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萱草
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新的一天，同样的景象。
封零从床上坐了起来，舒展了下身体，忽然他“咦”了一声，有些疑惑和惊讶。
房间中，封依在演练，挥拳，扫腿，肘击，掌劈，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且每一击打出都能让空气爆鸣。
“公子，早上好。”阿乙跟封零打着招呼。
封依打完一套后，平复好自己的呼吸，随后开心地跟封零说道：“哥哥，我变厉害了。”
封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嗯，哥哥感受到了，依依可真厉害。”
随后他抬头问阿乙这是怎么回事，被告知昨晚他睡着后，封依吃了他买的凝气丹和百魄丹，阿乙教了她一套基础拳法，她就在房间里演练了一晚上。
“这是踏入了道一超凡境？”封零问道。
“勉强算吧，毕竟她还没有真正地伐毛洗髓，单靠丹药辅助，虽然比一般人要强，但是跟真正的修士比还是要弱上不少的。”阿乙开口道。
“那你们是怎么伐毛洗髓的？”封零好奇地问道？
“我们妖族并不需要，只是人族需要而已，人族天生体弱，所以需要妖族宝血或者天地奇宝蕴养躯体，不过人族中也会诞生出一些特殊的体质，可以和妖族体魄争个高低，只是很罕见。”
知晓了之后，封零很认真很郑重地向封依问道：“依依，你是想变强吗？”
封依显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了，在封零问完后，立即回道：“想，我想变得和昨晚那个大哥哥一样强，不，我要变得比他更强。”
“变强后你想干什么？”封零问道。
“变强了就可以带哥哥去任何哥哥想去的地方了。”封依睁着一双大眼睛，很真诚地回答封零的问题。
她的话让封零忽然怔住了，与葬灵谷里的那些幽灵的交易，他们并未告知封零他们孕育封依的目的，只是托封零好好照顾她而已，至于封依的未来，他们并未提及。
“就这么简单？”封零问道。
“嗯。”封依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求道之路是要吃很多苦的，而且随时都会死，你不怕吗？”
“怕，但有哥哥在就没那么怕了，要吃苦的话，哥哥可以给依依准备很多甜甜的东西吗，这样依依就不会那么苦了。”封依拽着封零的衣角，满是天真地说道。
“好，哥哥会给你准备的，那依依可要加油了。”
“嗯。”
洗漱进食后，封零他们便出门了，昨天接了六个委托，他们打算先做最后那个寻人的，按照委托上留下的地址，他们来到了城中南河边，这里虽也繁华，但明显跟城中心比还是差不少的。
这里沿街摆摊的很多，喊叫声不绝于耳，有卖兵器的，有卖功法秘籍的，有卖药的等等，个个都把牛皮吹得震天响，能来这里逛的修士境界也不高，毕竟都知道一分钱一分货，不过也有想来这里捡漏的，但能长久在这里摆摊的，哪个不是人精，又岂会真的这么简单让人捡漏。
不过封零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南河很宽，河面上飘着许多船只，各式各样，不一而足，阿乙神识瞬息间扫过，立即就锁定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找到了，公子。”
她带着封零和封依迈入虚空，下一刹那便出现在了那艘萱草船上，船上的主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船长约六七丈，宽三丈左右，船头摆着一些常见的花，有花香散溢在空中，船尾挂着一些鱼干，船尾两侧还挂着两个浸在水里的长条竹笼，里面养着一些活鱼，船身的蓬顶上的四个角上都挂着一束萱草，随风轻摇。
被惊吓到站起来的船主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条朴素的发带缠着，一身紧身青衣，袖子被她挽到手臂上，凸显出了她干练的气质。
“娘！”
人未到声已至，一道娇小的身影从船尾跑了过来，女人闻声冲着船尾那娇小的身影说道：“娘没事，不用过来了，看好咱家的鱼。”
脚步声顿时停了下来，船主人赶紧笑着冲封零三人浅浅行了个礼，问道：“不知仙家突然驾临，所谓何事？”
阿乙掏出那张委托，问道：“这委托是你发布的吗？”
“回仙家的话，委托是我家小女发布的，仙家此行前来是想接下这个委托吗？”女人试探性地问道。
“对，我家公子接下这个委托了，今天是来详细了解委托内容的。”阿乙道。
据船主人所说，他们本是四口之家，但在十一年前，曾经的船主人，即女人的丈夫，突然不辞而别，留下了尚且年少的女儿和还是孩童的儿子给她照顾，也就在三年前，船主人的儿子被无极宗带走，成为一名杂役，每个月都会给船主人寄些钱回来，也就一年前，儿子寄回来一大笔钱，一封信，还有两颗丹药。
信是诀别信，信中说他的资质还算可以，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成为无极宗的正式弟子了，到时他将正式踏上修真一途，与船主人母女就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为了各自的未来，他想就此斩断这段尘缘。
