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军校
御书房。
朱由检挥了挥手，转头问道：“范爱卿，朕要你此战从速！那王承胤怎么将你围在张家口的？”
范景文跪下奏道：“陛下，微臣日行七十里，沿途将士们都在马背休息。但张家口粮食堆积如山，光焚烧粮草，就花了五个时辰。微臣估计张家口此次毁掉的粮食不少于十万石。”
“什么？”朱由检惊道。
一石是百二十斤，十万石粮食，有百万余斤之巨。
可惜带不回来！
现在的京营，还没能力与建奴野战。
“范爱卿，晋商运粮食的人都带回来了吗？”朱由检问。
“陛下，带回来了。连管家、帐房、伙计，足足百多人。”
朱由检喜道：“将这些人交给李若涟，朕有大用！”
“陛下，这些人何用之有？”
范景文奇怪的问。
“范爱卿，打仗并不一定得用刀枪！用得好，这百余人即可胜十万精兵。”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换作蒋德璟，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此次西征，选择的是毫无经验的蒋德璟。
“陛下，永王殿下来了！”
“儿臣朱慈炤叩见父皇！”
”末将虎啸叩见陛下！”
“平身！”
朱由检点了点头，““朱慈炤，将你那日射杀督粮官王一凡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一说。”
朱慈炤道：“那日，儿臣见屋内………”
朱由检问：“瞿佥事、虎守备，当时你们也在场，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瞿式耜恭身道：“王一凡身为督粮官，带头哄抢白银，杀之可也！然那十余小兵，罚军棍即可，不应射杀。”
虎啸跪下言道：“末将以为，永王殿下此次处置很是妥当。我京营士兵大多贪财，之前欠饷时，有许多兵与闲汉青皮为伍，在城内向小商小贩勒索银钱。”
“只因当时无饷，小将也无法约束。自陛下重整京营后，情况大有好转，至少没人敢擅离军营。但在外作战时，将士若不严加约束，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乱子。”
“王承恩，王一凡是你调教出来的，你也说说。”
王承恩跪下道：“奴婢只记得王一凡约束军士，效忠陛下！忘了立规矩不粘不义之财，奴婢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其他人了？”朱由检又问。
范景文道：“此等事情在军中屡有发生，实难杜绝。故永王此次断然处置很有必要，微臣后来也令将士持首级巡营以警全军。”
“微臣也赞同范阁老所言，此事老臣可编成话本，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明军规。”钱谦益奏道。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朕此次并不是评价永王处置得是否合理？而是想问，连督粮官也漠视军纪，我京营将士何以克敌制胜？”
书房里众将均沉默，只听朱由检又说道：“崇祯十六年，孙传庭柿园之战输在哪？当时闯军大败，退到冢头。匪首李自成下令，尽弃军中所有金银于地。”
“传庭麾下秦军见了满地的钱，纷纷争捡银钱。李逆乘势反攻，孙督师大败。”
“范督师，闯逆一声令下，其老营士兵能尽弃军中金银！我京营士兵能否做到？”
“若地上满是金银，范督师，京营士兵是否和秦兵一样，放过闯逆而只捡银钱？”
“若这两个问题不解决，我京营士兵何以克敌至胜？”
朱由检想了想，“范阁老，朱慈烺，朕交给你们去办一件事。即日起朕设立一个新的衙门，就叫大明军校。”
朱由检站起来道：“往后，像虎守备、王一凡这样的中下级军官、新中武举的举人，待选的武官，粮台的佥事，督粮官都要去军校学习。学什么？学军纪，学忠君爱国的道理，学打仗的本领！”
“范景文，朕命你为大明军校总办，朱慈烺为粮台提督。军校的先生在督察院及六部里找，军校的教材你们几个阁臣、兵部去弄，弄好了给朕看。十天之后，朕要见到学生上课。”
…
