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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大朝会

    “皇上驾到!”

    “臣妾周玉凤叩见陛下…”

    “咳咳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妇人脚上鞋也没来得及穿,淡紫的白锦束胸百褶裙底,露出一双白皙的玉足。脚掌纤美,踝骨浑圆,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

    “听说你病了?”

    “陛下,臣妾没病,臣妾知错了!”

    周玉凤抬起头。红肿的双眼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烛光中,红唇被润得光鲜诱人。

    “错哪了?”

    “陛下,袁妃、田妃都是皇上的爱妃,应与臣妾一般自称!”

    朱由检点了点头,“还有了?”

    “田妹妹走后,臣妾对永王和昭仁公主关爱不够。永王偷跑出宫,臣妾都没能及早发现。”美妇脸上清减了些,眼睛显得格外的大,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惜。

    “永王从军,是为朕分忧。你后宫一妇人,却敢胡乱攀扯到万历国本之争,你可知罪?”

    朱由检沉声问道。

    周玉凤深深地低下头,“天下臣民均操于陛下一人,臣妾妇人之见再也不敢了。”

    “嗒嗒嗒!”的脚步声。

    周玉凤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朱由检一把打横抱起。

    “心服,你还得口服!”

    “玉凤,更衣吧!”

    …

    ……………………

    张煌言走进大明军校大门,踌躇满志!

    大明皇家军事学堂成立的消息通过邸报传遍天下后,举国振动。

    和读书人得中举人,立刻就可以成为候补官员、最不济也能做一县的教谕不同。

    武举人能不能带兵,存在很大的变数。大明朝的武职多半由世荫承袭,加上由行伍起家者,近些年又有流贼招安,只这三项就已占据了大半的位置。

    所以武举人想要谋的一个带兵的机会,很难!

    但大明皇家军事学堂的成立,有识之士马上明白,前面的三条路没法与学堂相比。

    这可是皇家学堂!

    何况军功可晋爵,甚至…封王!

    故兵部发出去报考了皇家学院的考牌,破万、十万、二十万…

    连一些己有官职的清贵文官,如编修、给事中也报了名。

    但军事学堂指挥科的首批名额只有一百人,倒是粮科有五百。

    考中文举尚在待选的张煌言,独辟蹊径报了粮科,很顺利地通过了考核。

    “你就是张煌言?”

    一老火者走过来问道。

    “学生正是,不知内官找学生有何事?”

    张煌言恭身答道。

    皇家学堂里火者颇多,粮科就有一百人都来自内廷。对面这位须发皆白、气度不凡,找自己为何?

    “张煌言,你已从粮科调入指挥科!”老中官递过来一块玉牌,编号为101。

    张煌言大喜,“不知是谁帮学生换的,学生也好上门拜谢。”

    “你无须谢,那位说了:张煌言不带兵,可惜了!”

    张煌言拱手道:“不知尊上为谁?”

    老中官笑了笑,“你日后自会明白。”

    眼看老者转身离开,张煌言喊道:“不知中官大人如何称呼?”

    “咱家王承恩。”

    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内厂、勇卫营总兵官,王承恩?!

    张煌言跪道。

    “学生张煌言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嗒嗒嗒!”

    第一天上学,上完上午的两堂课,张煌言早早来到礼堂。

    “学生张煌言拜见总办大人。”

    “学生张煌言拜见太子殿下。”

    “学生张煌言拜见各位教谕。”

    …

    礼堂里,总办、太子、教谕,居然与学生般一样带着纸笔坐在后排。

    接下来要上演的呼之欲出!

    “苍水兄,这是?”一铁塔大汉刚进礼堂,见了这阵仗低着头匆匆地坐在张煌言身旁。“怎么连总办大人也坐在后面?”

    “焦琏,你入学的三科均排第一,怎么在这反胆小了?坐直些,陛下马上到了。”张煌言提醒道。

    “苍水兄,俺就是怕见礼。”焦涟咧开嘴笑道:“什么?连皇上也会来?苍水兄,等会我怎么行礼?你可得教我!”

    “焦涟,呆会你跟着我做即可。”

    旁边一清冷的中年人说道:“山野村夫,也敢来京师?”

    焦栋黑着脸道:“李成栋,你狗日的辽东虏中走回出身,也敢看不起爷爷我?”

    “手下败将,还敢逞能?!”

    李成栋冷冷说道。

    “你……”

    忽然,传来一火者高呼,“皇上驾到!”

    礼堂里所有人马上站了起来。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朱由检笑道:“在学堂,你们都是朕的学生,往后就不要行跪礼了。”

    张煌言心中一喜,难怪总办等都不敢以受业师、座师自居,自谦为蒙师。

    敢情,我等同学都成了天子门生!

    张煌言只听皇亲陛下道。

    “朕今天讲讲何为指挥?”

    “指挥是一门艺术!”

    “何谓艺术?《卖油翁》中,其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这也是艺术!他会的是倒油的艺术,而你们在这学的,是指挥人打仗的艺术。”

    “打仗的艺术可分两种,帅才与将才。”

    “朕今天只谈帅才,现我大明之敌有二,一为闯逆,二为建奴。”

    “闯逆为流民,吃他娘、穿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使其坐大。但其不足为惧。朕也不会因闯逆、张逆而以爵位相封。”

    张惶言心中惕然。

    指挥是门艺术?!

    好像很有道理。

    闯逆的口号,皇帝毫不避讳地当众说出。

    闯贼拥兵百万为何不足惧?

    杀了闯逆能封王的话,明军士气不会更高吗?

    只听朱由检说道:“闯逆无军饷之累,日给米三合,驱流民为前驱,以消耗我明军。粮不断则流民源源不断,最后将精锐老营投入战场,往往一锤定音!”

    前者其四处乱窜,朝廷各州府沦为其流动粮仓。闯贼只需保得老营不灭,朝廷难为!

    然闯逆现已于西安谮越称之伪顺,设官守土且四处攻略。其众高达百万,日费军粮约十万石。

    现我大明已无任何州府能供其就粮。无论其动与否,战也罢,百万大军根本无以为继!”

    “而我大明心腹之患在伪清!”

    “何也?”

    “尔等毕业考试时,这就是考题!”

    突然,王承恩匆匆忙忙的跑上前去。

    “陛下,大事不好!……”

    后面的张煌言未听清,只听见皇帝道。

    “传旨,立刻开大朝会!”

    “传旨,军事学堂的学生均可参加朝会!”

    “传旨,建奴大举来犯,京城从即日起军事管制!”

    艹!

    今天才崇祯十七年三月一日,

    李闯没来?

    建奴先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