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正
六人从林煜寒家里出来已是下午，吴寒谎称自己要给家里买调料，让周至自己先回去。
然后她飞快地跑向一个网吧。
去前台交了两块钱，她飞快地找台靠窗的位子坐下，开机，输密码。
看着那熟悉的企鹅对话框弹出来，她打开纸，照着上面的数字输了进去。
她说谎了，她自己有QQ号，偶尔也会和周至一起去网吧玩个炫舞什么的。这些东西她玩得十分熟练。
她之所以说谎，也只是像要这个结果，她想要自己和林煜寒单独的一个世界。
短短的十几秒的登录时间在她这里足足有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终于，对话框消失，一个长页面出现，她登录成功了。
她看到了自己好友列表里躺着一个安静的名字：“深夜行者”!
她想起了他们相遇那个夜晚，马上猜到他网名的来由。
他自己也说过，她好友列表只有他一个。
拿着自己的号登录，吴寒也跟做贼似的，四下望几眼，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点开那个人的空间。
她飞快地滚动滚轮，打算从他第一条说说开始看起。
她的心跳的厉害，呼吸也有点急促，像期待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终于，滚轮到底，她看到了第一条说说。
“心情不太好，她离开了!天色灰暗了!”
“我哭了两天，真的不知道该跟谁说，我也没有可以说这些的人！真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心中的难过……她活着的时候，总是很忙碌，一天到晚难见到她的身影！我知道她倔强的性子，和他吵架离婚了就绝对不会在用他一分钱。她自己挣钱养我一定十分不容易，不然她才四十多岁怎么会突然多那么多皱纹！我很想帮她分担一点，可是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做个饭都要弄坏厨具被她骂！好在我会洗衣服，打扫卫生，总算她能早点睡下了！她这一生好像很短暂，结婚，吵架，离婚，上班，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她好像都没好好享受人生，倒被我拖累不少……我真自责！她突然就被诊断出肺癌，真突然啊！我连想都没想到！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这样我能多跟她说说话，多陪陪她……她怎么突然就走了！”
第一条就刷到了这个，吴寒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吴寒依次看下去。
“昨天我梦到她了！很美，很骄傲，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听说梦到已故的人是好征兆，她一定去了天堂……”
“他说要来接我，我不想去!他脾气不好!”
“我见到他了，隔了好多好多年，再一次见他，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喜欢板着脸，一看脾气就不好！好在他不会凶我，会对我露出笑容！”
“没办法，我要离开这里了，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真不舍啊！我没办法离开姥姥姥爷，我不想离开阿球……”
“我走了，还好，他说我可以带上阿球!”
“新环境很陌生，是个镇子，有很多土路，有儿时去她乡下老家的感觉！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什么人，发生些什么？我这么孤内向，估计很难交朋友吧！”
“新家很大，我很喜欢，不是因为它很豪华，只因为我能离他远点!说实话，我喜欢独处！”
“开学了，新环境，不知道怎么样!混世吧！大魔王!”
“小地方学校环境不怎么样，好在安静，还不错……”
“今天，他喝多了，跟我说了很多话，跟我道歉，说对不起她……我也跟着哭了!”
……
“今天，他领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孩子，说他是我哥，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比我大六岁，已经上班了!他说怕我孤独，没人陪我玩，让他来陪我!”
“我哥还不错，虽然会对别人破口大骂，会对他们动手，但从来没打骂过我，还把嘲笑我的人打得住进医院!我想拦他，但是我又很怕，我没打过架，不知道怎样劝……”
“今天，我哥说我发型太土，带我剪了头发，还给我打了个耳洞，让我带上耳钉，他说这样走在他身边别人才有说服力，这样就没人笑我弱鸡了!”
“我去翻她的遗物，偶然发现一只当年他送她的耳钻，正好我耳朵带那些发炎，我先戴几天!希望她别生气!”
“我哥好厉害，居然在最豪华的鼎夜上班，呃，他耍我，那是自家开的！”
“我哥说，谁敢欺负我，告诉他！”
……
“我觉得这个学校有校霸，因为这些天总能听到一个名字，到底谁叫吴寒？”
吴寒看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
“哦，原来她是个女生，学习还不错，第一次月考就进了前三!”
“这女生很个性，和我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她会玩篮球，比我要逊色些!”
