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对阵（一）
春狩祭典队伍自京城出发以来天气一直都极好，一派风和日丽，花明柳媚的景象。但此刻笔架山下寒气陡降，草木枝叶上薄霜微现，叶无忌骑在马上口鼻中尚自不住呼出阵阵白气。本已是暮春时节，叶无忌师兄弟二人出城之际都未带厚重的棉服。谁知在如此内外交困之时又遇上倒春寒，一阵山风袭来，叶无忌不禁将衣领又紧了紧。
山下林中雾锁烟迷，加之天降寒霜一路湿滑难行。任叶无忌如何带动缰绳那战马也不愿快跑，是以走了好一阵子也不过前进了十余里地。叶无忌心中委实万分焦急，自己身负重任，如若这般步态瞒珊走下去，莫说到京城，恐怕就连黑甲兵的重围都难以突破。再看这山下都这般寒冷，高耸入云的天仪峰上只怕更是呵气成冰，也不知护正宣帝上山的襄王一行人是否有御寒衣物。
叶无忌骑马又走了半晌，逐渐林间的雾气散开了些，视野清晰了许多，战马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还未高兴片刻叶无忌便听到不寻常的足音，心中暗生警觉。细听之下有两人的脚步声，这两人也一直不曾靠近，只是在林中深处时隐时现。叶无忌想到先遣队的惨状心头一紧，一手抓住缰绳，另一手摸出两枚飞剑扣在手中，只待对方稍露身形立时便要发难。
见那两人一直不肯现身，叶无忌重任在身也不主动去招惹他们，趁着战马脚程加快往前奔去。不一会儿叶无忌来到了树林边缘，就在他行将出林时，两道身影从林中急速跃出。叶无忌头也不回，两枚飞剑向后掷出。耳听叮当两声，飞剑被兵刃格开，同时两柄单刀向叶无忌斩下。叶无忌抽出长剑一招风雨盖顶使出，剑光一闪不仅将单刀招数尽皆挡下，手腕轻抖之下一个打旋将两柄兵刃一并绞的脱手飞去。瞬息间还剑入鞘，一拍马背向后跃起，人在空中双指便已点中两人穴道。
两人兵刃离手穴道又被点，从空中直直摔倒在地。叶无忌在空中提一口气，一个筋斗又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向二人。地上两人此时也方才看清叶无忌的面庞，连忙惊呼：“叶少侠留手！”
叶无忌低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在大营内同喝过践行酒的敢死队中两人。两人一个矮壮，一个高瘦，站在一块儿倒相映成趣。但两人身上都带着伤，显是已与敌军交过手。只不知何故他们与叶无忌走到了一处，误打误撞之间竟还与自己人动起了手。叶无忌跳下马伸指解开了他俩封住的穴位，又问道：“两位是按石将军的布置走这一路的吗？”
两人站起身来，那矮壮的禁军说道：“我俩按石帅安排往东北方走，方行到十余里路便碰上了反贼的斥候兵。一番厮杀之下眼见便要落败，但突然天降大雾，我俩趁乱弃马奔入这树林之中。可虽是甩掉了追击的敌军，却又失了方向。耳听叶少侠战马蹄声我们以为又遇敌军，欲待抢得马匹好让我俩其中一人继续突围。谁知竟遇到叶少侠，当真让你见笑了。”
叶无忌摇摇手道：“二位甘冒奇险突围求援，实乃好汉，何谈见笑。”
那高瘦禁军拾回两人兵刃，走到近前向叶无忌一拱手：“叶少侠武艺高超，三两招便将我俩点倒。不过我俩造化倒是好，不然你若是剑招递出，我俩此刻已是剑下亡魂了。”，两人把单刀背回背上一阵苦笑。
