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象牙塔
鲁教授说：“我们也想出了办法。”
“咦?”
“找一个双子湖，两个湖必须是水平状态，海拨一样，且是有河流直接沟通，距离也不会太远，这样，即便有水闸，也可以拆掉，而不产生影响。
最好是一大一小，小的位于上游，水质好，大湖位于下游，水质稍次一点，当然，也不能太差。
然后在大湖里投放大量鱼类。
再将这些江豚投放到小湖里，为了食物，为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它们就会主动进入大湖，渐渐地，就能适应稍次的水质。一旦正式适应，就可以投放到长江或鄱阳湖等湖区。”
“有这样的湖泊?”
“有。”
不但有，有好几处符合鲁教授所说的条件。
“那与我刚才的说法，有什么区别呢?我说的是繁衍，你们说的是野化，但就是野化，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族群扩大。但是你们提出的条件若是太苛刻，那边也不会同意吧。若是同意，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也会有动静了。明山水库出现了这些大鱼是一件好事，特别是白暨豚，不提功劳，至少不是原罪吧。”
“说什么原罪，我们不都是在想办法吗?”另一个姓古的专家说。
陆专家恨恨地说：“之所以环境破坏，就是你们这些不顾大局的人造成的结果。”
方和举手：“行，我们不要抬杠，回正题，关于卫生的安排，你们觉得还有什么补充的。”
能有什么补充的，人家为了安置这些摊贩，都准备建设一个市场了，难道不花钱吗?
陆专家却说了一句：“当时说好了最少需七个保洁员，现在有几人?”
方和老妈听不下去了：“难道不付工资?”
“那就不要承包好了。”
大伙又不欢而散。
“曾教授，我上大学时，就有人下夹子捕黄鼠狼，过去了十几年，还有人继续在用夹子捕黄鼠狼，前两天我家养的老猫跑到田里捉田鼠吃，然后被夹子夹住了，大约早上这些人收夹子的时候发现后，将我家的猫放了，一瘸一拐地跑回家，今天还没有好。
这个持续了多少年，而且真按法律来处理，得判刑的。无他，因为黄鼠狼没有了天敌，不适度的捕杀，也开始泛滥成灾。若不是如此，前天晚上捕了一些黄鼠狼，第二天派出所的人就准得找上门。
不能不保护，但不能陷为教条主义。”
曾明水苦笑，关于这些大鱼，他知道的内幕远比那天葛科长说的多，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这个体系的人。
有两条之前得到了几方认可。
方和的公司重视环境，就如上次制计的计划书，还有这次的调整，总体上是两条，一是美观，二是保护环境，定住水土。至少因为明溪山庄，水库滩涂这边的环境以后能得到改观，若不是如此，管你是什么明溪山庄，那怕是九寨沟山庄，上面也早将这份合同中止了。
相比于这些大鱼的数量，以明山水库的容积，等于是一种圈养状态。
而且当时各个专家下来调查，人家是真正的专家，连院士都下来了两个，只是方和不知道罢了。
然后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当务之急，必须及时地将这方环境保护起来，二是想办法将它们转移走。
因为准备将它们全部转移，又考虑到山庄对周围环境保护能起到许多帮助作用，两相迁就之下，有限地同意了方和的一些要求。
比如投喂，必须是活鱼，不能有一条是来自污染区域的鱼虾，投喂的鱼虾重量不得超过五十克，每个游客每次最多投喂数量不得超过两条，每天总投喂量不得超过十公斤。
别看十公斤数量不少，实际这些大鱼分摊下来就没有多点了，肯定有一些影响，但影响不太大，若是游客多怎么办?那就不管了，反正只要超过了这个投喂标准，上面便有权收回方和公司的合同。
方和当时的想法是这个地方有些偏，即便有一些游客来，也不会有多少，实际也不用多了，只要游客数量达到上万人，不要说村子里的路路通，就连县里去镇上的公路都会堵得死死的。
上游船要不要花钱，真不行，换成更小的鱼，二十五克一条，就能满足四百个游客投喂的需求，所以方和答应下来。
但没有想到后面又冒出好几批大鱼，关键那批江豚放于鄱阳湖后又不适应。
当时赵东平心中还欢喜呢。
实际这样一来，麻烦更多。
