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其乐融融
这是一幢僻静的小房子，虽然它在长河镇的中心，却并无商贩和店铺，因此才格外安静。
莫德雷德把金鬃骏马拴在门外的马厩中，他拿了些草料，骏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它看上去饿坏了，莫德雷德一边抚摸着它的毛发，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莫德雷德居住在二楼，他小心翼翼地走上了一座酒红色的扶梯。虽然扶梯表面十分光鲜亮丽，但还是发出了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拿出巴里根交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整个屋子的布置和设施都很简单，也格外整洁。
莫德雷德点亮了桌面上的煤油灯和石墙上的壁灯，他关好房门，卸下背上的符印混种剑，挂在墙面上。
借着室内的灯光，莫德雷德摘下了他脑袋上的银色巨盔。他扭了扭脖子，又把腿上的黑护腿也卸了下来，他右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头盔和护腿的重量已经远超过那件骑士罩袍，莫德雷德已经穿戴了一天，他只感觉腰酸背痛。
他自顾自地嘟囔道：“以后还是穿常服舒服一点。”
“莫德雷德先生？你休息了吗？”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唤。
莫德雷德抬起头：“你是？”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莫德雷德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莫德雷德拿起桌上的煤油灯，他打开房门，门外一片漆黑，莫德雷德恍惚间只看到一个没戴头盔的人穿着红色的骑士罩袍。
他用煤油灯照向门外，借着那微弱的灯光，莫德雷德才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面庞。
“是……是你，安……安德鲁大人，你怎么会……”
看到来人是安德鲁，莫德雷德没什么防备，不知道是因为戈德里克还是索娜德的关系，又或是今天安德鲁帮自己说话的缘故，莫德雷德对安德鲁有一些好感。
安德鲁笑了笑：“莫德雷德先生，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抱歉，请进。安德鲁大人，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莫德雷德先生，请你就不要称呼我为大人了。
莫德雷德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
安德鲁拍了拍莫德雷德的肩膀：“莫德雷德先生，我很欣赏你能够出手拯救塔尔博亚的村民，你是一位具有骑士精神的人。另外，我们年纪相仿，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朋友之间会用大人这种称呼吗？”
莫德雷德抿着嘴唇，他对安德鲁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不愧是戈德里克的儿子。
“怎么样？阿拉马公爵给你安排的地方还住的惯吗？”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这里非常好，简洁又安静。只是我有点疑问，我之前在峭岩湾的时候，城镇的中心广场就是当地的贸易中心，为什么在长河镇却不一样呢？”
“因为长河镇的广场就是阿拉马公爵的训练场，每天早晨，阿拉马公爵都会亲自带领一部分军队来这里训练。”
“那长河镇的商人呢？”
安德鲁笑了笑：“你怎么会对长河镇的商人感兴趣？”
莫德雷德也笑了笑：“没有，随便问问。”
“听妹妹说，我父亲对你很不错。”
“是的，他是我的恩人，我一直很感激他。那时候，我刚从巴克利来到潘德，一群土匪绑架了我，是戈德里克大人的手下救了我，他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份工作，帮了我不少忙。”
“原来如此，莫德雷德先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忽然门外又传来一位女士的呼唤：“在吗。”
莫德雷德和安德鲁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谁？”
“莫德雷德，开门！”
安德鲁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莫德雷德打开房门，索娜德在他面前出现了，她洁白如雪的肌肤此时却宛如撞破皮的薄皮柿子一般，透明、鲜艳。
莫德雷德闻到了索娜德身上的酒气：“索娜德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你……你喝酒了？”
索娜德的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我偷偷问的巴里根管家，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你有什么事吗？”
“你还说！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索娜德看见了屋子里的安德鲁。
安德鲁尴尬地挠挠头，他咳嗽了几声：“咳咳，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嘛？”
索娜德不服气地说道：“我当然是来……不对，你管我来干嘛？你又是来干嘛的？你不是说你要回去休息吗？”
看着他们兄妹斗嘴的样子，莫德雷德莫名感到几分亲切，他羡慕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自己是独生子，父母也都已经去世，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
索娜德白了一眼安德鲁：“好了好了，我才不管你。”
她又对莫德雷德说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摇头让你别对阿拉马伯伯说那些话吗？”
“这怎么可以，就算我不说，阿拉马公爵也早晚会发现的呀。”
“好吧，你说就说，为什么要和他顶嘴呢？我不是告诉过你阿拉马不好招惹吗？”
莫德雷德笑了笑：“也不能算是顶嘴吧，就是正常的交流。”
安德鲁附和道：“对啊对啊，刚刚在晚宴上，阿拉马伯伯还偷偷跟我说他也很欣赏莫德雷德。”
索娜德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
安德鲁继续说道：“别看他今天当众说你的不对，但他只是借你这件事告诉我们要服从命令，莫德雷德先生，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我清楚，只是……阿拉马公爵今天说的关于萨瓦河堡战役那位不服从命令的领主是？”
“当时，我正跟随我的父亲戈德里克。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在布雷特汶附近拦截巴克斯帝国的援军，但我们刚与巴克斯的西多利厄斯将军交战时，就收到了阿拉马伯伯的撤退命令，原因是萨瓦河堡已不可能被攻下，撤退是必然选择。”
索娜德拉开椅子，她双手放在桌面上，小脑袋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这是为什么呢？”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又召开了一次作战会议，在会议上阿拉马决定支援凯尔莱丹堡，也并没有提到战役失败的原因。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不服从元帅命令的领主很有可能是布伦努斯公爵。”
“布伦努斯？”莫德雷德想起了这位残暴的领主。
安德鲁叹了一口气：“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却是王国长久以来的顽疾。”
