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妹
几人走进院子，便看到了一座假山，山不大，上面散落着几片松柏叶子，点缀少许的梅花瓣。假山周围栽种了几株绿竹，竹下是一条长长的水道，可能是用来小溪潺潺，因为是冬季，水道上面结有薄冰。江离环视一周，觉得小院虽是府中一隅，但也贵在幽静雅致。虽没有“门开芳杜径，室距桃花源”的绚丽多彩，但也有“初晴山院里，何处染嚣尘”的恬适静谧。
江离捻起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梅花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怕哥哥来了看到蔫败的不喜欢，这里的花叶，我两三日换一次，如此，也显得院里有些生气，只是还没来的及引些活水来......过几日，我便找些匠人过来......”
她说着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江离，他手里依旧拿着那片花瓣，仿似察觉到了芷兮的目光，他抬头笑了笑：“不必如此麻烦，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哥哥放心便是，我这些年攒了一些梯己，曾托人给哥哥，哥哥却又送了回来，如今，却派上了用场......哥哥快看看可还有哪里不喜欢的？到时候一并着匠人修缮整理。”看江离再三推辞，芷兮也不再追问，拉着他便进了屋子，略略带着冬生出去熟悉府里其它地方了。
兄妹二人走进房间，花瓶摆饰，笔墨纸砚，名人字画，还有整整一面墙上的古书典籍。
“哥哥屋子里的一些东西我都整理出来了，又添置了一些，还是按照之前的布局摆放的，哥哥感觉如何？跟你记忆中的可还一样？”芷兮略微带些兴奋，迫不及待的问。
江离把包袱放在桌上，环视一周，看着这充满文人气息的房间，略有震惊：“之前......可有这么多的......书？”
“哥哥前几日不是提到想要读书练字嘛，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地布置了一些......”芷兮有些不好意思。
江离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屋中的摆设很合他的心意，就连边边角角都收拾得恰到好处。他抚摸着架上的书壁，一一看过去，众多的书籍中，不乏很多孤本。
芷兮看着面前的江离，他坐在书桌旁，拿起架上一本书，随意的翻阅着，看上去显得恬淡安逸，无欲无求。如此看着他，芷兮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怕江离看到，她悄悄转过身，用手背把眼泪拭去。
平复一下心绪，芷兮对江离说道：“哥哥舟车劳顿，赶快休息一下。我叫人进来整理整理，一会来找哥哥用饭。”
“不用如此麻烦，一会我和冬生收拾便是了。”他说着走到桌旁，把桌上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物件。他对着芷兮伸手，“来，团团，现在终于可以把它给你了！”
芷兮伸手接过来，这是一块两尺有余的木头。说是木头，却不是普通的木头，是用木头雕琢的一位栩栩如生的少女。头戴珠钗，长发飘飘，眉似柳叶弯弯，眼睛圆圆的透着可爱憨纯，木头后面写着两行小字：感时思胞妹，不寐百忧生。千里经别年，孤灯此夜情。
“这是......哥哥做的？”
江离笑问：“你可喜欢？”
“哥哥亲手所制，如何能不喜欢？真的太精巧了，我竟不知道，哥哥还有如此技艺呢.....”芷兮爱不释手，来回摩挲着手中的木雕。
“还有这个......”江离伸开手掌，示意芷兮拿过去。
这是一把金质的匕首，不足一尺，刀鞘凸起的部分是滚滚浪花的形状，在中间的一朵浪花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江”字，字迹潦草，勉强可以认得出。芷兮摩挲着刀鞘，然后轻轻把刀拔出，刀刃反着光泽，甚至可以看到芷兮的脸庞，看得出这是一把上好，难得的匕首。
江离看她小心翼翼的神态，有些忍俊不禁。“虽说姑娘家不宜触此物，不过我却觉得它配你正合适。”
“我虽不懂，但也看得出这是一把上乘好物，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如何敢收？”芷兮连忙摆手。
“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东西，还是交予你手上比较妥当。不作他用，就算是拿着防身也好。”
“若说防身之用，哥哥才是最需要的。现在哥哥虽身在江府，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芷兮拿着匕首递给江离。
江离摇摇头：“此乃一好友所赠，但现在，我与他已分别两地，再难相见，我看着它，徒增忧思罢了！况且这匕首之前一直用来雕琢东西，恐怕以后也用不到了，你留着，权当留作纪念吧！”
芷兮抚摸着精致的刀鞘，又看了看木雕后的小诗，默默的想着哥哥在悲寥孤寂的深夜中如何度日如年的熬过来的，每每想到，都心如刀绞。
……
用膳时间，芷兮和略略带着食盒来了“沅芷汀”。
房内，江离正在看书，听到芷兮的声音，便站起身来，一旁的冬生赶紧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哥哥饿了吧？我特意让厨房做了哥哥喜欢的，哥哥快来尝尝......”
