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此间因果
一月前。
重山城城主府。
吴清风与赵有成于密室中相会，对坐于一处。
没有过多寒暄，吴清风开口：“赵老弟，你可知我东方阔土终于也有神明了？”
“当然，听闻这位是大蛇化蛟、获得了山神权柄，那白皮鬼此时正着急算计呢！”赵有成点头。
“没错，正是那大蛟……不，山神大人。那你可觉得，这是否是你我的机会呢？”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这重山苦那白皮已久，莫不借此机会将他……”吴清风的眼神瞬间锐利，立掌为刀抹了抹颈脖，意思再明显不过。
“嘶——”
赵有成深吸口气，眉间现出担忧，赶忙劝道：“大哥万万不可，你可知那白皮鬼背后……”
“我当然清楚！”吴清风一声沉喝打断了他，随即说，“但我已不想再如此下去了。而且不光是我重山，咱们东方诸城皆有此扰，莫不是那西方众神不知为何无法踏足东方，恐怕我们这城与山河早已不复！”
“可是大哥……”
“没什么可是的，我找你来本也并非商议，只因如今我真正可信之人唯有你。”吴清风眼神坚定，似乎早已决定，“有西方众神的竭力压制，这山神大人不知有着何等的机缘与气运才可获得权柄，这是我们反抗西方的最佳机会，如若错过，恐后悔莫及！”
说到这里，他看向赵有成的双眼，真心问询：“赵老弟，你可愿随大哥赌一把？赌这是我重山、是我东方崛起的时机；赌这山神大人身负我东方气运、可助我等脱离长久困境；赌那白皮恶鬼，从今往后再无法以背后神明要挟你我；赌我们今后，将能堂堂正正立于天地！”
吴清风说得激动，一下子拍案而起、负手而立、目光灼灼、豪气干云：“至于这赌注……无非就是你我的性命，而已！”
“大哥……”
赵有成看着吴清风，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光亮起，自从大哥接手重山、那白皮鬼入主供奉之后，他已经多少年……没再见过大哥这般意气！
“当然了，你若不愿，我不怪你。即日便收拾行李离去，我自会向那白皮鬼解释，说你……”
“大哥，小弟陪你赌了！”
“！！！”
吴清风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似是惊讶。他最是了解自己这老弟的性情，冲劲不足、谨慎有余。此番找他来本是为说明事情、谴他离去，却不想……
也好。
他看着赵有成那逐渐坚定的眼神，脸上扬起笑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赶快派人前往山神大人的蜕变之地，晚了，怕就难寻踪影！”
“明白，我立刻就去！”
“对了，记得派去的人得干净，且足够聪明。”
“嗯，我会派我亲儿前往，你了解他的，可以放心。”
“那就好！”
……
……
当日傍晚，赵有成之子赵明羽便趁着夜色，策马离开了重山。他一路快马加鞭，跟随着父亲给的指示赶往目标地点。从重山城到风不雨的山村，路途其实并不算远，于风不雨来讲仅是一两时辰的时间。可对于凡人马匹而言，却需月余才可抵达。
而有趣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在赵明羽刚刚抵达山村附近之时，风不雨刚好腾云离开了这里、朝着重山飞行。这之后，他又因寻找踪迹多花了些时间，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风尘仆仆地找到了山村里、看见了风不雨的庙宇。
而那时，风不雨已然入城，老道也早已拿着李富贵的拜帖，在四处拜访豪绅。
经过一番询问，赵明羽确认这的确是山神大人的所在地，不禁欣喜。只是村人也无办法能令山神大人显灵，只得教他去庙里拜拜，兴许可行。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赵明羽手握长香、诚心跪拜。待礼成之后，方才在心中默念、将来意讲明……
没想到，远在重山城的风不雨立刻便收到了信息，并给予了回应：
“吾已知晓，自会去同重山城主商议，你可放心。”
……
……
当晚凌晨，在确认白皮鬼不在、城主府也无人监听后，风不雨径直走入府里、来到吴清风的书房。此时吴清风还未睡下，正坐在书桌前思考，自己的话到底传没传到。
忽然间，他抬头、瞪眼，发现一个浑身裹在麻布衣里、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将自己盯着……
而当他看清那深邃黑暗中闪烁的一双金瞳之时，顿时明白，是山神大人显灵！
赵老弟，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吴清风大喜，赶紧起身跪拜，生怕惹恼了山神大人，引来不必要的怒火。不过风不雨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直接挥出一道神力将其扶起，开始进入正题。
“听闻，你想作出改变？说来听听……”
吴清风毫不犹豫，立刻便将这些年在白皮鬼、以及西方神使手下的种种憋屈全部道尽，生生说了一个时辰。接着又将自己想令重山城不再受西方控制、想要独立的愿景说了一番，才终于长舒口气，坐下不停喘息。
看得出，他的愿望十分真切，以至于神情激荡、牵动了周身气血。风不雨从头至尾也没有插话，只是默默聆听。
它需要这么一个人，非常需要。
但它听得出吴清风还有隐瞒，并未将所有抱负都讲与它听……
这样可不行。
“你的夙愿不止于此。”
风不雨直言，眼中金辉亮起。
吴清风愣住，表情顿时犹豫。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他害怕，这会触怒神明。
可在那耀眼的金辉照耀下，他无法再隐藏，颤抖着开口：“我于年少时去过西方，那里不仅有城，还有国……但东方没有！”
风不雨笑了。
“吾本以为，你之志向仅在于这座城，那不错，但也仅是不错。可如今吾才发现，你竟胆大于此，还真是……”
“请山神大人宽恕！”
吴清风惶恐、跪伏，可山神大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瞪大了眼珠：
“你有此高志，吾甚欣慰。”
“追随于吾，你之夙愿必将得应，吾在此诺！”
重山城城主府。
吴清风与赵有成于密室中相会，对坐于一处。
