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周闯
雄壮的身影自石门中缓缓走出，任由火光照耀，显露出其真正身姿。
李泉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男子高达八尺有余，赤裸着上身，堪称虎背熊腰，浑身肌肉如铜浇铁铸一般，单他一人几乎就将石门堵住。
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并未削弱多少气势，反而是更添几分凶煞。
面相倒并不算突出，但一双眼眸泛着淡淡赤红之色，配合右脸上的长疤，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凶狠之气。
周闯接过门口侍卫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坐在一方藤椅之上，方才开口。
“瞧着面生，是谁派你来的？”
面对逼问，李泉不敢怠慢，上前恭敬讲述先前主簿对自己托付说辞，同时也将信件取出。
看向那黄色信封，周闯眉头一皱，望向身旁一人，道：“你去把黄师爷叫过来。”
李泉一怔，方才想到这周闯早早落寇，怕是认不得几个字，却又不好开口说出。
静默一旁的杨老三此刻不再沉默，快步上前，道:“大王您忘了，师爷午间时分就接到另一份密信前去埋伏了，不如由小的代劳？“
周闯闻言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这件事，将信抛给他。
杨老三倒是有几分学识在身，目光迅速扫过信纸，不一会儿便看完收起，随后来到周闯耳边低语。
李泉在一旁根本无法听清耳语，也没有胆子去看信件，只觉得眼前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玩味儿，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
还好，这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周闯起身开口道：“主簿大人是有事要我周闯做，这位官差小哥，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李泉哪里有拒绝的权利，恭敬行了一礼，跟在那雄壮身姿身后。
周闯将他带到营地靠里的一座大帐篷外，从外边的斑驳阴影就可以看出，里边人影众多，有一股燥热的氛围。
方才路过时李泉就已经感到好奇，营地中来往人流最频繁的便是这座帐篷，原本以为是营地仓库，但看见来往的人手上并未提有物品，不由得感到疑惑。
周闯驻足在门口，望向表情疑惑的李泉，笑容玩味道：“不进去看看么？”
狼牙刀都这么说了，李泉也不再犹豫，几步上前掀开帐篷门布。
“咳咳!”
一股巨大的骚臭味袭来，冲击得李泉不由得咳嗽两声方才缓解，空气中汗水与汗水粘合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与淫靡气息，不由得掩上口鼻。
待其看清内里景象，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
昏黄的灯光下，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具不着寸缕的身躯，被捆缚动弹不得，身上遍布伤痕红肿痕迹，被迫承受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围在周围的山贼粗暴，尖声笑着，骂着，羞辱着，像是一头头疯狂的野兽。
但她们并未能有回应，暗淡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人性的光彩，脸上干却的泪迹在诉说这具肉躯所遭受的苦痛，真灵仿佛死却一般毫无任何波动。
混乱，淫靡，令人作呕！
这是李泉的第一感受，胃中酒液涌动，他直接半跪在地面上呕吐出来。
那些“野兽”们似乎并不奇怪他的作为，恢复清明的李泉方才注视到这地面上，满是类似的痕迹。
就在他旁边一人，似乎是被那浓烈气息刺激，低头呕在身下女子之身，引来一片怒骂之声，然而却并未见有人前来处理。
李泉挣扎起身，再次审视四周，扭动如蛆的一幕幕仍在上演，他实在难以忍受，转身想逃离帐篷。
与眼前此景相比，先前柳三所做之事竟是显得平淡许多！
然而事实并未如其所愿，狼牙刀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挡在门口，咧开大嘴笑道：“小哥，咱们的事儿还没开始，怎么就急着走呢？”
李泉不敢直面周闯，低头抱拳道：“狼牙刀大人，小人……小人实在身体不适，难以辅佐大人，还望您高抬贵手，让小的先行回去复命。”
李泉小心翼翼抬起眼皮观察对方神色，尽量将自己身份压低。
“哈哈哈哈！”
周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整个身体都弯了下去。
待其抬起头，笑意早已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发寒的平淡神情。
