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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丹灵之镜落幕

    “剑呢?我的剑呢?”

    身起不见手中剑,仅余半心空悠悠。那自以为找到了真我的人,醒来却是发现失去了真我。真我之境,到底是去找的什么?为何找见了真我,却还是会迷茫,面对那些往事,还是会不知所措。符雪凝醒来了,仅用了半月,半月从九品全道境走到了九品凡道境,半月便走完了别人三年也未必能走到的地方。她执念太深,深到根本就不是为了去寻真我,只是不想忘记那个人,如此而已。

    “醒了,恭喜。自道阳天成立以来,半月悟透真我之境的,未曾有之,你当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找不到我的剑了,你看到了吗?可不可以把我的剑还给我?”

    “哎,世间确有痴情人啊。我没有拿你的剑,但是我知道你的剑,在何方?”

    “可以带我去吗?”

    “那你愿意加入我道一宗吗?”

    “你只要带我去找我的剑,我就愿意。”

    “若是我能再带你找到你的剑的原来的主人呢?”

    “剑原来的主人?剑原来的主人?我为什么要去找剑原来的主人,他都未曾来找我。”

    “走吧,先带你回家。”

    云起峰下,坠梦谷中,八卦阵里,一人醒而未醒,一人至而未至。三言两语,了却半生心病;祸福相依,长叹世事无常。少女的心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见他时想他,不能见到之时念他,快要见到他时惧他。想他是因为他的面孔在逐渐陌生,念他是因为那些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而惧他则是能见之时却又害怕见到他,害怕少女的心事被撞破。如此矛盾的心里却是发生在一人身上,却是让人不至于无法理解,总之,这一切,四字便足以说明:心系于他。

    道一城,符家。

    “爹,娘,爷爷,哥。”

    “好孩子,快过来娘好好看看,怎地瘦了这么多,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爷爷,他,是不是还活着。”

    “是。”

    “那他去了何方?”

    “那小子去参加那什么丹谷小公主的招亲大会去了。”

    “别听你爹胡说,他去丹谷,一来是为了我这满头白发,二来是为了道一宗,招亲大会只是个噱头罢了。”

    “我…我好想他,我想去找他。”

    “想他就去找他吧,这一次,爷爷陪你去。”

    她以为她早已哭干了泪水,却不曾想到,连一句“我好想他,我想去找他”,都只能哽咽着说出来,眼泪为何如此不争气,越想去擦干它,它越往外流。还记得他对她说的那句“你还活着,真好”,她此刻才真正地体会到,他那时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千言万语也不及。一滴泪浸湿了六双眼睛,一句话,道出了多少心酸。终是一袭白衣换红妆,此后半生风雨系于君。

    ……

    “柳兄。”

    “金兄,又见面了。”

    “柳兄可知,所杀之人的身份。”

    “虽全是女子,却不是天女宗之人,天女宗的服饰我识得,那就是帝城九大世家之人。”

    “没错,是花家的。一个是当代家主的嫡女,花织梦,一个是旁支,也就是花家家主的二弟,花无泪的长女花毓秀。这是花家天赋最强大的几个小辈之二,竟都被柳兄一击毙命,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不见啊。可惜可惜,长得如此美丽,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我已经封锁了了消息,确是不会传出去,但是花家必然不会罢休,即使是为了花家的面子,都不会让这件事轻易揭过去的。”

    “无碍,当杀则杀。你找我应该不会只是为了此事吧。”

    “我想要残衣,大概半截拇指大小,当然我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所以柳兄是帮我拿到就算是还了人情。至于残衣,我会用同样价值的东西与柳兄交换,或者说,柳兄需要些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去找,实在无法找到的就用道石来补齐。愿多出同等价值二成的道石,柳兄以为如何?”

    “若是我能获得残衣,我可以答应给你一份,而且不会收取任何报酬,就当是还了这人情。而若是我无力去获得此物,或是仅得到寸许,那我便只能留为己用。我家里有人需要此物来治病,所以我并非是为自己开脱。”

    “我亦是为族中长辈求药,且自知实力有限,据往常经验,大概是不能获取分毫。所以一开始,便想着以物换物,找那些能够获得此物的才俊,作为交换。这样如何,我仅要指甲盖大小,之前的条件依旧不变。”

    “尽我所能。”

    “不知为何,柳兄总是让我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感,或许是那不知遇到何种危险都显示出的那种从容,所以我相信柳兄定能成功。如此,便不打扰了,再会。”

    “再会。”