那些是江豚，对水质要求比白暨豚要好得多了，而且江豚的视觉与嗅觉也比白暨豚发达。实际上到了这时候，许多专家对方和那份合同后悔了……
刚才方和说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也在尽力地配合，这是事实。但有的也没有说对，比如方和所说的人工繁殖。
朱鹮是鸟类，大熊猫和扬子鳄相对来说，比较懒，只要有的吃，对活动范围要求不太高。
江豚和白暨豚则不同，洄游的啥，现在确实无能为力，至少得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白暨豚以前宣布灭绝了，江豚没有灭绝，若是能解决，早就解决了。
而且这两种动物萌啊……方和在宋朝听说它的肉不好吃，说明还是有人吃的，也未必是不好吃，而是这两种动物聪明，萌，亲近人类，有的人都将它们当成江神祭拜，下不了嘴，那样，吃下去感觉是两样的。
明朝只是将它做“武器”，而不是食材。
当然，某些倭国人除外。
当年，穷啊，为了经济，只好做一些退让。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然后灭绝。
这成了许多人心中的痛。
就像它们才发现前几天，经过确认后，许多网民留言，泪目。
怎么慎重也不为过。
然后是葛科长说的话，他说未来水库会留下一些白暨豚，以防万一，方和也是这样认为的。
实际这未必是一个好消息，之前的共识是半圈养，但没有谁承认现在就是半圈养。
一旦正式准备在这个水库永久性地留下一些白暨豚，多半肯定成立一个小型的保护区，那时候就不存在任何圈养的说法！
况且那个观测站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规模也不算小，说明上面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曾明水委婉地说：“方和，你要做好禁止任何游客投喂的准备。”
环保上，山庄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主要冲突一是水，这个与方和无关，二是投喂，这个就能直接涉及到山庄的盈利状况。正因为这些，曾明水对山庄的盈利并不是太看好。
方和未注意，他的想法也简单。所有的问题根源就是这些大鱼，只要不投放了，不久不管什么冲突都会渐渐消失。
他让赵东平安排保洁员。
正好包括他大伯在内有九名正式员工。
反正每个月必须发工资，一起去做保洁员好了。
然后贴上大标语，看到有人乱扔拉圾，几个保洁员涌上去罚钱。
几乎每天都有游客被罚得哇哇叫，特别是乱扔塑料袋，被罚了一百块钱的。
几个保洁员便指着观测站，别怪我们，要怪的人在那里面，是他们逼的。
两天后，宁教授带着十几个学生到来。
方和打量着宁教授，五十来岁，和曾明水差不多大，中等个子，有点清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中山装，看上去就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样子，只是稍有些秃顶。
几人寒喧一番。
现在有点乱，但是吃这行饭的，十几人也不在意，先是到处看了看，又看着曾明水修改后的计划书，低声议论了好一会，宁教授这才找到方和，说：“你们这里的环境行。”
不是环境好，而是环境适合他带着学生研究相关的课题。
“吃住看来不用麻烦了。”
“宁教授，其他的不好说，吃住是没问题的，而且只要你们来了，我就在明溪楼替你们安排房间。”
“这个无所谓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准许我们拿出一定数量的花木做研究。”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正常花木生长无外乎是这几条，首先是品种的选择，其次是土壤的要求，气候，光照，移载时间，灌溉，施肥，修剪，修剪又包括剪枝、剪花、剪果，最后是防治病虫害。然后就繁育，不过繁育这条，你们没有太大需求了。我说的研究就是适度地增减相关比例，然后看对植株的影响。”
方和和赵东平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
这样说，还能不懂吗?
