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警局
登记完手续，值班警察将他送到了警务大厅。
顺带还送给他几根蝴蝶形状的棒棒糖，上面散发着的香甜灵力气息，让这些糖果看起来分外诱人。
只是，这些蝴蝶形状的糖果时不时轻轻扇动翅膀，抖落点点星屑……
好看是好看，但真的有人会吃这种会动的东西吗？
程放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嘴角有点抽搐。
“这是刑侦支队的云哥哥，他会送你到教育中心，要好好学习，积极融入社会哦~”
值班的女警仍然把程放当作还在学府的孩子。
“谢~谢~姐~姐~”
程放也甜甜的笑着，挥挥手和回去的值班警察道别。
然后转头看着和他看起来一般大的云淮。
和前天审问时的黑色制服不一样，今天的云淮一身便装。
黑色的水纹内袍外套了一件青色织面外袍，脚上则穿着一双与裤子颜色相近的灰黑色短靴。
收窄的袖口配上短靴，看起来同样的轻便灵活又透露着潇洒。
云淮也看着他。
“……”
程放痛苦挣扎了一下，挑了半天，分出一支最丑的蝴蝶型棒棒糖给云淮，“你要来一根吗？”
“……”，看了下棒棒糖，云淮摇摇头，“我姑且大你十几岁，你自己吃吧，谢谢。”
“为什么大了十几岁就不能吃棒棒糖，这么可怜吗？”程放好奇地问道。
“不是，是我不喜欢吃。”
云淮解释着，但随后叹了口气，正色道：
“我们暂时解除了你的嫌疑。”
“但依照年龄低于35岁的不明身份难民处理法规，你需要被移送到社会教育中心接受生活技能培训。”
生活技能培训？
他都不能修炼，接受什么生活技能培训？
学盗墓术吗？
“走吧，先陪你回之前的住所收拾东西。”
他将程放带到一个青色的浮梭旁边。
眼前的青色浮梭整体呈现身段优美的流线型。
机身没有轮子而是依靠灵力驱动，关闭时仍可依赖里面的元件略微悬浮于地面，是这里最常用的民用交通工具类型。
和他衣服的颜色倒是非常匹配。
“这是浮梭，上去吧。”
云淮新奇地坐进这台青色浮梭到处摸摸看看，“能看出来你很喜欢青色。”
在这之前，他唯一一次坐这种浮梭还是在大前天警察请他进小黑屋的时候。
浮梭里面的座椅则是一团柔软的不定型灵器。
除了预设的造型，也可以用手或者连接神识自由捏造样式。
浮梭的整个上部和中间的地板都为透明结构。
但不同于上部以类似护盾的结构组成，地板则是类似水晶的固体结构。
“有钱呀云哥哥~，你看我这一身破烂的，能给我点买衣服钱证明下实力吗？”
“叫我云淮就好。”
云淮坐上浮梭后，从中控飞出了许多界面围绕着他，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浮梭便升起来朝着城南方向飞去。
“这梭不是我的，是队里配的公共财产。”
等了两秒。
“没有一身正常的衣服，确实不太行。”
似乎经过了认真的考虑，云淮皱了下眉头看着前方说，“这个月还没发工资，我现在没钱，15号之后我来找你吧。”
“……”
不是，你还真考虑了。
这么实诚的回答反倒让程放没法接着开玩笑，他语气轻缓地说，“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
“听说教育中心有补贴而且能赚工分，我到时攒攒钱，自己买就好。”
云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不再言语，程放靠在窗边看下面的风景，云淮则默默回想着和师父之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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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程放身上的事情透露着诡异”，陈戍接过云淮递来的茶水茶点，示意他坐下。
“你也看过我审讯的录影了，他的说辞还有那种蹊跷的能力。”
云淮点点头。
“但不管他目的如何，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管辖范畴，我会将他报告给间谍司，由他们来决定这个人如何观察处理。”
神识操作着鸿镜，关于程放的报告和摄影被整合成一篇报告，陈戎挥手将其投入鸿镜中发送出去。
他转向云淮，认真地看着云淮的眼睛说，“不论你现在作何想法，眼下我们的工作重心是围绕如何破获这个贩卖丹药的不法团伙进行的。