“嘿，你俩造化当真好，如此快便帮我们找到了正主！”，林中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陡然传来。声音来得突然，人也来得极快。片刻间五个黑衣人便呈梅花形站到了叶无忌三人面前。看衣着这些黑衣人便是昨夜偷营那伙人的同伴，均是身无片甲，利刃在手。身后都背着弓弩，腰间袋中鼓鼓囊囊，不知是不是引火之物。
叶无忌拔剑在手，高矮两禁军也抽出单刀严阵以待。两人昨夜今晨已与这黑衣斥候兵两番交手，心知他们身手不弱，且阵法展开极为难缠。但身旁站着叶无忌这样一位武林高手，两人心中倒也不惧他们。
刚说话的那黑衣人站在阵中，从腰间袋中摸出一个器物，放在嘴边用力一吹。那器物发出尖利的啸叫之声，声音虽不大，但远扬数里，当是在通知周边同伙前来。
叶无忌见此情景向同伴说了声：“速战速决，迟则生变。”，接着身形晃动便向几个黑衣人攻去。他心中清楚等闲五、六个黑衣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但若让他们成群结阵之下倒是难以轻易脱身。此时叶无忌心念突围求援之事，绝不容在此受阻，下手之际毫不留情。
左手银光闪动，几枚飞剑脱手而出，呼啸着射向黑衣人。右手一招风云突变锁定当先的两人，只待二人躲闪之际便发动杀招取其性命。黑衣人也都久经战阵，飞剑射来时未见慌乱，纷纷举起兵刃格挡。后阵三人轻易便将飞剑格开，但前两人则没有这般好运。飞剑射到面前时骤然下降了几寸，两人的兵刃都挡了个空。眼见飞剑来势迅疾，就要在胸腹之上扎出两个窟窿。这二人只得向一旁闪避。就是这么一闪身之际叶无忌的长剑便到了眼前。两人将将躲开飞剑，咽喉部便是一凉，接着喉头鲜血喷涌而出栽倒在地。
高矮两禁军几乎都未看清叶无忌如何发招，对面两敌便命丧黄泉，不禁惊叹于他武艺之高实属仅见。如此一来敌我双方各有三人，人数上成了均势。两人精神大振，挥刀分别向两名黑衣人斩去。
黑衣人这边见叶无忌甫一动手便杀了两名同伴，心知对方全力施展之下，己方绝无胜算。只能打定主意拖的一刻算一刻，只盼其他人收到讯号后急速赶来支援。三人配合娴熟，见两名同伴毙命，三人迅速改变阵型互相倚背而立。两名禁军的单刀势大力沉，黑衣人也不敢轻敌，挺刀相迎。而叶无忌则长剑一转，一招催霜欺雪递向方才说话之人。那黑衣人为五人中领头人，武艺较另四人为高。见他单刀挺立，立个门户将自己的上三路尽数护住，想先拖住对手以待援军。
便是这些许怯意让叶无忌抓了个正着，长剑一到这领头人眼前时如蛇信般忽然一个分叉，两道凌厉的剑气贴着双耳刺向了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另两人本在凝神应对高矮禁军的单刀，正斗的激烈。突感身侧劲风袭来，不及躲闪之下一人左耳被削下一半，另一人右眼中剑。两人被叶无忌伤的不轻，都是一声惨呼，手上招数顿时慢了下来。高矮禁军与黑衣人武艺本就旗鼓相当，就这么一慢的功夫两黑衣人双双被对手单刀砍中要害，立时便送了性命。
领头的黑衣人见同伴瞬间殒命，自己被三人围在圈中，心中惧意更甚。叶无忌知他已报信给自己的同伴，只怕黑衣人都已在赶来路上，情知此地不宜久留，左掌右剑齐上攻向最后一个敌人。黑衣人单刀挥向叶无忌长剑欲格开此招，但甫一接触便被粘力引的身子一个趔趄，头重脚轻之下向前便倒。未待他倒地叶无忌一掌就击在他额头之上，听得啵一声黑衣人口鼻鲜血狂喷，倒地立毙。
