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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我的大脑至狄龙、雨露走后一直在想那晚的事。狄龙说的酒后无德,我一直想否定。但混乱的大脑让我一时没了勇气。送她进房间时我已经筋疲力尽。再后来、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清楚,只记得自己睡着了。我睡在哪了呢?哎……只盼那女孩晚上能来吧。

    我病房不知道在几楼,反正是很高很高。我还能清楚的看到夕阳西下,太阳回家。遥望夕阳一点、一点下坠。“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啊;未曾见过日出,又怎能感受道这日落时真正的忧伤……。

    正当我陶醉在这似火一般的天空。对其感慨一天的碌碌无为时,我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我不敢回头看,怕主要吓跑她。就像儿时玩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随后轻轻放下东西。我觉的时机差不多了,回头看着她

    “姐姐我真的不吃人?”

    女孩有些惊讶并没有说话。我拍拍了床边。

    “坐,我不吃人,中午我有些变态了,啊呸……我有些失态了。”

    女孩努力压制自己的笑容,可最后噗嗤笑了。我也尴尬的笑了笑。

    “我真的不吃人,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女孩转身就要走,有了上次教训说实话我不敢拦了。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你先别走,行吗?就当陪我聊聊天,好歹我是受害者,你作为杀人犯……啊不对,嫌疑人……怎么说呢,就内什么吧。你总该安抚,对安抚我吧。哪怕等我朋友来你再走,我在拦你我就不是人,总可以吧”。

    听到我这么说女孩停下了脚步,我又轻轻拍着床边,意思让她做过来。女孩并没有坐在床边,在犄角旮旯。找了个凳子。坐在我对面,还保持我够不到的距离,一副接受审问的样子。看着她样子我不知道该问什么,以前脑子里许多问题。一时间我竟想不起一件。不过问姓名。我还没有忘记。

    “你叫什么?”

    “丫头”

    我:“那贵姓”?

    丫头:“免贵……”

    过了很长时间我没听到下一个字。

    我:“姓他妈什么”!我很恼火。

    丫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委屈的表情看着我,就像犯错的小孩等待家长责罚时的表情。

    我见又吓到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又变态了,草!失态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叫什么”。

    我这是什么毛病,见了女人就不会说话了。

    丫头:“我们不聊这个好吗?”女孩的神情有些失落也许她名字很难听吧。再说了我有必要知道她是谁吗。于是开始直奔主题。

    我:“哦,那好,我叫老头”。我也胡扯了一个名字。“你那晚是怎么了?”

    丫头:“对不起”。

    我:“这仨字我听多了,你那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丫头:“没什么。”

    我:“说实话我那晚只不过是认人错了,拍了你两下,你也不至于下死手啊,在说你见到我跑什么,我很像坏人吗?就算是怕我,我都被你打到医院了你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在明确一点,我不讹你钱。我虽然穷,但也没穷到需要讹,女人的钱”。

    丫头:“我们换个话题好吗,我不想聊那晚的事。我没跑只是、只是……”

    又换话题,我有些生气但看到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好再发脾气。说实话得亏是她的眼大,不然她就是下一个孟姜女。

    我:“哎我说你别哭啊,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没有挨揍准备,姐……姐姐,我错了行不,别哭啊”。

    丫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啜泣,哭的很委屈很压抑。

    “想哭就哭吧,大声哭!放开了哭”。

    好嘛我就怎么一说,她还当真了。她的哭声让我有些无可奈何。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姑娘只有死了亲爹,才能哭的这么难过。高亢,撕心裂肺的哭声贯穿了整个病房。我开始的那一点心酸,后来被她的哭声引导,然后充斥整个脑海。

    我也有点想哭,可一想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哭,哎……还是娘们好,想哭就哭,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我死后要有这么个人为我哭,我也就不算白活一回,只是死后就听不到了,好还,活着的时候老天给了这么个机会,好好享受吧。

    她哭着,我看着。她为什么哭呢?真不会是我真的酒后无德吧?不会!这绝对不会!我马上否定了这个观点,并打死了这个观点,太可怕了。

    我仔细的观察女孩,其实这个所谓丫头的女孩,身材那里像个丫头。中等身材,有点紧身但不够长牛仔裤露着白皙的脚腕,右脚腕上带着像手链一样的红色装饰,白皙的肤色让这一点红色变得更加显眼。修长的腿配上小巧的粉色旅游鞋略显俏皮。脚尖并拢。纤细的双臂微微颤抖,讨厌的双手捂着脸,掩面哭泣,这好像快成了她的招牌动作。手腕上除了一块手表外没有任何装饰。如果雨露也在旁边这样哭,如果不看脸,真的很难分辨。

    ‘当然了她和雨露比那可差远了,简直就是不在一个档次上。好歹雨露不打人啊,也不哭。哄都不用哄。娶那样的媳妇那是这辈子的福分,祖坟上都要冒青烟的!不过像我这样的连祖坟在那都不知道的人,我估计是没这样的福分了。她为什么哭呢?不会是我真的酒后无德了吧?不会!绝对不会!’