当晚，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即与晋商的那帮人消失在北京城。
三日后，蒋德璟率黄得功、董琦共三万兵马从宣武门而出。
御书房。
方正化道：“陛下，我东厂三千厂卫，尽数潜伏在山西。从太原、代县、宁武关、大同、居庸关均有我东厂人马。只要李闯渡黄河，消息必源源而至。奴婢也准备与大军一起去山西，陛下还有何吩咐？”
“东厂的人均为朕之耳目，耳目不明，则此战必败。方伴伴务必护好信鸽，去吧！”
………
“陛下，你可不能冷落了皇后。”袁妃苦着脸劝道。陛下越来越能折腾了，还专宠一人，虽说盼着生子，但过犹不及！
“袁妃，皇后不晓事，对田妃的儿女关爱不够。另外，朕同意慈炤去军中，皇后多有不平。袁妃，后宫不得干政，此妇人胆敢逾越，若不知悔改……”
朱由检叹了口气，一时下不了决心。
“陛下，臣妾今日去了懿安皇后那。”袁妃有些羞涩的说道：“张嫣姐姐道，陛下后宫实在太冷清了，准备让宗人府选秀。”
“袁妃，选妃之事再说吧。山西这一仗打好了，选几个充实后宫也行，打不好，朕就带着娇妻美妾南迁！”
袁妃羞红着脸，“陛下，南迁不是多有大臣反对？连懿安皇后也言，祖宗陵寝俱在，怎能南迁？”
朱由检笑道，“朕为天子，南迁与否自当乾纲独断，岂容他人置喙？何况打仗的事，死守变守死，取死之道也！”
“袁妃，更衣吧！”
“陛下，臣妾…”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一娇俏少女闯了进来。
“啊！”袁妃大惊失色，尖叫了起来。
朱由检怒道：“来人，将此女拉下去廷杖二十！”
此女慌忙跪下，“陛下，皇后娘娘病了，奴婢慌张禀报陛下才闯进来的。”
朱由检听了一惊，“汝为何人？”
“奴婢为皇后娘娘身边侍女，唤小红！”
朱由检又问：“有病为何不传御医？”
“娘娘说，她是心病，非药石可能见效。”小红膝行叩首道：“陛下，娘娘知错了，还望陛下去看看娘娘。”
袁妃从身后推了朱由检一把。
“侍候朕更衣！”
小红一脸娇羞地上前侍候，洁白的小手宛如珍宝。
“前面带路！”
朱由检笑道。
朱由检挥了挥手，转头问道：“范爱卿，朕要你此战从速！那王承胤怎么将你围在张家口的？”
范景文跪下奏道：“陛下，微臣日行七十里，沿途将士们都在马背休息。但张家口粮食堆积如山，光焚烧粮草，就花了五个时辰。微臣估计张家口此次毁掉的粮食不少于十万石。”
“什么？”朱由检惊道。
一石是百二十斤，十万石粮食，有百万余斤之巨。
可惜带不回来！
现在的京营，还没能力与建奴野战。
“范爱卿，晋商运粮食的人都带回来了吗？”朱由检问。
“陛下，带回来了。连管家、帐房、伙计，足足百多人。”
朱由检喜道：“将这些人交给李若涟，朕有大用！”
“陛下，这些人何用之有？”
范景文奇怪的问。
“范爱卿，打仗并不一定得用刀枪！用得好，这百余人即可胜十万精兵。”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换作蒋德璟，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此次西征，选择的是毫无经验的蒋德璟。
“陛下，永王殿下来了！”
“儿臣朱慈炤叩见父皇！”
”末将虎啸叩见陛下！”
“平身！”
朱由检点了点头，““朱慈炤，将你那日射杀督粮官王一凡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一说。”
朱慈炤道：“那日，儿臣见屋内………”
朱由检问：“瞿佥事、虎守备，当时你们也在场，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瞿式耜恭身道：“王一凡身为督粮官，带头哄抢白银，杀之可也！然那十余小兵，罚军棍即可，不应射杀。”
虎啸跪下言道：“末将以为，永王殿下此次处置很是妥当。我京营士兵大多贪财，之前欠饷时，有许多兵与闲汉青皮为伍，在城内向小商小贩勒索银钱。”
“只因当时无饷，小将也无法约束。自陛下重整京营后，情况大有好转，至少没人敢擅离军营。但在外作战时，将士若不严加约束，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乱子。”