五名黑衣人一个照面之下便尽皆被击杀，高矮禁军对叶无忌更是惊为天人。两人向他一拱手，道：“叶少侠武功实在让人大开眼界！与你共同杀敌实乃我俩之幸。”，说着踢了领头黑衣人的尸身一脚道：“这反贼方才应是已经向他人通风报信，一众贼兵恐怕立时将至。叶少侠快走，以你武功定能突出重围，不负石帅所托。”
“眼看贼兵将至，二位将军没有马匹如何是好？”叶无忌问道。
高个儿禁军讪笑道：“我俩只是禁军小卒，将军二字如何当得。叶少侠速速上马离去，我们在此埋伏，尽力为少侠拖住贼兵便算是报效陛下，为国尽忠了！”
叶无忌见他说的慷慨豪迈心中大为感动，翻身上马问道：“在下有幸与二位同场对敌，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矮壮禁军拍了拍胸脯：“我叫田一石。”，又指指身旁同伴：“他叫李官扬。今日与叶少侠一同杀敌实在痛快，也不枉我们来走这一遭。叶少侠保重！”
时间紧迫，容不得三人再絮叨，叶无忌向两人拱拱手，策马转头奔去。出了树林叶无忌仍是按石广芝所说沿着山脚前行。那战马训练有素又极为健壮，云雾散去后四蹄翻飞驮着叶无忌一路狂奔，眼看前方便是石广芝所说的飞鹰台。
这飞鹰台乃是山体上突出的一块巨大岩石，因神似展翅冲天的苍鹰而得名。山脚下雾气虽已散去，但山峰之上仍免不了云雾缭绕，此刻飞鹰台便在缕缕寒烟中若隐若现。叶无忌眼力甚佳，老远便看到了这笔架山奇景之一。心想若是平日里来此，定会登上这奇石之上游玩一番。但此刻春狩大营数千人的命运全系于己手，实无闲暇再去想此玩乐之事。不过这飞鹰奇石实在奇伟磅礴，叶无忌禁不住目光被其所牢牢吸引。
随着战马奔腾向前，这奇石形态不住的清晰起来。一阵山风吹过，笼罩其上的薄雾稍去，叶无忌隐约看到其上有个身影负手而立。正奇怪间，那身影骤然向下一跃。叶无忌突感劲风拂面，几道极强的劲力裹挟着暗器向他攻来。这几下来的太快，叶无忌无暇拔剑相迎，几枚暗器全然射在了战马身上。只见那战马嘶鸣中轰然倒地，而叶无忌一跃而起，凌空擎出长剑。
山下林中雾锁烟迷，加之天降寒霜一路湿滑难行。任叶无忌如何带动缰绳那战马也不愿快跑，是以走了好一阵子也不过前进了十余里地。叶无忌心中委实万分焦急，自己身负重任，如若这般步态瞒珊走下去，莫说到京城，恐怕就连黑甲兵的重围都难以突破。再看这山下都这般寒冷，高耸入云的天仪峰上只怕更是呵气成冰，也不知护正宣帝上山的襄王一行人是否有御寒衣物。
叶无忌骑马又走了半晌，逐渐林间的雾气散开了些，视野清晰了许多，战马脚步也轻快了起来。还未高兴片刻叶无忌便听到不寻常的足音，心中暗生警觉。细听之下有两人的脚步声，这两人也一直不曾靠近，只是在林中深处时隐时现。叶无忌想到先遣队的惨状心头一紧，一手抓住缰绳，另一手摸出两枚飞剑扣在手中，只待对方稍露身形立时便要发难。
见那两人一直不肯现身，叶无忌重任在身也不主动去招惹他们，趁着战马脚程加快往前奔去。不一会儿叶无忌来到了树林边缘，就在他行将出林时，两道身影从林中急速跃出。叶无忌头也不回，两枚飞剑向后掷出。耳听叮当两声，飞剑被兵刃格开，同时两柄单刀向叶无忌斩下。叶无忌抽出长剑一招风雨盖顶使出，剑光一闪不仅将单刀招数尽皆挡下，手腕轻抖之下一个打旋将两柄兵刃一并绞的脱手飞去。瞬息间还剑入鞘，一拍马背向后跃起，人在空中双指便已点中两人穴道。
两人兵刃离手穴道又被点，从空中直直摔倒在地。叶无忌在空中提一口气，一个筋斗又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向二人。地上两人此时也方才看清叶无忌的面庞，连忙惊呼：“叶少侠留手！”
