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报仇只是小目标
晚上洗漱完坐在床上聊起今天的事情，路晴桑感慨了一番岛上落后的教育现状，话锋一转问路云：“娘，您想当先生吗？”
路云吓一跳：“这是什么话？哪有女先生？”
“有的啊，有些女孩多的大家族，族学就会专门请女先生啊！”
“这能一样吗？”路云轻拍她一下，“娘知道，你是不是想让娘教岛上的孩子读书？”
“对啊！他们好可怜，岛上太穷了请不起先生，即便能请来，大多数家庭都交不起束脩。”路晴桑开始打感情牌。
“唉……娘也很同情他们，但娘在别人眼里是寡妇，如果去当了先生，你知道这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吗？”路云何尝不愿意帮一帮那些孩子，可这世道人言可畏，她不敢赌。
路晴桑很理解她的想法，这个时代对女子束缚太多。
其实自从来到岛上，路云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建房她也没有露过面，就是怕惹来闲话。可很多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他们现在刚来还好，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人嚼舌根。
“可是娘，很多时候不是躲着就没有闲话的，总有那些愚昧之人会说长道短，我们何不正面面对呢！”
路云抬头问她：“怎么正面面对？”
“其实有一件事，我本打算等过段时间跟您说的。”
“您知道我过段时间要去帮族长找粮种，我打算这次出去之后，看着找一个合适的营生来赚钱。”
路云忙制止她，“我们不是还有钱吗，之前在船上虽然银票不多，但还带出来三千多两，足够花用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营生太辛苦了。”
“但是现在这些银票在明面上还不能用，而且我们将来要报仇的话，这点钱根本是杯水车薪。”
路云听见她的话，神色瞬间僵住，顿了片刻才开口：“娘没想到你心里会一直想着报仇，你还小，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一切都有娘，好吗？”
说完红着眼把她和路晴榆抱进怀里，“你们开开心心活着娘就很满足了。”她也很想报仇，可他们力量太弱小了，怎么和向家斗，她真的怕两个孩子再有什么闪失。
“娘放心，我没有一直想，那就是个小目标而已。我知道眼下我们没有力量报仇，但现在开始积蓄力量，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啊。”
路晴桑从路云怀里起来，搂住她一边胳膊，“而且，我说要赚钱也不单是为了报仇，也是想找个事情做，我对这些挺感兴趣呢！”
路云担忧地看着她，“娘不想你太辛苦，你一个小姑娘，外面世道险恶，娘怕你有危险。”
“娘您放心，我不怕辛苦，也不做危险的事，您相信我！”
路云迟疑着，路晴桑赶忙接上一句，“言归正传，娘，如果我将来时常出岛，我也会担心您和阿榆被欺负。”
“现下百姓对读书人还是很敬仰的，如果您做了岛上的先生，自然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敬重，也是给您和阿榆多加一重保障啊。”
“至于您担心的闲话，恐怕大多数人都会不好意思说。毕竟您教他们孩子读书，若还在背地里说长道短，他们自己也要被戳脊梁骨的。最重要的是，您自己立起来了，行得正坐得端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路云虽然读了很多书，但这里毕竟是古代，思想大多还是比较保守，所以路晴桑打算推她一把，很多时候其实你越躲着，有些人越是肆无忌惮，你站在阳光下直面，他们反倒什么也不敢说了。
路云迟疑很久，才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娘还要再想想。”
过了两天，路云跟她说想好了，她决定教岛上的孩子读书。路晴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问她怎么想通的。
路云叹口气说道：“这两天我见桃花那丫头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了才知道，她一直想读书但家贫且没有书塾收女学生读不了，前两天因为没读过书被人嘲笑了都不会反驳，回来后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而且她还给我讲了很多，想读书却读不了的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听得很是难受。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又有能力教授她们，我愿意做先生，即便会被人诟病也无妨。”
路晴桑看着路云坚定的眼神，那里面透着一束光，过去的路云或许将从这一刻开始蜕变。
“太好了，娘要当先生了，我也可以读书啦！”路晴榆开心道。
路晴桑揉一把他的脑袋，“对啊，而且我们家阿榆从小读了那么多书，也可以帮着娘教村里的孩子哦！”
“我可以吗？”路晴榆眼睛发亮的瞅着她。
“当然可以啦，这里的孩子目前才开蒙，你完全可以做娘的小助教。”
被委以“重任”的路晴榆直接在一旁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了。
她跟路云相视一笑，“那我明天就去找族长商议。”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议事堂，正好族长在，“路姑娘找我何事？”
她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道：“族长可想建族学？”
族长看她一眼，也不怕她笑话，“自然是想的，但没有先生愿意来这里。”
路晴桑神秘一笑，“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先生呢，您只要建好学堂，她随时可以开始授课。”
族长迟疑地问道：“现成的？是你吗？”
“非也，我的学问还不足给人做先生。我说的是我娘，她的学问可是从小由秀才亲自教授的，只是您可愿意请女先生？”
路云的父亲虽然是武官，但很欣赏读书人，所以从小给路云请的老师至少是中过举人的，只是眼下不能说实话罢了。
“为何不愿，只要能来岛上做先生，我求之不得。”族长惊喜万分，他不介意先生是男是女，只要有真学问且愿意来，他就很满足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娘愿意？”
路晴桑微笑着回道：“自然，她见岛上没有学堂，很是担忧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族长一拍桌子站起，“太好了，岛上总算是能有个学堂了！”他松了口气，试探道：“不知你娘当先生，一月收多少束脩？”
