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蜗牛》
马路边上的修车行，师傅嘴里叼着烟看向边上的少年：
“小伙子，你看这样改行不行。”
“可以，师傅，你再帮我做个简易的衣架。”
“好。”
少年正是王青竹，花了不到五百块钱在二手市场上淘了电动三轮车，开到车行改装。付完钱，骑车到快递点附近装货，等待夜晚的降临。
下午16:30，天空微凉，三人来到人民广场附近。
“竹子，我有点紧张，感觉抹不开脸。”
“就是，就是，俺也一样。”
“行了，哪有人认识你？记住，屎难吃、钱难挣，想挣钱就得拉的下脸面；再说了，咱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吃饭，有什么好丢脸的。实在不行，你俩去买一副口罩戴上，总行了吧，我先去给你们打样。”
三人把电动车骑到人民小学附近，王青竹拿出卡通气球：
“别傻呆着啊，给气球打气。”
17：00学校放学，王青竹手里牵着一堆气球，走到学校门口，开始吆喝起来：
“停一停，看一看，我卖的气球廉价又好看，5块钱一个，买两个送一个。”
“黑猫警长，奥特曼打小怪兽，青蛙王子，白雪公主，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一样的气球，不一样的快乐，装点你温馨幸福的童年。”
“小朋友，快来看一看啦。”
吴豪和薛云峰看着王青竹滑稽的叫卖，尴尬的要死，深怕路人认出他们几个认识。
事实证明，王青竹的方法行之有效，不一会，他身边就围满了小朋友，有用自己零花钱买的，也有扯着家长过来买的，不一会身上挂的气球就售卖一空。
“小朋友们别急啊，不要挤，注意安全，这边还有备货。”说着向吴豪、薛云峰使眼色，两人会意，推着电动车过来，
“来来来，各位小朋友，喜欢哪个卡通人物啊，自己选，哥哥帮你们打气；还有泡泡棒，大家看，只需要这样轻轻一挥，泡泡就自动出来了。”
‘哇，我要一个泡泡棒。’
‘我要奥特曼。’
‘我要小怪兽。’
‘白雪公主。’
电动车马上被围了起来，王青竹负责销售，吴豪给气球充气，薛云峰收钱，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哎哟，卧槽，我tm胳膊要断了。”
“行啦，我嗓子都喊哑了。鸡哥，收了多少钱了？”
“正数着呢，别打岔。”越数越兴奋，“卧槽，卧槽，就这一会，咱就卖了800多块钱了，气球和泡泡棒还剩不少，咱这两样的本钱都回来了。”
“真的？”吴豪拿过薛云峰手里的钱，“鸡哥，不是我不信你，我再数数。”
王青竹丝毫不诧异这个销售额，只能说现在大家都瞧不上这种普通的叫卖，主要是一个信息差，知道能赚钱的，都自己悄摸摸的进行，不像后世信息化，这种简单的生意，分分钟大把人过来抢市场。
“行啦，你俩别数了，这种也只是阶段性的，今天卖这么一次，这个学校半个月之内都不用来了。还得看晚上夜市和广场的情况。”
“说的也对。”
三人在街边吃了碗面，骑着电动车往人民广场方向驶去。
在地上铺好防水的垫子，从电动车上取货，一件一件的摆好，
“豪子，你再弄点气球，装点泡泡棒，去广场上逛，下面的时代天街也别漏了，脸皮放厚，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像我今天在校门口那样。”
“ojbk，有经验了。”
不一会，吴豪身上挂满气球，手里提着一大袋泡泡棒：
“我先过去了，你们也加油。”
两人冲着对方点点头：“去吧。收着点脾气，跟人说话客气点，注意安全。”
“跟个事妈一样，晓得了。”
检查了一下摊位上的物品，确保没有遗漏，王青竹起身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不买没关系，摊上瞧一瞧，货架看一看，所有商品都是惊爆价。木梳相框小发卡，袜子鞋垫小短袖，南来的北往的，都过来瞧一瞧咯。”
“家人们，宝宝们，过来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宝贝，加个企鹅号还能更加优惠了。”
“袜子鞋垫组合套，通通只要两块钱，防脚臭、吸脚汗，还你一个干净清爽的脚丫子。”
“纯棉短袖，大甩卖，50块钱一件，透气轻柔舒适，洗完不缩水、不掉色，颜色、款式都很多，买给自己穿、买给对象穿、也可以送给爸爸妈妈，原料是XJ的长绒棉，耐穿耐洗不起球、不变形，许我出价许你还，买到就是赚到啊，家人们。”
王青竹卖力的在脑子里面搜索后世主播带货的话术，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就喊了出来，这种新奇的叫卖方式，吸引了不少行人观看，王青竹喝口水继续开口：
“家人们，别光看我啊，我的商品比我好看。”
“你的货没你嘴会说哟”，边上的路人应和道。
“小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我也就比它多张嘴；过来看一下吗，不喜欢可以不买，有喜欢的前十单八折优惠。”
薛云峰看着在那滔滔不绝的王青竹，尴尬的低着头，一点都不适应。
“小伙子，给我把那个黑色的短袖拿过来看一下。”
“好勒，姐姐，这是给姐夫选的吧。”
“还姐姐呢，叫阿姨，我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哟，瞧不出来啊，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这声阿姨我叫不出口，太违心了，我还是叫大姐吧。”
