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如烟
“完了”这是好兄弟于名。
“废了”这是好兄弟赵凡。
大夫已经诊治过了。生命旺盛，悲伤过度，卧床静养，小心感染，按时服药，活蹦乱跳。
两个人看着昏迷不醒的高辛，无话可说，四目相对。有话，又说什么？走了、昏了，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
一夜之隔，再难相见。
两个人接到教习的通知，将高辛抬回宿舍。教习在例行的巡视中，发现倒在学堂门口的高辛。
高辛就像一只濒死的小兽，蜷缩在学堂的门口，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紧紧抱着盒子，胸前的信纸，已经被血染透。
按照学堂的惯例，应该是把他抬到柴房，自生自灭，到最后，烧成一把灰。然后把一坛灰，捎给家人，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因为选拔的名单已经公布，而且高辛还是乙组三项头名，郡里来的人很重视高辛，特意嘱咐要好生关照，待到豆花开时，郡上会来人统一接走。
只所以给留下了这么充足的时间，外人看起来是体贴关怀，实际上是郡上对这些选拔上来的人，如何分配，产生了分歧，相关各方准备回到郡上讨论明白，再来接收。
………………
高辛，一个名字普通的少年，却在选拔评选的时候，让多名考官争的面红而赤。
一方说：
《炼月》，狂妄无知、夸夸其谈、异想天开，无耻至极。
《说仙》，目无仙长、藐视仙门、妄意揣测、居心叵测。
再说那四道菜，敷衍了事、投机取巧、做法粗糙、人骄气傲。
另一方：
《炼月》，你想到没？
《说仙》，你敢说不？
四道菜，好吃不？
你们到底是要找听话的厨子，还是培养与众不同的奇才？除了这个考生，还有那个叫赵凡的考生，其他的和门里的有什么区别？
有理的话，不用多。没理的话，再多也说不过，就是说不过。
就这样，高辛荣登第一届通河郡临河镇大比头名，女子组。
公布名单的时候，高辛压根没出现，现场差点没炸锅，更是坐实了高辛狂妄无知，目无仙长，人骄气傲的评价。
无奈名单已经确定，飞书报回了宗门，从那一刻起，高辛已经算是半支脚踏入了修行的行列，属于吃仙粮的人了。
司礼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我只管念词，不理会你们的纠纷。但我可以多赞美几句这孩子，这样镇上那些人，也会看在新进头名的面子，关照一下这孩子的家人。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看着也挺喜欢，和我年经的时候像。
我当年要是不学着圆滑世故，低声小气，说不准今天骨头渣子都没了。时代不同了，这小子命好啊！
…………………
许久没做的梦，又来了。
高辛清楚的记得，秀秀姐走了，自己哭晕在学堂前。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哪里？还在学堂前，还是在宿舍？是活着，还是死了？应该没有死，死了，就不会再做梦了。
白茫茫的一片空间，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白茫茫。
前面忽然有一丝火苗，闪闪烁烁，散着微微的光，在白茫茫一片中，一点也不光亮，却是那么清晰。
高辛慢慢的走到火苗前，伸出手，接住这粒火苗，火苗在高辛的手心跳跃着，像一个欢快的孩子。
又一丝火苗飘了过来，还是那样的闪闪烁烁。高辛伸出另外一只手，接住火苗。
凝视着两朵在手中跳跃的火苗，高辛想到了秀秀姐。两个人，就像两个孤独的小火苗，在茫茫的人海中相遇，相偎相依，互相取暖。
高辛将两个手掌慢慢地靠在一起，火苗也慢慢地在接近。触碰、分离、触碰、分离，高辛忍不住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两个火苗摇晃，缠绕着靠在了一起，慢慢相融，变成了一朵稍大点的火苗。
一滴泪水滑落，落在了火苗上，泪水并没有打灭火苗，火苗反而更加旺盛的燃烧起来。又一滴泪水滴落，火苗更加旺盛。