这一年时间里，她们不是没有回信询问，也托过人去无极宗带过口信，但全都石沉大海，船主人的儿子就此杳无音信。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们去找他，最后确定下他的决定？”阿乙问道。
“不，我们只想再见他一面，此后他争他的长生道，我们走我们的红尘路，各不相干。”船主人说道。
“他的名字和他的样貌。”阿乙道。
“他叫陆知，我有他的画像，仙家稍等一下。”
说完，船主人转身回船屋里拿画像去了，几次呼吸后就又回来了，看来陆知的画像就放在日常随手可得的地方。
船主人将卷起的画纸展开，纸上画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朴素的衣服，目光炯炯，虽然只是画像，但却能看到少年身上有着一丝灵慧之气。
“好，那现在该谈谈报酬了。”
船主人很平静地对封零三人说道：“我家没什么好东西，应该也入不了仙家的眼，唯有一块多年前无良丈夫留下来的灵石，仙家若能接受，那便拿去，若不接受，那我们也很感谢仙家能来一趟，没有什么好送给仙家的，就送仙家一束凤尾兰，祝仙家此后修道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听这位船主人的谈吐，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太像寻常凡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面对修道者。
这次阿乙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封零，在等他做决定，她问道：“公子······”
封零微笑道：“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船主人没有应答，而是朝着船尾喊道：“小雨，过来。”
“来了。”船尾传来一声清脆的应答声。
有脚步声响起，叫做小雨的姑娘从船尾穿过船身，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她穿着一身灰色麻衣，为了方便干活，袖子和裤腿都卷了起来，皮肤有些黝黑，因常年干活，四肢上的肌肉很结实。
她打量着封零三人，脸上的戒备之色毫不掩饰，同时也有着一丝好奇，眼中与其母亲一般，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娘，怎么了？”小雨问道。
船主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仙家想看看那块灵石。”
小雨保持着警惕，伸手从胸膛前掏出来一颗蓝色的晶石珠子，珠子散发出极其微弱极其黯淡的光芒，频率很低，不稍加注意都发现不了。
封零抬手想触摸一下，小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紧紧握着挂在她脖子上的灵石。
阿乙瞳孔微缩，刚想抬手强行将那颗灵石取来的时候，封零伸手阻止了她。
“不好意思，我看不见，所以可以让我摸一下吗？”封零微笑道。
听到他的话，船主母女都用可疑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封零，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她们并未看出有什么异常。
“我们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阿乙补了一句。
还有一个她没有言明的事实，那就是只要她想，船主母女根本守不住那颗灵石，身为邪道，她根本就不需要遵守城中那些条条框框。
而且在小雨把灵石刚掏出来的刹那，阿乙就已经看透了，确实如他们在天律阁里听到的那样，是一颗品相勉强算不错的灵石，可即使对道一超凡境的修士来说，这一颗灵石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就跟一粒沙子差不多。
也难怪这个委托在天律阁里挂了一年多，不想招惹无极宗是一方面，这报酬也是一方面。
船主母女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们对视了一眼，小雨将灵石取了下来，放到封零的手中，她的目光一直都紧紧地盯着它。
这颗灵石不算大，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里面蕴含的灵力聊胜于无。
“嗯，是块不错的灵石，这个委托我接了，完成后，这灵石可就归我了？”封零笑道。
闻言，小雨的目光先是有些不舍，然后就只剩下激动了，而与她的反应相反，船主人脸色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疑惑和不解。
曾经也有仙家前来询问过，可在知道委托内容和报酬之后都是一气之下，很是失望地走了，这次她也以为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未容她想太多，封零已经将灵石还回给小雨了，并且对她说道：“在完成这个委托之前，你可要好好保存它哦，弄丢了，可没法给我报酬了。”