比如说灌溉，本来灌溉一公斤水就行了，现在变成了十公手，或半公斤。
或如施肥，本来需施氮肥，现在改施钾肥或磷肥。
这样研究……
宁教授看出他们的想法，微笑道：“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即便选择一些样本研究，也是在可控范围内研究。
他随手指了指身边两棵树：“就像它们，是红宝石海棠。”
方和与赵东平对视一眼。
因为移载的多是中株，大多数乔本花树全部修剪了，剪枝，剪头，剪叶，难以辨认，包括这两株红宝石海棠，人家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海棠，并且说出它的品种，不得不承认人家真的有些本领。
“它们耐寒、耐碱、耐贫瘠土壤，且耐修剪，所以被许多北方城市选为优良的绿化树种，当然，你们这里也能种植，它适应性太强大了。但它有一个优点也是它的缺点，易挂果，如果在精心照料、施肥充足的情况下，会挂上许多果实。这时候不做适度的剪果，轻者影响来年开花结果，重者甚至直接导致它的死亡。我刚才在你们这里转了一圈，不但这种海棠，还有其他的一些品种，包括适合你们这里种植的油桃，若是挂果太多又不管，重者来年都会死。”
这个方和还真信。
大方村村子有点大，想载果树是比较困难的，也不会怕死，为什么呢，因为果子还没有成熟，就被孩子摘下来吃掉了。
小孩子吃几个果子，大人看到了，顶多呵斥几句，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说。
方和的二姑家村子比较小，载了一些果树，也曾经载过油桃，那一年那株油桃长势特别好，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是一颗颗红宝石一般。
没想到，第二年那棵油桃就死掉了。
宁教授说：“我打一个比喻，这株海棠明年标准只能留五十个果实，留一百个说不定就会给它带来严重的伤害，留两百个就会死。但我说的研究范围，多者只留七十来个，少者可能只留十几个，然后观察它们的变化。这样说你们应当懂了吧，这就是可控范围，当然，留七十几个果实，肯定有些影响，但影响不会太大。
然后就是数量，是有限的数量，其比例不会超过百分之一。若是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立个合同，将这些写在合同里。”
方和看到曾明水在后面摇头。
“咦?”
“找一个双子湖，两个湖必须是水平状态，海拨一样，且是有河流直接沟通，距离也不会太远，这样，即便有水闸，也可以拆掉，而不产生影响。
最好是一大一小，小的位于上游，水质好，大湖位于下游，水质稍次一点，当然，也不能太差。
然后在大湖里投放大量鱼类。
再将这些江豚投放到小湖里，为了食物，为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它们就会主动进入大湖，渐渐地，就能适应稍次的水质。一旦正式适应，就可以投放到长江或鄱阳湖等湖区。”
“有这样的湖泊?”
“有。”
不但有，有好几处符合鲁教授所说的条件。
“那与我刚才的说法，有什么区别呢?我说的是繁衍，你们说的是野化，但就是野化，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族群扩大。但是你们提出的条件若是太苛刻，那边也不会同意吧。若是同意，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也会有动静了。明山水库出现了这些大鱼是一件好事，特别是白暨豚，不提功劳，至少不是原罪吧。”
“说什么原罪，我们不都是在想办法吗?”另一个姓古的专家说。
陆专家恨恨地说：“之所以环境破坏，就是你们这些不顾大局的人造成的结果。”
方和举手：“行，我们不要抬杠，回正题，关于卫生的安排，你们觉得还有什么补充的。”
能有什么补充的，人家为了安置这些摊贩，都准备建设一个市场了，难道不花钱吗?
陆专家却说了一句：“当时说好了最少需七个保洁员，现在有几人?”
方和老妈听不下去了：“难道不付工资?”
