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攒嫁妆
三亩地小半种了菜蔬，一半种了果树，有葡萄、频婆和枣树，鸡鸭都被圈在果林里。另建了个羊栏，养了大小十来只绵羊。
管后院的三亩地老兵们介绍，寻常大户人家后院都是植花种树做景观园，只老将军一生清廉，又要养活我们，方把这三亩地改成农地。
现下瓜果一天一个样，都开始成熟了，看着便令人喜悦。
“若不是今年开春又下了两场大雪，现下瓜果已经成熟了。”一个老兵叹道，手下仍不停，摘着成熟的青菜、黄瓜、豆角，又割了小篮子韭菜，另有两个老兵拿框在一旁菜地外等着，这是要送到厨房准备晚饭的。
又一个老兵瘸着腿提了一篮子鸡蛋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大公鸡。
何清瑶不由皱眉，那鸡看着也就小一百只，每天都杀，这样下去没多久就吃完了。便问厨房来的老兵，“今晚厨房准备了什么菜？”
老兵恭敬紧张的答道，“回夫人，有白萝卜炖羊肉，这只鸡准备给夫人一家清蒸，还有韭菜鸡蛋，青菜蛋花汤和拍黄瓜。”
“这鸡不必抓了，和姚妈妈说是我吩咐的，一荤和鸡蛋就足够了。”何清瑶温和道。
那老兵有点不知所措，想要劝劝，又不知如何说，只好先点头应下，想着回去禀告百户再说。
柳婉茹去看了看那些果树，频婆开着白色的花，淡雅中带着些杏仁的香味，一树一树煞是好看。葡萄已经开始挂着青果，枣树也在盛花期，有的开始挂果。
柳婉茹不由问道，“大叔，为何这枣树现下开花，我来北地的路上吃过一种长枣，特别甜，这种和那种有何区别？”
老兵有些紧张却也很和气，“小姐，你吃的应是我们朔西府灵州当地的长枣，只那边出产的最好吃，我们这种的是冬枣，和频婆一样，要九月底十月初方成熟，是圆形的，也十分甘甜。”
说完顿了顿又道，“今年我们种了几颗寒瓜在那边，葡萄还有一个多月就成熟了。北地的葡萄也十分甘甜如蜜，还可酿酒，味道虽比不上蓝山脚下的酒，但我们手里有手艺，酿出来的也算中品，只可惜我们的葡萄种的不多，产量也不高，很费功夫，每年只能酿二十小坛左右，能卖个一百两。”
“大家不留着自己喝吗？”柳婉茹心下一动，多问了一句。
老兵笑着摇头，“北地寒冷，我们这些老家伙又都馋酒，葡萄酿虽然甘醇，但不够烈，且量少，不够我们喝半年啊，换成银两再买二两银子一坛的烧刀子，就管够了。”
柳婉茹点点头，“那葡萄产量不高，频婆和冬枣呢？”
“我们的频婆产量还勉强可以，虫害我们都是人工捉的，就是果子个头参差不齐。但我们冬枣和葡萄产量就低一些，因为虫害更为严重，我们有时也捉不了那样多。”
“大叔，你们不打药吗？”柳婉茹不动声色继续询问。
“药？还需要打药吗？药虫害吗？会不会影响果子？”那老兵惊疑的问道。
隔行如隔山，老兵们都是半路出家，且种植养护果树本身就是门手艺，一般是不会外传的，他们和专门种植果树的人肯定打交道也少。
“我娘会，等她下回来制药，不会影响果子的。”柳婉茹肯定的回答。
何清瑶未去果树那边，看着一亩多的菜地，心里想着若种冬菜不知北地可不可行，光靠在南地那般用草毡保温可能不行。
母女俩回到主院讨论了起来，何清瑶还是想种冬菜，可是北地天气严寒，心里没有底。
“娘，不若你今年先按南地的方式种一些试试，种些本地耐寒的。我们没有经历过北地的冬季，不做很难知道怎么改进。”
何清瑶点点头，“可是若没有收益就帮不上大忙了。”
柳婉茹笑着摇摇头，“娘，你忘了养护果树你也是个中高手。”说着就把自己从老兵那了解的情况和何清瑶说了说。
何清瑶一听有些着急，“现在是花期，正是打药的好时期，我赶紧去配药。”
柳婉茹拉住母亲，“娘，不差这一会，我们再讨论讨论，有个总体章程，你明日再去。”
何清瑶一听也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又心中惊讶，“给果树打药并不是很难见到，为何他们不会呢?只是个人的配方不尽相同，效果有些区别。”
“大概，北地百姓生活困苦，多注重种粮，专门种植果树的人本身不多，加之北地辽阔，人们之间的交流恐怕也少，所以就不擅此道吧。”柳婉茹说着自己的推测。
“那婉茹，你说我们如果买个果园，然后贩到南地去卖行不行得通。”
