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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回到宿舍我独自一人,又恢复了以前那一副死样子,脑子很乱,很抓狂。不一会儿,舍友们就回来了。我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开始他们没有发现宿舍里还有人,直到仲谋发现了我。“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泡到那么倩的妞,没想到……”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摁在地上,我掐着仲谋的脖子。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我麻木的看着仲谋,由紫泛白的脸。事后的自己回忆起,那时只觉得不是我。而是在我身体里的魔鬼。

    狄龙一脚把我踹开,拽着我的领口把我提了起来。“还不够吗?看看你的爸妈,为了你事有多难!我他妈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人?”狄龙怒视着我。我平静了。

    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软在地上。勉强站起的仲谋不停咳嗽“疯了,了真的疯了……”。狄龙拽起我“你还欠老子一顿酒,老子现在就要喝”。说着拉起我就走。

    还是那家饭店,只我没有了以前那样的闲情逸致。我拼了命似的吃,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终于塞满一嘴食物的我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一旁吃饭的客人满是鄙夷看了我一眼,然后结账走。很快本来人满为患的饭店空无一人,只剩我和狄龙。在此期间狄龙一直喝茶,也就他还能不动声色的喝茶了。

    当我由哭,变成憨笑。狄龙招呼服务员撤掉桌上的东西重新上一遍。狄龙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把杯里茶倒掉,把酒倒上起身也帮我倒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委屈?活的不敞亮?”我并没说话拿起自己酒杯一饮而尽,脸上依旧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狄龙接着倒满。服务员陆续上菜。我自言自语道:“不舒服”又一饮而尽自己倒上又干了。“不舒服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狄龙看着我喝了半杯。我噗嗤一笑又喝了一杯。“凡是想开点,至少你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坦然接受生活给我们的安排”。“安排?”我不屑的喝一杯。“不错,命运的安排”。狄龙悠闲吃着菜。“我说你多会儿变成神棍了?”郁闷的我也开始吃菜。“如果不是命运我绝对不会和一个吓跑一餐厅的人独自吃饭”。狄龙笑着说。“我要被开除了”。我平静的说“我妈也不要我了,家也没了,命运?”。没想到狄龙放声大笑“你妈不要你了?”。随后正色道:“至少你还有吧?”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好像你没有似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喝了一口酒总狄龙算是说了句人话“走一步看吧”。狄龙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这就对了,事已至此说在多想在多都没用,怎么走才正事”。我心里一喜“怎么你有办法?”“试试看吧”。狄龙喝了一口酒。

    随后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心结没了。也不在想那些让人糟心的事。和狄龙谈天说地,说白了就是吹牛逼。后聊到艺术节的事,艺术节已雨露、狄龙、丫头荣获得第一而告已落幕。我问狄龙。丫头不是咱学校的怎么也得奖了。“人才啊!谁管她是那个学校的”。这是狄龙原话。后来我从狄龙口中得知人家丫头那是专业的。简直嗨翻全场。还真没想到这丫头片子除了会哭以外还这本事?另外学校也大力支持狄龙他们组织乐队。我问狄龙有什么想法,他竟说玩玩看吧。当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绝对不是简单玩玩。看来倒霉的人就我一个。在后来我和狄龙喝的是昏天黑地,最后还是人服务员给舍友打的电话才把我们这俩瘟神送走。这饭本该是我请,可后来还是狄龙付了。我实在是穷啊!

    还未睡醒的我分外讨厌灼眼的阳光。睡了很久的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父**笑的把我留在原地,任我如何挣扎。梦中的我也奸笑的看着他们……梦醒十分,我竟看到了姥姥儿时对我的微笑,那是我此生认为最美的笑容。

    辗转反侧中实在难以在次入睡,无意之间觉的身边有人。我看了看是丫头,本该奇怪的我突然觉的理所应当。“给我倒口水”。丫头乖巧的递过来一杯水。我起身接过。当被子悄然的从我身上滑落我才发现我上身竟一丝不挂,慌忙之间我拉起被子盖住上身,脸上的神情也许是让丫头看到了吧。丫头捂着嘴咯咯的笑。我看到丫头身后的晾衣架上自己的衣服,满地水渍,还有丫头挽起的袖子。我也明白了丫头为什么笑。想必人家该看的都看了,我这还像泄露什么机密似的。我还是拉着被子,喝了口水“丫头你多会儿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丫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始咯咯的笑。我拍拍了床边点上一支烟“过来坐,我问你点事儿”。我神情严肃。

    丫头静静坐在我床边亭,亭玉立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美人一般。可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我深吸一口烟问道:“我是不把你上了?”。

    啪!砰!

    丫头摔门走了……

    留下了呆若木鸡的我,和嘴角折断的香烟。还有脸上火辣的手掌印。“真是的,说翻脸就翻脸,连点准备时间都不给。”我平静的丢掉折断的烟换上新的点上。呆呆的抽着。“睡吧,这最后一次在这睡了”。我自己安慰自己。其实我也没办法出去除非裸奔,很显然我没那魄力。闭上眼睛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着在晾衣架上衣服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在次醒来夕阳的余晖仿佛和我伸手告别。“我在该和这里说告别了”。看着宿舍里的一切,无奈的感慨道。“也许没有我这里没会更好吧”。自言自语的我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我仔细一看衣服上全是歪七扭八的白色道子。这是用大量洗衣粉洗后没有漂洗,才会出现的情况。“看看自己这点命”。我摇头感慨时眼角的余光让我发现更为抓狂的情景,一动不动手机。当时自己心情就差捧起手机大吼这:“小强!你怎么了小强……”。我怎么就上了这么个祖宗!这是我接受现实以后的唯一想法。

    手机是报废了,我取出手机里的卡。整理自己该带走的东西,突然发现该带走只有自己。我叹了口气“也好”。拿起父亲塞给我的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在次用心打扫一遍宿舍。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铺,这是我在学校以来床铺最整洁的一次。我把自己的学生证轻轻的放在床上。面对墙上的镜子轻声的说:“走了”。镜子里的自己竟向我微笑?

    当跨出校门时多么想有人挽留我。结果只有看门大爷的鄙视的眼神,和一句拔凉的话“这么晚了还出去,真是的现在什么人都能念书,过来登记一下,喂~说你呢!”。“我不在是这学校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