叶无忌低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在大营内同喝过践行酒的敢死队中两人。两人一个矮壮，一个高瘦，站在一块儿倒相映成趣。但两人身上都带着伤，显是已与敌军交过手。只不知何故他们与叶无忌走到了一处，误打误撞之间竟还与自己人动起了手。叶无忌跳下马伸指解开了他俩封住的穴位，又问道：“两位是按石将军的布置走这一路的吗？”
两人站起身来，那矮壮的禁军说道：“我俩按石帅安排往东北方走，方行到十余里路便碰上了反贼的斥候兵。一番厮杀之下眼见便要落败，但突然天降大雾，我俩趁乱弃马奔入这树林之中。可虽是甩掉了追击的敌军，却又失了方向。耳听叶少侠战马蹄声我们以为又遇敌军，欲待抢得马匹好让我俩其中一人继续突围。谁知竟遇到叶少侠，当真让你见笑了。”
叶无忌摇摇手道：“二位甘冒奇险突围求援，实乃好汉，何谈见笑。”
那高瘦禁军拾回两人兵刃，走到近前向叶无忌一拱手：“叶少侠武艺高超，三两招便将我俩点倒。不过我俩造化倒是好，不然你若是剑招递出，我俩此刻已是剑下亡魂了。”，两人把单刀背回背上一阵苦笑。
“嘿，你俩造化当真好，如此快便帮我们找到了正主！”，林中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陡然传来。声音来得突然，人也来得极快。片刻间五个黑衣人便呈梅花形站到了叶无忌三人面前。看衣着这些黑衣人便是昨夜偷营那伙人的同伴，均是身无片甲，利刃在手。身后都背着弓弩，腰间袋中鼓鼓囊囊，不知是不是引火之物。
叶无忌拔剑在手，高矮两禁军也抽出单刀严阵以待。两人昨夜今晨已与这黑衣斥候兵两番交手，心知他们身手不弱，且阵法展开极为难缠。但身旁站着叶无忌这样一位武林高手，两人心中倒也不惧他们。
刚说话的那黑衣人站在阵中，从腰间袋中摸出一个器物，放在嘴边用力一吹。那器物发出尖利的啸叫之声，声音虽不大，但远扬数里，当是在通知周边同伙前来。
叶无忌见此情景向同伴说了声：“速战速决，迟则生变。”，接着身形晃动便向几个黑衣人攻去。他心中清楚等闲五、六个黑衣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但若让他们成群结阵之下倒是难以轻易脱身。此时叶无忌心念突围求援之事，绝不容在此受阻，下手之际毫不留情。
左手银光闪动，几枚飞剑脱手而出，呼啸着射向黑衣人。右手一招风云突变锁定当先的两人，只待二人躲闪之际便发动杀招取其性命。黑衣人也都久经战阵，飞剑射来时未见慌乱，纷纷举起兵刃格挡。后阵三人轻易便将飞剑格开，但前两人则没有这般好运。飞剑射到面前时骤然下降了几寸，两人的兵刃都挡了个空。眼见飞剑来势迅疾，就要在胸腹之上扎出两个窟窿。这二人只得向一旁闪避。就是这么一闪身之际叶无忌的长剑便到了眼前。两人将将躲开飞剑，咽喉部便是一凉，接着喉头鲜血喷涌而出栽倒在地。
高矮两禁军几乎都未看清叶无忌如何发招，对面两敌便命丧黄泉，不禁惊叹于他武艺之高实属仅见。如此一来敌我双方各有三人，人数上成了均势。两人精神大振，挥刀分别向两名黑衣人斩去。
黑衣人这边见叶无忌甫一动手便杀了两名同伴，心知对方全力施展之下，己方绝无胜算。只能打定主意拖的一刻算一刻，只盼其他人收到讯号后急速赶来支援。三人配合娴熟，见两名同伴毙命，三人迅速改变阵型互相倚背而立。两名禁军的单刀势大力沉，黑衣人也不敢轻敌，挺刀相迎。而叶无忌则长剑一转，一招催霜欺雪递向方才说话之人。那黑衣人为五人中领头人，武艺较另四人为高。见他单刀挺立，立个门户将自己的上三路尽数护住，想先拖住对手以待援军。