莫德雷德把金鬃骏马拴在门外的马厩中，他拿了些草料，骏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它看上去饿坏了，莫德雷德一边抚摸着它的毛发，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莫德雷德居住在二楼，他小心翼翼地走上了一座酒红色的扶梯。虽然扶梯表面十分光鲜亮丽，但还是发出了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拿出巴里根交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整个屋子的布置和设施都很简单，也格外整洁。
莫德雷德点亮了桌面上的煤油灯和石墙上的壁灯，他关好房门，卸下背上的符印混种剑，挂在墙面上。
借着室内的灯光，莫德雷德摘下了他脑袋上的银色巨盔。他扭了扭脖子，又把腿上的黑护腿也卸了下来，他右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头盔和护腿的重量已经远超过那件骑士罩袍，莫德雷德已经穿戴了一天，他只感觉腰酸背痛。
他自顾自地嘟囔道：“以后还是穿常服舒服一点。”
“莫德雷德先生？你休息了吗？”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唤。
莫德雷德抬起头：“你是？”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莫德雷德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莫德雷德拿起桌上的煤油灯，他打开房门，门外一片漆黑，莫德雷德恍惚间只看到一个没戴头盔的人穿着红色的骑士罩袍。
他用煤油灯照向门外，借着那微弱的灯光，莫德雷德才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面庞。
“是……是你，安……安德鲁大人，你怎么会……”
看到来人是安德鲁，莫德雷德没什么防备，不知道是因为戈德里克还是索娜德的关系，又或是今天安德鲁帮自己说话的缘故，莫德雷德对安德鲁有一些好感。
安德鲁笑了笑：“莫德雷德先生，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抱歉，请进。安德鲁大人，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莫德雷德先生，请你就不要称呼我为大人了。
莫德雷德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
安德鲁拍了拍莫德雷德的肩膀：“莫德雷德先生，我很欣赏你能够出手拯救塔尔博亚的村民，你是一位具有骑士精神的人。另外，我们年纪相仿，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朋友之间会用大人这种称呼吗？”
莫德雷德抿着嘴唇，他对安德鲁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不愧是戈德里克的儿子。
“怎么样？阿拉马公爵给你安排的地方还住的惯吗？”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这里非常好，简洁又安静。只是我有点疑问，我之前在峭岩湾的时候，城镇的中心广场就是当地的贸易中心，为什么在长河镇却不一样呢？”
“因为长河镇的广场就是阿拉马公爵的训练场，每天早晨，阿拉马公爵都会亲自带领一部分军队来这里训练。”
“那长河镇的商人呢？”
安德鲁笑了笑：“你怎么会对长河镇的商人感兴趣？”
莫德雷德也笑了笑：“没有，随便问问。”
“听妹妹说，我父亲对你很不错。”
“是的，他是我的恩人，我一直很感激他。那时候，我刚从巴克利来到潘德，一群土匪绑架了我，是戈德里克大人的手下救了我，他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份工作，帮了我不少忙。”
“原来如此，莫德雷德先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忽然门外又传来一位女士的呼唤：“在吗。”
莫德雷德和安德鲁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谁？”
“莫德雷德，开门！”
安德鲁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莫德雷德打开房门，索娜德在他面前出现了，她洁白如雪的肌肤此时却宛如撞破皮的薄皮柿子一般，透明、鲜艳。
莫德雷德闻到了索娜德身上的酒气：“索娜德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你……你喝酒了？”
索娜德的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我偷偷问的巴里根管家，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你有什么事吗？”
“你还说！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索娜德看见了屋子里的安德鲁。
安德鲁尴尬地挠挠头，他咳嗽了几声：“咳咳，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嘛？”
索娜德不服气地说道：“我当然是来……不对，你管我来干嘛？你又是来干嘛的？你不是说你要回去休息吗？”
看着他们兄妹斗嘴的样子，莫德雷德莫名感到几分亲切，他羡慕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自己是独生子，父母也都已经去世，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
索娜德白了一眼安德鲁：“好了好了，我才不管你。”
她又对莫德雷德说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摇头让你别对阿拉马伯伯说那些话吗？”
“这怎么可以，就算我不说，阿拉马公爵也早晚会发现的呀。”
“好吧，你说就说，为什么要和他顶嘴呢？我不是告诉过你阿拉马不好招惹吗？”
莫德雷德笑了笑：“也不能算是顶嘴吧，就是正常的交流。”
安德鲁附和道：“对啊对啊，刚刚在晚宴上，阿拉马伯伯还偷偷跟我说他也很欣赏莫德雷德。”
索娜德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
安德鲁继续说道：“别看他今天当众说你的不对，但他只是借你这件事告诉我们要服从命令，莫德雷德先生，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我清楚，只是……阿拉马公爵今天说的关于萨瓦河堡战役那位不服从命令的领主是？”
“当时，我正跟随我的父亲戈德里克。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在布雷特汶附近拦截巴克斯帝国的援军，但我们刚与巴克斯的西多利厄斯将军交战时，就收到了阿拉马伯伯的撤退命令，原因是萨瓦河堡已不可能被攻下，撤退是必然选择。”
索娜德拉开椅子，她双手放在桌面上，小脑袋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这是为什么呢？”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又召开了一次作战会议，在会议上阿拉马决定支援凯尔莱丹堡，也并没有提到战役失败的原因。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不服从元帅命令的领主很有可能是布伦努斯公爵。”
“布伦努斯？”莫德雷德想起了这位残暴的领主。
安德鲁叹了一口气：“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却是王国长久以来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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