    残衣便是命悬丹遗蜕的丹衣,丹谷每五年举办一次招亲大会,每一次都恰好碰到那些天赋绝顶之人刚好达到凡道境圆满的时候。这实际是命悬丹与丹谷做的一个游戏,至于游戏奖励是什么,未尝有人知道。只知道,进去的修道者,能活着出来的,必然是收获满满,至少正常情况下,丹灵之镜外半年能够获得的资源,未必有这半月获取的多。丹灵之镜,一颗帝丹,一未帝者,两方交织之下,即使知道可能一进不回,但是修道哪能没有任何风险,而且还是这种机遇远大于风险的秘境之地。

    残衣是虚实之战之中,是给与至高虚灵战斗胜利者的奖励,何为至高,你强他更强,强的是境界,强的也是实力,挑战最低层次的便是同境界的自己,最高层次的便是九品真道境,而且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既然这是一个游戏,那里面每一个活到半月之后的修道者,一定会经历至少一场生死难料的战斗。若是真有这么好运之人,那在最后一天的正午时分,会被直接拉入邪恶之森,位置随机。丹灵之镜,岂是你不费半条命就能走出去的地方。

    而就在今日,邪恶森林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灭林惨案,导致邪恶之森邪恶之名被免除。一个黑衣人带着一把黑色长剑,走进了邪恶之森,无差别的将邪恶之森的生灵屠戮一空。在其周围等待夜晚来临而进入寻宝之人,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所吸引,接着便是鲜血从野草之间渗出,而且不曾有停歇之势。有好奇者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最终也只是让这渗出的鲜血再添上几分。邪恶之森于今日正式更名于罪恶之森,这是一个充斥着戾气与血腥味的地方,这也在下一次虚灵之镜开启后,发生了一件让帝城都为之震惊的大屠戮事件。

    虚镜的天空又重新出现一道口子,接着,虚灵之镜的所有修道者被强行传入虚灵塔。在所有人不知所以的时候,传来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言语:

    “三日之后,虚实之战开启,失败者,死。”

    这一次的虚灵之镜,似乎是发生了变故,第一个半月仅持续了五天,而第二个半月,似乎只有三天,按照如此趋势,两月之期的虚灵之镜,持续时间应该已是不足半月。虚灵之镜最为核心之地,对坐着两人,一黑一白,中间是一个棋盘,同样是被划分为两半,一白一黑,中间皆是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空缺。

    “这一次,是哪位出手了?”

    “手法有些陌生,有感觉有种熟悉感,好像以前见到过。而且,被人遮掩住了,当我想要起卦算出那么一星半点的时候,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可能会死,开什么玩笑,一颗丹药居然会死?”

    “你瞅瞅你全身上下,有一点丹药的样子?”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卷铺盖走人,我带你进魔渊,助你长生?”

    “魔渊若是个好地方,你会逃出来?你一颗丹药逃出来,开什么玩笑?要不你和我说说,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哦?你想知道啊,那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真有这么恐怖?”

    “你为何就是不信呢?好歹我也是一颗帝丹,说的话就这么不靠谱吗?你不是想知道吗,那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以免你总是对本帝持怀疑目光。魔渊,那是虚……”

    话未曾说完,天地仿佛向下压了数千米,将两人狠狠压在了地上,两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居然还学下孩子玩五体投地的游戏。两人甚至能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那条快要连接完好的命线,在此刻被什么东西生生斩断一节,趴着喷血,也是少见。两人眉心出现一个红色闪电的标记,随后隐入眉间。

    “咳咳…这回信了吧?看你以后还敢置疑本帝?”

    “虽然信了,但是你现在可不是帝丹咯,啧啧,居然被打掉了一个品阶,真是…不可言啊。”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本帝不出百年,那又是一条好汉,你呢,别死在我面前,不然本帝还要救你。不对,我干嘛救你,我要看着你死,还要将这个画面记录下来,以后在九天之地,每天重复放映,然后还可以借机收取好处,从此还是自由自身,如此不知多少全其美的事,要不你还是死一下,成全成全我好了。”

    “我死了,你以为你能好好活啊。”

    “……恐和魅,都被人拿走了,而且我不知道这人是谁,如此实力,再加上我们俩这重伤之躯,我想不通他为何不来把我两炼了,那不是比那两个小玩意儿更加划算吗?”

    “真的划算吗?你忘了那东西是你从哪里带出来的了?”