便是这些许怯意让叶无忌抓了个正着，长剑一到这领头人眼前时如蛇信般忽然一个分叉，两道凌厉的剑气贴着双耳刺向了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另两人本在凝神应对高矮禁军的单刀，正斗的激烈。突感身侧劲风袭来，不及躲闪之下一人左耳被削下一半，另一人右眼中剑。两人被叶无忌伤的不轻，都是一声惨呼，手上招数顿时慢了下来。高矮禁军与黑衣人武艺本就旗鼓相当，就这么一慢的功夫两黑衣人双双被对手单刀砍中要害，立时便送了性命。
领头的黑衣人见同伴瞬间殒命，自己被三人围在圈中，心中惧意更甚。叶无忌知他已报信给自己的同伴，只怕黑衣人都已在赶来路上，情知此地不宜久留，左掌右剑齐上攻向最后一个敌人。黑衣人单刀挥向叶无忌长剑欲格开此招，但甫一接触便被粘力引的身子一个趔趄，头重脚轻之下向前便倒。未待他倒地叶无忌一掌就击在他额头之上，听得啵一声黑衣人口鼻鲜血狂喷，倒地立毙。
五名黑衣人一个照面之下便尽皆被击杀，高矮禁军对叶无忌更是惊为天人。两人向他一拱手，道：“叶少侠武功实在让人大开眼界！与你共同杀敌实乃我俩之幸。”，说着踢了领头黑衣人的尸身一脚道：“这反贼方才应是已经向他人通风报信，一众贼兵恐怕立时将至。叶少侠快走，以你武功定能突出重围，不负石帅所托。”
“眼看贼兵将至，二位将军没有马匹如何是好？”叶无忌问道。
高个儿禁军讪笑道：“我俩只是禁军小卒，将军二字如何当得。叶少侠速速上马离去，我们在此埋伏，尽力为少侠拖住贼兵便算是报效陛下，为国尽忠了！”
叶无忌见他说的慷慨豪迈心中大为感动，翻身上马问道：“在下有幸与二位同场对敌，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矮壮禁军拍了拍胸脯：“我叫田一石。”，又指指身旁同伴：“他叫李官扬。今日与叶少侠一同杀敌实在痛快，也不枉我们来走这一遭。叶少侠保重！”
时间紧迫，容不得三人再絮叨，叶无忌向两人拱拱手，策马转头奔去。出了树林叶无忌仍是按石广芝所说沿着山脚前行。那战马训练有素又极为健壮，云雾散去后四蹄翻飞驮着叶无忌一路狂奔，眼看前方便是石广芝所说的飞鹰台。
这飞鹰台乃是山体上突出的一块巨大岩石，因神似展翅冲天的苍鹰而得名。山脚下雾气虽已散去，但山峰之上仍免不了云雾缭绕，此刻飞鹰台便在缕缕寒烟中若隐若现。叶无忌眼力甚佳，老远便看到了这笔架山奇景之一。心想若是平日里来此，定会登上这奇石之上游玩一番。但此刻春狩大营数千人的命运全系于己手，实无闲暇再去想此玩乐之事。不过这飞鹰奇石实在奇伟磅礴，叶无忌禁不住目光被其所牢牢吸引。
随着战马奔腾向前，这奇石形态不住的清晰起来。一阵山风吹过，笼罩其上的薄雾稍去，叶无忌隐约看到其上有个身影负手而立。正奇怪间，那身影骤然向下一跃。叶无忌突感劲风拂面，几道极强的劲力裹挟着暗器向他攻来。这几下来的太快，叶无忌无暇拔剑相迎，几枚暗器全然射在了战马身上。只见那战马嘶鸣中轰然倒地，而叶无忌一跃而起，凌空擎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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