“那就不要承包好了。”
大伙又不欢而散。
“曾教授，我上大学时，就有人下夹子捕黄鼠狼，过去了十几年，还有人继续在用夹子捕黄鼠狼，前两天我家养的老猫跑到田里捉田鼠吃，然后被夹子夹住了，大约早上这些人收夹子的时候发现后，将我家的猫放了，一瘸一拐地跑回家，今天还没有好。
这个持续了多少年，而且真按法律来处理，得判刑的。无他，因为黄鼠狼没有了天敌，不适度的捕杀，也开始泛滥成灾。若不是如此，前天晚上捕了一些黄鼠狼，第二天派出所的人就准得找上门。
不能不保护，但不能陷为教条主义。”
曾明水苦笑，关于这些大鱼，他知道的内幕远比那天葛科长说的多，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这个体系的人。
有两条之前得到了几方认可。
方和的公司重视环境，就如上次制计的计划书，还有这次的调整，总体上是两条，一是美观，二是保护环境，定住水土。至少因为明溪山庄，水库滩涂这边的环境以后能得到改观，若不是如此，管你是什么明溪山庄，那怕是九寨沟山庄，上面也早将这份合同中止了。
相比于这些大鱼的数量，以明山水库的容积，等于是一种圈养状态。
而且当时各个专家下来调查，人家是真正的专家，连院士都下来了两个，只是方和不知道罢了。
然后得出两个结论，一是当务之急，必须及时地将这方环境保护起来，二是想办法将它们转移走。
因为准备将它们全部转移，又考虑到山庄对周围环境保护能起到许多帮助作用，两相迁就之下，有限地同意了方和的一些要求。
比如投喂，必须是活鱼，不能有一条是来自污染区域的鱼虾，投喂的鱼虾重量不得超过五十克，每个游客每次最多投喂数量不得超过两条，每天总投喂量不得超过十公斤。
别看十公斤数量不少，实际这些大鱼分摊下来就没有多点了，肯定有一些影响，但影响不太大，若是游客多怎么办?那就不管了，反正只要超过了这个投喂标准，上面便有权收回方和公司的合同。
方和当时的想法是这个地方有些偏，即便有一些游客来，也不会有多少，实际也不用多了，只要游客数量达到上万人，不要说村子里的路路通，就连县里去镇上的公路都会堵得死死的。
上游船要不要花钱，真不行，换成更小的鱼，二十五克一条，就能满足四百个游客投喂的需求，所以方和答应下来。
但没有想到后面又冒出好几批大鱼，关键那批江豚放于鄱阳湖后又不适应。
当时赵东平心中还欢喜呢。
实际这样一来，麻烦更多。
那些是江豚，对水质要求比白暨豚要好得多了，而且江豚的视觉与嗅觉也比白暨豚发达。实际上到了这时候，许多专家对方和那份合同后悔了……
刚才方和说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也在尽力地配合，这是事实。但有的也没有说对，比如方和所说的人工繁殖。
朱鹮是鸟类，大熊猫和扬子鳄相对来说，比较懒，只要有的吃，对活动范围要求不太高。
江豚和白暨豚则不同，洄游的啥，现在确实无能为力，至少得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白暨豚以前宣布灭绝了，江豚没有灭绝，若是能解决，早就解决了。
而且这两种动物萌啊……方和在宋朝听说它的肉不好吃，说明还是有人吃的，也未必是不好吃，而是这两种动物聪明，萌，亲近人类，有的人都将它们当成江神祭拜，下不了嘴，那样，吃下去感觉是两样的。
明朝只是将它做“武器”，而不是食材。
当然，某些倭国人除外。
当年，穷啊，为了经济，只好做一些退让。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然后灭绝。
这成了许多人心中的痛。
就像它们才发现前几天，经过确认后，许多网民留言，泪目。
怎么慎重也不为过。
然后是葛科长说的话，他说未来水库会留下一些白暨豚，以防万一，方和也是这样认为的。
实际这未必是一个好消息，之前的共识是半圈养，但没有谁承认现在就是半圈养。
一旦正式准备在这个水库永久性地留下一些白暨豚，多半肯定成立一个小型的保护区，那时候就不存在任何圈养的说法！
况且那个观测站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规模也不算小，说明上面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曾明水委婉地说：“方和，你要做好禁止任何游客投喂的准备。”
环保上，山庄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主要冲突一是水，这个与方和无关，二是投喂，这个就能直接涉及到山庄的盈利状况。正因为这些，曾明水对山庄的盈利并不是太看好。
方和未注意，他的想法也简单。所有的问题根源就是这些大鱼，只要不投放了，不久不管什么冲突都会渐渐消失。