“那封信，你大概还没看过吧，刘老三，给他。”
李泉伸手接过，那信上不过短短数十字，却让他如坠冰窟。
信上内容是主簿通知周闯有人在追查方药村事件，要尽快将掳掠而来的俘虏灭口，顺带着，送信人也一并解决。
李泉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心如死灰，这封信明显是主簿提前就准备好的，即便没有自己杀人这件事，结局也是早已注定。
什么一百两的赏银，自己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从云端坠入深渊的巨大落差令他呼吸急促，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他也终于知道这些女人是来自何处，难怪有些女子面庞略有眼熟，分明是方药村的部分遗孀以及一些镇内失踪的女子，而接下来自己会和她们一样惨死在山贼手中。
我不甘心！
李泉快速拔刀斩向眼前的山贼首领，他要闯出一条活路来。
这一刀灌注了他全部的武道修为，跟随在周闯身旁的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银白刀刃已经斩在其胸膛之上。
“锵！”
刀锋与肉身碰撞，李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到来，反而是交响出金铁之鸣，反震之力令其双手发麻。
“大胆！”
“你找死！”
帐篷内山贼等人反应过来，愤怒大喝，迅速抽出兵器围成一团要了结李泉性命，然而一只大手拦住了他们。
周闯低头随手拨开李泉长刀，轻轻一抹，将留下的白痕拭去，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错，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很合老子胃口。县衙那边说放弃便放弃了你，如此令人心寒，不如留在我这山寨做兄弟，一同饮酒吃肉，岂不是更自在！”
面对周闯递来的橄榄枝，李泉一时怔住，脸上流露出犹豫之色
周闯似乎并不担心他不接受，自顾自指向远处一名憔悴女子，道：“入我狼牙山寨，都得交个投名状，手上没染点血可是难以服众的，今晚的第一刀，你来如何？”
李泉低头不语，眼眸藏在阴影当中。
良久，他拖刀向周闯手指方向走去。
“咔咔咔——”
那是长刀拖行在地面的声音，李泉身前的山贼分开一条通道，凝视着向他的眼神中有疑惑，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嘲笑。
当李泉来到女子面前，那暗淡的瞳孔像是认出了他身上的官服，略微恢复两分生气，嘴巴翕动想开口求救，却发不出声响来。
李泉举刀的手在剧烈打颤，面上满是挣扎之色。
与杀柳三不同，那时是在血性与酒气的双重刺激下出手，而且他从内心中便认定对方该死，所以并不会有任何后悔情绪。
然而如今状况，眼前女子与自己并无仇怨，只是一无辜之人，他再难举起屠刀。
心中良知不断烧灼着李泉，也让他面色扭曲起来，迟迟下不去手。
“谢……谢……”
那女子看出眼前人的挣扎，便也知晓了自身命运，竭尽全力自喉咙中吐出沙哑二字，希冀尽快求得解脱。
李泉紧咬牙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女子眼眸看，颤抖着挥动斩下。
“轰！”
剧烈的轰鸣声自帐篷外传来，大地都在震颤，原本心智就不坚定的李泉被震倒在地，那长刀自然也就落在空处。
“怎么回事！”
周闯眉眼一横，此刻早已顾不上李泉，率领手下山贼鱼贯而出。
此刻的山贼营地，已经被火光覆盖，原本用作掩盖的青藤壁垒烧灼出一个大洞。
那大洞旁站着一名朴素装扮女子，手指每次挥舞便有一道流光飞出，变幻作火矢或是水蛇，杀得附近山贼节节败退，一时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好胆！敢来我周闯的山寨闹事，看来是活腻歪了！”
周闯厉喝一声，浑身劲力爆发，猛地一踏地面，旋即整个人飞射而出。
周遭地面碎裂凹陷下去一个半圆形坑陷来，这是何等恐怖的劲力！
杀入山寨的女子赫然便是习芸儿，李泉身上早被布下窃音符篆，先前对话尽被知晓，自然不可能坐视灭口行径，迫不得已提前出手。
周闯身形快速接近，习芸儿只觉一股劲风直逼门面，压迫得动作都略微迟缓几分。
她自然不敢硬接武修含怒一击，素手轻抬，一道水镜出现在不远处，在周闯双拳到达之际移形换位，避开了这次攻势。
“嘭！”
遗留在原地的水之幻形被轰击成漫天水雾，周闯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止住前冲身形，脚尖扭转正欲追击而来。
却见那女子嘴角挂上一缕笑容，周闯四周地面震动，深绿青藤破土而出，快速缠绕上他的四肢关节，要将其缚死在阵中。
“大王，我们来帮你！”
一个山贼小弟高声呼喊，正要前去支援。
然而下一刻，他便捂着咽喉无力倒下。
一道少年身影将尸体踹飞而出，身姿挺立，手中青锋直指洞内其他山贼，冷声道。
“一群渣滓，妄想以多欺少对付我师姐，那得问问我手中山青是否答应！”