“嗯，我会的。”
封零从床上坐了起来，舒展了下身体，忽然他“咦”了一声，有些疑惑和惊讶。
房间中，封依在演练，挥拳，扫腿，肘击，掌劈，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且每一击打出都能让空气爆鸣。
“公子，早上好。”阿乙跟封零打着招呼。
封依打完一套后，平复好自己的呼吸，随后开心地跟封零说道：“哥哥，我变厉害了。”
封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嗯，哥哥感受到了，依依可真厉害。”
随后他抬头问阿乙这是怎么回事，被告知昨晚他睡着后，封依吃了他买的凝气丹和百魄丹，阿乙教了她一套基础拳法，她就在房间里演练了一晚上。
“这是踏入了道一超凡境？”封零问道。
“勉强算吧，毕竟她还没有真正地伐毛洗髓，单靠丹药辅助，虽然比一般人要强，但是跟真正的修士比还是要弱上不少的。”阿乙开口道。
“那你们是怎么伐毛洗髓的？”封零好奇地问道？
“我们妖族并不需要，只是人族需要而已，人族天生体弱，所以需要妖族宝血或者天地奇宝蕴养躯体，不过人族中也会诞生出一些特殊的体质，可以和妖族体魄争个高低，只是很罕见。”
知晓了之后，封零很认真很郑重地向封依问道：“依依，你是想变强吗？”
封依显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了，在封零问完后，立即回道：“想，我想变得和昨晚那个大哥哥一样强，不，我要变得比他更强。”
“变强后你想干什么？”封零问道。
“变强了就可以带哥哥去任何哥哥想去的地方了。”封依睁着一双大眼睛，很真诚地回答封零的问题。
她的话让封零忽然怔住了，与葬灵谷里的那些幽灵的交易，他们并未告知封零他们孕育封依的目的，只是托封零好好照顾她而已，至于封依的未来，他们并未提及。
“就这么简单？”封零问道。
“嗯。”封依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求道之路是要吃很多苦的，而且随时都会死，你不怕吗？”
“怕，但有哥哥在就没那么怕了，要吃苦的话，哥哥可以给依依准备很多甜甜的东西吗，这样依依就不会那么苦了。”封依拽着封零的衣角，满是天真地说道。
“好，哥哥会给你准备的，那依依可要加油了。”
“嗯。”
洗漱进食后，封零他们便出门了，昨天接了六个委托，他们打算先做最后那个寻人的，按照委托上留下的地址，他们来到了城中南河边，这里虽也繁华，但明显跟城中心比还是差不少的。
这里沿街摆摊的很多，喊叫声不绝于耳，有卖兵器的，有卖功法秘籍的，有卖药的等等，个个都把牛皮吹得震天响，能来这里逛的修士境界也不高，毕竟都知道一分钱一分货，不过也有想来这里捡漏的，但能长久在这里摆摊的，哪个不是人精，又岂会真的这么简单让人捡漏。
不过封零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南河很宽，河面上飘着许多船只，各式各样，不一而足，阿乙神识瞬息间扫过，立即就锁定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找到了，公子。”
她带着封零和封依迈入虚空，下一刹那便出现在了那艘萱草船上，船上的主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船长约六七丈，宽三丈左右，船头摆着一些常见的花，有花香散溢在空中，船尾挂着一些鱼干，船尾两侧还挂着两个浸在水里的长条竹笼，里面养着一些活鱼，船身的蓬顶上的四个角上都挂着一束萱草，随风轻摇。
被惊吓到站起来的船主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条朴素的发带缠着，一身紧身青衣，袖子被她挽到手臂上，凸显出了她干练的气质。
“娘！”
人未到声已至，一道娇小的身影从船尾跑了过来，女人闻声冲着船尾那娇小的身影说道：“娘没事，不用过来了，看好咱家的鱼。”
脚步声顿时停了下来，船主人赶紧笑着冲封零三人浅浅行了个礼，问道：“不知仙家突然驾临，所谓何事？”
阿乙掏出那张委托，问道：“这委托是你发布的吗？”
“回仙家的话，委托是我家小女发布的，仙家此行前来是想接下这个委托吗？”女人试探性地问道。
“对，我家公子接下这个委托了，今天是来详细了解委托内容的。”阿乙道。
据船主人所说，他们本是四口之家，但在十一年前，曾经的船主人，即女人的丈夫，突然不辞而别，留下了尚且年少的女儿和还是孩童的儿子给她照顾，也就在三年前，船主人的儿子被无极宗带走，成为一名杂役，每个月都会给船主人寄些钱回来，也就一年前，儿子寄回来一大笔钱，一封信，还有两颗丹药。
信是诀别信，信中说他的资质还算可以，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成为无极宗的正式弟子了，到时他将正式踏上修真一途，与船主人母女就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为了各自的未来，他想就此斩断这段尘缘。
这一年时间里，她们不是没有回信询问，也托过人去无极宗带过口信，但全都石沉大海，船主人的儿子就此杳无音信。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们去找他，最后确定下他的决定？”阿乙问道。