“这点你要清楚。”
云淮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受害者求生的欲望无错也不可能消除，只要有需求在，就总会有人去兜售一些根本没有作用甚至副作用剧烈的丹药。
这些贩药的团伙一直分分合合，如野草般年年复生。
但最近这伙贩卖燃血丹的团伙格外地财大气粗、行事猖獗。
毕竟，就算服用过燃血丹的人最后只会变得如同燃烧后的灰烬，这种能的的确确提高人短时间内的上限，让突破成为可能的丹药，也足以令人趋之若狂了。
总有人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万一，是那个上天遗落的宠儿。
更何况，现在有风声称他们手里还有能让人稳定突破结丹境的丹药……
“我们不必跟他多言，间谍司和社会教育中心那边自有办法辨别他的来由和实际能力。”
“我不知道他具体有没有隐藏更多的修为，但如果他的年龄为真，超过筑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有哪个势力会舍得将这样的人物放出来当间谍。”
“若是他的年龄为假……”
“那他既然演到这里了”陈戍手指轻轻敲动桌面，“……那越是不让他接触机密，他越愿意演。”
“云淮你的功法最为合适，等下手续办完，你送他过去吧，遇到情况可以把他扣起来。”
-----------------
回想着，云淮看向旁边的程放。
后者正靠在窗口上兴致勃勃地张望下方街景，“这还是我到这后头一次从空中看到白天的天河郡……”
天河郡主要分成了四块城区。
散落各种工业区、原料仓库和市场。
每日东西两区车船往返，人员往来，鱼龙混杂，但也是着重监控和排查的地点，治安并不混乱。
为此许多在附件工作的人口则会选择在附近居住。
北区则云集着金融区和各种娱乐场所，也是天河郡物价最为昂贵的地方。
其内部水系丰富，四通八达。建筑古色古香带有小桥流水之感，却内置了各种符文法器，极为便捷舒适，层层叠叠间充满了设计质感。
各类华丽建筑间能看到许多浮梭有序穿行，不时在各露台停靠放下乘客。
而南区，则是人口绵密的居住区，尤其是寿元将尽人员的富集区域。
一片片密集的低矮楼房错落其间，天上飞的浮梭数量要远少于其他区域，倒是地上有不少用着四个轮子跑的车马运行。
在南面的城外土地分割成了大量灵气灌溉的田地，种有各类灵果灵植供应城内饮食或工业区的丹药炼制。
城内支流狭隘不便行船，便每日由这些相比浮梭更廉价的落地车马运输。
“我上个月跟着老太婆头一次去南面进货的时候，还问她来着，”程放指着下面那些慢吞吞的车马
“我说，这都修仙的世界了，怎么还用这种四个轮子在地上跑的车，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云淮顺口接了一句。
“她揍了我一顿！”程放学着燕红绡的圆规模样叉着腰尖声说：
“飞起来的东西花里胡哨的，不用多花钱啊？再说飞那么高，掉下来摔死了怎么办？你多过两年就知道了，像咱们这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前走，才是最实在的。”
“嗯……确实。”云淮点点头。
“……确实吗……”程放靠在椅子上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转头一看窗外，“飞的就是快，都到河上了。”
他们就住在这条河旁边，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这里。
云淮看了眼程放，张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一个急停。
程放猝不及防地被甩到窗户上，撞得龇牙咧嘴，“你这停梭还带偷袭的？”
云淮没有理会程放。
他闭眼用鸿镜沟通了一下，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前面有情况。”
说罢他快速调出了警队的通讯页面，“这里是刑侦支队云淮，正在现场附近，请求授权处理。”
【授权通过，允许进入执勤状态，周边共21台巡逻浮游机已授权】
不多时，中控传来声音。
浮梭内隐隐传来轰鸣声，灵气的运行密度也在持续上涨。
仿佛这座原本乖巧的猫咪正在苏醒为猛虎。
就像猫科动物捕猎前的呼噜。
程放不由得这样想道。