“王承恩，王一凡是你调教出来的，你也说说。”
王承恩跪下道：“奴婢只记得王一凡约束军士，效忠陛下！忘了立规矩不粘不义之财，奴婢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其他人了？”朱由检又问。
范景文道：“此等事情在军中屡有发生，实难杜绝。故永王此次断然处置很有必要，微臣后来也令将士持首级巡营以警全军。”
“微臣也赞同范阁老所言，此事老臣可编成话本，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明军规。”钱谦益奏道。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朕此次并不是评价永王处置得是否合理？而是想问，连督粮官也漠视军纪，我京营将士何以克敌制胜？”
书房里众将均沉默，只听朱由检又说道：“崇祯十六年，孙传庭柿园之战输在哪？当时闯军大败，退到冢头。匪首李自成下令，尽弃军中所有金银于地。”
“传庭麾下秦军见了满地的钱，纷纷争捡银钱。李逆乘势反攻，孙督师大败。”
“范督师，闯逆一声令下，其老营士兵能尽弃军中金银！我京营士兵能否做到？”
“若地上满是金银，范督师，京营士兵是否和秦兵一样，放过闯逆而只捡银钱？”
“若这两个问题不解决，我京营士兵何以克敌至胜？”
朱由检想了想，“范阁老，朱慈烺，朕交给你们去办一件事。即日起朕设立一个新的衙门，就叫大明军校。”
朱由检站起来道：“往后，像虎守备、王一凡这样的中下级军官、新中武举的举人，待选的武官，粮台的佥事，督粮官都要去军校学习。学什么？学军纪，学忠君爱国的道理，学打仗的本领！”
“范景文，朕命你为大明军校总办，朱慈烺为粮台提督。军校的先生在督察院及六部里找，军校的教材你们几个阁臣、兵部去弄，弄好了给朕看。十天之后，朕要见到学生上课。”
…
当晚，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即与晋商的那帮人消失在北京城。
三日后，蒋德璟率黄得功、董琦共三万兵马从宣武门而出。
御书房。
方正化道：“陛下，我东厂三千厂卫，尽数潜伏在山西。从太原、代县、宁武关、大同、居庸关均有我东厂人马。只要李闯渡黄河，消息必源源而至。奴婢也准备与大军一起去山西，陛下还有何吩咐？”
“东厂的人均为朕之耳目，耳目不明，则此战必败。方伴伴务必护好信鸽，去吧！”
………
“陛下，你可不能冷落了皇后。”袁妃苦着脸劝道。陛下越来越能折腾了，还专宠一人，虽说盼着生子，但过犹不及！
“袁妃，皇后不晓事，对田妃的儿女关爱不够。另外，朕同意慈炤去军中，皇后多有不平。袁妃，后宫不得干政，此妇人胆敢逾越，若不知悔改……”
朱由检叹了口气，一时下不了决心。
“陛下，臣妾今日去了懿安皇后那。”袁妃有些羞涩的说道：“张嫣姐姐道，陛下后宫实在太冷清了，准备让宗人府选秀。”
“袁妃，选妃之事再说吧。山西这一仗打好了，选几个充实后宫也行，打不好，朕就带着娇妻美妾南迁！”
袁妃羞红着脸，“陛下，南迁不是多有大臣反对？连懿安皇后也言，祖宗陵寝俱在，怎能南迁？”
朱由检笑道，“朕为天子，南迁与否自当乾纲独断，岂容他人置喙？何况打仗的事，死守变守死，取死之道也！”
“袁妃，更衣吧！”
“陛下，臣妾…”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一娇俏少女闯了进来。
“啊！”袁妃大惊失色，尖叫了起来。
朱由检怒道：“来人，将此女拉下去廷杖二十！”
此女慌忙跪下，“陛下，皇后娘娘病了，奴婢慌张禀报陛下才闯进来的。”
朱由检听了一惊，“汝为何人？”
“奴婢为皇后娘娘身边侍女，唤小红！”
朱由检又问：“有病为何不传御医？”
“娘娘说，她是心病，非药石可能见效。”小红膝行叩首道：“陛下，娘娘知错了，还望陛下去看看娘娘。”
袁妃从身后推了朱由检一把。
“侍候朕更衣！”
小红一脸娇羞地上前侍候，洁白的小手宛如珍宝。
“前面带路！”
朱由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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