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现身
一片废墟的南荒无极宗，残存的两位长老将还活着的门人聚拢在一起，时不时地还分神注意着宗门宝库那个方位的动静。
宗门宝库内，化成人形的阿乙破开设下的禁制，不断将宝库内的资源收进封零交给她的永夜星石中。
当她扫荡大半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处，他倚靠着门边，好整以暇地打开随身带着的葫芦，仰头喝了起来。
阿乙一边收取宝物，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说道：“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敢，所以我在你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阿乙问道。
“比你们早几天吧，话说，你不用去追你家那位公子吗，那位唐长老可不是什么善茬。”
阿乙停了下来，她收好被打磨成珠子的永夜星石，回头看向门口处有些悠然的冬一，他穿着一身无极宗门人的制服，样貌稍微改变了些，比初见时的他又要成熟上三分，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乱，双眼中多了一丝看破红尘的沧桑，唯一不变的是他手中的那个黑色葫芦。
“像你这样的疯子还会关心别人？”阿乙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冬一的问题，但也没有立即朝他动手。
冬一也不是非要个答案，从阿乙一点都不着急的状态他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他笑了笑，回道：“喂喂喂，疯子也是人，别说得我好像不是人一样。”
“所以，你此时现身是想来分一杯羹？”阿乙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起来，道六化虚境的威压爆发。
支撑着宝库的几根巨大的柱子在强大的威压下出现了裂痕，有石块和碎屑从这些柱子上掉了下来，门边的冬一自然逃脱不了，整个人被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上次见面能跑纯属自己有所准备，加上一丝侥幸，这次虽说也可以跑，但绝对会在刹那间被追上，毕竟两人之间的境界相差太过于悬殊了，那些耍机灵的小手段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值一提。
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依然很是平静，脸色却在威压下变得苍白起来，嘴角也有一丝血迹溢出，但也仅此而已，阿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我要是打着这个目的来这里，早就在你们激战的时候搜刮一番离开了。”冬一回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能不能······让我起来再说，这次我不跑。”以修炼出来的体魄撑了一小会，冬一也终于开始感觉到难受了，赶忙开口说道。
阿乙想了想，散掉了自身的威压，她知道冬一说的是真话，如果他想跑的话，根本就没必要现身，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就行了，顶多事后被阿乙找到些蛛丝马迹，知道他来过。
手掌贴着地面，稍一用力，撑起上半身，然后冬一轻咳了两声，咳出血来，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然后拿起身旁地面上的葫芦，又喝了一口酒，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平复好自身涌动的血气，冬一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冲着那位唐长老来的。”
“哦？”阿乙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又喝了两口酒，冬一继续说道：“两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陆知，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所以混进了这个宗门里，暗查下来发现了那位唐长老的古怪，他好像修行了一门诡异的功法，与我所修行的《万灵经》有些相似之处，还没等我试探，你们就来了。”
听了他简单的讲述，阿乙大概猜到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她嘴角微扬，冷声道：“可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但我来找你另有目的。”冬一说道。
“说。”
“我来南荒已一年多，走过的地方多了，见得也就多了，南荒各族与天荒城之间似乎密谋着惊天计划，一个想要颠覆神族的计划，而神族方面显然也有所察觉，但一直都未见神族对此有什么行动，像是默认了一般，更像是不屑，或许他们也想看看如今的南荒各族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无论结果如何，这场已酝酿不知多少年的风云过后，南荒的格局将再一次变动，可以称得上是百年未有之变局。”
“等等，你说天荒城，可那城主不是······”
“对，城主也是从神族中出来的，不管他与神族有何矛盾，归根结底，他都是神族中的一员，时至今日我仍不清楚他与南荒各族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使得各族都相信了他，暂且不论南荒各族与神族之间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总之，这场风暴终会爆发。”冬一平静地讲述着在其他人听来都极其炸裂的事情，还悠哉地喝上两口小酒，像是在与朋友茶余饭后侃天说地一样。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当然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然后隔岸观火，黄雀在后，渔翁得利了。”冬一笑道，豪情壮志，胸有成竹。