李泉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男子高达八尺有余，赤裸着上身，堪称虎背熊腰，浑身肌肉如铜浇铁铸一般，单他一人几乎就将石门堵住。
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并未削弱多少气势，反而是更添几分凶煞。
面相倒并不算突出，但一双眼眸泛着淡淡赤红之色，配合右脸上的长疤，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凶狠之气。
周闯接过门口侍卫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坐在一方藤椅之上，方才开口。
“瞧着面生，是谁派你来的？”
面对逼问，李泉不敢怠慢，上前恭敬讲述先前主簿对自己托付说辞，同时也将信件取出。
看向那黄色信封，周闯眉头一皱，望向身旁一人，道：“你去把黄师爷叫过来。”
李泉一怔，方才想到这周闯早早落寇，怕是认不得几个字，却又不好开口说出。
静默一旁的杨老三此刻不再沉默，快步上前，道:“大王您忘了，师爷午间时分就接到另一份密信前去埋伏了，不如由小的代劳？“
周闯闻言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这件事，将信抛给他。
杨老三倒是有几分学识在身，目光迅速扫过信纸，不一会儿便看完收起，随后来到周闯耳边低语。
李泉在一旁根本无法听清耳语，也没有胆子去看信件，只觉得眼前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玩味儿，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
还好，这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周闯起身开口道：“主簿大人是有事要我周闯做，这位官差小哥，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李泉哪里有拒绝的权利，恭敬行了一礼，跟在那雄壮身姿身后。
周闯将他带到营地靠里的一座大帐篷外，从外边的斑驳阴影就可以看出，里边人影众多，有一股燥热的氛围。
方才路过时李泉就已经感到好奇，营地中来往人流最频繁的便是这座帐篷，原本以为是营地仓库，但看见来往的人手上并未提有物品，不由得感到疑惑。
周闯驻足在门口，望向表情疑惑的李泉，笑容玩味道：“不进去看看么？”
狼牙刀都这么说了，李泉也不再犹豫，几步上前掀开帐篷门布。
“咳咳!”
一股巨大的骚臭味袭来，冲击得李泉不由得咳嗽两声方才缓解，空气中汗水与汗水粘合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与淫靡气息，不由得掩上口鼻。
待其看清内里景象，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
昏黄的灯光下，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具不着寸缕的身躯，被捆缚动弹不得，身上遍布伤痕红肿痕迹，被迫承受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围在周围的山贼粗暴，尖声笑着，骂着，羞辱着，像是一头头疯狂的野兽。
但她们并未能有回应，暗淡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人性的光彩，脸上干却的泪迹在诉说这具肉躯所遭受的苦痛，真灵仿佛死却一般毫无任何波动。
混乱，淫靡，令人作呕！
这是李泉的第一感受，胃中酒液涌动，他直接半跪在地面上呕吐出来。
那些“野兽”们似乎并不奇怪他的作为，恢复清明的李泉方才注视到这地面上，满是类似的痕迹。
就在他旁边一人，似乎是被那浓烈气息刺激，低头呕在身下女子之身，引来一片怒骂之声，然而却并未见有人前来处理。
李泉挣扎起身，再次审视四周，扭动如蛆的一幕幕仍在上演，他实在难以忍受，转身想逃离帐篷。
与眼前此景相比，先前柳三所做之事竟是显得平淡许多！
然而事实并未如其所愿，狼牙刀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挡在门口，咧开大嘴笑道：“小哥，咱们的事儿还没开始，怎么就急着走呢？”
李泉不敢直面周闯，低头抱拳道：“狼牙刀大人，小人……小人实在身体不适，难以辅佐大人，还望您高抬贵手，让小的先行回去复命。”
李泉小心翼翼抬起眼皮观察对方神色，尽量将自己身份压低。
“哈哈哈哈！”
周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整个身体都弯了下去。
待其抬起头，笑意早已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发寒的平淡神情。
“那封信，你大概还没看过吧，刘老三，给他。”
李泉伸手接过，那信上不过短短数十字，却让他如坠冰窟。