“不，我们只想再见他一面，此后他争他的长生道，我们走我们的红尘路，各不相干。”船主人说道。
“他的名字和他的样貌。”阿乙道。
“他叫陆知，我有他的画像，仙家稍等一下。”
说完，船主人转身回船屋里拿画像去了，几次呼吸后就又回来了，看来陆知的画像就放在日常随手可得的地方。
船主人将卷起的画纸展开，纸上画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朴素的衣服，目光炯炯，虽然只是画像，但却能看到少年身上有着一丝灵慧之气。
“好，那现在该谈谈报酬了。”
船主人很平静地对封零三人说道：“我家没什么好东西，应该也入不了仙家的眼，唯有一块多年前无良丈夫留下来的灵石，仙家若能接受，那便拿去，若不接受，那我们也很感谢仙家能来一趟，没有什么好送给仙家的，就送仙家一束凤尾兰，祝仙家此后修道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听这位船主人的谈吐，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太像寻常凡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面对修道者。
这次阿乙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封零，在等他做决定，她问道：“公子······”
封零微笑道：“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船主人没有应答，而是朝着船尾喊道：“小雨，过来。”
“来了。”船尾传来一声清脆的应答声。
有脚步声响起，叫做小雨的姑娘从船尾穿过船身，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她穿着一身灰色麻衣，为了方便干活，袖子和裤腿都卷了起来，皮肤有些黝黑，因常年干活，四肢上的肌肉很结实。
她打量着封零三人，脸上的戒备之色毫不掩饰，同时也有着一丝好奇，眼中与其母亲一般，没有一丝畏惧之色。
“娘，怎么了？”小雨问道。
船主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仙家想看看那块灵石。”
小雨保持着警惕，伸手从胸膛前掏出来一颗蓝色的晶石珠子，珠子散发出极其微弱极其黯淡的光芒，频率很低，不稍加注意都发现不了。
封零抬手想触摸一下，小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手紧紧握着挂在她脖子上的灵石。
阿乙瞳孔微缩，刚想抬手强行将那颗灵石取来的时候，封零伸手阻止了她。
“不好意思，我看不见，所以可以让我摸一下吗？”封零微笑道。
听到他的话，船主母女都用可疑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封零，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她们并未看出有什么异常。
“我们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阿乙补了一句。
还有一个她没有言明的事实，那就是只要她想，船主母女根本守不住那颗灵石，身为邪道，她根本就不需要遵守城中那些条条框框。
而且在小雨把灵石刚掏出来的刹那，阿乙就已经看透了，确实如他们在天律阁里听到的那样，是一颗品相勉强算不错的灵石，可即使对道一超凡境的修士来说，这一颗灵石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就跟一粒沙子差不多。
也难怪这个委托在天律阁里挂了一年多，不想招惹无极宗是一方面，这报酬也是一方面。
船主母女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们对视了一眼，小雨将灵石取了下来，放到封零的手中，她的目光一直都紧紧地盯着它。
这颗灵石不算大，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里面蕴含的灵力聊胜于无。
“嗯，是块不错的灵石，这个委托我接了，完成后，这灵石可就归我了？”封零笑道。
闻言，小雨的目光先是有些不舍，然后就只剩下激动了，而与她的反应相反，船主人脸色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疑惑和不解。
曾经也有仙家前来询问过，可在知道委托内容和报酬之后都是一气之下，很是失望地走了，这次她也以为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未容她想太多，封零已经将灵石还回给小雨了，并且对她说道：“在完成这个委托之前，你可要好好保存它哦，弄丢了，可没法给我报酬了。”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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