“就这么简单，那你找我做什么？”阿乙疑惑地问道。
冬一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第二个人，他一个人也可以完成，甚至可以更加游刃有余，进退皆可。
“你觉得千年的谋划能抵得过万年的传承积累吗？”冬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相反很是认真地问道。
“很难，但不能说没有希望。”
“对，很难，所以要不要联手搞个大的，让这很难变成可能？毕竟能对抗万年传承的只有另一个万年传承。”冬一咧开嘴角，提议道。
阿乙盯着他，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她知道对方的意思，但即使加上冥府和怜生峰，也不太可能撼动神族这个庞然大物，这且不论，单说这个计划本身，本就是正道之间的谋划，邪道参与进去只会徒生猜忌，甚至邪道之间也是互相不信任的，这也大大增加了合作过程中的波折。
见她没有回应，似是看出了她的思虑，冬一继续说道：“这场风暴注定会将世间的顶级势力卷入进去，不论被动或者主动，因为这份利益太过于诱人了，谁都会想吃上一口，而在这方面，邪道尤其贪婪且疯狂，所以到时候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稍微阻挡一下他们。”
说到最后，冬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看向一身黑衣的阿乙，目中闪烁精光。
阿乙没有向他出手，而是冷笑道：“果然是疯子，开口就是胡言乱语，思维混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们会变成众矢之的，他们都会向我们出手。”
“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众矢之的了？有什么后果我当然清楚，如果你考虑好后不打算联手的话，那我们就各走各道吧。”
阿乙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冬一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听着酒水晃荡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只是为了我的酒而已，这南荒有几个地方的酒我很喜欢，而且······我与人曾有约定，可不想当个言而无信之人。”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冬一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是陈述语气，继续笑道：“做人做事，但凭本心，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去做那便去做，哪怕死了，那也是问心无愧。”
阿乙实在理解不了这些疯子的脑回路，但她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来源于封零，她盯着冬一，脑海中浮现出封零的身影，她有一种这两人是同类人的强烈感觉。
“冥府方面就不用想了，但如果你真的想找谁联手的话，可以真身前来，我家公子想与你好好谈一谈。”阿乙开口道。
闻言，冬一好奇地问道：“他真不是你们冥府的存在？”
“我也希望他是。”
冬一思索了一下，说道：“行，你们此间事了，可到太公河边寻我，我等着你们。”
说完，很干脆地转身离开了这处宝库，阿乙并未阻拦，目送着他离开，待他的气息消失在无极宗后，她才转身继续破开宝库内的其他禁制，将剩下的宝物收取进永夜星石中。
······
百万里外的一处悬崖边，唐昆停止了对封零存在的研究，在给他和封依施展了禁制之后，就地盘腿打坐，恢复自身元气。
催动护宗大阵，与那条冥府之蛇战斗，持续地穿梭虚空，虽说都没用全力，但也耗费了不少心神。
“你在等人？”封零问道。
“闭嘴。”唐昆轻叱一声，并随手给了他一个禁言术，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过多久，封零便感知到一股弱小的气息在靠近，一抹绿色光芒自远方向着这里快速飞驰而来，封依盯着那抹绿芒，直至看到那绿芒中的身影。
是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但脸上并没有少年该有的青涩与稚嫩，相反，他的目光中蕴藏着一丝沧桑，神情坚毅中透出一股老成持重，给人一种诡异别扭的感觉。
绿芒消失，少年的身影在唐昆身旁停了下来，只见他恭敬地向唐昆行了一礼，开口言道：“师父，我回来了。”
唐昆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双目中有精光闪过。
与此同时，封依狐疑地打量着这位少年，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锦衣少年也在打量着他们两人，神情冷漠，既无好奇，也并未开口询问唐昆。
就在唐昆站起身来的时候，一直都乖巧安静的封依开口说道：“哥哥，找到了，但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哦，就是他啊，确实气息有些奇怪。”封零回道。
唐昆刚凶狠地看了一眼封依，听得封零开口说话后，神情有些惊骇，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他立马催动留在封零和封依身上的禁制，只是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相反，束缚着两人的法则锁链在瞬间染上了紫芒，然后在唐昆一脸的不可置信中悄然崩碎，消散于虚空。
感知到大事不妙的唐昆当即想逃，他的一缕神念催动留在陆知身上的那片法则绿叶，想带着他一起遁入虚空，远离这里，对道六化虚境的他来说，本应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他却发现自己眼中的景色并未有变换，仿佛时空被凝固在了这一瞬间。
“怎么回事？！”唐昆心惊道。
封零慢慢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问封依道：“确认是他吗？”
