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衣若雪
看着梅凌寒飘然而去的身影，紫衣人站在原地，一脸震惊。
“此人真是梅凌寒？”
只可惜此刻他穴道被点，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看着那黄色身影在眼前消失。
“哎，即便没被点穴，天底下恐怕也没几人能追上他。”
城中，赵宅。
大厅里一盏八面纱灯照亮了整个屋子，可厅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只飞蛾忽然扑到那盏灯上，纱灯被撞得晃了几下，只见到那墙上似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大厅外广场上，此刻正站着几个人。大厅里的灯影晃动，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赵无极正在广场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还向门口望去。其他人虽是站在原地，不过也都是一脸焦急。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际，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追着梅凌寒而去的那个紫衣人。
“天行贤侄，你终于回来了。”
赵无极看到紫衣人平安归来，赶忙迎了上去。
“沈少侠，事情如何？”
其他人看到紫衣人回来，也跟了上去。
看着广场上这一群人焦急的神色，沈天行一脸歉意。
“让诸位担忧，天行实在过意不去，我们进屋详谈。”
夜已很深，厅中众人却都没有丝毫睡意。
“什么，你说那人自称梅凌寒。”
左手上首位置一个身穿灰色皮衣的人满脸惊讶。他腰间插了两把飞鱼叉，三股钢叉锐利无比。那叉柄尾部还连着一根长长的索链，索链尾端装了一只菱形短刃。
这飞鱼叉近可钢叉刺杀，远可索链抛射，正是太湖三枭的独门兵器。
“萧老二，此人若真是梅凌寒，那他可是帮了你大忙了。”
这话语中一股冷嘲热讽之意，说话的人正坐在右手下首位置。
此人也是穿了一身皮衣，一身草绿色的皮衣。身后也是背了两柄三股叉，三根尖刺上还各有两排齿牙状的倒刺，叉身比之那短短的飞鱼叉不知长了多少。
“韩不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韩不平的话，萧老二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吼道。
“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月余之前，太湖三枭一批货物在杭州被截，正是那淮北双鼠所为。
“韩不平，你不要忘了，我三弟身上那三个齿牙伤口，即便凶手真是那梅凌寒，你鲸湖帮也逃脱不了干系。”
二人争吵着便要动手。
“住手！”赵无极怒声喝止二人。
“大敌当前，我们怎可自乱阵脚。”
萧老二和韩不平这才又坐了回去。
“天行贤侄，依你之言，那梅凌寒武功当真如此深不可测。”
“不错。虽然他扰了我的心神，不过我想即便是全力一战，在他手上也过不了三十招。”
此言一出，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沈天行的武功已尽得神刀门白万刃真传，在这北地一带也是个中翘楚。若是连他都敌不过那疑是梅凌寒的黄袍青年，在场众人就更没一个是他的敌手了。
“鲸湖帮韩长老的弟弟韩不非，太湖萧三爷，我神刀门的乌青山乌师叔，沧州八卦门的后辈第一楚成，南阳剑客冷飞，还有今天赵老爷子的小儿子赵小天。足足六条人命，却毫无线索。”
沈天行在厅中来回走着，嘴里正诉说着这几日河间府发生的条条命案。除了赵小天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都来到了这小小河间府，又在短短的时间里全部丧命。
“怎么不见萧老大和胡帮主。”沈天行看着厅中众人，疑惑地问道。
“大哥听说有了凶手的线索，便与那姓胡的一起出去了，差不多也有两个时辰左右了。”
“萧老二，你说话客气一点，我弟弟身上也有索命镖的伤痕，凶手说不定正是你太湖一派的人。”
看着二人又要争吵，沈天行刚想劝阻，就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人一身灰色皮衣，一人一身草绿色皮衣，正是太湖萧老大和鲸湖帮帮主胡三海。
“吵什么吵。等再过三年，让你们好好吵个够，到时候这天底下也没人能管得了你们。”说话的正是萧老大，此刻他一脸怒气。
“萧老大说的极是，再过三年，便圆了与神剑的十年诺言。到时候不仅要吵，还要好好打上一架。”胡三海也是毫不退让，不过他却是满脸冷笑。
二人正欲继续争吵，沈天行忽然做出禁声手势。
“后院有人！”
众人一听，都止住了声音，跟在沈天行身后悄悄望后院而去。
夜空，黑幕倒挂，静得瘆人。
悄悄来到后院，众人瞧得清楚，一个白衣人正在后院中，检查放在那里的六具尸体。