“爹爹......他有要事出去了，娘亲这个时候一般都在佛堂......我们素日里也是如此，姨娘们都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用饭。”
江离瞧着芷兮不自然的脸色，明白她是怕自己失落，故意骗自己。离府十二年，第一天回来，连顿饭都没安排，更别提接风洗尘了。想到此，他对着芷兮笑了笑：“这样岂不正好，我不喜热闹，咱们安安静静坐一起吃饭，这一场景我倒盼望了许多年。“
芷兮听江离如此说，默默舒了一口气。打开提盒，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的摆了来。并招呼着略略和冬生：“来，今日没外人，一起坐下吃饭吧……”
冬生听了连连摇头，支吾着不知道怎么拒绝。
“这是小姐和大少爷的团圆饭，我们就不打扰了，少爷小姐慢用！”说完，略略便对着冬生摆了摆手，“快来，我准备了好吃的给你。”
木讷的冬生看了看江离，江离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冬生紧张的摆着手，又看了看略略离开的方向。江离笑着点了点头，冬生才转身出去。
屋内的两人隐约还能听见略略抱怨：“你个呆木头，叫你半天都不动......快看看，你喜不喜欢吃这个......”
“略略这丫头啊，一贯如此，倒是哥哥带来的这个孩子，一看就老实忠厚。他也是寺里的吗？”
江离捻起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梅花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怕哥哥来了看到蔫败的不喜欢，这里的花叶，我两三日换一次，如此，也显得院里有些生气，只是还没来的及引些活水来......过几日，我便找些匠人过来......”
她说着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江离，他手里依旧拿着那片花瓣，仿似察觉到了芷兮的目光，他抬头笑了笑：“不必如此麻烦，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哥哥放心便是，我这些年攒了一些梯己，曾托人给哥哥，哥哥却又送了回来，如今，却派上了用场......哥哥快看看可还有哪里不喜欢的？到时候一并着匠人修缮整理。”看江离再三推辞，芷兮也不再追问，拉着他便进了屋子，略略带着冬生出去熟悉府里其它地方了。
兄妹二人走进房间，花瓶摆饰，笔墨纸砚，名人字画，还有整整一面墙上的古书典籍。
“哥哥屋子里的一些东西我都整理出来了，又添置了一些，还是按照之前的布局摆放的，哥哥感觉如何？跟你记忆中的可还一样？”芷兮略微带些兴奋，迫不及待的问。
江离把包袱放在桌上，环视一周，看着这充满文人气息的房间，略有震惊：“之前......可有这么多的......书？”
“哥哥前几日不是提到想要读书练字嘛，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地布置了一些......”芷兮有些不好意思。
江离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屋中的摆设很合他的心意，就连边边角角都收拾得恰到好处。他抚摸着架上的书壁，一一看过去，众多的书籍中，不乏很多孤本。
芷兮看着面前的江离，他坐在书桌旁，拿起架上一本书，随意的翻阅着，看上去显得恬淡安逸，无欲无求。如此看着他，芷兮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怕江离看到，她悄悄转过身，用手背把眼泪拭去。
平复一下心绪，芷兮对江离说道：“哥哥舟车劳顿，赶快休息一下。我叫人进来整理整理，一会来找哥哥用饭。”
“不用如此麻烦，一会我和冬生收拾便是了。”他说着走到桌旁，把桌上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物件。他对着芷兮伸手，“来，团团，现在终于可以把它给你了！”
