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阴阳怪气
柯格尔看了又看那个一脸稚嫩，明显还未成年的A－012，忽然有些汗颜着道：“同时招惹三巨头，你可真牛逼……”
A－012则摇了摇头，然后凶狠着将牙紧咬：“我从未招惹任何一个公司，是他们不打算给我活路！不打算给逃离收容的变种人们活路！”
“逃离收容的变种人，们？那么是不是还有一群接受‘圈养’的变种人？”
A－012将手一指，忽然道：“以前的你就是啊。”
以前的我？
我也是变种人？这！
可怎么就感受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同呢？
不止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有异常，义体医生凯利应该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当时苏醒的时候她可是把我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而且之后又不止一次给我做全面的康复检查，要是我有异常那理应会被检测出来才对……
哎，等等，A－012为什么突然愿意讲我以前的事了？
不会是编出来耍我玩的吧？
柯格尔很快便反驳了这一猜测。
不，应该不是，她看上去并不像在撒谎，而且她完全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如果她真想耍我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欠了她100万呢？
呵，她也没那么白眼狼嘛……
嘴上说着不帮忙，结果只是一问她就什么都说了，她这是口风不把关还是因为傲娇啊？
或者，是未成年的叛逆心理在作祟？
柯格尔遏制住思绪，暂且压下心中翻涌的疑惑，趁着A－012话匣被开启的机会继续打探情报：
“像你这样的逃出来的变种人，有多少？”
A－012听完，纳闷着将脸抬高：“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数！”
柯格尔追问道：“能不能保守估算一下？”
“二三十个吧，最多不超过四十个，原本应该更多起码是这个数字的三倍，但……”A－012，忽有停顿，眼神光芒闪烁了几下才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坚持逃下去的，数以万计的卫星，随处可见的监控探头，全世界都有公司的人……”
“我们的一切公司都了如指掌，而我们甚至无法知晓‘基因变种人计划’到底是由哪家公司赞助的，只知道所有公司都恨不得将我们解刨……”
“被‘C.C.S化合物’篡改了基因序列和生物基础构造的变种人无论逃到哪里去都不会有容身之地……”
“因为……我们是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怪物……长时间脱离抑制剂会逐步积累我们的失控风险……”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这一次或者是下一次的能力激发会不会直接堕入失控的深渊……”
“一个人的恐慌感染了一群人，许多原本明明已经逃出来的变种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回头，最后他们全都死了，像垃圾一样被公司的人处理……”
柯格尔将思维集中，看向A－012时，苍蓝的瞳孔也被她背后西沉的残阳所侵染。
柯格尔无声叹息，随后惆怅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全都死了？”
“因为当时我也回头了……”A－012身躯轻微打颤，但很快她便遏制住了颤抖，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近乎绝望的故事：“上一秒还在庆幸着公司的大人物愿意网开一面，然后下一秒周围的弱小同类们便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子弹纷飞，就像是无数把镰刀，掠夺生命时就和折断秸秆一样轻松……”
“一些因为异能而生命力顽强的变种人挺过了第一轮屠杀，他们身上被打出无数个血窟窿，躺在血河里无法动弹，只能用哀嚎来表达痛苦，后来全被扔去喂失控的S－2了，那是公司的又一场实验……”
“我又一次从公司的人手里逃跑，他们无法阻拦我，可我也只能逃跑……”
A－012说完便沉默着看向远方，柯格尔也沉默了。
他不难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炼狱。
等内心稍有平静他才继续提问：“其他那些没有回头的呢？之后你没有去寻找他们？”
“我回藏匿处找过他们，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有隐瞒，后来大家散伙了。”
“散伙了？”柯格尔对此表示质疑：“那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联合起来？怎么能散开呢？”
A－012稚嫩的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无奈道：“是啊，确实不该散开的，可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了解谁，对彼此的称呼也都只是实验体编号，当时的情况下公司又追的很紧，谁也没有担任起领袖的魄力，所以只能散开来跑。”
“一帮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只会被公司们一网打尽，四散而逃起码还能各自赌一赌运气。”
柯格尔默默记下从A－012那透露出来的情报。
