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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官兵内讧

    那陈应龙见状,当即一愣,没料到这小小一个郓城县的都头,竟敢忤逆自己,当下皱眉厉喝到:“大胆!我看你与那梁山贼寇牵连甚广,来人且将这逆贼拿下!”

    “谁敢拿我!”

    那雷横丝毫不惧,闻言仍是站在原地怒喝一声,手中却是猛地发力,那陈应龙没料到雷横竟如此蛮横,一时之间竟是被雷横拉下马来。

    原本迟疑的朝廷官兵,见状这才纷纷抽出手中武器,一瞬间便将那雷横跟朱仝团团围住。

    陈应龙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愣着干嘛?速速将这两个逆贼拿下!”

    此时陈应龙已然恨不得亲手剁了这雷横。

    他可是济州的兵马都监,雷横左右不过是郓城县一个小小的步兵都头,竟如此不给他面子,当众让他出糗,怎能不怒?

    及至此时,出发前几人与那济州知府任庆荣定下的计划,早已被这陈应龙抛掷脑后,此时只想砍了雷横。

    “慢着!”

    陈应龙勃然大怒,但何涛却是仍自清醒,蝉没捕到,怎能让这螳螂先死呢?

    何涛一念及此,当即上前一步,制止起来。

    那陈应龙已然怒火中烧,如今场面更是剑拔弩张,眼见何涛竟制止自己,当即怒道:“谁敢阻拦,便依律视为贼寇同党!何涛,你莫非也想被捕不成?”

    “陈大人,还请息怒啊!切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那梁山贼寇尚还逍遥法外呢?”

    陈应龙闻言,眉头一皱,这才想起出发前任庆荣定下的计谋,但这雷横却又让他颜面大失,怎肯善罢甘休,不由怒道:“怎的?莫非要让我当作无事发生不成?”

    二人都是官场老油条,那何涛闻言,自知这陈应龙是需要一个台阶,当即笑道:“陈大人何必与一个小小的都头一般计较?”

    “咱们莫要出师未捷先内讧,如今那剿匪才是首当其冲的要务,此事暂且稍后处置,且看这雷横剿匪如何!便让他先行戴罪立功好了。”

    当着一众郓城县乡勇的面,何涛自是不能将任庆荣的计谋说出来,但显然点了这么几句后,那陈应龙也知道利害关系。

    只要剿匪结束,反正这群乡勇都是杀良冒功的工具,左右都是个死,无非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那陈应龙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雷横,怒道:“本大人且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是剿匪不力,本大人自会治你。”

    那雷横正要怒怼,却被朱仝拦下,二人朝着偏辟地行去。

    及至到了远处,那雷横才怒道:“你拦我作甚?那鸟官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我正要好生教训一下那鸟官!”

    朱仝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到:“雷兄莫要生气,这人在江湖,跟人在朝堂,无甚区别,你倒是大可以教训那鸟官一顿,出一口胸中恶气,但家中老母怎么办?”

    朱仝话音落地,那雷横恨恨的叹了口气。

    雷横早年丧父,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数十年来,都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因此老母成了雷横心中最大的软肋。

    此时雷横只得强忍着心中怒火,随朱仝归队,便在那石碣村扎营。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显然这件事情,已经让乡勇与厢军之间,隔阂颇深。

    且说梁山那边,朱元璋带着众人凯旋而归,但见人人喜笑颜开,不由朗声说道:“弟兄们,如今只是得益于计谋,才胜了一场,诸位可莫要轻敌,下一场才是硬仗!”

    此战虽算得上大胜,但战果却不大。

    因为对付的只是乡勇,那朝廷主力厢军可是仍旧未曾露面。

    见朱元璋叮嘱,众人不由面色一凝,觉得甚有道理。

    如今算来,那朝廷厢军尚有千余人,而梁山仅有数百喽啰,若是依靠梁山天险只守不攻,自是不难,但朱元璋若是想要以少胜多,下山作战,可就难了。

    这埋伏用了一次,第二次自是不再管用。

    当下略一思忖,这才继续说道:“朝廷官兵人数众多,武器装备精良,贸然迎战只会落于下风,暂且以静制动,且看那朝廷官兵如何剿匪,若是进了梁山芦苇荡,咱便可守株待兔,杀他个干干净净!”

    如今这梁山数百喽啰也仅训练了不到一月时间,与朝廷厢军对上,朱元璋并无胜算,因此只得以静制动。

    一众人等自是毫无异议,也知道暂时没什么好主意,当下一边固守关卡,一边刺探朝廷官兵的动静。

    那陈应龙心心念念梁山财宝,自是不愿多耽搁,扎营之后,便迅即派人将附近渔民的船只悉数征用。

    一日不剿匪,这梁山便会多花一日的银钱,他陈应龙就少分一份银钱。

    待得船只征用差不多后,陈应龙当即便将那何涛以及朱仝、雷横唤来,开始商议剿匪事宜。

    “本将到这郓城县是来剿匪的,时至今日,不仅未能如愿,反倒折损了数百乡勇,本将不愿多耽搁时间,因此明日本将便出发剿匪!”

    说到此处,却是顿了顿,这才看向雷横跟朱仝二人,继续说道:“现在,本将命你二人为先锋军,率余下乡勇明日一早,直奔梁山水泊。”

    这乡勇与官兵本就有隔阂,因此那脾气暴躁的雷横听闻这陈应龙竟是让自己当先锋军,直奔梁山水泊,顿时怒不可及。

    那梁山水泊纵横数百里,芦苇荡层层叠叠,天险数处,他自幼生长此处,又岂能不知?

    名义上是先锋军,但无异于是自寻死路罢了。

    正要发火,那朱仝却是微不可察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

    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见那朱仝抱拳到:“还望大人知晓,先前一战乡勇损失过半,如今所剩不过三百多人,军心士气皆是大不如前,如此大任我等怕是难以胜任。”

    那何涛却是眉头一皱,不由怒道:“你们可知违抗军令下场如何?莫非你们跟那梁山贼寇是一丘之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