封依握着他的手，很坚定地回道：“是他。”
宗门宝库内，化成人形的阿乙破开设下的禁制，不断将宝库内的资源收进封零交给她的永夜星石中。
当她扫荡大半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处，他倚靠着门边，好整以暇地打开随身带着的葫芦，仰头喝了起来。
阿乙一边收取宝物，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说道：“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敢，所以我在你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阿乙问道。
“比你们早几天吧，话说，你不用去追你家那位公子吗，那位唐长老可不是什么善茬。”
阿乙停了下来，她收好被打磨成珠子的永夜星石，回头看向门口处有些悠然的冬一，他穿着一身无极宗门人的制服，样貌稍微改变了些，比初见时的他又要成熟上三分，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乱，双眼中多了一丝看破红尘的沧桑，唯一不变的是他手中的那个黑色葫芦。
“像你这样的疯子还会关心别人？”阿乙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冬一的问题，但也没有立即朝他动手。
冬一也不是非要个答案，从阿乙一点都不着急的状态他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他笑了笑，回道：“喂喂喂，疯子也是人，别说得我好像不是人一样。”
“所以，你此时现身是想来分一杯羹？”阿乙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起来，道六化虚境的威压爆发。
支撑着宝库的几根巨大的柱子在强大的威压下出现了裂痕，有石块和碎屑从这些柱子上掉了下来，门边的冬一自然逃脱不了，整个人被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上次见面能跑纯属自己有所准备，加上一丝侥幸，这次虽说也可以跑，但绝对会在刹那间被追上，毕竟两人之间的境界相差太过于悬殊了，那些耍机灵的小手段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值一提。
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依然很是平静，脸色却在威压下变得苍白起来，嘴角也有一丝血迹溢出，但也仅此而已，阿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我要是打着这个目的来这里，早就在你们激战的时候搜刮一番离开了。”冬一回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能不能······让我起来再说，这次我不跑。”以修炼出来的体魄撑了一小会，冬一也终于开始感觉到难受了，赶忙开口说道。
阿乙想了想，散掉了自身的威压，她知道冬一说的是真话，如果他想跑的话，根本就没必要现身，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就行了，顶多事后被阿乙找到些蛛丝马迹，知道他来过。
手掌贴着地面，稍一用力，撑起上半身，然后冬一轻咳了两声，咳出血来，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然后拿起身旁地面上的葫芦，又喝了一口酒，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平复好自身涌动的血气，冬一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冲着那位唐长老来的。”
“哦？”阿乙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又喝了两口酒，冬一继续说道：“两个月前，我遇到了一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陆知，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所以混进了这个宗门里，暗查下来发现了那位唐长老的古怪，他好像修行了一门诡异的功法，与我所修行的《万灵经》有些相似之处，还没等我试探，你们就来了。”
听了他简单的讲述，阿乙大概猜到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她嘴角微扬，冷声道：“可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但我来找你另有目的。”冬一说道。
“说。”
“我来南荒已一年多，走过的地方多了，见得也就多了，南荒各族与天荒城之间似乎密谋着惊天计划，一个想要颠覆神族的计划，而神族方面显然也有所察觉，但一直都未见神族对此有什么行动，像是默认了一般，更像是不屑，或许他们也想看看如今的南荒各族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无论结果如何，这场已酝酿不知多少年的风云过后，南荒的格局将再一次变动，可以称得上是百年未有之变局。”
“等等，你说天荒城，可那城主不是······”
“对，城主也是从神族中出来的，不管他与神族有何矛盾，归根结底，他都是神族中的一员，时至今日我仍不清楚他与南荒各族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使得各族都相信了他，暂且不论南荒各族与神族之间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总之，这场风暴终会爆发。”冬一平静地讲述着在其他人听来都极其炸裂的事情，还悠哉地喝上两口小酒，像是在与朋友茶余饭后侃天说地一样。
“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当然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然后隔岸观火，黄雀在后，渔翁得利了。”冬一笑道，豪情壮志，胸有成竹。
“就这么简单，那你找我做什么？”阿乙疑惑地问道。