那人身材精致，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子。白衣若雪，在这黑幕之下，显得尤为耀眼。女子脸上蒙着白色的纱巾，看不出模样。不过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和那细细的眉毛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
兴许是那前厅争吵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女子也有所警觉。她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影，便转过头去，准备继续检查尸体。
前厅众人看女子回过头去，就准备上去逮个正着。可就在此时，白衣女子忽然纵身一跃，翻过墙头，已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沈天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也翻过墙头。可看着那四通八达的街道，黑夜之中，哪还有一点人影。
“跑了。”沈天行跳回后院之中，对着众人说道。
“难道，这梅凌寒还有其他帮手。”赵无极说完之后，对着沈天行使了个眼色。
“诸位，时候不早了，我看不如等明天陈掌门到了，我们再做打算。”
院中众人此时也是毫无办法，看来今夜也只能如此了。
长夜绵绵，暗虫唧唧。
后院中除了白布盖着的那六个死人外，已是悄无人息。
过了半刻时间，脚步声又响起，沈天行等人去而复返。
看着院中的景象，众人一阵失落，看来今夜也真只能如此了。
又过了半刻时间，待众人真的不会再来的时候，靠着后院一间屋子的屋脊处，一个黄色身影探出头来。
“狡猾的猎人与机敏的狐狸，呵呵。”
只是猎人和狐狸却不防这一切已被暗中一只雄鹰看得清清楚楚。
梅凌寒悄然落地，来到那被白布盖着的六具尸体旁边。
掀开第一块白布，一个身穿灰色皮衣，脸上已经发黑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
“此人应该就是太湖三枭中的萧老三。听说这七年以来，鲸湖帮和太湖三枭已经言和罢战，而且这萧老三与韩不非私交还算不错。看这伤口，的确是死于鲸湖帮之手。”
他又仔细查看了萧老三胸口处的伤口，随后盖上白布，掀开了第二块白布。
第二块白布下是一个穿着草绿色皮衣的尸体，尸体上除了三股钢叉刺入的伤口外，那左腿小腿上还有一个菱形的窄口，应该就是那索命镖抛射击中。
此人应该就是鲸湖帮的韩不非。
“难道韩不非和萧老三二人曾有一场打斗？打斗中韩不非不敌，正在逃脱之际，被萧老三一镖命中。萧老三赶到之后，杀死韩不非的同时，也被韩不非殊死一击所杀。”
梅凌寒思索了一下，便将那第二块白布盖上，掀开了第三块白布。
这是一个紫袍老者，看年纪已有五十多岁，应该就是神刀门沈天行的师叔乌青山。乌青山全身七处剑伤，致命一击正在心口处。伤口大小相同，深浅一致，似一剑刺出七下，快、准、狠，正是南阳快剑的风范。
“难不成他也是与冷飞同归于尽？”
随即他掀开了第四块白布，这具尸体极其消瘦，个子也很高，跟竹竿一样。右手老茧已经鼓起很高，一看就是一个惯用长剑的高手。
“南阳冷飞，号称北地最快的剑。可惜了，可惜了，没有机会与你比比谁的剑更快。”
冷飞的身上没有一处兵器造成的伤口，只有胸口两处掌印，已经青黑。梅凌寒用手按了一下冷飞的腹部处，肋骨尽断，五脏震碎，死于强劲掌力之下。
“八卦掌的两仪生四象。乌青山死于冷飞之手，冷飞死于八卦门楚成之手，莫不成楚成是被乌青山一刀劈死？”
梅凌寒赶紧掀开第五块白布，欲证明自己的想法。
“果然如此。”
那第五具尸体半边胳膊已被齐齐削去，这一刀既重又快，看来应该是神刀门的独劈华山。
“若是萧老三和韩不非同归于尽尚且说得过去。这三人要算同归于尽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况且南阳、沧州以及神刀门所在的蓟州皆相隔甚远，这三人都是素有侠名之人，断不会乱斗而死。”
这一连桩的怪事，饶是梅凌寒，此刻也是百思无解。
“难道我想错了。”
梅凌寒打开身上一个包好的手绢，看着那手绢上的三根银针，眉头紧锁。
这五具尸体上，没有一具有类似赵小天尸体上的那三个细微伤口。
他再次将银针包好，放入怀中，忽然转头看向院墙之上。
“狐狸就是狐狸，机敏而且比猎人更狡猾。”
院墙之上，正有一个白色身影欲翻墙而入。那白色身影看到院中的黄色身影，立刻跳下院墙。
“我倒要看看，你这只狐狸是不是真如狐仙一般美丽。”
梅凌寒轻轻一跃，跳出院墙。
“故技重施！不要躲了，我知道你没有走远。”
看着街口处一个灰暗的角落，梅凌寒轻轻喊了一声。
“你也好不到哪去，贼喊捉贼。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要诬陷别人，真是无耻。”
如黄鹂一般婉转的声音过后，那灰暗角落里转出来一个身影。
白衣若雪，正是刚刚在院中检查尸体的那个女子。
“此人真是梅凌寒？”