    想着、想着有点难过,到不是因为雨露被狄龙抢了而难过,只是想起那所谓的家,有点失落,并不是家人对我不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我以后该怎么报答,拿什么报答。遥远的未来,模糊的现在,这种空洞的感觉,仿若要被慢慢的吞噬我。那一刻我思考了很久。

    算了就当我是父亲亲生的,在说了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以后的事,就交给要给以后吧。

    感慨一番后我恢复了意识。我发现丫头不哭了,像一只小猫一样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我,天真无邪的目光那样清澈不带一丝污秽,不过她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吐血。

    “老头你怎么也哭了”?

    “我有那么老吗?”我抹了抹湿润的眼眶。

    委屈的丫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你说你叫老头的”。我对这傻妞,彻底无言了。

    “好吧,老头就老头,随你”。丫头指了指,她送来的晚餐。我毫不客气,伸手一拿放到大腿上很心安的大吃特吃。说实话丫头送的饭真心不错,比狄龙的强多了。

    “好吃吗?”其实她不哭的时候还是有些味道,只是一哭太像小孩了。

    “不错,谢谢。我住院后都是你在照顾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我边吃边说。丫头手托着下巴好像看着我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是啊,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不过我是第二天才来的,我在旅店醒来后,打不开门,后来是旅店老板帮我打开的,我就问他你去哪了,结果旅店老板,递给我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还带有血迹。说是让我付钱,付了钱后旅店老板说你被警察带走了,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旅店老板指着我说这就是那男孩带来了的女孩,在后来我就找到这了”。

    “就怎么简单?警察没问你什么?”我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嗯,问了”。她那天真的大眼看着我,意思这就是她的回答。我真是无可奈何。

    “问了什么啊,姐姐”!她被我的嗓门吓得一趔趄。

    “就,就问了咱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好嘛难怪警察叔叔说老婆打人是要跑滴。不过好像我也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还真有那么点默契。

    看到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我意识到我又吓到她了。

    “抱歉,我又失态了,不过你能不别这样,你都说我是男朋友了,再者说我真的是好人,不吃人”。我貌似怪蜀黍骗小孩一样,让她慢慢放下对我戒备。

    “哦”她还是一副像犯错的小孩的样子看都不敢看我。我真的要疯了。我和她闲聊了一会,尽量让她认为我是好人。渐渐地她也在那么紧张,我们聊的很开心,从和她聊天中我才知道她怕我,是怕我打她。至于为什么哭,她老是回避,我也不好再多问。

    我不知道说了一个什么笑话,逗得她咯咯的笑个不停。觉得是时候确定一下我到底有没有酒后无德。不过这又不能明着问。于是说道:“对了你醒来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地方,比如衣服之类的”。

    “醒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只是衣服上有很多血。为什么问这个?”。

    “啊没什么,那你……”?

    正在丫头回想当初的时候。楼道里传来雨露和狄龙的声音。

    “你朋友来了,我要走了,不许拦我。”

    丫头调皮的指着我。這两头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那个,你等等,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

    “谢谢,不用了,不许拦我,你自己说的你是好人,好人说话就得算数,再见了好人,明天再来看你”。

    我又看到她那和雨露神似背影。心里那团疑问好像没得到什么答案,尤其是那酒后的事,要是那女孩留个电话就好了,对呀要她电话啊,可惜人已走远…

    “好人?我是居然是好人”?…。

    不一会儿,那对模范夫妻就来了。

    “那女孩怎么走了,你都问明白了?”狄龙问道。我看他俩一人一只手拿着个袋子。真是的什么年代了还玩什么保守,牵着手不就得了。就这狄龙还我在这装爷们呢?

    “这是给我拿的衣服吧,拿来让我看看。”我很期待他们俩牵手的样子,不过很可惜在这方面狄龙和我一样的孬。

    “问明白了,那女孩叫丫头”。

    “就这?”

    狄龙把衣服递给我。

    “是啊,还能有什么。你俩问没?我是能出院了不?”。

    “医生说最好还是再留院观察几天”。

    雨露并没有问,关于女孩的事,这到让我很意外。

    “让那最好,去死”。

    说着我把头上带着的玩意儿一把扯了下来。雨露看到我动作有点惊讶。

    “别!”。

    可惜我已经撕了下来。

    “没事儿,男人嘛都……”。

    我话没说完,头顶上感觉湿乎乎的很痒。我用手一摸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龙哥,给我拿点纸……”。

    做人莫装逼。我总算明白这个高深的道理了。不过因为我的坚持,最后我还是逃出了医院,在医院的费用,狄龙说是有人付过了。我想是丫头吧,其实那女孩除了爱哭以外,其他都挺好的,虽比不上雨露,但至少心地不坏。至于酒后的事儿我想也不再重要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在有什么机会见面了。我呼吸着医院外的空气感觉是那么的清新,天空是那么的蓝,总之在外医院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那头套毅然地呆在我头上,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