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 酒楼
秋爽一直沿着大路前进，同时留心道路两旁有没有叫“垂光楼”的酒楼。往前走了一段路后，道路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道路两边的馆子铺子也同样热闹。
正走着，一位白胡子老人突然抓住秋爽的衣袖，秋爽瞬间警觉起来。
那老人问：“你是从那边来的？”
秋爽点点头。
那老人又说：“听说有个凡人来了，在那边大闹了一通，把健体真卫都打倒了？”
“听说确实如此。”
“那凡人现在在哪？”
秋爽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没看见那个凡人。兴许是被别的健体真卫逮住了吧。那凡人再难对付，也只有一个人，健体真卫却人数众多。就算他能打倒几个，别人还是能捉住他。”
老人哈哈大笑，白胡子跟着颤抖。“就是嘛，一个凡人，蝼蚁一样的东西，能掀起多大风浪？我正要到那边去，还担心会不会撞见那个凡人，看来是我多虑了。唉，我那孙子是个货郎，倒了大霉被那凡人欺负了，货担子都丢在那了，让我去给他取回来。哎呀。”老者连连摇头。
秋爽笑道：“那您快去吧，要是去晚了，说不定那担子就让别人捡走了。”
老者点头称是，随即离去。
秋爽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感激起那个戴面具的人来，要是没有他给的这套衣服，不知要遇上多少麻烦。
又走了一段时间，月亮升上天空，道路两边亮起灯火。秋爽看见前方有一栋高楼，灯火辉煌，十分惹眼。他走近一瞧，看见牌匾上写着“垂光楼”三字。
秋爽走进垂光楼。酒楼内陈设极尽奢华，美酒佳肴香气扑鼻，宾客欢声笑语，饮酒作乐。秋爽只在电影中见过这种场面，如今身临其境，竟然眼花缭乱，神情恍惚。
要不是那戴面具的人摇了摇他的肩膀，他不知要愣在原地多久。
面具人说：“少侠果然是守信之人，说来就来。我在楼上订了座位，少侠请随我来。”
于是两人上楼去，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在这里能够欣赏窗外街道的夜景。不一会，便有酒菜端上来。
面具人说：“我先点了一些，少侠若不喜欢，想点别的，就和我说。我请客！”
秋爽忙说：“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他看了一眼面具人，发现那副面具上有明显的裂痕，“你把面具又粘起来了？”
“嗯，这没什么，不费功夫。少侠不必放在心上。呃，对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我叫秋爽，你呢？”
面具人笑道：“我的名字不便告知，还望少侠恕罪。”
“那我总得叫你点什么吧？”
“乌有。如此称呼我即可。”
“好吧，乌有。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呢？”
“面貌丑陋，不愿示人。”
“可是，既然你们会法术，总能想办法对容貌做出一些改变吧？”
“确实有易容之术，但我不想这么做。面貌虽然丑陋，却也是父母所赐，我不愿轻易更改。”
“那你又为何对父母赐予你的容貌感到自卑呢？”
乌有沉吟片刻，说：“这并不是自卑。我只是怕我的丑陋会破坏别人的心情，所以才用面具掩面。周遭无人时，我就会摘下面具，将面貌大大方方地展现给天地。”
秋爽没有说话，不停地用筷子夹菜往嘴里送，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说：“关于真人洲，我还有好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一下你。”
“我愿意为少侠解答一切疑问。”
“真人洲不欢迎凡人，为什么？”
“对于真人来说，凡人是一类低劣而又可怕的生物。因为凡人不会法术，所以真人们看不起凡人。”
“那为什么又觉得凡人可怕呢？”
乌有轻笑几声，说：“你被真人用火烧过，用水浇过，感觉如何？”
“感觉……没什么感觉。我身上甚至连一点烧伤都没有。”
“这就对了。因为法术对凡人是不起作用的。法术用在凡人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没有任何效果？”秋爽感到不可思议。在秋爽接触过的电影或游戏中，魔法和法术都是强大的力量。可真人们使用的法术却对凡人没有效果！
“凡人无法学会法术，却也不会受到法术影响。这被称为法术绝缘体质。”
“原来如此。”秋爽说。
“少侠远渡重洋而来，一定得穿过风暴之壁。”