再次启动，这次浮梭便如利剑般窜了出去，将河水激起了阵阵波浪。
透过河面，程放看到他们这艘浮梭已经在视野中隐去了身形。
顺带还送给他几根蝴蝶形状的棒棒糖，上面散发着的香甜灵力气息，让这些糖果看起来分外诱人。
只是，这些蝴蝶形状的糖果时不时轻轻扇动翅膀，抖落点点星屑……
好看是好看，但真的有人会吃这种会动的东西吗？
程放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嘴角有点抽搐。
“这是刑侦支队的云哥哥，他会送你到教育中心，要好好学习，积极融入社会哦~”
值班的女警仍然把程放当作还在学府的孩子。
“谢~谢~姐~姐~”
程放也甜甜的笑着，挥挥手和回去的值班警察道别。
然后转头看着和他看起来一般大的云淮。
和前天审问时的黑色制服不一样，今天的云淮一身便装。
黑色的水纹内袍外套了一件青色织面外袍，脚上则穿着一双与裤子颜色相近的灰黑色短靴。
收窄的袖口配上短靴，看起来同样的轻便灵活又透露着潇洒。
云淮也看着他。
“……”
程放痛苦挣扎了一下，挑了半天，分出一支最丑的蝴蝶型棒棒糖给云淮，“你要来一根吗？”
“……”，看了下棒棒糖，云淮摇摇头，“我姑且大你十几岁，你自己吃吧，谢谢。”
“为什么大了十几岁就不能吃棒棒糖，这么可怜吗？”程放好奇地问道。
“不是，是我不喜欢吃。”
云淮解释着，但随后叹了口气，正色道：
“我们暂时解除了你的嫌疑。”
“但依照年龄低于35岁的不明身份难民处理法规，你需要被移送到社会教育中心接受生活技能培训。”
生活技能培训？
他都不能修炼，接受什么生活技能培训？
学盗墓术吗？
“走吧，先陪你回之前的住所收拾东西。”
他将程放带到一个青色的浮梭旁边。
眼前的青色浮梭整体呈现身段优美的流线型。
机身没有轮子而是依靠灵力驱动，关闭时仍可依赖里面的元件略微悬浮于地面，是这里最常用的民用交通工具类型。
和他衣服的颜色倒是非常匹配。
“这是浮梭，上去吧。”
云淮新奇地坐进这台青色浮梭到处摸摸看看，“能看出来你很喜欢青色。”
在这之前，他唯一一次坐这种浮梭还是在大前天警察请他进小黑屋的时候。
浮梭里面的座椅则是一团柔软的不定型灵器。
除了预设的造型，也可以用手或者连接神识自由捏造样式。
浮梭的整个上部和中间的地板都为透明结构。
但不同于上部以类似护盾的结构组成，地板则是类似水晶的固体结构。
“有钱呀云哥哥~，你看我这一身破烂的，能给我点买衣服钱证明下实力吗？”
“叫我云淮就好。”
云淮坐上浮梭后，从中控飞出了许多界面围绕着他，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浮梭便升起来朝着城南方向飞去。
“这梭不是我的，是队里配的公共财产。”
等了两秒。
“没有一身正常的衣服，确实不太行。”
似乎经过了认真的考虑，云淮皱了下眉头看着前方说，“这个月还没发工资，我现在没钱，15号之后我来找你吧。”
“……”
不是，你还真考虑了。
这么实诚的回答反倒让程放没法接着开玩笑，他语气轻缓地说，“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
“听说教育中心有补贴而且能赚工分，我到时攒攒钱，自己买就好。”
云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不再言语，程放靠在窗边看下面的风景，云淮则默默回想着和师父之前的对话。
-----------------
“……这个程放身上的事情透露着诡异”，陈戍接过云淮递来的茶水茶点，示意他坐下。
“你也看过我审讯的录影了，他的说辞还有那种蹊跷的能力。”
云淮点点头。
“但不管他目的如何，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管辖范畴，我会将他报告给间谍司，由他们来决定这个人如何观察处理。”
神识操作着鸿镜，关于程放的报告和摄影被整合成一篇报告，陈戎挥手将其投入鸿镜中发送出去。
他转向云淮，认真地看着云淮的眼睛说，“不论你现在作何想法，眼下我们的工作重心是围绕如何破获这个贩卖丹药的不法团伙进行的。
“这点你要清楚。”
云淮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受害者求生的欲望无错也不可能消除，只要有需求在，就总会有人去兜售一些根本没有作用甚至副作用剧烈的丹药。
这些贩药的团伙一直分分合合，如野草般年年复生。