没有过多寒暄，吴清风开口：“赵老弟，你可知我东方阔土终于也有神明了？”
“当然，听闻这位是大蛇化蛟、获得了山神权柄，那白皮鬼此时正着急算计呢！”赵有成点头。
“没错，正是那大蛟……不，山神大人。那你可觉得，这是否是你我的机会呢？”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这重山苦那白皮已久，莫不借此机会将他……”吴清风的眼神瞬间锐利，立掌为刀抹了抹颈脖，意思再明显不过。
“嘶——”
赵有成深吸口气，眉间现出担忧，赶忙劝道：“大哥万万不可，你可知那白皮鬼背后……”
“我当然清楚！”吴清风一声沉喝打断了他，随即说，“但我已不想再如此下去了。而且不光是我重山，咱们东方诸城皆有此扰，莫不是那西方众神不知为何无法踏足东方，恐怕我们这城与山河早已不复！”
“可是大哥……”
“没什么可是的，我找你来本也并非商议，只因如今我真正可信之人唯有你。”吴清风眼神坚定，似乎早已决定，“有西方众神的竭力压制，这山神大人不知有着何等的机缘与气运才可获得权柄，这是我们反抗西方的最佳机会，如若错过，恐后悔莫及！”
说到这里，他看向赵有成的双眼，真心问询：“赵老弟，你可愿随大哥赌一把？赌这是我重山、是我东方崛起的时机；赌这山神大人身负我东方气运、可助我等脱离长久困境；赌那白皮恶鬼，从今往后再无法以背后神明要挟你我；赌我们今后，将能堂堂正正立于天地！”
吴清风说得激动，一下子拍案而起、负手而立、目光灼灼、豪气干云：“至于这赌注……无非就是你我的性命，而已！”
“大哥……”
赵有成看着吴清风，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光亮起，自从大哥接手重山、那白皮鬼入主供奉之后，他已经多少年……没再见过大哥这般意气！
“当然了，你若不愿，我不怪你。即日便收拾行李离去，我自会向那白皮鬼解释，说你……”
“大哥，小弟陪你赌了！”
“！！！”
吴清风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似是惊讶。他最是了解自己这老弟的性情，冲劲不足、谨慎有余。此番找他来本是为说明事情、谴他离去，却不想……
也好。
他看着赵有成那逐渐坚定的眼神，脸上扬起笑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赶快派人前往山神大人的蜕变之地，晚了，怕就难寻踪影！”
“明白，我立刻就去！”
“对了，记得派去的人得干净，且足够聪明。”
“嗯，我会派我亲儿前往，你了解他的，可以放心。”
“那就好！”
……
……
当日傍晚，赵有成之子赵明羽便趁着夜色，策马离开了重山。他一路快马加鞭，跟随着父亲给的指示赶往目标地点。从重山城到风不雨的山村，路途其实并不算远，于风不雨来讲仅是一两时辰的时间。可对于凡人马匹而言，却需月余才可抵达。
而有趣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在赵明羽刚刚抵达山村附近之时，风不雨刚好腾云离开了这里、朝着重山飞行。这之后，他又因寻找踪迹多花了些时间，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风尘仆仆地找到了山村里、看见了风不雨的庙宇。
而那时，风不雨已然入城，老道也早已拿着李富贵的拜帖，在四处拜访豪绅。
经过一番询问，赵明羽确认这的确是山神大人的所在地，不禁欣喜。只是村人也无办法能令山神大人显灵，只得教他去庙里拜拜，兴许可行。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赵明羽手握长香、诚心跪拜。待礼成之后，方才在心中默念、将来意讲明……
没想到，远在重山城的风不雨立刻便收到了信息，并给予了回应：
“吾已知晓，自会去同重山城主商议，你可放心。”
……
……
当晚凌晨，在确认白皮鬼不在、城主府也无人监听后，风不雨径直走入府里、来到吴清风的书房。此时吴清风还未睡下，正坐在书桌前思考，自己的话到底传没传到。
忽然间，他抬头、瞪眼，发现一个浑身裹在麻布衣里、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将自己盯着……
而当他看清那深邃黑暗中闪烁的一双金瞳之时，顿时明白，是山神大人显灵！
赵老弟，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吴清风大喜，赶紧起身跪拜，生怕惹恼了山神大人，引来不必要的怒火。不过风不雨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直接挥出一道神力将其扶起，开始进入正题。
“听闻，你想作出改变？说来听听……”
吴清风毫不犹豫，立刻便将这些年在白皮鬼、以及西方神使手下的种种憋屈全部道尽，生生说了一个时辰。接着又将自己想令重山城不再受西方控制、想要独立的愿景说了一番，才终于长舒口气，坐下不停喘息。
看得出，他的愿望十分真切，以至于神情激荡、牵动了周身气血。风不雨从头至尾也没有插话，只是默默聆听。
它需要这么一个人，非常需要。
但它听得出吴清风还有隐瞒，并未将所有抱负都讲与它听……
这样可不行。
“你的夙愿不止于此。”
风不雨直言，眼中金辉亮起。
吴清风愣住，表情顿时犹豫。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他害怕，这会触怒神明。
可在那耀眼的金辉照耀下，他无法再隐藏，颤抖着开口：“我于年少时去过西方，那里不仅有城，还有国……但东方没有！”
风不雨笑了。
“吾本以为，你之志向仅在于这座城，那不错，但也仅是不错。可如今吾才发现，你竟胆大于此，还真是……”
“请山神大人宽恕！”
吴清风惶恐、跪伏，可山神大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瞪大了眼珠：
“你有此高志，吾甚欣慰。”
“追随于吾，你之夙愿必将得应，吾在此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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