他让赵东平安排保洁员。
正好包括他大伯在内有九名正式员工。
反正每个月必须发工资，一起去做保洁员好了。
然后贴上大标语，看到有人乱扔拉圾，几个保洁员涌上去罚钱。
几乎每天都有游客被罚得哇哇叫，特别是乱扔塑料袋，被罚了一百块钱的。
几个保洁员便指着观测站，别怪我们，要怪的人在那里面，是他们逼的。
两天后，宁教授带着十几个学生到来。
方和打量着宁教授，五十来岁，和曾明水差不多大，中等个子，有点清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中山装，看上去就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样子，只是稍有些秃顶。
几人寒喧一番。
现在有点乱，但是吃这行饭的，十几人也不在意，先是到处看了看，又看着曾明水修改后的计划书，低声议论了好一会，宁教授这才找到方和，说：“你们这里的环境行。”
不是环境好，而是环境适合他带着学生研究相关的课题。
“吃住看来不用麻烦了。”
“宁教授，其他的不好说，吃住是没问题的，而且只要你们来了，我就在明溪楼替你们安排房间。”
“这个无所谓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准许我们拿出一定数量的花木做研究。”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正常花木生长无外乎是这几条，首先是品种的选择，其次是土壤的要求，气候，光照，移载时间，灌溉，施肥，修剪，修剪又包括剪枝、剪花、剪果，最后是防治病虫害。然后就繁育，不过繁育这条，你们没有太大需求了。我说的研究就是适度地增减相关比例，然后看对植株的影响。”
方和和赵东平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
这样说，还能不懂吗?
比如说灌溉，本来灌溉一公斤水就行了，现在变成了十公手，或半公斤。
或如施肥，本来需施氮肥，现在改施钾肥或磷肥。
这样研究……
宁教授看出他们的想法，微笑道：“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即便选择一些样本研究，也是在可控范围内研究。
他随手指了指身边两棵树：“就像它们，是红宝石海棠。”
方和与赵东平对视一眼。
因为移载的多是中株，大多数乔本花树全部修剪了，剪枝，剪头，剪叶，难以辨认，包括这两株红宝石海棠，人家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海棠，并且说出它的品种，不得不承认人家真的有些本领。
“它们耐寒、耐碱、耐贫瘠土壤，且耐修剪，所以被许多北方城市选为优良的绿化树种，当然，你们这里也能种植，它适应性太强大了。但它有一个优点也是它的缺点，易挂果，如果在精心照料、施肥充足的情况下，会挂上许多果实。这时候不做适度的剪果，轻者影响来年开花结果，重者甚至直接导致它的死亡。我刚才在你们这里转了一圈，不但这种海棠，还有其他的一些品种，包括适合你们这里种植的油桃，若是挂果太多又不管，重者来年都会死。”
这个方和还真信。
大方村村子有点大，想载果树是比较困难的，也不会怕死，为什么呢，因为果子还没有成熟，就被孩子摘下来吃掉了。
小孩子吃几个果子，大人看到了，顶多呵斥几句，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说。
方和的二姑家村子比较小，载了一些果树，也曾经载过油桃，那一年那株油桃长势特别好，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是一颗颗红宝石一般。
没想到，第二年那棵油桃就死掉了。
宁教授说：“我打一个比喻，这株海棠明年标准只能留五十个果实，留一百个说不定就会给它带来严重的伤害，留两百个就会死。但我说的研究范围，多者只留七十来个，少者可能只留十几个，然后观察它们的变化。这样说你们应当懂了吧，这就是可控范围，当然，留七十几个果实，肯定有些影响，但影响不会太大。
然后就是数量，是有限的数量，其比例不会超过百分之一。若是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立个合同，将这些写在合同里。”
方和看到曾明水在后面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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