“当然行得通。而且，娘，我们不只是自己家家计重要，北地百姓的家计就是爹的任务，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商队，将北地的水果特产贩卖到南地，甚至京城。您可看到张护卫他们的功夫有多高了。”
何清瑶笑了笑，“你的主意没错，不过组建商队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以你爹的身份不一定办得了，但是如果能扶持商家建立商队使北地百姓受益，可能可以。”
“那你晚上赶紧和爹商量商量。那个葡萄酒的生意也是好生意，百户他们手里有方子，在北地都能卖到五两银子一小坛，若是去南地，价格肯定更高。”
母女俩都特别高兴，晚膳后，何清瑶果真迫不及待拉着柳懿之回主院了。
神神秘秘的让柳懿之心下有两分火热。
待何清瑶说起买地做生意，柳懿之暗自笑自己最近实在不够君子端方，正了正态度仔细听完，他觉得母女俩的点子极好。
“商队的事情如你所说，我不能直接参与做，更不能让张力他们大材小用，但可以扶持其他商家做。至于买庄子种菜种果树是可以的，多余的出产到时让管事出面去买卖，你平日里管着就行。”
“这对你真的无碍吗？”何清瑶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没有，这在各大官员和世族之间都是这样的，就算陛下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看着妻子高兴，柳懿之促狭的笑着将人拉进怀里，“而且你真的能种好地，种好果树，到时再将法子传出去，就能惠及百姓，我一定要向陛下为你这女巾帼请封。”
何清瑶脸都红了，小声嘀咕，“我可不是为了请封。”
柳懿之大笑，“我知你是为了为夫。只是，清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还要去操这份心，风吹日晒的，又辛苦。”
何清瑶在柳懿之怀里坐直身子，“那当然，想想我能帮到你就高兴，若是还能帮到普通百姓，岂不是比我坐在家里当个官太太更有意义。”
“好好，那你尽管去吧。带着婉茹和余管家陈百户一起去。可以将地契放在婉茹名下，也该给她攒嫁妆了。”柳懿之自然不无赞同。
管后院的三亩地老兵们介绍，寻常大户人家后院都是植花种树做景观园，只老将军一生清廉，又要养活我们，方把这三亩地改成农地。
现下瓜果一天一个样，都开始成熟了，看着便令人喜悦。
“若不是今年开春又下了两场大雪，现下瓜果已经成熟了。”一个老兵叹道，手下仍不停，摘着成熟的青菜、黄瓜、豆角，又割了小篮子韭菜，另有两个老兵拿框在一旁菜地外等着，这是要送到厨房准备晚饭的。
又一个老兵瘸着腿提了一篮子鸡蛋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大公鸡。
何清瑶不由皱眉，那鸡看着也就小一百只，每天都杀，这样下去没多久就吃完了。便问厨房来的老兵，“今晚厨房准备了什么菜？”
老兵恭敬紧张的答道，“回夫人，有白萝卜炖羊肉，这只鸡准备给夫人一家清蒸，还有韭菜鸡蛋，青菜蛋花汤和拍黄瓜。”
“这鸡不必抓了，和姚妈妈说是我吩咐的，一荤和鸡蛋就足够了。”何清瑶温和道。
那老兵有点不知所措，想要劝劝，又不知如何说，只好先点头应下，想着回去禀告百户再说。
柳婉茹去看了看那些果树，频婆开着白色的花，淡雅中带着些杏仁的香味，一树一树煞是好看。葡萄已经开始挂着青果，枣树也在盛花期，有的开始挂果。
柳婉茹不由问道，“大叔，为何这枣树现下开花，我来北地的路上吃过一种长枣，特别甜，这种和那种有何区别？”
老兵有些紧张却也很和气，“小姐，你吃的应是我们朔西府灵州当地的长枣，只那边出产的最好吃，我们这种的是冬枣，和频婆一样，要九月底十月初方成熟，是圆形的，也十分甘甜。”
说完顿了顿又道，“今年我们种了几颗寒瓜在那边，葡萄还有一个多月就成熟了。北地的葡萄也十分甘甜如蜜，还可酿酒，味道虽比不上蓝山脚下的酒，但我们手里有手艺，酿出来的也算中品，只可惜我们的葡萄种的不多，产量也不高，很费功夫，每年只能酿二十小坛左右，能卖个一百两。”
“大家不留着自己喝吗？”柳婉茹心下一动，多问了一句。
老兵笑着摇头，“北地寒冷，我们这些老家伙又都馋酒，葡萄酿虽然甘醇，但不够烈，且量少，不够我们喝半年啊，换成银两再买二两银子一坛的烧刀子，就管够了。”
柳婉茹点点头，“那葡萄产量不高，频婆和冬枣呢？”