只可惜此刻他穴道被点，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看着那黄色身影在眼前消失。
“哎，即便没被点穴，天底下恐怕也没几人能追上他。”
城中，赵宅。
大厅里一盏八面纱灯照亮了整个屋子，可厅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只飞蛾忽然扑到那盏灯上，纱灯被撞得晃了几下，只见到那墙上似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大厅外广场上，此刻正站着几个人。大厅里的灯影晃动，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赵无极正在广场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还向门口望去。其他人虽是站在原地，不过也都是一脸焦急。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际，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追着梅凌寒而去的那个紫衣人。
“天行贤侄，你终于回来了。”
赵无极看到紫衣人平安归来，赶忙迎了上去。
“沈少侠，事情如何？”
其他人看到紫衣人回来，也跟了上去。
看着广场上这一群人焦急的神色，沈天行一脸歉意。
“让诸位担忧，天行实在过意不去，我们进屋详谈。”
夜已很深，厅中众人却都没有丝毫睡意。
“什么，你说那人自称梅凌寒。”
左手上首位置一个身穿灰色皮衣的人满脸惊讶。他腰间插了两把飞鱼叉，三股钢叉锐利无比。那叉柄尾部还连着一根长长的索链，索链尾端装了一只菱形短刃。
这飞鱼叉近可钢叉刺杀，远可索链抛射，正是太湖三枭的独门兵器。
“萧老二，此人若真是梅凌寒，那他可是帮了你大忙了。”
这话语中一股冷嘲热讽之意，说话的人正坐在右手下首位置。
此人也是穿了一身皮衣，一身草绿色的皮衣。身后也是背了两柄三股叉，三根尖刺上还各有两排齿牙状的倒刺，叉身比之那短短的飞鱼叉不知长了多少。
“韩不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韩不平的话，萧老二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吼道。
“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月余之前，太湖三枭一批货物在杭州被截，正是那淮北双鼠所为。
“韩不平，你不要忘了，我三弟身上那三个齿牙伤口，即便凶手真是那梅凌寒，你鲸湖帮也逃脱不了干系。”
二人争吵着便要动手。
“住手！”赵无极怒声喝止二人。
“大敌当前，我们怎可自乱阵脚。”
萧老二和韩不平这才又坐了回去。
“天行贤侄，依你之言，那梅凌寒武功当真如此深不可测。”
“不错。虽然他扰了我的心神，不过我想即便是全力一战，在他手上也过不了三十招。”
此言一出，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沈天行的武功已尽得神刀门白万刃真传，在这北地一带也是个中翘楚。若是连他都敌不过那疑是梅凌寒的黄袍青年，在场众人就更没一个是他的敌手了。
“鲸湖帮韩长老的弟弟韩不非，太湖萧三爷，我神刀门的乌青山乌师叔，沧州八卦门的后辈第一楚成，南阳剑客冷飞，还有今天赵老爷子的小儿子赵小天。足足六条人命，却毫无线索。”
沈天行在厅中来回走着，嘴里正诉说着这几日河间府发生的条条命案。除了赵小天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都来到了这小小河间府，又在短短的时间里全部丧命。
“怎么不见萧老大和胡帮主。”沈天行看着厅中众人，疑惑地问道。
“大哥听说有了凶手的线索，便与那姓胡的一起出去了，差不多也有两个时辰左右了。”
“萧老二，你说话客气一点，我弟弟身上也有索命镖的伤痕，凶手说不定正是你太湖一派的人。”
看着二人又要争吵，沈天行刚想劝阻，就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人一身灰色皮衣，一人一身草绿色皮衣，正是太湖萧老大和鲸湖帮帮主胡三海。
“吵什么吵。等再过三年，让你们好好吵个够，到时候这天底下也没人能管得了你们。”说话的正是萧老大，此刻他一脸怒气。
“萧老大说的极是，再过三年，便圆了与神剑的十年诺言。到时候不仅要吵，还要好好打上一架。”胡三海也是毫不退让，不过他却是满脸冷笑。
二人正欲继续争吵，沈天行忽然做出禁声手势。
“后院有人！”
众人一听，都止住了声音，跟在沈天行身后悄悄望后院而去。
夜空，黑幕倒挂，静得瘆人。
悄悄来到后院，众人瞧得清楚，一个白衣人正在后院中，检查放在那里的六具尸体。