“您放心，我们都知道岛上的情况，所以每个学生每月收5斤粮，米面皆可，不再额外收钱，您看可行？”
路云吓一跳：“这是什么话？哪有女先生？”
“有的啊，有些女孩多的大家族，族学就会专门请女先生啊！”
“这能一样吗？”路云轻拍她一下，“娘知道，你是不是想让娘教岛上的孩子读书？”
“对啊！他们好可怜，岛上太穷了请不起先生，即便能请来，大多数家庭都交不起束脩。”路晴桑开始打感情牌。
“唉……娘也很同情他们，但娘在别人眼里是寡妇，如果去当了先生，你知道这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吗？”路云何尝不愿意帮一帮那些孩子，可这世道人言可畏，她不敢赌。
路晴桑很理解她的想法，这个时代对女子束缚太多。
其实自从来到岛上，路云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建房她也没有露过面，就是怕惹来闲话。可很多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他们现在刚来还好，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人嚼舌根。
“可是娘，很多时候不是躲着就没有闲话的，总有那些愚昧之人会说长道短，我们何不正面面对呢！”
路云抬头问她：“怎么正面面对？”
“其实有一件事，我本打算等过段时间跟您说的。”
“您知道我过段时间要去帮族长找粮种，我打算这次出去之后，看着找一个合适的营生来赚钱。”
路云忙制止她，“我们不是还有钱吗，之前在船上虽然银票不多，但还带出来三千多两，足够花用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营生太辛苦了。”
“但是现在这些银票在明面上还不能用，而且我们将来要报仇的话，这点钱根本是杯水车薪。”
路云听见她的话，神色瞬间僵住，顿了片刻才开口：“娘没想到你心里会一直想着报仇，你还小，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一切都有娘，好吗？”
说完红着眼把她和路晴榆抱进怀里，“你们开开心心活着娘就很满足了。”她也很想报仇，可他们力量太弱小了，怎么和向家斗，她真的怕两个孩子再有什么闪失。
“娘放心，我没有一直想，那就是个小目标而已。我知道眼下我们没有力量报仇，但现在开始积蓄力量，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啊。”
路晴桑从路云怀里起来，搂住她一边胳膊，“而且，我说要赚钱也不单是为了报仇，也是想找个事情做，我对这些挺感兴趣呢！”
路云担忧地看着她，“娘不想你太辛苦，你一个小姑娘，外面世道险恶，娘怕你有危险。”
“娘您放心，我不怕辛苦，也不做危险的事，您相信我！”
路云迟疑着，路晴桑赶忙接上一句，“言归正传，娘，如果我将来时常出岛，我也会担心您和阿榆被欺负。”
“现下百姓对读书人还是很敬仰的，如果您做了岛上的先生，自然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敬重，也是给您和阿榆多加一重保障啊。”
“至于您担心的闲话，恐怕大多数人都会不好意思说。毕竟您教他们孩子读书，若还在背地里说长道短，他们自己也要被戳脊梁骨的。最重要的是，您自己立起来了，行得正坐得端还怕别人说什么吗？”
路云虽然读了很多书，但这里毕竟是古代，思想大多还是比较保守，所以路晴桑打算推她一把，很多时候其实你越躲着，有些人越是肆无忌惮，你站在阳光下直面，他们反倒什么也不敢说了。
路云迟疑很久，才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娘还要再想想。”
过了两天，路云跟她说想好了，她决定教岛上的孩子读书。路晴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问她怎么想通的。
路云叹口气说道：“这两天我见桃花那丫头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了才知道，她一直想读书但家贫且没有书塾收女学生读不了，前两天因为没读过书被人嘲笑了都不会反驳，回来后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而且她还给我讲了很多，想读书却读不了的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听得很是难受。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又有能力教授她们，我愿意做先生，即便会被人诟病也无妨。”
路晴桑看着路云坚定的眼神，那里面透着一束光，过去的路云或许将从这一刻开始蜕变。
“太好了，娘要当先生了，我也可以读书啦！”路晴榆开心道。
路晴桑揉一把他的脑袋，“对啊，而且我们家阿榆从小读了那么多书，也可以帮着娘教村里的孩子哦！”
“我可以吗？”路晴榆眼睛发亮的瞅着她。
“当然可以啦，这里的孩子目前才开蒙，你完全可以做娘的小助教。”
被委以“重任”的路晴榆直接在一旁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了。
她跟路云相视一笑，“那我明天就去找族长商议。”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议事堂，正好族长在，“路姑娘找我何事？”
她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道：“族长可想建族学？”
族长看她一眼，也不怕她笑话，“自然是想的，但没有先生愿意来这里。”
路晴桑神秘一笑，“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先生呢，您只要建好学堂，她随时可以开始授课。”
族长迟疑地问道：“现成的？是你吗？”
“非也，我的学问还不足给人做先生。我说的是我娘，她的学问可是从小由秀才亲自教授的，只是您可愿意请女先生？”
路云的父亲虽然是武官，但很欣赏读书人，所以从小给路云请的老师至少是中过举人的，只是眼下不能说实话罢了。
“为何不愿，只要能来岛上做先生，我求之不得。”族长惊喜万分，他不介意先生是男是女，只要有真学问且愿意来，他就很满足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娘愿意？”
路晴桑微笑着回道：“自然，她见岛上没有学堂，很是担忧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族长一拍桌子站起，“太好了，岛上总算是能有个学堂了！”他松了口气，试探道：“不知你娘当先生，一月收多少束脩？”
“您放心，我们都知道岛上的情况，所以每个学生每月收5斤粮，米面皆可，不再额外收钱，您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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