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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拜名师 惊全城

    回到南宫府,张伯自去安置马车,许雅淇则牵着小宇雷的手冲着闻讯赶来的南宫宸远开心的说道:“成了,蒋学士答应收宇雷做弟子了,这可是大喜事,而且要把此事昭告全城,估计明天会有很多人来观礼。这可是蒋学士归隐江陵城以来收的第一个弟子,一定能轰动全城。”

    南宫宇雷对此事却不知可否,毕竟上辈子好歹是个本科生,虽然工作这么多年很多用不上的知识都丢下了,可基础还在,像这种封建制度下的主流学科无非就是读些所谓的圣贤书,比起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可是相差甚远。唯一头疼的是,习惯了现代白话文,又要学习曾经语文课最让自己深恶痛绝的文言文,要不是为了达成母亲的心愿,对于被蒋老头收弟子这事可有可无。原先想要读书,只是想通过书本对这个世界更加了解,随便找个私塾认个先生就好,什么参加科举、金榜题名,南宫宇雷可是一点都不感冒,于是便把母子两在蒋老头那受的苛责对南宫宸远说了一遍。

    南宫宸远一听原本喜庆的脸顿时变的火冒三丈:“好个老匹夫,别人都眼巴巴送孩子去你府上受你虐待,还不是图你在朝廷的人脉和威望,我们家又不稀罕,就算是不去跳那个龙门,我们家就会过的比别人差了。吃穿用度哪点不比他府上强,最是看不惯这些读书人的阴阳怪气。商贾又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竟然还把我家宇雷比喻成虫。”

    许雅淇赶忙拦住自家夫君并解释道:“哎,夫君,有本事的人自然性格脾气古怪些,这不,也没拿我们怎样,言语刻薄又不会少块肉。再说商贾自古在人们的眼中形象就不好,社会地位低下,被读书人看不起这很正常。而且俗话说的好,心诚则灵嘛,我和宇雷对他一直保持客客气气,再加上宇雷表现出色,多少人都求不到的老师,这不是被咱们家给拿下了。至于是麟儿还是虫,嘴上在别人脸上我们也管不住,我们自已清楚不就好了。”

    得到夫人的劝说,南宫宸远总算是消了气,但还是不忿道:“呸,不就是肚子里多点墨水,我本事也大,也有脾气,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我能一手掐死一个。”

    南宫宇雷突然想到,以后要去蒋府读书,那自己练武怎么办,总不能落下,学武好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学知识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等几年下来,好不容易才掌握的武艺不是全荒废了。于是赶忙开口问道:“父亲,以后要读书我肯定得去蒋府,那我的武艺怎么办,我又不能在蒋府练,像这种读书人一般最是看不起习武的。”

    对于儿子的疑问南宫宸远一副了如指掌的语气:“你的这个困惑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以你现在对基础武学的掌握,每日把这些基础练习缩短至一个时辰足够了,主要还是自家功法不要落下,所以还是清早只要一个时辰练习基础,晚上一个时辰运转法门练功法过犹不及,并不影响你去蒋府识字读书。再说了,我们的家族本来就是从草莽中崛起,谁稀罕他看的起。”

    眼见此事就这么定下,南宫宇雷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已经认命未来的日子要在“子曰、之乎者也”这些词句中度过,本来随便找个私塾说不定还能偷奸耍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拜了蒋大学士为先生,以后只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读书人拜先生规矩多,仪式非常郑重,我前两日我已经让翠儿去裁缝铺给宇雷定了几身儒士行头,今天应该能做好,正好赶上明天的开笔礼。宇雷,你明早记得焚香沐浴,这都是我从别人那打听来拜先生前该准备的仪式,以示庄重,记住了啊,不要让先生觉得我们家不识礼数。”眼见父子两不在抗拒,许雅淇赶紧定下南宫宇雷明日的行为基调。