那人身材精致，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子。白衣若雪，在这黑幕之下，显得尤为耀眼。女子脸上蒙着白色的纱巾，看不出模样。不过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和那细细的眉毛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
兴许是那前厅争吵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女子也有所警觉。她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影，便转过头去，准备继续检查尸体。
前厅众人看女子回过头去，就准备上去逮个正着。可就在此时，白衣女子忽然纵身一跃，翻过墙头，已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沈天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也翻过墙头。可看着那四通八达的街道，黑夜之中，哪还有一点人影。
“跑了。”沈天行跳回后院之中，对着众人说道。
“难道，这梅凌寒还有其他帮手。”赵无极说完之后，对着沈天行使了个眼色。
“诸位，时候不早了，我看不如等明天陈掌门到了，我们再做打算。”
院中众人此时也是毫无办法，看来今夜也只能如此了。
长夜绵绵，暗虫唧唧。
后院中除了白布盖着的那六个死人外，已是悄无人息。
过了半刻时间，脚步声又响起，沈天行等人去而复返。
看着院中的景象，众人一阵失落，看来今夜也真只能如此了。
又过了半刻时间，待众人真的不会再来的时候，靠着后院一间屋子的屋脊处，一个黄色身影探出头来。
“狡猾的猎人与机敏的狐狸，呵呵。”
只是猎人和狐狸却不防这一切已被暗中一只雄鹰看得清清楚楚。
梅凌寒悄然落地，来到那被白布盖着的六具尸体旁边。
掀开第一块白布，一个身穿灰色皮衣，脸上已经发黑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
“此人应该就是太湖三枭中的萧老三。听说这七年以来，鲸湖帮和太湖三枭已经言和罢战，而且这萧老三与韩不非私交还算不错。看这伤口，的确是死于鲸湖帮之手。”
他又仔细查看了萧老三胸口处的伤口，随后盖上白布，掀开了第二块白布。
第二块白布下是一个穿着草绿色皮衣的尸体，尸体上除了三股钢叉刺入的伤口外，那左腿小腿上还有一个菱形的窄口，应该就是那索命镖抛射击中。
此人应该就是鲸湖帮的韩不非。
“难道韩不非和萧老三二人曾有一场打斗？打斗中韩不非不敌，正在逃脱之际，被萧老三一镖命中。萧老三赶到之后，杀死韩不非的同时，也被韩不非殊死一击所杀。”
梅凌寒思索了一下，便将那第二块白布盖上，掀开了第三块白布。
这是一个紫袍老者，看年纪已有五十多岁，应该就是神刀门沈天行的师叔乌青山。乌青山全身七处剑伤，致命一击正在心口处。伤口大小相同，深浅一致，似一剑刺出七下，快、准、狠，正是南阳快剑的风范。
“难不成他也是与冷飞同归于尽？”
随即他掀开了第四块白布，这具尸体极其消瘦，个子也很高，跟竹竿一样。右手老茧已经鼓起很高，一看就是一个惯用长剑的高手。
“南阳冷飞，号称北地最快的剑。可惜了，可惜了，没有机会与你比比谁的剑更快。”
冷飞的身上没有一处兵器造成的伤口，只有胸口两处掌印，已经青黑。梅凌寒用手按了一下冷飞的腹部处，肋骨尽断，五脏震碎，死于强劲掌力之下。
“八卦掌的两仪生四象。乌青山死于冷飞之手，冷飞死于八卦门楚成之手，莫不成楚成是被乌青山一刀劈死？”
梅凌寒赶紧掀开第五块白布，欲证明自己的想法。
“果然如此。”
那第五具尸体半边胳膊已被齐齐削去，这一刀既重又快，看来应该是神刀门的独劈华山。
“若是萧老三和韩不非同归于尽尚且说得过去。这三人要算同归于尽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况且南阳、沧州以及神刀门所在的蓟州皆相隔甚远，这三人都是素有侠名之人，断不会乱斗而死。”
这一连桩的怪事，饶是梅凌寒，此刻也是百思无解。
“难道我想错了。”
梅凌寒打开身上一个包好的手绢，看着那手绢上的三根银针，眉头紧锁。
这五具尸体上，没有一具有类似赵小天尸体上的那三个细微伤口。
他再次将银针包好，放入怀中，忽然转头看向院墙之上。
“狐狸就是狐狸，机敏而且比猎人更狡猾。”
院墙之上，正有一个白色身影欲翻墙而入。那白色身影看到院中的黄色身影，立刻跳下院墙。
“我倒要看看，你这只狐狸是不是真如狐仙一般美丽。”
梅凌寒轻轻一跃，跳出院墙。
“故技重施！不要躲了，我知道你没有走远。”
看着街口处一个灰暗的角落，梅凌寒轻轻喊了一声。
“你也好不到哪去，贼喊捉贼。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要诬陷别人，真是无耻。”
如黄鹂一般婉转的声音过后，那灰暗角落里转出来一个身影。
白衣若雪，正是刚刚在院中检查尸体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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