“我瞧你嘴里都没个实话。”
“那哪能啊。”说着把短袖递给对面的阿姨。
“布料摸起来不错，也不知道我儿子穿起来合不合身。”
“大姐，您儿子的身高体重知道吗？”
“180，大概150斤。”
“哟，帅小伙一枚啊。”王青竹用脚踢了踢边上的薛云峰：“鸡哥，起来，短袖脱掉，帮大姐试试衣服。”
“你咋不自己试呢。”
“我这身高不够啊。”
“真的要这样吗，我有点不好意思。”
“废什么话，快点。”
王青竹转头说道：“大姐您稍等啊，我让我兄弟帮您试一下，您看看合不合适。”
薛云峰起身害羞地脱掉自己的短袖，高中三年经常打篮球的他，身上棱角分明，露出肚子上的八块腹肌，顿时引起周围阵阵欢呼声。快速穿上王青竹递过来的黑色短袖。
“大姐，您看怎么样，XL的尺码刚好合身，然后黑色这个颜色比较显瘦，我这的东西质量有保证，后续我还在这摆，咱做的就是口碑，我这儿的衣服您放到洗衣机里洗怎么都不会掉色；您摸摸这衣服的领口，是不是很有质感，用手搓都搓不变形，您就放心吧，怎么样？拿一件吧。”
“行，给我装起来，你刚说的打八折对吧。”
“对，收您40元，再送您一双鞋垫，鞋垫要多少码的？”
“42码。”
“好的。”
万事开头难，卖出第一单，陆陆续续就有更多的人来逛他们的摊位，王青竹耐心的给每位顾客讲解每一件商品。中途吴豪也回来补了一次货，他原以为自己卖的已经很快了，没想到摊位上的生意更加火爆，薛云峰收钱都快收到手软，吴豪在后面默默的给气球打气，眼里止不住的开心，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晚上十一点半，路上开始逐渐冷清，吴豪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份炒饭，三人也是累坏了，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鸡哥，咱今天卖了多少钱？”
“除去学校门口的那份，我和竹子这里一共卖了一千两百多块，你呢？”
“我这和学校门口差不多，八百多块钱；咱要发财了。”
王青竹吃完炒饭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这才哪到哪啊，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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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
月色下，三人挤在电动车上一起唱着《蜗牛》驶向憧憬的未来。
“小伙子，你看这样改行不行。”
“可以，师傅，你再帮我做个简易的衣架。”
“好。”
少年正是王青竹，花了不到五百块钱在二手市场上淘了电动三轮车，开到车行改装。付完钱，骑车到快递点附近装货，等待夜晚的降临。
下午16:30，天空微凉，三人来到人民广场附近。
“竹子，我有点紧张，感觉抹不开脸。”
“就是，就是，俺也一样。”
“行了，哪有人认识你？记住，屎难吃、钱难挣，想挣钱就得拉的下脸面；再说了，咱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吃饭，有什么好丢脸的。实在不行，你俩去买一副口罩戴上，总行了吧，我先去给你们打样。”
三人把电动车骑到人民小学附近，王青竹拿出卡通气球：
“别傻呆着啊，给气球打气。”
17：00学校放学，王青竹手里牵着一堆气球，走到学校门口，开始吆喝起来：
“停一停，看一看，我卖的气球廉价又好看，5块钱一个，买两个送一个。”
“黑猫警长，奥特曼打小怪兽，青蛙王子，白雪公主，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一样的气球，不一样的快乐，装点你温馨幸福的童年。”
“小朋友，快来看一看啦。”
吴豪和薛云峰看着王青竹滑稽的叫卖，尴尬的要死，深怕路人认出他们几个认识。
事实证明，王青竹的方法行之有效，不一会，他身边就围满了小朋友，有用自己零花钱买的，也有扯着家长过来买的，不一会身上挂的气球就售卖一空。
“小朋友们别急啊，不要挤，注意安全，这边还有备货。”说着向吴豪、薛云峰使眼色，两人会意，推着电动车过来，
“来来来，各位小朋友，喜欢哪个卡通人物啊，自己选，哥哥帮你们打气；还有泡泡棒，大家看，只需要这样轻轻一挥，泡泡就自动出来了。”
‘哇，我要一个泡泡棒。’
‘我要奥特曼。’
‘我要小怪兽。’
‘白雪公主。’
电动车马上被围了起来，王青竹负责销售，吴豪给气球充气，薛云峰收钱，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哎哟，卧槽，我tm胳膊要断了。”
“行啦，我嗓子都喊哑了。鸡哥，收了多少钱了？”
“正数着呢，别打岔。”越数越兴奋，“卧槽，卧槽，就这一会，咱就卖了800多块钱了，气球和泡泡棒还剩不少，咱这两样的本钱都回来了。”
“真的？”吴豪拿过薛云峰手里的钱，“鸡哥，不是我不信你，我再数数。”
王青竹丝毫不诧异这个销售额，只能说现在大家都瞧不上这种普通的叫卖，主要是一个信息差，知道能赚钱的，都自己悄摸摸的进行，不像后世信息化，这种简单的生意，分分钟大把人过来抢市场。