“我们的频婆产量还勉强可以，虫害我们都是人工捉的，就是果子个头参差不齐。但我们冬枣和葡萄产量就低一些，因为虫害更为严重，我们有时也捉不了那样多。”
“大叔，你们不打药吗？”柳婉茹不动声色继续询问。
“药？还需要打药吗？药虫害吗？会不会影响果子？”那老兵惊疑的问道。
隔行如隔山，老兵们都是半路出家，且种植养护果树本身就是门手艺，一般是不会外传的，他们和专门种植果树的人肯定打交道也少。
“我娘会，等她下回来制药，不会影响果子的。”柳婉茹肯定的回答。
何清瑶未去果树那边，看着一亩多的菜地，心里想着若种冬菜不知北地可不可行，光靠在南地那般用草毡保温可能不行。
母女俩回到主院讨论了起来，何清瑶还是想种冬菜，可是北地天气严寒，心里没有底。
“娘，不若你今年先按南地的方式种一些试试，种些本地耐寒的。我们没有经历过北地的冬季，不做很难知道怎么改进。”
何清瑶点点头，“可是若没有收益就帮不上大忙了。”
柳婉茹笑着摇摇头，“娘，你忘了养护果树你也是个中高手。”说着就把自己从老兵那了解的情况和何清瑶说了说。
何清瑶一听有些着急，“现在是花期，正是打药的好时期，我赶紧去配药。”
柳婉茹拉住母亲，“娘，不差这一会，我们再讨论讨论，有个总体章程，你明日再去。”
何清瑶一听也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又心中惊讶，“给果树打药并不是很难见到，为何他们不会呢?只是个人的配方不尽相同，效果有些区别。”
“大概，北地百姓生活困苦，多注重种粮，专门种植果树的人本身不多，加之北地辽阔，人们之间的交流恐怕也少，所以就不擅此道吧。”柳婉茹说着自己的推测。
“那婉茹，你说我们如果买个果园，然后贩到南地去卖行不行得通。”
“当然行得通。而且，娘，我们不只是自己家家计重要，北地百姓的家计就是爹的任务，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商队，将北地的水果特产贩卖到南地，甚至京城。您可看到张护卫他们的功夫有多高了。”
何清瑶笑了笑，“你的主意没错，不过组建商队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以你爹的身份不一定办得了，但是如果能扶持商家建立商队使北地百姓受益，可能可以。”
“那你晚上赶紧和爹商量商量。那个葡萄酒的生意也是好生意，百户他们手里有方子，在北地都能卖到五两银子一小坛，若是去南地，价格肯定更高。”
母女俩都特别高兴，晚膳后，何清瑶果真迫不及待拉着柳懿之回主院了。
神神秘秘的让柳懿之心下有两分火热。
待何清瑶说起买地做生意，柳懿之暗自笑自己最近实在不够君子端方，正了正态度仔细听完，他觉得母女俩的点子极好。
“商队的事情如你所说，我不能直接参与做，更不能让张力他们大材小用，但可以扶持其他商家做。至于买庄子种菜种果树是可以的，多余的出产到时让管事出面去买卖，你平日里管着就行。”
“这对你真的无碍吗？”何清瑶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没有，这在各大官员和世族之间都是这样的，就算陛下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看着妻子高兴，柳懿之促狭的笑着将人拉进怀里，“而且你真的能种好地，种好果树，到时再将法子传出去，就能惠及百姓，我一定要向陛下为你这女巾帼请封。”
何清瑶脸都红了，小声嘀咕，“我可不是为了请封。”
柳懿之大笑，“我知你是为了为夫。只是，清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还要去操这份心，风吹日晒的，又辛苦。”
何清瑶在柳懿之怀里坐直身子，“那当然，想想我能帮到你就高兴，若是还能帮到普通百姓，岂不是比我坐在家里当个官太太更有意义。”
“好好，那你尽管去吧。带着婉茹和余管家陈百户一起去。可以将地契放在婉茹名下，也该给她攒嫁妆了。”柳懿之自然不无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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