因A－012所说之事惊骇同时他也认真思考起了她所说的那些事，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很低。
如果没亲眼看见A－012那不可思议的超加速的话，柯格尔一定会将这个故事当做是某人胡编滥造的科幻，不，是魔幻恐怖故事！
但现在，他持保留态度。
他对于A－012所说的一切没有丝毫印象，但冥冥之中又无法像往常一样靠着判断力去否决她所说的一切。
“没有领袖，那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A－012略作回忆，叉腰昂首道：“因为公司的人和公司的人干起来了。”
“爆破进入实验室的那些人，明明啥也不懂可啥都敢尝试，他们打开了S－2、S－3的抑制容器，想强行将两个S级的基因变种人掳走，他们的操作失误直接导致了S－2的失控……”
“S－2暴走成了个血肉模糊没有固定形状的怪物，开始无差别的破坏，她乱吃东西什么都吃，穿白大褂的人类、收容在抑制容器里的变种人、混有机械义体的改造人，甚至连炸弹都吞！疯到完全失去了理智。”
“趁着混乱S－3破坏了大部分的抑制容器，放出了几百号实验体，然后又以自身为饵利用S－2打通了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也许逃了也许是被S－2吞了……”
“我逃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异变成血肉混合体的S－2正忙着吞一个搭载核反应堆的泰坦型无人机甲，S－2就像是尝到了甜的蚁群，咬上去了就舍不得撒嘴，看都不看我们这些后续逃出来的变种人。”
趁着A－012愿意分享的机会，柯格尔见缝插针道：“我当时有没有在场？”
A－012忽有停顿，她眯了眯眼睛后竖起淡红色的眉毛，道：“你猜你在不在？”她说完撅着嘴唇将脸仰起。
柯格尔见A－012忽有遮掩，于是拐了个弯问：“我当时没有逃跑……还是？”
“不，你是没能有机会逃跑，因为你的抑制容器被安置在了实验室的最下层，那些入侵实验室的家伙放出了S－2、S－3后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而损失惨重，所以没能到达最底层。”
A－012说完，故意点醒：“还有，你别拐弯抹角的问了，我愿意和你说的我都会说的，不愿意和你讲的你就算是强迫我，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你这是……愿意帮我了？”柯格尔微笑评价：“原来你也没那么白眼狼嘛……”
A－012忽然将脸板正，她竖浅红色的灵巧眉毛，傲慢着讽刺道：“我这是在可怜你呢！可怜你这个脑子被电糊了的笨蛋白痴！”
A－012连续着加以追击：“想不起事情的时候你一定怕的要死吧？”
“是不是连自己妈妈的长相以及名字都忘了？一个人像个游魂一样游荡在世上……”
“你失忆了9个月，要是你以前有什么心上人，那现在啊你的那个心上人现在没准已经是别人的合法妻子了呢……”
“哼哼，我真的快要被自己泛滥的同情心给淹死了！”
她仿佛要将以前从A－000.那里吃过的亏全以口舌之快的方式清算到柯格尔的头上。
被这么一番阴阳怪气后，柯格尔也只能赶忙将话题拉回正规：“你被追缉的时候就只想着逃跑？”
A－012又竖了竖浅红色的灵巧眉毛，略有思考后虚眯起眼睛：“如果换做是你被三大公司追缉，难不成你还能想着杀回去不成？嫌自己命太大了是嘛？”
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想尽一切方法凑集筹码去和大公司的人们谈判的……
柯格尔收敛思绪，随即直言道：“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是你不能一直逃下去，你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怎么改变？用你的嘴还是脑终端里的虚拟键盘？”
靠，她的攻击性好强啊……
A－012在怼人这事上，简直天赋异禀！
柯格尔瞧瞧攥了攥左手，他被A－012那张总是能阴阳怪气自己的小嘴激起了些微的胜负欲。
“找媒体曝光、寻找并加入反抗公司的组织、或者召集其余与你一样处境的同类，虽说要承担一定风险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吧？”
“哎，又不是你被通缉，你这么认真做什么？”A－012表达着不解，同时她也认真思考了一番柯格尔的三条提议。
第一条和第三条直接就被A－012否决了。
但第二条提议确实值得参考。
可问题是上哪里去找反抗公司的组织？
真正反抗公司的组织是不可能活跃在明面的，要真的有，那么那个组织八成也蹦跶不了太久……
而若要是藏在暗处的组织，就凭A－012想主动寻找是几乎不可能找到的，除非是他们愿意与A－012接触。
就在A－012思考之时，沉默了一阵的柯格尔忽然道：“因为这事我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这样讲？”A－012纳闷着扒了扒小手。
“多动你的脑子思考，别让它慢性死亡。”从A－012那里扳回一局的柯格尔，简直比捡了钱还开心。
他保持住这份愉悦，继续道：“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同样也是变种人的我，会不会也被公司盯上？”
A－012表示疑惑：“你以前不就给公司当过狗嘛？再摇摇尾巴吐吐舌头，重新回到那个狗窝里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我既然脱离掌控了，那我就绝不会回去！”
谁会愿意给人当狗啊？！自由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奢侈品！
而且若A－012说的有关于公司的事都是真的，那么变种人对于他们而言最多只是可再造的消耗品而已，需要的时候就利用不需要的时候就处理掉。
柯格尔心中有了权衡。