芷兮伸手接过来，这是一块两尺有余的木头。说是木头，却不是普通的木头，是用木头雕琢的一位栩栩如生的少女。头戴珠钗，长发飘飘，眉似柳叶弯弯，眼睛圆圆的透着可爱憨纯，木头后面写着两行小字：感时思胞妹，不寐百忧生。千里经别年，孤灯此夜情。
“这是......哥哥做的？”
江离笑问：“你可喜欢？”
“哥哥亲手所制，如何能不喜欢？真的太精巧了，我竟不知道，哥哥还有如此技艺呢.....”芷兮爱不释手，来回摩挲着手中的木雕。
“还有这个......”江离伸开手掌，示意芷兮拿过去。
这是一把金质的匕首，不足一尺，刀鞘凸起的部分是滚滚浪花的形状，在中间的一朵浪花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江”字，字迹潦草，勉强可以认得出。芷兮摩挲着刀鞘，然后轻轻把刀拔出，刀刃反着光泽，甚至可以看到芷兮的脸庞，看得出这是一把上好，难得的匕首。
江离看她小心翼翼的神态，有些忍俊不禁。“虽说姑娘家不宜触此物，不过我却觉得它配你正合适。”
“我虽不懂，但也看得出这是一把上乘好物，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如何敢收？”芷兮连忙摆手。
“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东西，还是交予你手上比较妥当。不作他用，就算是拿着防身也好。”
“若说防身之用，哥哥才是最需要的。现在哥哥虽身在江府，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芷兮拿着匕首递给江离。
江离摇摇头：“此乃一好友所赠，但现在，我与他已分别两地，再难相见，我看着它，徒增忧思罢了！况且这匕首之前一直用来雕琢东西，恐怕以后也用不到了，你留着，权当留作纪念吧！”
芷兮抚摸着精致的刀鞘，又看了看木雕后的小诗，默默的想着哥哥在悲寥孤寂的深夜中如何度日如年的熬过来的，每每想到，都心如刀绞。
……
用膳时间，芷兮和略略带着食盒来了“沅芷汀”。
房内，江离正在看书，听到芷兮的声音，便站起身来，一旁的冬生赶紧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哥哥饿了吧？我特意让厨房做了哥哥喜欢的，哥哥快来尝尝......”
“爹爹......他有要事出去了，娘亲这个时候一般都在佛堂......我们素日里也是如此，姨娘们都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用饭。”
江离瞧着芷兮不自然的脸色，明白她是怕自己失落，故意骗自己。离府十二年，第一天回来，连顿饭都没安排，更别提接风洗尘了。想到此，他对着芷兮笑了笑：“这样岂不正好，我不喜热闹，咱们安安静静坐一起吃饭，这一场景我倒盼望了许多年。“
芷兮听江离如此说，默默舒了一口气。打开提盒，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的摆了来。并招呼着略略和冬生：“来，今日没外人，一起坐下吃饭吧……”
冬生听了连连摇头，支吾着不知道怎么拒绝。
“这是小姐和大少爷的团圆饭，我们就不打扰了，少爷小姐慢用！”说完，略略便对着冬生摆了摆手，“快来，我准备了好吃的给你。”
木讷的冬生看了看江离，江离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冬生紧张的摆着手，又看了看略略离开的方向。江离笑着点了点头，冬生才转身出去。
屋内的两人隐约还能听见略略抱怨：“你个呆木头，叫你半天都不动......快看看，你喜不喜欢吃这个......”
“略略这丫头啊，一贯如此，倒是哥哥带来的这个孩子，一看就老实忠厚。他也是寺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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