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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开笔礼 风波起

    庭院中,观礼宾客站立两旁,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南宫宇雷站立正中,南宫宸远许雅淇夫妻两兴奋的站在不远处。巳时将近,蒋学士和李知府从内堂缓缓走出,庭院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知道等待多时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李知府快步走到蒋学士前面,行了个拱手礼,“承知,你这是?”蒋学士不明所以。“学生向先生讨个差事,下面的由学生来报流程名。”李知府回道。“这不合适,堂堂知府岂能干小厮之事。”蒋学士并不赞同李知府的建议。“学生今日身着便装,只是以学生的身份来求见先生,并无不妥。即对之前无理感到羞愧,又想为这位小师弟做点什么,聊表心意。”李知府打定主意的继续建议,眼见这位学生心意已决,蒋学士也不在阻拦,“既然如此,时辰已到,你去吧。”

    堂下众人眼见蒋学士端坐大堂首位,而江陵知府却台步走出,都在不明所以,知府大人不是应该坐蒋学士下首吗。

    这时就听到这位知府大人突然高声贺道:“巳时已到,开笔礼仪式现在开始,正衣冠!”

    堂下南宫宇雷正了正自己帽头冠,拍了拍身上灰尘。

    “叩拜圣贤!”

    南宫宇雷台步向前,来到堂中挂着的从古至今所有圣贤的画像前。

    “九叩首!”

    南宫宇雷双膝跪地,行九叩大礼,行完礼站起身。

    “拜先生!”

    南宫宇雷来到将学士面前。

    “三叩首!”

    南宫宇雷再次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礼毕起身。

    “朱砂开智!”

    蒋学士手持蘸着朱砂的毛笔,在南宫宇雷的眉心处点上一个像“痣”一样的红点。

    “击鼓明志!”

    南宫宇雷来到大堂鼓面前拿起鼓槌暗运内劲,重重的敲击鼓面,“咚..咚..咚……”

    “礼毕!仪式结束。”

    南宫夫妇在庭中激动的看着这一切,差点喜极而泣,庭中其他观礼众人一一向蒋学士拱手作揖以示恭贺。

    “感谢各种的捧场,仪式结束,我要开始正式教导学生了,就不奉陪各位了。”蒋学士起身回礼,带着南宫宇雷去了书房,南宫夫妇赶紧随后跟上,庭中其他众人一一打道回府,李知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回衙门去了。

    “先生!”南宫夫妇追上蒋学士,“你们也回府上去吧,孩子在我这我会好好教导,你们放心便是。”蒋学士还以为这夫妻两不放心自己的孩子才追了上来。

    许雅淇递上一张礼单,“以后宇雷中午都得留在先生这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眼见蒋学士眉头皱起,许雅淇赶忙解释道,“我们知道先生在朝中两袖清风,不敢拿那些黄白俗物污秽了先生双眼,这都是江陵城中一些特产,也算是宇雷做弟子得心意,还有宇雷以后要用到的笔墨纸砚,不敢劳烦先生破费。”听到这里蒋学士皱起得的眉头才逐渐放松,“行吧,礼我收下了,我教弟子不喜外人在场,你们放心回府吧。”

    南宫夫妻两拱手作揖,转身离去了。而江陵市井乡里再次引起轩然大波,蒋学士收弟子,知府亲自下场主持,这南宫家走了什么狗屎运,再次引起了有些人的嫉妒愤愤不平和咒骂,南宫府又一次成为了焦点,进入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事件的中心南宫府也再次关起府门,在府里内部庆祝今天的开笔礼。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宸远对满月酒上发生的事已经慢慢淡忘,只是附中还习惯的保持低调,而这次的高调,却对以后南宫府的祸事埋下了伏笔。

    话分两头,南宫宇雷随蒋学士来到书房,只见整洁的书架上满满都是竹简和书籍,不愧是当世大儒,爱书之人,一看这书房就有专人经常打扫。

    “宇雷,我们先从识字的基础开始,听你说起,你母亲已经教你认识了些字?”先生的问话让宇雷想到,这个世界的文字和我华夏古时候的方块字一模一样,只有少部分字能认出来,其他都得靠猜于是便回答:“回先生,家母学识有限,能教学生的字不多。”蒋学士听完点点头,“那我们还是从最基本的开始,拿起你面前的论语,我读你跟着念。”“果然是论语,看来孔孟思想都传到其他世界去了,可我拜的古时圣贤的画像不像是孔子啊,我记得好像是个叫鲁子的。”南宫宇雷在心中暗暗琢磨。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乎?’……”先生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南宫宇雷赶紧放下心思跟着一起念着。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这就是论语全本内容,我们先去用过午饭,下午在继续。”蒋学士带着南宫宇雷去大堂用餐。