    “母亲,孩儿晓得了,没有其他吩咐孩儿就去练武了。”南宫宇雷转身去教武场完成今日剩下的早课,身后跟着小尾巴程忠。别看三岁出头的程忠还不谙世事,但也能从老爷、夫人和少爷的对话中听出少爷拜了个先生是府上大喜事,也是暗暗替少爷高兴,更是心喜今日府上必定会庆祝一番,那些好吃的吃食一一从眼前飘过,差点流出了口水。“程忠,以后我从先生府上回来也会教你识字,要跟着我混,不能一点知识都不会,em,今晚先开始教你九九乘法口诀。程忠...程忠...程忠!”只听见少爷的喊声从身旁传来,程忠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答道:“啊,程忠在,少爷你喊我,是有什么吩咐吗?”看到程忠这馋涎欲滴的模样,南宫宇雷立马猜到程忠的心里刚刚都在想些什么,对这个吃货也是钝感无奈,这个小厮什么都好,乖巧听话,可能以前在自己家总是吃不饱,来了府上对吃的非常执着,没有办法只好把之前说过的话在对程忠重复了一遍。“少爷,小的是这块料吗,就怕学的不好耽误了少爷,惹得少爷不快。”眼见程忠抗拒学习知识知道不拿出些好处想要这厮跟着自己学习估计没戏:“你看这是什么,以后每晚学习只要达到我的要求我就赏你一块。”

    程忠呆呆的看着少爷手中那四四方方琥珀色小块差点又流出了口水:“少爷,这个是不是上次给我吃的那个甜甜的东西,好像叫糖的吃食。”

    “不错,这就是乳糖,怎样,要不要跟少爷我好好学习,学的好每天都有。”南宫宇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时代人们能选择的零食本就不多,糖果这种吃食属于贵重商品,哪里是底层老百姓舍得购买的,要是换做我上辈子这种零食我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对程忠这种从来没有吃过甜食的孩子这可是无比的诱惑,不信这厮不上钩。

    “嗯嗯,程忠一定跟着少爷好好学习,决不辜负少爷的期望。”程忠眼睛还是直勾勾的望着少爷手里乳糖不住的点头。看着程忠那一脸希冀的模样,南宫宇雷也是一脸的无奈,把手中的乳糖抛给了程忠,“呐,这块你先吃着,晚上达到了我的学习要求再给你一块。走了,看少爷打拳练剑。”程忠一把抓住,立马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回道“嗯嗯,好的少爷。”

    时间转瞬即逝又到了晚上,还和往常一样,府上的庆祝并没有弄的人尽皆知,还是关起门来自家欢喜。而府外经过蒋学士府上的宣传,大儒收弟子还是把全城给惊动了,多少达官显贵带着自己的子女想拜蒋学士为先生都碰了一鼻子灰,一个小小商贾的孩子尽然就入了蒋学士法眼,何德何能啊,有人嫉妒有人愤愤不平还有人咒骂。这些蒋学士是一概不知,作为名传天下的当世大儒,收个弟子,对于明天的仪式也是非常重视。

    运转法门练完了内功的南宫宇雷开始教程忠九九乘法表,“咱们得先识数,然后才能学习算数。”只见小手竖起一根手指,“这是一。”接着又竖起一根手指,“这是二”一直待到十学完两手分开各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十一。”……以此类推。“你跟着我做一遍,从一到九十九。好,下面我们学乘法,一乘一得一,一乘二得二……二乘任何数都是原数得两倍,三乘任何数都是原数得三倍,以此类推……”两个孩子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学得那个是真感兴趣还是馋南宫宇雷手里得糖就不得而知了。

    夜深了,两个孩子都有些倦了,准备上床睡觉,程忠还在回味嘴里早已融化的乳糖,而南宫宇雷却在暗暗惊叹自家捡到宝了,别看程忠是底层平民出生,这悟性还是不错的,一晚上跟着自己九九乘法表已经能掌握一半,看来明晚就能全部学会。想到明天的开笔礼,曾经读完大学的自己都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就有些期待起来,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早就做完早课并焚香沐浴,穿好儒士袍,戴上儒士冠的南宫宇雷便等待着为开笔礼做准备的父母,只见也已焚香沐浴后的母亲正在指挥下人门大包小包的搬上马车,作为粗人的南宫宸只能远站在一边无所事事,而作为妾身的翠儿只能留在府上操持家务,小尾巴程忠也不可能带去。