“嗯，你能有这份觉悟我就不算是白费口舌了，不过你又能强硬多久呢？”A－012委婉着表示自己不抱期望。
A－012则摇了摇头，然后凶狠着将牙紧咬：“我从未招惹任何一个公司，是他们不打算给我活路！不打算给逃离收容的变种人们活路！”
“逃离收容的变种人，们？那么是不是还有一群接受‘圈养’的变种人？”
A－012将手一指，忽然道：“以前的你就是啊。”
以前的我？
我也是变种人？这！
可怎么就感受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同呢？
不止是我自己没有感觉到有异常，义体医生凯利应该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当时苏醒的时候她可是把我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而且之后又不止一次给我做全面的康复检查，要是我有异常那理应会被检测出来才对……
哎，等等，A－012为什么突然愿意讲我以前的事了？
不会是编出来耍我玩的吧？
柯格尔很快便反驳了这一猜测。
不，应该不是，她看上去并不像在撒谎，而且她完全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如果她真想耍我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欠了她100万呢？
呵，她也没那么白眼狼嘛……
嘴上说着不帮忙，结果只是一问她就什么都说了，她这是口风不把关还是因为傲娇啊？
或者，是未成年的叛逆心理在作祟？
柯格尔遏制住思绪，暂且压下心中翻涌的疑惑，趁着A－012话匣被开启的机会继续打探情报：
“像你这样的逃出来的变种人，有多少？”
A－012听完，纳闷着将脸抬高：“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数！”
柯格尔追问道：“能不能保守估算一下？”
“二三十个吧，最多不超过四十个，原本应该更多起码是这个数字的三倍，但……”A－012，忽有停顿，眼神光芒闪烁了几下才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坚持逃下去的，数以万计的卫星，随处可见的监控探头，全世界都有公司的人……”
“我们的一切公司都了如指掌，而我们甚至无法知晓‘基因变种人计划’到底是由哪家公司赞助的，只知道所有公司都恨不得将我们解刨……”
“被‘C.C.S化合物’篡改了基因序列和生物基础构造的变种人无论逃到哪里去都不会有容身之地……”
“因为……我们是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怪物……长时间脱离抑制剂会逐步积累我们的失控风险……”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这一次或者是下一次的能力激发会不会直接堕入失控的深渊……”
“一个人的恐慌感染了一群人，许多原本明明已经逃出来的变种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回头，最后他们全都死了，像垃圾一样被公司的人处理……”
柯格尔将思维集中，看向A－012时，苍蓝的瞳孔也被她背后西沉的残阳所侵染。
柯格尔无声叹息，随后惆怅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全都死了？”
“因为当时我也回头了……”A－012身躯轻微打颤，但很快她便遏制住了颤抖，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近乎绝望的故事：“上一秒还在庆幸着公司的大人物愿意网开一面，然后下一秒周围的弱小同类们便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子弹纷飞，就像是无数把镰刀，掠夺生命时就和折断秸秆一样轻松……”
“一些因为异能而生命力顽强的变种人挺过了第一轮屠杀，他们身上被打出无数个血窟窿，躺在血河里无法动弹，只能用哀嚎来表达痛苦，后来全被扔去喂失控的S－2了，那是公司的又一场实验……”
“我又一次从公司的人手里逃跑，他们无法阻拦我，可我也只能逃跑……”
A－012说完便沉默着看向远方，柯格尔也沉默了。
他不难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炼狱。
等内心稍有平静他才继续提问：“其他那些没有回头的呢？之后你没有去寻找他们？”
“我回藏匿处找过他们，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有隐瞒，后来大家散伙了。”
“散伙了？”柯格尔对此表示质疑：“那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联合起来？怎么能散开呢？”
A－012稚嫩的脸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无奈道：“是啊，确实不该散开的，可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了解谁，对彼此的称呼也都只是实验体编号，当时的情况下公司又追的很紧，谁也没有担任起领袖的魄力，所以只能散开来跑。”
“一帮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只会被公司们一网打尽，四散而逃起码还能各自赌一赌运气。”
柯格尔默默记下从A－012那透露出来的情报。
因A－012所说之事惊骇同时他也认真思考起了她所说的那些事，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很低。
如果没亲眼看见A－012那不可思议的超加速的话，柯格尔一定会将这个故事当做是某人胡编滥造的科幻，不，是魔幻恐怖故事！
但现在，他持保留态度。