    “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当初这么拼死拼活地带出来干嘛,最后发现我一颗丹药,竟然差点入魔,传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还是你不懂得取舍啊。”

    “有些人居然好意思说,当初看到我的时候,拼着身死都要把我带走,要不是我那时候无力顾及于你,你以为凭你那点微末道行,能把我带走。”

    “你要是翻旧账,那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丹。”

    “来啊,谁怕谁,我就要看看到时候人家是笑你这个老东西,还是笑我一颗丹药。”

    “……话说,那气息都消失了,你怎么还趴在地上,不会是起不来了吧。”

    “我就喜欢趴着,你管得着吗?”

    “这次虚灵塔,可以开始了,尽快结束吧。”

    “好。”

    ……

    丹谷。

    “师叔,他怎么还不出来?”

    “你今天已经问了十遍了?两月之期,这才过几天,耐心等吧。”

    “哦。那丹谷的小公主,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我感觉我可能比不上她,那怎么办啊?”

    “我家雪雪,那自然是最漂亮的。”

    “爷爷说的可是真话。”

    “那自然是。”

    “嘿嘿,那爷爷你说,我穿这一身,会不会太鲜艳了,他会不会不喜欢?还有我的头发没乱吧,气色什么的都好的吧?”

    “都挺好的,而且只要是你,小柳儿都会喜欢的。”

    “那,师叔,我以后也叫你师爷好不好?”

    “这以后啊,你们都叫我师傅吧,他也是。你这个徒弟,我道德,也认了。”

    “谢谢师叔,不,谢谢师傅。”

    ……

    “虚灵塔开启,持续时间七天,若是不想挑战的,可以随时选择退出,我会放各位出去。当然,也可以选择在此修炼七天,这算是给你们的补偿。还有就是,只要成功挑战与自己同境界的虚灵,就能获得丰厚的奖励,若是挑战成功之后,要选择挑战比自己高一个境界,或是更高的,虚灵塔将为各位无偿恢复伤势至最佳状态。”

    “尊敬的塔灵,若是我现在选择挑战,但是我又是重伤之躯,那可以为我先治疗吗?”

    “可。”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想要参加挑战,但是随着最初那几十位挑战者,仅一人挑战成功,还带着重伤之躯,而其余的尽皆身死道消,一下将众人心中的火扑灭。而各大世家以及六大势力之人,却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那奖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战胜自己是何等的艰难,更何况是超越自己?但是要拿到残衣,那至少得挑战超越自己三个品阶的虚灵。实力与境界的双重碾压之下,如何能够出奇制胜,何况对手是那个最熟悉自己的自己。

    “师弟,我先去给你试试水,正好看看我有什么长进。”

    “待你凯旋。”

    “大师兄加油。”

    祁容裔如此决绝地朝着那个未知的自己而去,也不知他这一悟到底悟到了什么,只是感觉,他不一样了,具体是何处不一样,估计只有他自己明了。祁容裔来到一个通体漆黑的战台上,而此地早已有一人在此等候,除却穿着与灵体颜色有些初入,其余皆是一模一样,手中各持一柄玄钺。祁容裔却是将玄钺仍在地上,在地上坐了起来,而对方也保持站立的姿态,亦是没有选择发动进攻。

    “聊聊如何,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好的,你同意了。我这之前啊,总想着要一个人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想着让自己的奶奶为我骄傲,想着保护同门的师兄弟,想着以后给宗门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慢慢地我才发现,我连好好活着这件事,都没法自己做好。小时候奶奶给我庇护,长大宗门给我庇护,现在师弟给我庇护,那些我想做的,其实一件都没有做好,若不是师弟,我都没法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以前不太懂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却总觉‘天生我材必有用’,最后却发现,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好好活着这件事我只做到了活着,而‘好好’是他们给我的。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怎么才算是活得通透?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却不想要这个答案。当我把很多问题都想通了之后,我就丢失了快乐,我觉得这很可悲。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大喊大叫,也无法做到放声大哭和放声大笑了,这让我感觉很难过。”

    “我曾尝试着去找回曾经的自己,哪怕是找到那个曾经的影子,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找到了也不能再成为他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仿佛看到那个放荡不羁的自己,那时我就知道,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了。我想,这大概就是那些人总说的,成长的代价吧。现在,我要对你出手了,若你以后在天有灵,希望你替我,可以不用长大的,活着。这一斧子,我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魂息。只为祭奠我那过往的灵魂。”

    虚灵眼里似乎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光彩,仿若确有真灵,那一斧子,他没有抵抗,恍惚中看到了他脸上绽放的笑容,祁容裔的双眼也变得有些湿润。只道是: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九天阔。一步步背对着走远,直到消失不见,而手中也多了一物:小指大小的残衣。

    “(大)师兄,恭喜。”

