对一个道六化虚境的强者来说本是一件奇事，但阿乙感觉不到什么危险，也觉得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没太在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冬一先是很认真地道歉，随后又问道：“既然你还在，那他们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这是很正常的思维，如果封零的血亲真如他所说那般强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会没留下后手。
“有，小紫。”
随着封零的一声轻呼，一团拳头大的紫色火焰悄无声息地浮现在他的肩头，轻微摇曳着。
“天地间的奇异之火？！”冬一在刹那间惊呼，但随即又轻咦一声，双目中有淡淡的七彩光芒闪烁，脸上震惊无以复加，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咽口水，寻求肯定般问道：“道则本源？活······活的······”
玉婷不知道这团紫色火焰是什么东西，但她是第一次见到冬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从他的表情也能猜到着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不禁多打量了两眼，只是她肉眼凡胎，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看了一眼冬一，壮着胆子对封零说道：“我能看看祂吗？”
封零微笑着轻轻点头，小紫就从他的肩头缓缓飘到了玉婷的面前，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捧着，随后才意识到不需要那样子去做。
双目的瞳孔中映着小紫的焰光，她好奇地尝试着伸手抚摸小紫，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自掌心处流经身体的各处经脉间，有些酥酥痒痒的，很是舒适。
终于恢复过来的冬一当即就要开口阻止玉婷这鲁莽而大胆的行为，只是终归迟了一步。
凡人直接接触道则本源，要么承受不住洗礼，化道而去，要么气运加身，承受住了，融道则本源于体内，当即渡劫，成则迈入道八归尘境，败则烟消云散。
对有准备的凡人来说都是十死无生，更何况是没有准备的凡人。
只是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那道紫色火焰甚至在玉婷的掌心中变成了一朵花，又变成了一只小鸟在扑棱着翅膀，甚至就连他的酒葫芦都复刻了出来，一时间竟让他都分不出真假来。
“他们除了把小紫留给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封零道。
见玉婷没什么事情后，冬一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完压压惊，才开口确认道：“所以你现在是道八归尘境？”
“不，我没有修为，真要说的话，我就和玉婷姑娘一样，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冬一和玉婷：“啊？”
阿乙被黑纱遮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颇有些玩味地欣赏着两人的反应，毕竟当初自己也同他们一样不可置信。
“不是，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是道则本源诶，你的血亲可是屹立在大道巅峰诶，你说你是个凡人？”冬一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生怕是自己喝醉了，听觉出现了问题。
“这个问题阿乙已经验证过了，你要是不信，也可自己亲手验证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冬一道。
毕竟对方连道则本源都亮出来了，况且就算他是道八归尘境的存在，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骗他一个道三凝真境的小修士。
说完，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刚得到的信息，脸色有些犯难，开口分析道：“老头子的怜生峰倒勉强算是万年传承，但底蕴都在东苍，对南荒的影响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微乎其微，加上人丁稀少，实在不太适合当做底牌，你身上除了道则本源外又没有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对那些正道与邪道大宗门来说压迫力不强，更遑论雄踞南荒多年的神族。啧，这可有些难办啊，除非我们能有另外的大势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冬一看向了阿乙，那目光不加掩饰，就是在询问冥府那边还有没有可能加入到他们之中来。
阿乙没有开口回应，而是看向封零，开口问道：“公子，你是确定了要和他一起疯吗？”
“确定。”封零很认真地回答她，并没有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掺和进来，可抽身离去，静观其变。”
得到回答的阿乙轻叹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得和冥王通报一声，公子请稍候。”
说完阿乙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冬一和玉婷的眼中，隐入虚空，再也寻不到其踪迹。
“诶，让我也看看，这可是世间罕见的道则本源。”冬一忽然对玉婷说道。
“你看可以，但别看太久。”封零出言提醒道。
先前玉婷要看的时候封零并未提醒，因为她只是个凡人，但冬一不一样，他已经踏上了修道之路，并且是道三凝真境这一关键境界的修士，体内已经凝聚道种，接触另一纪元的大道本源，容易出现道不同，两相冲，走火入魔的后果。
“嗯。”冬一很认真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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