“行啦，你俩别数了，这种也只是阶段性的，今天卖这么一次，这个学校半个月之内都不用来了。还得看晚上夜市和广场的情况。”
“说的也对。”
三人在街边吃了碗面，骑着电动车往人民广场方向驶去。
在地上铺好防水的垫子，从电动车上取货，一件一件的摆好，
“豪子，你再弄点气球，装点泡泡棒，去广场上逛，下面的时代天街也别漏了，脸皮放厚，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像我今天在校门口那样。”
“ojbk，有经验了。”
不一会，吴豪身上挂满气球，手里提着一大袋泡泡棒：
“我先过去了，你们也加油。”
两人冲着对方点点头：“去吧。收着点脾气，跟人说话客气点，注意安全。”
“跟个事妈一样，晓得了。”
检查了一下摊位上的物品，确保没有遗漏，王青竹起身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不买没关系，摊上瞧一瞧，货架看一看，所有商品都是惊爆价。木梳相框小发卡，袜子鞋垫小短袖，南来的北往的，都过来瞧一瞧咯。”
“家人们，宝宝们，过来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宝贝，加个企鹅号还能更加优惠了。”
“袜子鞋垫组合套，通通只要两块钱，防脚臭、吸脚汗，还你一个干净清爽的脚丫子。”
“纯棉短袖，大甩卖，50块钱一件，透气轻柔舒适，洗完不缩水、不掉色，颜色、款式都很多，买给自己穿、买给对象穿、也可以送给爸爸妈妈，原料是XJ的长绒棉，耐穿耐洗不起球、不变形，许我出价许你还，买到就是赚到啊，家人们。”
王青竹卖力的在脑子里面搜索后世主播带货的话术，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就喊了出来，这种新奇的叫卖方式，吸引了不少行人观看，王青竹喝口水继续开口：
“家人们，别光看我啊，我的商品比我好看。”
“你的货没你嘴会说哟”，边上的路人应和道。
“小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我也就比它多张嘴；过来看一下吗，不喜欢可以不买，有喜欢的前十单八折优惠。”
薛云峰看着在那滔滔不绝的王青竹，尴尬的低着头，一点都不适应。
“小伙子，给我把那个黑色的短袖拿过来看一下。”
“好勒，姐姐，这是给姐夫选的吧。”
“还姐姐呢，叫阿姨，我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哟，瞧不出来啊，看起来这么年轻漂亮，这声阿姨我叫不出口，太违心了，我还是叫大姐吧。”
“我瞧你嘴里都没个实话。”
“那哪能啊。”说着把短袖递给对面的阿姨。
“布料摸起来不错，也不知道我儿子穿起来合不合身。”
“大姐，您儿子的身高体重知道吗？”
“180，大概150斤。”
“哟，帅小伙一枚啊。”王青竹用脚踢了踢边上的薛云峰：“鸡哥，起来，短袖脱掉，帮大姐试试衣服。”
“你咋不自己试呢。”
“我这身高不够啊。”
“真的要这样吗，我有点不好意思。”
“废什么话，快点。”
王青竹转头说道：“大姐您稍等啊，我让我兄弟帮您试一下，您看看合不合适。”
薛云峰起身害羞地脱掉自己的短袖，高中三年经常打篮球的他，身上棱角分明，露出肚子上的八块腹肌，顿时引起周围阵阵欢呼声。快速穿上王青竹递过来的黑色短袖。
“大姐，您看怎么样，XL的尺码刚好合身，然后黑色这个颜色比较显瘦，我这的东西质量有保证，后续我还在这摆，咱做的就是口碑，我这儿的衣服您放到洗衣机里洗怎么都不会掉色；您摸摸这衣服的领口，是不是很有质感，用手搓都搓不变形，您就放心吧，怎么样？拿一件吧。”
“行，给我装起来，你刚说的打八折对吧。”
“对，收您40元，再送您一双鞋垫，鞋垫要多少码的？”
“42码。”
“好的。”
万事开头难，卖出第一单，陆陆续续就有更多的人来逛他们的摊位，王青竹耐心的给每位顾客讲解每一件商品。中途吴豪也回来补了一次货，他原以为自己卖的已经很快了，没想到摊位上的生意更加火爆，薛云峰收钱都快收到手软，吴豪在后面默默的给气球打气，眼里止不住的开心，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晚上十一点半，路上开始逐渐冷清，吴豪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份炒饭，三人也是累坏了，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鸡哥，咱今天卖了多少钱？”
“除去学校门口的那份，我和竹子这里一共卖了一千两百多块，你呢？”
“我这和学校门口差不多，八百多块钱；咱要发财了。”
王青竹吃完炒饭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这才哪到哪啊，收摊！”
-----------------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小小的天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
月色下，三人挤在电动车上一起唱着《蜗牛》驶向憧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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