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离境归来
终于有一天，唐颜无所事事，躺在剑身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几滴水打在他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脸，手一放下，溅起大片水渍。
唐颜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灰暗的室内，室内静悄悄，冷冰冰的，仔细一看竟是那间密室。
而且此刻的唐颜躺在一具石棺里，棺里的水已经漫到了脖子，还散发着浓烈的药腥味。方才脸上感觉到的几滴水，就是他在梦中拍打的水花溅到了脸上。
唐颜回想之前经历的一切不可思议的地方，心想：“难道是在做梦？”
如果只是一场梦境，为何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那里的一切如今仍然记忆犹新，仿佛刚刚发生过。
刚刚发生过的，不就是梦境嘛。
唐颜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密室的门轰然打开，黄芪缓缓地走了进来，见唐颜已醒，喜道：“世子总算醒了，你这一睡，可把老夫等急了。”
唐颜看到黄芪，确信之前的都是虚幻的，失落地道：“我睡了多久？”
黄芪掐指算了算，也是一惊，道：“世子睡了整整五个月。”
“五……五个月？”唐颜更惊，扶着棺壁意欲起身，看见自己上身不着一物，忙又躺下，急问道，“我爹呢？”
黄芪将唐颜的衣物取过来，递过去，然后道：“五个月前，世子刚到太常山，王爷就走了。”
唐颜接过衣服，想起唐泽五个月前说的话，双手撑着石棺两侧，试探性的抬了抬泡在药水里的腿，双腿虽是无力，却可移动，方知王爷所说不假。
唐颜心中大喜，忙道：“我要去找我爹。”
“你这孩子，得了便宜，还想一走了之？”
密室外的玄尊者仍旧坐在道场中，他背对密室，面朝水帘，双目似开似合，神情不威不怒，与五个月前并无分别，只是添了一丝憔悴。
“你这老头，坐在那里故作高深，你又是何人？”
唐颜归心似箭，一心要见唐泽，听到玄尊者话里的意思，似乎他是无法下山了。
玄尊者抿笑道：“老头子俗名葛洪……”
“葛洪……”唐颜低吟，几番思索后惊呼，“你……您就是太常山的掌门人？玄尊者葛洪？”
“怎么，不像？”
玄尊者款款走进密室，正对唐颜，似乎要让唐颜看个清楚，断明他的身份。
密室里陷入沉寂，唐颜端详半晌后，嗤笑道：“你是葛洪又如何，还能不讲道理了？我不入江湖，与你太常山无冤无仇，你掳我上山，已是失礼在先，如今还要强留不成？我爹是打不过你，可你太常山不过区区数千人，又有几人敌得过镇南王府。”
唐颜说的不卑不亢，大有一种先礼后兵之意，玄尊者听后，哈哈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不傻，胆子也大。”
唐颜怔怔地看着玄尊者，玄尊者也在默默地看着他。
唐颜明白在玄尊者面前说大话，也要有说大话的实力，自知没有，便又诺诺地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样？真要把我关在这里，像我爹一样？”
玄尊者负手走出了密室，站在道场中间，笑道：“老头子助黄老先生治你双腿，总该说句谢谢的话吧。”
唐颜忙道：“玄尊者若能放我出去，唐颜更加感激不尽。”
玄尊者一挥手，挥向石棺，唐颜顿时赤条条的从水中像是被人拉起来，在半空旋转几圈后，甩掉身上的水迹，随后衣服飞向身体，裹住私处，最后摔在地上。
玄尊者拂袖而去，道：“穿好衣服，下山去吧。”
黄芪跟着玄尊者出了密室，密室的门未再合上，唐颜坐起来，穿好衣服，双手撑着地，本想站起来，却根本无力站立，又摔倒在地。
尝试了几次，唐颜仍然只能趴着。
唐颜咬着牙摸着双腿，黄芪走进密室，道：“世子的双腿虽无大碍，但仍需静养，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
唐颜这才放弃挣扎，伏在地上，问道：“那我如何出山？”
黄芪扶起唐颜，笑道：“自有老夫带世子离开。”
之前的事，已让唐颜对黄芪心怀顾忌，疑道：“黄老先生不回药神谷？”
黄芪道：“自然要回，只是回去之前，要去越州带走茯苓。”
唐颜道：“你真要带走茯苓？”
黄芪道：“老夫为世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茯苓，世子日后便知。”
玄尊者坐在道场中间，连忙催促二人，道：“两位尽快下山吧。”
于是黄芪背起唐颜走出密室，走到玄尊者身前，唐颜道：“有劳神医放我下来。”
黄芪放下唐颜，唐颜用尽所有力气跪在玄尊者身前，拜道：“玄尊者的大恩大德，唐颜没齿难忘，他日定当还报。”
大拜之后，黄芪背起唐颜，辞了玄尊者，走出水帘洞府，骑风飞离落羽涧。
二人走后，玄尊者一声叹息，回身走进密室，已然空无一人，重归平静。平静的是这一方暗室，难以平复的是玄尊者的心。
玄尊者随即踏出密室，走出洞府，骑风而上养息峰，立于星云观前。玄尊者俯视整个太常山，眼中流出一丝怅然的神色。
他已主宰太常山几十年，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熟悉，或许将来这一切都会变得异常陌生。