    “你也去吧,相信你能行的,我等着你。我想回去了,好久没看到奶奶了。这次回去,你陪我一起去看奶奶吧。”

    “好。”

    柳尺手持两剑,缓缓走进那个战台。他的境界已经有许久没有突破了,或许这次会是一个契机。真道境,先寻真我,再悟五行,五行之力,乃天地伟力,只是补齐,如何能够算得上修行。五声五色,五谷五味,五脏五行,五时五星……太多太多。悟五行,入真道,而柳尺依靠一颗五行丹,已算是初步悟了五行,战斗力也有显著的提升,境界却是丝毫未动。他能想到的,就只剩下这次对战自我的战斗了。

    “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你是那个我吧。”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吧,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因为这样的机会对我们来说,太过于稀少了。”

    “谈什么?”

    “比如说,你是谁?或者说,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两个我们?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可以不用继续下去了。”

    “那就先打吧,正好,我也想找个人认真打一场,那些人都太弱了。”

    两个相隔数米的身影,瞬间便贴身而战,各持两柄剑,顷刻间便向着对方攻防了至少百招。咽喉,心脏,天灵,下阴……每一处都是两人攻击的目标,势要一击致对方于死地,这只是招式的碰撞,两人周围火花四溅,虚灵的那两柄剑,亦是非凡,利刃撞击之下,剑身毫发无损。在一击过后,两人互相向后退走十数步,身上的衣物化作碎屑掉落在地上,然后被一股神秘力量焚毁。

    “碎空。”

    “碎空。”

    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双剑交叉,这片空间像是突然消失不见,剑刃瞬间撞击在一起,随后剑身错开向着对方而去,一击过后,两人右肩血肉各被削飞一片。被反握的左剑顺着弯曲的左臂向着对方斜劈过去,无视右手的伤势起剑刺向对方大腿,只听“扑哧”一声,两剑瞬间穿透对方的大腿,而此时两人突然弃剑,改用拳头,瞬间出手百拳,最终两人心脏各受一拳向后退去。

    落地的瞬间直接将剑取出,随后扔在地上,右脚瞬间发力,左脚屈膝,左手作爪,右手作拳,拳爪相碰,手肘瞬间攻向对方下颚,瞬间半口牙齿被打飞出去,随后就是双腿互相碰撞,互相握住对方的拳头,双腿紧扣在一起,四目相对之间,瞬间两人头部撞击在一起,瞬间头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就这么从空中落在地上。两人都没有松手松腿以及松头的打算。就这么僵持着,大概半刻之后,虚灵开口道:

    “一起松开?”

    “好。”

    两人松开各自扣下的手脚,像是心有灵犀,各自出了一拳,撞击在一起,随后退开。

    “知道为何这里死亡率如此之大吗?这便是原因,而且那九品真道境的修为我至今未用。甚至于我并没有使用我的五行之力,你的实力我全都知道,甚至于你下一秒什么动作,我都知道,但是你对我却是一无所知。那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

    虚灵身边瞬间出现两个怪异生物,散发出奇异的气息,柳尺身边同样出现五个五行之灵,而对方却是蔑视着它们五个。再之后,虚灵身旁被一黑雾笼罩,一股恐怖的气息席卷整个战台,虚空为之震颤,九品真道境的实力将柳尺连带着五行之灵推到战台边缘。柳尺浑身血气笼罩,一双猩红的眸子冷冷看着对方,像是看一个死人,一个逆向旋转的小圆环将那压迫的气息吞噬。再之后,整个战台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见两个互相走进的脚步声。

    “你对我,同样是一无所知。”

    眼神陷入迷茫的五行之灵,被柳尺的杀意所感染,瞬间瞳孔变得通红,五色圆环携带着五灵将两奇异生物包围在中央,就等待柳尺两人开打了。

    “可以了,这样实力的你,我就放心你去那里了。送你一个礼物,顺便帮我照顾一下这两个小家伙,这里的一切已经被我封锁住,他们是无法知晓此地发生了什么事的。一个无脑的小破塔而已,至于那两个,他们自身都难保。”

    虚灵瞬间进入柳尺身体,与他合为一体,柳尺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丢失的东西。直到走出战台,他都还有些浑浑噩噩,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只是手中多出的两个拳头大小的残衣,让柳尺明白这并不是梦。重新穿上一套干净衣物,叫上师兄师弟,缓缓向外走去,路过金无澜身边的时候,两人擦肩而过。金无澜手中多了一物,半截拇指大小的残衣,望着三人消失的背景,久久不语,随后也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