但最近这伙贩卖燃血丹的团伙格外地财大气粗、行事猖獗。
毕竟，就算服用过燃血丹的人最后只会变得如同燃烧后的灰烬，这种能的的确确提高人短时间内的上限，让突破成为可能的丹药，也足以令人趋之若狂了。
总有人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万一，是那个上天遗落的宠儿。
更何况，现在有风声称他们手里还有能让人稳定突破结丹境的丹药……
“我们不必跟他多言，间谍司和社会教育中心那边自有办法辨别他的来由和实际能力。”
“我不知道他具体有没有隐藏更多的修为，但如果他的年龄为真，超过筑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有哪个势力会舍得将这样的人物放出来当间谍。”
“若是他的年龄为假……”
“那他既然演到这里了”陈戍手指轻轻敲动桌面，“……那越是不让他接触机密，他越愿意演。”
“云淮你的功法最为合适，等下手续办完，你送他过去吧，遇到情况可以把他扣起来。”
-----------------
回想着，云淮看向旁边的程放。
后者正靠在窗口上兴致勃勃地张望下方街景，“这还是我到这后头一次从空中看到白天的天河郡……”
天河郡主要分成了四块城区。
散落各种工业区、原料仓库和市场。
每日东西两区车船往返，人员往来，鱼龙混杂，但也是着重监控和排查的地点，治安并不混乱。
为此许多在附件工作的人口则会选择在附近居住。
北区则云集着金融区和各种娱乐场所，也是天河郡物价最为昂贵的地方。
其内部水系丰富，四通八达。建筑古色古香带有小桥流水之感，却内置了各种符文法器，极为便捷舒适，层层叠叠间充满了设计质感。
各类华丽建筑间能看到许多浮梭有序穿行，不时在各露台停靠放下乘客。
而南区，则是人口绵密的居住区，尤其是寿元将尽人员的富集区域。
一片片密集的低矮楼房错落其间，天上飞的浮梭数量要远少于其他区域，倒是地上有不少用着四个轮子跑的车马运行。
在南面的城外土地分割成了大量灵气灌溉的田地，种有各类灵果灵植供应城内饮食或工业区的丹药炼制。
城内支流狭隘不便行船，便每日由这些相比浮梭更廉价的落地车马运输。
“我上个月跟着老太婆头一次去南面进货的时候，还问她来着，”程放指着下面那些慢吞吞的车马
“我说，这都修仙的世界了，怎么还用这种四个轮子在地上跑的车，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云淮顺口接了一句。
“她揍了我一顿！”程放学着燕红绡的圆规模样叉着腰尖声说：
“飞起来的东西花里胡哨的，不用多花钱啊？再说飞那么高，掉下来摔死了怎么办？你多过两年就知道了，像咱们这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前走，才是最实在的。”
“嗯……确实。”云淮点点头。
“……确实吗……”程放靠在椅子上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转头一看窗外，“飞的就是快，都到河上了。”
他们就住在这条河旁边，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这里。
云淮看了眼程放，张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一个急停。
程放猝不及防地被甩到窗户上，撞得龇牙咧嘴，“你这停梭还带偷袭的？”
云淮没有理会程放。
他闭眼用鸿镜沟通了一下，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前面有情况。”
说罢他快速调出了警队的通讯页面，“这里是刑侦支队云淮，正在现场附近，请求授权处理。”
【授权通过，允许进入执勤状态，周边共21台巡逻浮游机已授权】
不多时，中控传来声音。
浮梭内隐隐传来轰鸣声，灵气的运行密度也在持续上涨。
仿佛这座原本乖巧的猫咪正在苏醒为猛虎。
就像猫科动物捕猎前的呼噜。
程放不由得这样想道。
再次启动，这次浮梭便如利剑般窜了出去，将河水激起了阵阵波浪。
透过河面，程放看到他们这艘浮梭已经在视野中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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