冬一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第二个人，他一个人也可以完成，甚至可以更加游刃有余，进退皆可。
“你觉得千年的谋划能抵得过万年的传承积累吗？”冬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相反很是认真地问道。
“很难，但不能说没有希望。”
“对，很难，所以要不要联手搞个大的，让这很难变成可能？毕竟能对抗万年传承的只有另一个万年传承。”冬一咧开嘴角，提议道。
阿乙盯着他，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她知道对方的意思，但即使加上冥府和怜生峰，也不太可能撼动神族这个庞然大物，这且不论，单说这个计划本身，本就是正道之间的谋划，邪道参与进去只会徒生猜忌，甚至邪道之间也是互相不信任的，这也大大增加了合作过程中的波折。
见她没有回应，似是看出了她的思虑，冬一继续说道：“这场风暴注定会将世间的顶级势力卷入进去，不论被动或者主动，因为这份利益太过于诱人了，谁都会想吃上一口，而在这方面，邪道尤其贪婪且疯狂，所以到时候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稍微阻挡一下他们。”
说到最后，冬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看向一身黑衣的阿乙，目中闪烁精光。
阿乙没有向他出手，而是冷笑道：“果然是疯子，开口就是胡言乱语，思维混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们会变成众矢之的，他们都会向我们出手。”
“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众矢之的了？有什么后果我当然清楚，如果你考虑好后不打算联手的话，那我们就各走各道吧。”
阿乙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冬一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听着酒水晃荡的声音，平静地说道：“只是为了我的酒而已，这南荒有几个地方的酒我很喜欢，而且······我与人曾有约定，可不想当个言而无信之人。”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冬一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是陈述语气，继续笑道：“做人做事，但凭本心，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去做那便去做，哪怕死了，那也是问心无愧。”
阿乙实在理解不了这些疯子的脑回路，但她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来源于封零，她盯着冬一，脑海中浮现出封零的身影，她有一种这两人是同类人的强烈感觉。
“冥府方面就不用想了，但如果你真的想找谁联手的话，可以真身前来，我家公子想与你好好谈一谈。”阿乙开口道。
闻言，冬一好奇地问道：“他真不是你们冥府的存在？”
“我也希望他是。”
冬一思索了一下，说道：“行，你们此间事了，可到太公河边寻我，我等着你们。”
说完，很干脆地转身离开了这处宝库，阿乙并未阻拦，目送着他离开，待他的气息消失在无极宗后，她才转身继续破开宝库内的其他禁制，将剩下的宝物收取进永夜星石中。
······
百万里外的一处悬崖边，唐昆停止了对封零存在的研究，在给他和封依施展了禁制之后，就地盘腿打坐，恢复自身元气。
催动护宗大阵，与那条冥府之蛇战斗，持续地穿梭虚空，虽说都没用全力，但也耗费了不少心神。
“你在等人？”封零问道。
“闭嘴。”唐昆轻叱一声，并随手给了他一个禁言术，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过多久，封零便感知到一股弱小的气息在靠近，一抹绿色光芒自远方向着这里快速飞驰而来，封依盯着那抹绿芒，直至看到那绿芒中的身影。
是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但脸上并没有少年该有的青涩与稚嫩，相反，他的目光中蕴藏着一丝沧桑，神情坚毅中透出一股老成持重，给人一种诡异别扭的感觉。
绿芒消失，少年的身影在唐昆身旁停了下来，只见他恭敬地向唐昆行了一礼，开口言道：“师父，我回来了。”
唐昆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双目中有精光闪过。
与此同时，封依狐疑地打量着这位少年，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锦衣少年也在打量着他们两人，神情冷漠，既无好奇，也并未开口询问唐昆。
就在唐昆站起身来的时候，一直都乖巧安静的封依开口说道：“哥哥，找到了，但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哦，就是他啊，确实气息有些奇怪。”封零回道。
唐昆刚凶狠地看了一眼封依，听得封零开口说话后，神情有些惊骇，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他立马催动留在封零和封依身上的禁制，只是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相反，束缚着两人的法则锁链在瞬间染上了紫芒，然后在唐昆一脸的不可置信中悄然崩碎，消散于虚空。
感知到大事不妙的唐昆当即想逃，他的一缕神念催动留在陆知身上的那片法则绿叶，想带着他一起遁入虚空，远离这里，对道六化虚境的他来说，本应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他却发现自己眼中的景色并未有变换，仿佛时空被凝固在了这一瞬间。
“怎么回事？！”唐昆心惊道。
封零慢慢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问封依道：“确认是他吗？”
封依握着他的手，很坚定地回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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