    “好了吧,时间不早了,不能错过时辰。”南宫宸远催促道。

    “嗯,差不多了,我们只要巳时前赶到就行了,现在还有些时间,能提前不少时间赶到蒋府,不会怠慢了先生。好了,我们发出。”许雅淇见准备完毕,招呼众人上车出发去蒋府。

    一路上对于路边的民众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南宫府众人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来到蒋府发现府外已经门庭若市,当众人发现是南宫府的马车都齐齐地抬眼望来,其中不少人都在小声嘀咕,“这就是商贾南宫家吗,代步的马车倒是豪华,穿着也是得体,但是总觉的一股铜臭味。”“就是就是,自古商人多奸诈,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之辈,蒋学士怎么会看上他们的孩子,真是瞎了眼。”“嘘,不可胡说,蒋大学士是什么身份,不可给自家惹祸事,瞧,那就是坊间一直相传的麒麟儿,也不过如此,不觉着比我家孩子好到哪去。”“所以才说蒋学士瞎了眼,怕啥,咱们这么小声能被谁听去,就算听去了打死不认就是了。”刚到府外准备跟着人群前往观礼的知府李大人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议论,自己曾听过蒋学士的授课,算是半个弟子,深知先生为人。先生在朝向来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身边这些妇孺对先生侮辱顿感愤怒,真想缉拿查办,又想到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之流,又不好真的深究,眉头是不断皱起,虽说这个南宫宇雷满月时自己也曾见过,确实异于常人,但是对先生收一个商贾之后做弟子还是感到深深的不解。而南宫家三人并没听到这些人的小声议论,吩咐张伯把马车驶去后院,夫妻二人则带着小宇宙从正门而入。见此三人已入内院,府外准备观礼的众人也都停止了小声议论,纷纷跟随着来到府内庭院中。而知府李大人却来到了后院面见了正要去前院主持开笔礼的蒋学士。

    “哦呵呵,我们的父母官来了,没想到举行个开笔礼还惊动了李大人。”虽是一城太守,但对蒋学士来说都是自己后备,无需太过客气。

    “学生见过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对于府外发生的一切,李知府还是感到愤怒。

    “看你这一脸悻悻然的神色,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什么事不明白你就问吧。”蒋学士看到李知府的脸色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李知府便把府外所听所闻和自己的疑惑告知蒋学士:“先生,南宫府祖上江湖草莽出身,几代人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即便如此也是商贾之身,而且学生还得知这南宫府上的娃儿之前还拜了两江湖客为师,既不是书香门第又不是官宦之家,以先生之身份为何收商贾之后为正式弟子?。”

    蒋学士终于得知李知府不忿的缘由了,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社会中对商贾固有的偏见已积重难返,便耐心的解释道:“承知啊(李知府表字),你可知昨日南宫府的娃儿想要拜我,我曾出题三道,你可知是哪三题,这娃儿又是怎么回我的?”

    “学生不知道,还请先生教我。”李知府不明白先生为何转移话题,也能猜到先生出的三题至关重要,看到李知府一脸的不明所以于是蒋学士把昨日出的三题和南宫宇雷的回答告诉了李知府,而李知府一脸的惊诧,“这不可能!寻常人家的孩子五岁启蒙已经算是优秀,三岁启蒙算是天才,我在此娃儿满月之时也曾见过,确实异于常人,就算现在能启蒙已经算是天才,怎么可能有这种见解,难道……”

    “承知啊,我知你在想什么,南宫府上我也了解了下,绝不可能教出这些道理。你也曾听过我的授课,算是我的学生,但是我的理念你并没有完全理解。你出身微末,凭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怎么也开始瞧不起出身低下之人,除去世人对商贾的固有认知,他们的出身其实是和你一样的。为官者应该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才是。而我教书育人,更是应该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才对,但是我老了,力不从心,只想找些璞玉,尽快为朝廷培养一些能吏干臣,而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纸上谈兵卖弄风雅的废物,明白了吗?至于那些风言风语,就随他们去好了,从古至今,嫉妒总是使人疯狂。”

    “学生惭愧,学生明白了。”李知府终于明白先生的心意和良苦用心。

    “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去举行仪式了。”说完两人同时向大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