火苗像是找到了让自己成长的方向，用力的扭动着，想长的更高一些，再高一些，去接触滴落的泪水。
高辛失声痛哭，火苗瞬间猛烈地燃烧起来，将高辛整个人包裹。
没有灼热，没有痛苦，只有温暖，只有舒适。
高辛看到自己，整个地燃烧起来，烧成了一个红色的躯壳。身体就像一整团的火焰，在摇曳、在飘散……
飘散在整个白茫茫的空间，像夏花、像星光、像烟火那样绚烂。
夏花、星光、烟火，在白茫茫的空间里飘散着，高辛感觉自己，整个地充斥在空间里。
夏花在汇聚、星光在汇聚、烟火在汇聚，所有的都在汇聚，又汇聚成一个火红色的高辛，渐渐清晰。
所有的火苗不见了，只有高辛自己。高辛摸了摸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曾经嫩滑的脸上，有一条条沟痕。高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朵特别大的，像花一样的印记
很美丽，很娇艳。
高辛抬起头，张开双臂！“啊………………”
………………
高辛醒过来了，宿舍里，空无一人。
高辛刚刚穿戴整齐，门开了，赵凡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盛满饭菜的碗。
赵凡笑了，把碗递了过来。“醒了”。
“于名呢？”高辛问到。
“回了。”赵凡答到。
“同学呢？”高辛又问到。
“走了，你、我”赵凡指了指高辛，指了指自己。
“都选上了吧？”高辛问的是选拔成绩的事。
“嗯！吃吧！”赵凡又递了递碗。
高辛接过赵凡递来的饭碗，大口的吃起来，胃里有点痛，但真的饿了。
赵凡又走出去。高辛想到，这碗应该是赵凡的，被自己吃了，赵凡又去打饭了。
隔了半柱香的时间，赵凡又端着一只碗回来了。高辛朝赵凡笑了笑，赵凡也笑了笑。高辛发现，赵凡的牙很白，白的耀眼。
“吃完，我们回家吧！”高辛想回家了！
“好。”
…………………
夏天来了，豆花就要开了，高辛就要走了！离开这生活了十二年的土地，去往一个全新而未知的地方。
未来已来，吾将重来。
【第一卷完】
“废了”这是好兄弟赵凡。
大夫已经诊治过了。生命旺盛，悲伤过度，卧床静养，小心感染，按时服药，活蹦乱跳。
两个人看着昏迷不醒的高辛，无话可说，四目相对。有话，又说什么？走了、昏了，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
一夜之隔，再难相见。
两个人接到教习的通知，将高辛抬回宿舍。教习在例行的巡视中，发现倒在学堂门口的高辛。
高辛就像一只濒死的小兽，蜷缩在学堂的门口，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紧紧抱着盒子，胸前的信纸，已经被血染透。
按照学堂的惯例，应该是把他抬到柴房，自生自灭，到最后，烧成一把灰。然后把一坛灰，捎给家人，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因为选拔的名单已经公布，而且高辛还是乙组三项头名，郡里来的人很重视高辛，特意嘱咐要好生关照，待到豆花开时，郡上会来人统一接走。
只所以给留下了这么充足的时间，外人看起来是体贴关怀，实际上是郡上对这些选拔上来的人，如何分配，产生了分歧，相关各方准备回到郡上讨论明白，再来接收。
………………
高辛，一个名字普通的少年，却在选拔评选的时候，让多名考官争的面红而赤。
一方说：
《炼月》，狂妄无知、夸夸其谈、异想天开，无耻至极。
《说仙》，目无仙长、藐视仙门、妄意揣测、居心叵测。
再说那四道菜，敷衍了事、投机取巧、做法粗糙、人骄气傲。
另一方：
《炼月》，你想到没？
《说仙》，你敢说不？
四道菜，好吃不？
你们到底是要找听话的厨子，还是培养与众不同的奇才？除了这个考生，还有那个叫赵凡的考生，其他的和门里的有什么区别？
有理的话，不用多。没理的话，再多也说不过，就是说不过。
就这样，高辛荣登第一届通河郡临河镇大比头名，女子组。
公布名单的时候，高辛压根没出现，现场差点没炸锅，更是坐实了高辛狂妄无知，目无仙长，人骄气傲的评价。