玄尊者身在水帘洞府静修，已经太久太久未曾踏出洞府一步，以致太常山群峰之中，弟子见到时纷纷膜拜，只是他们不知道，天下从此再无玄尊者。
唐颜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灰暗的室内，室内静悄悄，冷冰冰的，仔细一看竟是那间密室。
而且此刻的唐颜躺在一具石棺里，棺里的水已经漫到了脖子，还散发着浓烈的药腥味。方才脸上感觉到的几滴水，就是他在梦中拍打的水花溅到了脸上。
唐颜回想之前经历的一切不可思议的地方，心想：“难道是在做梦？”
如果只是一场梦境，为何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那里的一切如今仍然记忆犹新，仿佛刚刚发生过。
刚刚发生过的，不就是梦境嘛。
唐颜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密室的门轰然打开，黄芪缓缓地走了进来，见唐颜已醒，喜道：“世子总算醒了，你这一睡，可把老夫等急了。”
唐颜看到黄芪，确信之前的都是虚幻的，失落地道：“我睡了多久？”
黄芪掐指算了算，也是一惊，道：“世子睡了整整五个月。”
“五……五个月？”唐颜更惊，扶着棺壁意欲起身，看见自己上身不着一物，忙又躺下，急问道，“我爹呢？”
黄芪将唐颜的衣物取过来，递过去，然后道：“五个月前，世子刚到太常山，王爷就走了。”
唐颜接过衣服，想起唐泽五个月前说的话，双手撑着石棺两侧，试探性的抬了抬泡在药水里的腿，双腿虽是无力，却可移动，方知王爷所说不假。
唐颜心中大喜，忙道：“我要去找我爹。”
“你这孩子，得了便宜，还想一走了之？”
密室外的玄尊者仍旧坐在道场中，他背对密室，面朝水帘，双目似开似合，神情不威不怒，与五个月前并无分别，只是添了一丝憔悴。
“你这老头，坐在那里故作高深，你又是何人？”
唐颜归心似箭，一心要见唐泽，听到玄尊者话里的意思，似乎他是无法下山了。
玄尊者抿笑道：“老头子俗名葛洪……”
“葛洪……”唐颜低吟，几番思索后惊呼，“你……您就是太常山的掌门人？玄尊者葛洪？”
“怎么，不像？”
玄尊者款款走进密室，正对唐颜，似乎要让唐颜看个清楚，断明他的身份。
密室里陷入沉寂，唐颜端详半晌后，嗤笑道：“你是葛洪又如何，还能不讲道理了？我不入江湖，与你太常山无冤无仇，你掳我上山，已是失礼在先，如今还要强留不成？我爹是打不过你，可你太常山不过区区数千人，又有几人敌得过镇南王府。”
唐颜说的不卑不亢，大有一种先礼后兵之意，玄尊者听后，哈哈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不傻，胆子也大。”
唐颜怔怔地看着玄尊者，玄尊者也在默默地看着他。
唐颜明白在玄尊者面前说大话，也要有说大话的实力，自知没有，便又诺诺地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样？真要把我关在这里，像我爹一样？”
玄尊者负手走出了密室，站在道场中间，笑道：“老头子助黄老先生治你双腿，总该说句谢谢的话吧。”
唐颜忙道：“玄尊者若能放我出去，唐颜更加感激不尽。”
玄尊者一挥手，挥向石棺，唐颜顿时赤条条的从水中像是被人拉起来，在半空旋转几圈后，甩掉身上的水迹，随后衣服飞向身体，裹住私处，最后摔在地上。
玄尊者拂袖而去，道：“穿好衣服，下山去吧。”
黄芪跟着玄尊者出了密室，密室的门未再合上，唐颜坐起来，穿好衣服，双手撑着地，本想站起来，却根本无力站立，又摔倒在地。
尝试了几次，唐颜仍然只能趴着。
唐颜咬着牙摸着双腿，黄芪走进密室，道：“世子的双腿虽无大碍，但仍需静养，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
唐颜这才放弃挣扎，伏在地上，问道：“那我如何出山？”
黄芪扶起唐颜，笑道：“自有老夫带世子离开。”
之前的事，已让唐颜对黄芪心怀顾忌，疑道：“黄老先生不回药神谷？”
黄芪道：“自然要回，只是回去之前，要去越州带走茯苓。”
唐颜道：“你真要带走茯苓？”
黄芪道：“老夫为世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茯苓，世子日后便知。”
玄尊者坐在道场中间，连忙催促二人，道：“两位尽快下山吧。”
于是黄芪背起唐颜走出密室，走到玄尊者身前，唐颜道：“有劳神医放我下来。”
黄芪放下唐颜，唐颜用尽所有力气跪在玄尊者身前，拜道：“玄尊者的大恩大德，唐颜没齿难忘，他日定当还报。”
大拜之后，黄芪背起唐颜，辞了玄尊者，走出水帘洞府，骑风飞离落羽涧。
二人走后，玄尊者一声叹息，回身走进密室，已然空无一人，重归平静。平静的是这一方暗室，难以平复的是玄尊者的心。
玄尊者随即踏出密室，走出洞府，骑风而上养息峰，立于星云观前。玄尊者俯视整个太常山，眼中流出一丝怅然的神色。
他已主宰太常山几十年，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熟悉，或许将来这一切都会变得异常陌生。
玄尊者身在水帘洞府静修，已经太久太久未曾踏出洞府一步，以致太常山群峰之中，弟子见到时纷纷膜拜，只是他们不知道，天下从此再无玄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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