信上内容是主簿通知周闯有人在追查方药村事件，要尽快将掳掠而来的俘虏灭口，顺带着，送信人也一并解决。
李泉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心如死灰，这封信明显是主簿提前就准备好的，即便没有自己杀人这件事，结局也是早已注定。
什么一百两的赏银，自己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从云端坠入深渊的巨大落差令他呼吸急促，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他也终于知道这些女人是来自何处，难怪有些女子面庞略有眼熟，分明是方药村的部分遗孀以及一些镇内失踪的女子，而接下来自己会和她们一样惨死在山贼手中。
我不甘心！
李泉快速拔刀斩向眼前的山贼首领，他要闯出一条活路来。
这一刀灌注了他全部的武道修为，跟随在周闯身旁的几人都没能反应过来，银白刀刃已经斩在其胸膛之上。
“锵！”
刀锋与肉身碰撞，李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到来，反而是交响出金铁之鸣，反震之力令其双手发麻。
“大胆！”
“你找死！”
帐篷内山贼等人反应过来，愤怒大喝，迅速抽出兵器围成一团要了结李泉性命，然而一只大手拦住了他们。
周闯低头随手拨开李泉长刀，轻轻一抹，将留下的白痕拭去，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错，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很合老子胃口。县衙那边说放弃便放弃了你，如此令人心寒，不如留在我这山寨做兄弟，一同饮酒吃肉，岂不是更自在！”
面对周闯递来的橄榄枝，李泉一时怔住，脸上流露出犹豫之色
周闯似乎并不担心他不接受，自顾自指向远处一名憔悴女子，道：“入我狼牙山寨，都得交个投名状，手上没染点血可是难以服众的，今晚的第一刀，你来如何？”
李泉低头不语，眼眸藏在阴影当中。
良久，他拖刀向周闯手指方向走去。
“咔咔咔——”
那是长刀拖行在地面的声音，李泉身前的山贼分开一条通道，凝视着向他的眼神中有疑惑，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嘲笑。
当李泉来到女子面前，那暗淡的瞳孔像是认出了他身上的官服，略微恢复两分生气，嘴巴翕动想开口求救，却发不出声响来。
李泉举刀的手在剧烈打颤，面上满是挣扎之色。
与杀柳三不同，那时是在血性与酒气的双重刺激下出手，而且他从内心中便认定对方该死，所以并不会有任何后悔情绪。
然而如今状况，眼前女子与自己并无仇怨，只是一无辜之人，他再难举起屠刀。
心中良知不断烧灼着李泉，也让他面色扭曲起来，迟迟下不去手。
“谢……谢……”
那女子看出眼前人的挣扎，便也知晓了自身命运，竭尽全力自喉咙中吐出沙哑二字，希冀尽快求得解脱。
李泉紧咬牙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女子眼眸看，颤抖着挥动斩下。
“轰！”
剧烈的轰鸣声自帐篷外传来，大地都在震颤，原本心智就不坚定的李泉被震倒在地，那长刀自然也就落在空处。
“怎么回事！”
周闯眉眼一横，此刻早已顾不上李泉，率领手下山贼鱼贯而出。
此刻的山贼营地，已经被火光覆盖，原本用作掩盖的青藤壁垒烧灼出一个大洞。
那大洞旁站着一名朴素装扮女子，手指每次挥舞便有一道流光飞出，变幻作火矢或是水蛇，杀得附近山贼节节败退，一时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好胆！敢来我周闯的山寨闹事，看来是活腻歪了！”
周闯厉喝一声，浑身劲力爆发，猛地一踏地面，旋即整个人飞射而出。
周遭地面碎裂凹陷下去一个半圆形坑陷来，这是何等恐怖的劲力！
杀入山寨的女子赫然便是习芸儿，李泉身上早被布下窃音符篆，先前对话尽被知晓，自然不可能坐视灭口行径，迫不得已提前出手。
周闯身形快速接近，习芸儿只觉一股劲风直逼门面，压迫得动作都略微迟缓几分。
她自然不敢硬接武修含怒一击，素手轻抬，一道水镜出现在不远处，在周闯双拳到达之际移形换位，避开了这次攻势。
“嘭！”
遗留在原地的水之幻形被轰击成漫天水雾，周闯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止住前冲身形，脚尖扭转正欲追击而来。
却见那女子嘴角挂上一缕笑容，周闯四周地面震动，深绿青藤破土而出，快速缠绕上他的四肢关节，要将其缚死在阵中。
“大王，我们来帮你！”
一个山贼小弟高声呼喊，正要前去支援。
然而下一刻，他便捂着咽喉无力倒下。
一道少年身影将尸体踹飞而出，身姿挺立，手中青锋直指洞内其他山贼，冷声道。
“一群渣滓，妄想以多欺少对付我师姐，那得问问我手中山青是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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