无奈名单已经确定，飞书报回了宗门，从那一刻起，高辛已经算是半支脚踏入了修行的行列，属于吃仙粮的人了。
司礼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我只管念词，不理会你们的纠纷。但我可以多赞美几句这孩子，这样镇上那些人，也会看在新进头名的面子，关照一下这孩子的家人。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看着也挺喜欢，和我年经的时候像。
我当年要是不学着圆滑世故，低声小气，说不准今天骨头渣子都没了。时代不同了，这小子命好啊！
…………………
许久没做的梦，又来了。
高辛清楚的记得，秀秀姐走了，自己哭晕在学堂前。自己的身体，现在在哪里？还在学堂前，还是在宿舍？是活着，还是死了？应该没有死，死了，就不会再做梦了。
白茫茫的一片空间，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白茫茫。
前面忽然有一丝火苗，闪闪烁烁，散着微微的光，在白茫茫一片中，一点也不光亮，却是那么清晰。
高辛慢慢的走到火苗前，伸出手，接住这粒火苗，火苗在高辛的手心跳跃着，像一个欢快的孩子。
又一丝火苗飘了过来，还是那样的闪闪烁烁。高辛伸出另外一只手，接住火苗。
凝视着两朵在手中跳跃的火苗，高辛想到了秀秀姐。两个人，就像两个孤独的小火苗，在茫茫的人海中相遇，相偎相依，互相取暖。
高辛将两个手掌慢慢地靠在一起，火苗也慢慢地在接近。触碰、分离、触碰、分离，高辛忍不住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两个火苗摇晃，缠绕着靠在了一起，慢慢相融，变成了一朵稍大点的火苗。
一滴泪水滑落，落在了火苗上，泪水并没有打灭火苗，火苗反而更加旺盛的燃烧起来。又一滴泪水滴落，火苗更加旺盛。
火苗像是找到了让自己成长的方向，用力的扭动着，想长的更高一些，再高一些，去接触滴落的泪水。
高辛失声痛哭，火苗瞬间猛烈地燃烧起来，将高辛整个人包裹。
没有灼热，没有痛苦，只有温暖，只有舒适。
高辛看到自己，整个地燃烧起来，烧成了一个红色的躯壳。身体就像一整团的火焰，在摇曳、在飘散……
飘散在整个白茫茫的空间，像夏花、像星光、像烟火那样绚烂。
夏花、星光、烟火，在白茫茫的空间里飘散着，高辛感觉自己，整个地充斥在空间里。
夏花在汇聚、星光在汇聚、烟火在汇聚，所有的都在汇聚，又汇聚成一个火红色的高辛，渐渐清晰。
所有的火苗不见了，只有高辛自己。高辛摸了摸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曾经嫩滑的脸上，有一条条沟痕。高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朵特别大的，像花一样的印记
很美丽，很娇艳。
高辛抬起头，张开双臂！“啊………………”
………………
高辛醒过来了，宿舍里，空无一人。
高辛刚刚穿戴整齐，门开了，赵凡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盛满饭菜的碗。
赵凡笑了，把碗递了过来。“醒了”。
“于名呢？”高辛问到。
“回了。”赵凡答到。
“同学呢？”高辛又问到。
“走了，你、我”赵凡指了指高辛，指了指自己。
“都选上了吧？”高辛问的是选拔成绩的事。
“嗯！吃吧！”赵凡又递了递碗。
高辛接过赵凡递来的饭碗，大口的吃起来，胃里有点痛，但真的饿了。
赵凡又走出去。高辛想到，这碗应该是赵凡的，被自己吃了，赵凡又去打饭了。
隔了半柱香的时间，赵凡又端着一只碗回来了。高辛朝赵凡笑了笑，赵凡也笑了笑。高辛发现，赵凡的牙很白，白的耀眼。
“吃完，我们回家吧！”高辛想回家了！
“好。”
…………………
夏天来了，豆花就要开了，高辛就要走了！离开这生活了十二年的土地，去往一个全新而未知的地方。
未来已来，吾将重来。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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