    用完午饭两人在大堂休息,蒋学士突然对宇雷说道:“宇雷,先生我教学生不想教出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更不希望教出没有脊梁奉迎之辈。我希望你能明白读书读书读的是书中的道理去参悟圣贤的理念,即便将来不做官也要做个对社会对百姓有用的人,以你的悟性,我相信这些都不难做到,如今朝堂里那些曾经的读书人,为了奉迎皇上、投其所好,不断歪曲圣贤的思想,修改书中的道理,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读书做官的初衷,把整个东黎读书人的脊梁都打断了。听说你还有习武,这很好,圣贤们从来就没有说过儒生就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更没认为书生就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就是那百无一用的书生,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要是早个二十年先生我都想投笔从戎。整个国家的武备松懈,你又是习武之人,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带兵打仗。太祖啊,你当初的国策是错误的,重文轻武,可是豺狼虎豹在周围环视,如今将无战心、兵无斗志,东黎国该怎么办……”将学士不断有感而发,絮絮叨叨,南宫宇雷不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安慰先生。“我这是怎么了,和你说这些干嘛,休息好了我们继续上午的学习,下午跟着我读三遍后你自己好好琢磨书中的道理。”蒋学士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南宫宇雷立马插话道:“先生能和我说这么多,应该是对我寄予厚望,学生必定不会让先生失望。”蒋学士听完老有欣慰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两人回到书房,接着读起了上午的论语,一遍、两遍、三遍跟读结束,蒋学士让宇雷自己边读边去思考书中的道理,而自己读起了兵法书籍。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夕阳西斜,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时候蒋学士放下手里的书对南宫宇雷说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这本论语你就带回家去,今天布置的作业就是继续理解书中的道理和思想。”

    “先生我知道啊,论语的中心思想为仁,主要有三个既各自独立又紧密相依的范畴:伦理道德范畴—仁,社会政治范畴—礼,认识方法论范畴—中庸。”说完南宫宇雷顿觉自己嘴快,心中暗暗的后悔,“不好,一时嘴快,这些道理哪是我这个年纪懂得,每次得意之时就管不住这张嘴,希望先生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蒋学士一脸的惊异,“这.这.这,就读了几遍就能明白书中之意,这不是天才,这简直就是妖孽啊,真是国家之兴,好.好.好,今日的作业算你已经完成,赶紧回家去吧,路上小心。”

    南宫宇雷起身拱手作揖:“先生再见,明日学生再来聆听先生教导。”

    “还好先生没有起疑,以后得小心了,必须得管住自己的嘴,瞎卖弄什么。”离去的路上南宫宇雷在心里暗暗发誓。

    昏暗的书房中,蒋学士一个人独坐正在思考着什么,“这真是三岁的娃吗,也许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东黎国的,现在满朝上下乌烟瘴气,靠这么个娃儿将来真的能力挽狂澜吗。”

    蒋学士恐怕永远都猜不到,东黎国运快速衰败,南宫宇雷有着直接原因,正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府上的马车早已停在了蒋府门口,等待着府上的小少爷回家。许雅淇从车中探出头来,看到已经出蒋府的南宫宇雷,“今天教到这么晚,以后不会天天都这么晚吧。”看到母亲来接自己,南宫宇雷赶紧扒上马车,“应该不会,今天应该是开笔礼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下午给补上了。”看到南宫宇雷已经上车,张伯赶着马车缓缓的向南宫府行去。路上南宫宇雷向母亲说起了今日的所学所闻,许雅淇对蒋大学士的忧国忧民深感佩服。

    回到府上,吃完了晚饭,还在休息的时候,南宫宇雷就抓住程忠开始了九九乘法的后半部。等程忠学完了全部的乘法,又开始教他加减,而程忠一直邹着一个苦瓜脸,直到吃到奖励的乳糖才又开始了眉开眼笑。休息的差不多南宫宇雷继续今晚的功法运转,每当这个时候电弧流遍全身的感觉酥、麻、痒,真是痛并快乐着。早已习惯的南宫宇雷还能苦中作乐,哼起了前世的曲调,习武嘛、江湖嘛,当然要哼前世最喜欢的铁血丹心、华山论剑、难念的经、笑傲江湖等最经典的。

    “少爷,你这哼的是什么曲调,真好听,府上红儿姐姐也经常哼曲,比起少爷你哼的难听百倍。”看到对着自己两眼冒小星星的陈忠,南宫宇雷打了个激灵,这家伙性取向没问题吧,赶紧把程忠推开,“少爷会的可多了,等你能熟练运用算数,少爷就开始教你识字。”一听还有更多的学习等着自己,陈忠又把自己的小脸又邹在了一起。做完晚课,泡完今日的药浴,和程忠玩闹了一会,“充实的一天又过去了,明天再接再厉。”南宫宇雷上床美美的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