“没错，碰巧有一位真人从风暴中救了我，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还有其他真人愿意帮少侠，真是好事！不过少侠可知道风暴之壁是什么来头？”
秋爽摇摇头。
“风暴之壁是真人为了防止凡人到来，动用无数人口，耗费无数法力建造的屏障。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凡人来到真人洲，真人们刚开始还很友好，可当他们发现凡人的法术绝缘体质后，就对凡人产生了厌恶和恐惧的情绪。凡人虽不会法术，但能制造出比法术更奇妙、威力也更大的东西。如果凡人和真人开战，真人必败！于是只好建造风暴之壁，用于抵御凡人入侵。”
秋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么说，风暴带并非自古就有，而在风暴带出现以前，就有凡人到过真人洲。哈！我早就想过，既然人们都说没人能穿过风暴带，那他们又怎么知道风暴带的后面有‘彼岸’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乌有点头道：“事实证明风暴之壁确实很有用，自它建立以来六千多年过去了，你是第一个突破风暴之壁的人，肯定会引起轰动。”
秋爽自言自语道：“六千多年……那都是公元前的事了。”
“公元前？”
“噢，我们现在以公元纪年，但在公元前，还有很长很长一段历史。我记得公元元年是周王被打倒的那一年。”
乌有摇摇头。“我对凡人洲的历史一点也不熟悉。”
“没关系，还是说回真人洲吧。我对健体真卫感到很好奇。”
乌有哈哈大笑。“健体真卫啊，他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凡人的卫队。他们锻炼筋骨，强健体魄，修习用于强化自身的法术。可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凡人到来，健体真卫就成了闲职。但少侠不要大意，你打倒的那些黑衣健体真卫，只是最低阶级，高阶级的健体真卫可没这么不堪一击。”
……
聊了这么久，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秋爽放下筷子说：“今晚得找个住处。”
“包在我身上。”乌有爽快地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自己的理由，少侠以后就明白了。”
正走着，一位白胡子老人突然抓住秋爽的衣袖，秋爽瞬间警觉起来。
那老人问：“你是从那边来的？”
秋爽点点头。
那老人又说：“听说有个凡人来了，在那边大闹了一通，把健体真卫都打倒了？”
“听说确实如此。”
“那凡人现在在哪？”
秋爽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没看见那个凡人。兴许是被别的健体真卫逮住了吧。那凡人再难对付，也只有一个人，健体真卫却人数众多。就算他能打倒几个，别人还是能捉住他。”
老人哈哈大笑，白胡子跟着颤抖。“就是嘛，一个凡人，蝼蚁一样的东西，能掀起多大风浪？我正要到那边去，还担心会不会撞见那个凡人，看来是我多虑了。唉，我那孙子是个货郎，倒了大霉被那凡人欺负了，货担子都丢在那了，让我去给他取回来。哎呀。”老者连连摇头。
秋爽笑道：“那您快去吧，要是去晚了，说不定那担子就让别人捡走了。”
老者点头称是，随即离去。
秋爽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感激起那个戴面具的人来，要是没有他给的这套衣服，不知要遇上多少麻烦。
又走了一段时间，月亮升上天空，道路两边亮起灯火。秋爽看见前方有一栋高楼，灯火辉煌，十分惹眼。他走近一瞧，看见牌匾上写着“垂光楼”三字。
秋爽走进垂光楼。酒楼内陈设极尽奢华，美酒佳肴香气扑鼻，宾客欢声笑语，饮酒作乐。秋爽只在电影中见过这种场面，如今身临其境，竟然眼花缭乱，神情恍惚。
要不是那戴面具的人摇了摇他的肩膀，他不知要愣在原地多久。
面具人说：“少侠果然是守信之人，说来就来。我在楼上订了座位，少侠请随我来。”
于是两人上楼去，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在这里能够欣赏窗外街道的夜景。不一会，便有酒菜端上来。
面具人说：“我先点了一些，少侠若不喜欢，想点别的，就和我说。我请客！”
秋爽忙说：“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他看了一眼面具人，发现那副面具上有明显的裂痕，“你把面具又粘起来了？”
“嗯，这没什么，不费功夫。少侠不必放在心上。呃，对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我叫秋爽，你呢？”
