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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殃及家叔,取消婚宴

    2009年11月9日,离王家大孙媳妇过门还有五天。正当人们满以为这场婚宴在经历了太多波折后,将如期举行的时候,王乃章的小儿子王奕昌在吃完晚饭后,右胸口隐隐作痛,开始以为没有什么大事,便用驱风油不断地涂擦,谁知到了晚上十点钟,更加疼痛难忍。不得不叫儿子王小雄开车到平城人民医院检查,医生接诊后不敢怠慢,马上推进B超室拍片。发现肺胸部已经挤满了鲜血,估计是肺微细血管破裂导致出血,生命垂危。

    王小雄立即将检查情况报告王乃章,王乃章也不敢怠慢,马上决策转送王奕昌到黄塘医院做手术。他拿起电话,迅速拨通了自己在位时曾经是老部下的市卫生局庄局长的住家电话,要求他运用既有资源全力施救。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在莞城的大儿子王奇昌,要求他为应付家中的突发事件,迅速回家。

    说时迟,那时快。却说市卫生庄局长接到电话后,一方面立即通知黄塘医院值班院长,要求做好复查拍片与应急手术的相关准备:另一方面,立即派出一辆救护车开往平城方向与平城开出的送病人的车辆对接,以争取时间。

    安排初定,庄局长不敢有稍微闪失,亲自驱车来到黄塘医院,在院门口等待王奕昌入院抢救。

    王奇昌接完电话,知道父母都上了年龄,已经无力处理这种事情,二话没说,叫上司机从莞城直奔黄塘医院。在路上,他分别拨通了深圳王秋菊、许进银与王冬兰、夏鸿儒两家的电话,告知弟弟王奕昌病危,正在送往黄塘医院抢救途中。

    深圳这两家处于鞭长莫及的状态,便准备明天上午坐火车赶往医院。

    半小时后,载送王奕昌的救护车开进了医院。在庄局长的亲自过问下,专科医生迅速拍片,确诊为肺部血管破裂、血液压迫胸腔,肺心室左室已经失去功能,处于病危状态。于是,立即推往手术室准备施行微创手术。

    “还有救!”庄局长对随后赶来的王乃章、梁芝兰夫妇说,“若是稍晚一点,待血液浸透整个肺心室时,便是扁鹊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王乃章对差一点便将发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心有余悸,但对于手术是否有把握也有疑问,便试探着问道:“这手术大夫?”

    庄局长解释说:“你老放心吧!奕昌做的是微创手术,跟以前不一样的,用电脑配合着操作。我们这家也是三甲医院了,做得好的。”

    “好,好,到了这里,一切就靠你了。我也老了,大儿子奇昌正往这里赶。”王乃章平静地说。

    庄局长说:“王老你要注意休息。太上心也没用,若是您病倒了,那又加重负担了。”

    这时,梁芝兰说:“多谢庄局!我说呢,朝廷有人好做官,你在这里,我儿老四有福了,要不然……”

    “应该做的!”庄局长说,“况且王老也不是外人,是我的启蒙领导,你们不要往心里去。我会做好的。”

    这位庄局长是个性情中人,敢打拼、善决断,也挺有人情味。就说王奕昌这事吧,他不但把其接入了院,陪着确诊,而且在手术过程中,还陪着曾经的老领导王乃章一起等待结果。直到王奕昌手术结束,解除了病危状态,他才与王乃章夫妇握别。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王奇昌赶到黄塘医院,看到了尽显疲态的老父母,了解到弟弟的病灶已经切除,心里稍安。

    十点,一大早乘火车上路的王秋菊、王冬兰姐妹也到了黄塘医院。一家人就这样在医院相聚,让王乃章、梁芝兰夫妇老泪纵横、百感交集。他们不知道要感谢谁,也不知道要埋怨什么,更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谁,导致老四奕昌差点英年早逝、命归黄泉。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了句:“张梅花就在这家医院死的。”

    梁芝兰马上将事情联系起来,说道:“最近王家的确不太顺,有点背运了。”

    王秋菊接着问道:“是不是吴巧秀的婚事搅动了哪路神仙?”

    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随即叽叽喳喳地数落起来。

    身为王家长子的王奇昌听到这些议论,联想到这一个来月,自从选定了王小英与吴巧秀的婚期,便接二连三出情况:“先是自己原拟升职蓬城的变成了平调莞城,接着王家老屋风水牌匾不明不白的掉落,同时,吴巧秀的母亲听到女儿婚讯后便死在这家医院。没过几天,老四又住进来了,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爸、妈:我考虑再三,老四现在医院里呆着,小英跟巧秀的婚宴不办了。”王奇昌平静地说。

    “会不会对不住吴巧秀?她母亲死了,婚宴也取消了,要不要冲冲喜?”梁芝兰问道。

    三女王冬兰阻止道:“冲什么喜,老四都在医院里,说出去都闹笑话了。我看大哥的考虑是对的:吴巧秀等待那么久,终于做了王家新婆,不在乎一桌宴席。”

    “就这样吧!”王乃章拍板说:“小英与巧秀的婚是结了,不改变;但是喜酒就不要请了,低调一点就过去了。”

    第二天,谢燕来到平城宾馆,要求取消当时定下的婚宴,并退回订金。宾馆负责人将一大摞请柬提到她面前,告知她说:“婚宴可以取消。但就像这请柬一样,不少费用已经开销了,有些业务我们也是外包的,也付了订金,你那订金不能退。对了,这些请柬您拿好。”

    谢燕看着这些印好的请柬,在心里对自己说:“白折腾一回,丢了三万八,害死人!”旋即将这些请柬丢到宾馆旁边的垃圾桶里,回家去了。

    镜头转到黄塘医院。

    六天后,做了微创手术的王奕昌已经能够下地了,他对老婆李碧玉问道:“现在花了多了钱了?”

    李碧玉回答道:“不包括今天的四千多块,是五万二千多元。”

    王奕昌沉吟片刻,嘟哝着说:“县里对公务员住院五万元封顶。要考虑出院了。”

    李碧玉说:“身体要紧,再住几天吧!”

    王奕昌坚决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出院!快叫小雄把车开来,我要回平城。”

    “那……”李碧玉颇为难堪地吱唔着。

    “那什么那!折子上那点钱是要给小雄结婚用的,能花在医院吗?一定要走!”王奕昌不耐烦地说。

    “好吧!就叫小雄开车来接我们回去。”李碧玉在拨打王小雄的电话。

    ……

    就这样,在死亡线上抢救过来的王奕昌在黄塘医院住了六天院,花去了五万多元,便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提前回到了家里。

    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手中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话应在王奕昌生病住院的事儿上,真是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