他对于A－012所说的一切没有丝毫印象，但冥冥之中又无法像往常一样靠着判断力去否决她所说的一切。
“没有领袖，那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A－012略作回忆，叉腰昂首道：“因为公司的人和公司的人干起来了。”
“爆破进入实验室的那些人，明明啥也不懂可啥都敢尝试，他们打开了S－2、S－3的抑制容器，想强行将两个S级的基因变种人掳走，他们的操作失误直接导致了S－2的失控……”
“S－2暴走成了个血肉模糊没有固定形状的怪物，开始无差别的破坏，她乱吃东西什么都吃，穿白大褂的人类、收容在抑制容器里的变种人、混有机械义体的改造人，甚至连炸弹都吞！疯到完全失去了理智。”
“趁着混乱S－3破坏了大部分的抑制容器，放出了几百号实验体，然后又以自身为饵利用S－2打通了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也许逃了也许是被S－2吞了……”
“我逃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异变成血肉混合体的S－2正忙着吞一个搭载核反应堆的泰坦型无人机甲，S－2就像是尝到了甜的蚁群，咬上去了就舍不得撒嘴，看都不看我们这些后续逃出来的变种人。”
趁着A－012愿意分享的机会，柯格尔见缝插针道：“我当时有没有在场？”
A－012忽有停顿，她眯了眯眼睛后竖起淡红色的眉毛，道：“你猜你在不在？”她说完撅着嘴唇将脸仰起。
柯格尔见A－012忽有遮掩，于是拐了个弯问：“我当时没有逃跑……还是？”
“不，你是没能有机会逃跑，因为你的抑制容器被安置在了实验室的最下层，那些入侵实验室的家伙放出了S－2、S－3后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而损失惨重，所以没能到达最底层。”
A－012说完，故意点醒：“还有，你别拐弯抹角的问了，我愿意和你说的我都会说的，不愿意和你讲的你就算是强迫我，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你这是……愿意帮我了？”柯格尔微笑评价：“原来你也没那么白眼狼嘛……”
A－012忽然将脸板正，她竖浅红色的灵巧眉毛，傲慢着讽刺道：“我这是在可怜你呢！可怜你这个脑子被电糊了的笨蛋白痴！”
A－012连续着加以追击：“想不起事情的时候你一定怕的要死吧？”
“是不是连自己妈妈的长相以及名字都忘了？一个人像个游魂一样游荡在世上……”
“你失忆了9个月，要是你以前有什么心上人，那现在啊你的那个心上人现在没准已经是别人的合法妻子了呢……”
“哼哼，我真的快要被自己泛滥的同情心给淹死了！”
她仿佛要将以前从A－000.那里吃过的亏全以口舌之快的方式清算到柯格尔的头上。
被这么一番阴阳怪气后，柯格尔也只能赶忙将话题拉回正规：“你被追缉的时候就只想着逃跑？”
A－012又竖了竖浅红色的灵巧眉毛，略有思考后虚眯起眼睛：“如果换做是你被三大公司追缉，难不成你还能想着杀回去不成？嫌自己命太大了是嘛？”
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想尽一切方法凑集筹码去和大公司的人们谈判的……
柯格尔收敛思绪，随即直言道：“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说的是你不能一直逃下去，你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怎么改变？用你的嘴还是脑终端里的虚拟键盘？”
靠，她的攻击性好强啊……
A－012在怼人这事上，简直天赋异禀！
柯格尔瞧瞧攥了攥左手，他被A－012那张总是能阴阳怪气自己的小嘴激起了些微的胜负欲。
“找媒体曝光、寻找并加入反抗公司的组织、或者召集其余与你一样处境的同类，虽说要承担一定风险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吧？”
“哎，又不是你被通缉，你这么认真做什么？”A－012表达着不解，同时她也认真思考了一番柯格尔的三条提议。
第一条和第三条直接就被A－012否决了。
但第二条提议确实值得参考。
可问题是上哪里去找反抗公司的组织？
真正反抗公司的组织是不可能活跃在明面的，要真的有，那么那个组织八成也蹦跶不了太久……
而若要是藏在暗处的组织，就凭A－012想主动寻找是几乎不可能找到的，除非是他们愿意与A－012接触。
就在A－012思考之时，沉默了一阵的柯格尔忽然道：“因为这事我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这样讲？”A－012纳闷着扒了扒小手。
“多动你的脑子思考，别让它慢性死亡。”从A－012那里扳回一局的柯格尔，简直比捡了钱还开心。
他保持住这份愉悦，继续道：“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同样也是变种人的我，会不会也被公司盯上？”
A－012表示疑惑：“你以前不就给公司当过狗嘛？再摇摇尾巴吐吐舌头，重新回到那个狗窝里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我既然脱离掌控了，那我就绝不会回去！”
谁会愿意给人当狗啊？！自由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奢侈品！
而且若A－012说的有关于公司的事都是真的，那么变种人对于他们而言最多只是可再造的消耗品而已，需要的时候就利用不需要的时候就处理掉。
柯格尔心中有了权衡。
“嗯，你能有这份觉悟我就不算是白费口舌了，不过你又能强硬多久呢？”A－012委婉着表示自己不抱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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