面具人笑道：“我的名字不便告知，还望少侠恕罪。”
“那我总得叫你点什么吧？”
“乌有。如此称呼我即可。”
“好吧，乌有。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呢？”
“面貌丑陋，不愿示人。”
“可是，既然你们会法术，总能想办法对容貌做出一些改变吧？”
“确实有易容之术，但我不想这么做。面貌虽然丑陋，却也是父母所赐，我不愿轻易更改。”
“那你又为何对父母赐予你的容貌感到自卑呢？”
乌有沉吟片刻，说：“这并不是自卑。我只是怕我的丑陋会破坏别人的心情，所以才用面具掩面。周遭无人时，我就会摘下面具，将面貌大大方方地展现给天地。”
秋爽没有说话，不停地用筷子夹菜往嘴里送，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说：“关于真人洲，我还有好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一下你。”
“我愿意为少侠解答一切疑问。”
“真人洲不欢迎凡人，为什么？”
“对于真人来说，凡人是一类低劣而又可怕的生物。因为凡人不会法术，所以真人们看不起凡人。”
“那为什么又觉得凡人可怕呢？”
乌有轻笑几声，说：“你被真人用火烧过，用水浇过，感觉如何？”
“感觉……没什么感觉。我身上甚至连一点烧伤都没有。”
“这就对了。因为法术对凡人是不起作用的。法术用在凡人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没有任何效果？”秋爽感到不可思议。在秋爽接触过的电影或游戏中，魔法和法术都是强大的力量。可真人们使用的法术却对凡人没有效果！
“凡人无法学会法术，却也不会受到法术影响。这被称为法术绝缘体质。”
“原来如此。”秋爽说。
“少侠远渡重洋而来，一定得穿过风暴之壁。”
“没错，碰巧有一位真人从风暴中救了我，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还有其他真人愿意帮少侠，真是好事！不过少侠可知道风暴之壁是什么来头？”
秋爽摇摇头。
“风暴之壁是真人为了防止凡人到来，动用无数人口，耗费无数法力建造的屏障。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凡人来到真人洲，真人们刚开始还很友好，可当他们发现凡人的法术绝缘体质后，就对凡人产生了厌恶和恐惧的情绪。凡人虽不会法术，但能制造出比法术更奇妙、威力也更大的东西。如果凡人和真人开战，真人必败！于是只好建造风暴之壁，用于抵御凡人入侵。”
秋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么说，风暴带并非自古就有，而在风暴带出现以前，就有凡人到过真人洲。哈！我早就想过，既然人们都说没人能穿过风暴带，那他们又怎么知道风暴带的后面有‘彼岸’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乌有点头道：“事实证明风暴之壁确实很有用，自它建立以来六千多年过去了，你是第一个突破风暴之壁的人，肯定会引起轰动。”
秋爽自言自语道：“六千多年……那都是公元前的事了。”
“公元前？”
“噢，我们现在以公元纪年，但在公元前，还有很长很长一段历史。我记得公元元年是周王被打倒的那一年。”
乌有摇摇头。“我对凡人洲的历史一点也不熟悉。”
“没关系，还是说回真人洲吧。我对健体真卫感到很好奇。”
乌有哈哈大笑。“健体真卫啊，他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凡人的卫队。他们锻炼筋骨，强健体魄，修习用于强化自身的法术。可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凡人到来，健体真卫就成了闲职。但少侠不要大意，你打倒的那些黑衣健体真卫，只是最低阶级，高阶级的健体真卫可没这么不堪一击。”
……
聊了这么久，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秋爽放下筷子说：“今晚得找个住处。”
“包在我身上。”乌有爽快地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自己的理由，少侠以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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