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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十面埋伏

    岂料过了一片灌木丛后,但见方才手下败将阮小二,竟是宛若变了个人似的,好整以暇的站在哪里,脸上挂着笑意,就这么盯着自己。

    那黄安不疑有诈,见状却是猛地一喜,正要上前捉拿,耳中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放箭!”

    随着一声大喝,那破空之声瞬间密集起来。

    旋即四面八方,人影憧憧,无数箭矢朝着这千余乡勇射了过来。

    一瞬间,箭矢破空声,乡勇倒地声,惨嚎声,漫骂声,竟是此起彼伏。

    这群人来此之前,大多都是种地的农民,哪见过如此场景,加之一路奔袭,更是力竭之际,如今又遭了埋伏,仅仅一个照面,便有数十人中箭倒地。

    “不好!中了埋伏了!”

    那黄安及至此时,才终于幡然醒悟,想起朱仝所言,不免后悔莫及。

    “弟兄们,杀!”

    箭雨落下帷幕,尚未等这群人反应过来,那朱元璋却是突然猛喝一声,领着一百喽啰,从那密林之中蹿了出来。

    “杀!”

    “杀!”

    “杀!”

    随后,那史文恭、阮小五、阮小七以及朱贵,竟也各自领着百余喽啰,从那密林之中冲了出来。

    一时之间,竟是将这群朝廷官兵团团围住。

    尤其是那朱元璋与史文恭,二人武艺高强,竟如虎入羊群,眼前官军竟是无一人可抵挡片刻,仅仅一个照面,便砍杀了数十人之多。

    梁山一众喽啰,眼见大寨主跟那二当家如此神勇,不由军心大稳,士气大涨,当下纷纷提着手中朴刀,朝着官军杀去。

    “撤!速速撤退!”

    黄安眼见中了埋伏,四面八方竟全是梁山贼寇,不由心中大惊,当即掉转马头,口中只喝撤退,哪还有半点胆子敢恋战。

    事实上,此情此景哪需黄安多言,那梁山埋伏射出箭矢之际,这群乡勇便已然分寸大乱,开始四下溃逃了。

    这黄安想逃,却是被那阮小二盯住。

    “鸟官还想逃命?且看爷爷怎么剁了你!”

    黄安及至此时,仍旧觉得那阮小五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眼见这阮小二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不由脸上一喜。

    正愁中了埋伏没法交差,竟有人前来送死,倒也好叫本官取了你项上人头,回去交差!

    因此但见阮小二朝着自己冲过来,不仅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那阮小二借着密林树干,几个跳跃便已到了黄安跟前,自上而下,手中朴刀夹着一股破空声,便朝着黄安脑袋狠狠劈了下去。

    那黄安见状鄙夷冷笑,提枪格挡,甚至只用了四五分的力气,料想这货也不是对手,下一回合便可取他性命。

    岂料这一刀竟是势大力沉,只听一声脆响,黄安手中长矛竟是断作两截,那刀仍子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道,朝着自己脑袋直劈下来。

    黄安眼中终于闪现出惶恐神色来,此时想要闪避,已然来不及了,那刀直没入黄安肩膀,竟是果真一刀将那黄安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又中计了......”

    黄安死前,心中闪出最后一个念头来。

    本就四处奔逃的乡勇,眼见这黄安不过一个照面,便被梁山贼寇砍了脑袋,自是更加惶恐了。

    当下便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只想逃命,哪敢反抗。

    如今朝廷的官军,无论是禁军还是厢军,基本都不操练,战斗力自然低下的令人发指,何况这些临时招募起来的乡勇,自是更不必多说了。

    眼前这梁山众人,在朱元璋的带领之下,战斗力与他们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因此朱元璋等人一路追杀,到了那密林之外,朱元璋这才挥手罢休。

    再追下去便要遇到陈应龙以及何涛的部队了,眼下还不是与朝廷决战之际。

    众人见朱元璋挥手制止,这才返身清扫战场。

    此战梁山战死二十七人,受伤三十九人,俘虏三百余人。

    朱元璋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看来操练还不能停,这群喽啰距离精锐,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此次设计埋伏,梁山人数虽不如对方多,但那黄安更是一个照面便被阮小二砍了脑袋,因此对方压根就未及反抗,全然是顺风仗。

    如此顺风,战死受伤人数竟还如此之多。

    朱元璋自是不满意,略一思忖,这才皱眉道:“阮小二你且点数十喽啰,将这群俘虏带回山寨,余下众人且与咱清扫战场!”

    “是,哥哥!”

    那阮小二一马当先,诱敌深入,及至此时自是体力有所消耗,闻言当即领命。

    ......

    且说那陈应龙与何涛所率部队,听闻黄安的先头部队,竟是被梁山数百喽啰大败,自己更是被人砍了脑袋,当下顿时怒火中烧。

    不由怒骂:“饭桶!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千余人,让数百人打的溃不成军,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眼下黄安已被梁山贼寇所杀,发火也无济于事,只得寻来那朱仝。

    “你们千余人,竟然数百贼寇打的四下奔逃,连主讲都被砍了脑袋,都是饭桶不成?”

    怒骂之后,仍不解气,竟是挥起手中马鞭,朝着那朱仝便抽了过去。

    那朱仝未及闪避,也不敢闪避,但心中却满是屈辱与不甘。

    自己明明跟那黄安讲过,休要中了对方埋伏,但黄安贪功冒进,非但不听,反而斥责抽打。

    他自己自寻死路,与我何干?

    我不过是郓城县区区都头,又有何办法?

    心中虽不满,但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陈应龙身后还有数营厢军,自己只能咬牙切齿,承受着陈应龙的怒火。

    那雷横见状,却是眉头紧皱,走上前来劝到:“陈大人,朱都头已提醒过黄大人,莫要中了对方埋伏,但那黄大人全然不同,我们也奈何不得啊!”

    “这里可有你言语的份?”

    那陈应龙闻言,非但不听劝解,反而怒火更盛。

    手中马鞭,朝着雷横便抽打过去。

    这雷横的脾气跟朱仝又全然不同,眼见那陈应龙马鞭朝着自己抽来,竟是伸手抓住马鞭,怒视着陈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