吴寒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今天自己一个人去了教学楼拐角，去找什么!奇怪，她平时身边都有很多人，有什么周至，什么杨非……这些名字总是出现在耳边，很烦，不想听却总能听见……”
“原来她是去喂一只猫，一只橘猫，四只爪子都是白的，肚皮也是白的，眼角还有个黑点，好像一颗美人痣，哈哈……”
“这几天她好像和他发小闹别扭了，两人晚上出教学楼时还在争吵!”
“我爸真讨厌，一喝多就爱来找我说话，我想趁他醉酒问问他为什么离婚了不来找我妈，结果他恼了，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都怪我，知道她得癌症，不早点告诉他，害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我也委屈啊！她是我妈，我能希望这样的结果？她怕我担心，一直在隐瞒，我哪能知道……”
“今天，心情不好，下夜自习了我都不想回家，我怕他又喝多了来找我说话，现在我脸上的伤还没消肿。结果我在半路遇见了她!很奇怪，每天陪她一起走到那个人不见了，今天只有她自己!她一个人走得很慢，看着前方十字街一直在犹豫。那是个危险的地方，上次我和我和我哥出来吃夜宵，他就是在这和一个找茬的混子打起来的，还惊动了派出所的人。我怕她有危险，就跟在后面，果然有混子盯上了她，我没打过架，见那么多人追着她跑，情急之下只好拉她往旁边那些弯曲小路上跑。”
“我们最后甩开了混子，我带她回了家，她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路上战战兢兢的。说实话，我有点想笑，平时在学校听她挺威武的，追着男生打!现在吓得跑都跑不利索，有点不像她，哈哈……”
“今天，她那结了娃娃亲的发小还是没和她一起走，我故意晚走等她!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吵起来越凶啊！两天了，还没和好，他也是小气，气归气，别拿女孩子安危不当回事啊！哈哈!我发誓这是我胆子最大的一回，我敢在混子面前和她演情侣，我才不怕，我有我哥，我哥说了，遇事报上他的名字，一切都好解决!”
“这几天我都是和她一起走的，我发现她心情好像好多了!不知道他们和好没，也没敢问，我怕她生气!毕竟她敢打男生……那个混子来找过我，我一激动，真的把我哥的名字喊了出来……希望我哥好好修理他一顿，省得他再来找我麻烦!”
“今天，周至终于和她一起走了，我猜他们快和好了吧！不知他咋发现我的，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谢谢，还说今天他陪她回家!我和他不熟，我没回答。”
“这几天，我哥没来找我玩，晚上从他那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哥他杀了人……被抓走了!我很震惊，也很害怕……我几乎一夜没睡……”
“警察来找过我，问的是那个曹永的事！问我和他有没有过节，我如实答了，但我隐藏了你的名字，这跟你可没关系！”
“我心情有点沉重，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了！早上，那个混子找过我，想找我麻烦，我想起了我哥说过的话，就把他名字报了上去。我以为他只是吓吓曹永，哪知他动了真格的。说实话，曹永带人大闹鼎夜我哥已经很生气了，他砸坏那么多东西，我哥自然要收拾他。他逃出鼎夜，不死心，劫持路过一中学生，拿无辜的人做要挟让他下跪，道歉，打自己嘴巴……为了一中学生，为了鼎夜，我哥照做了……可是他却得寸进尺，上前要捅我哥，我哥一时失手……”
“我见过我哥了，他把头剃了，穿上了难堪的制服……我哭着跟他道歉，他一个劲儿说没事，还吼我让我别哭，说他心烦，还说过几年就出来了！他说他自豪，他为民除害，他不后悔……我太难受了……”
“我来到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会陪我，带我玩！他虽然看起来有点坏，但他打心眼里是个好人，他只是不擅长表达……他很疼我，他说刘家只有两个儿子了，祖宗家业，全靠我们两个，我们必须一条心，给弄好了……他说的话发自内心，他真的很单纯！我好难过，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今天，我在球场看见她了，她好像和他们正式和好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玩球，还拿她开玩笑。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她好像看到我了!”
“有个叫沈蔓丽的给我写信，很烦……”
“今天，那个叫周至的来找我，我第二次见到了传说中她的发小，她极力解释和她没什么关系的那个人。他人比较憨厚，说得话总能让人深信不疑。他来找我特意解释了娃娃亲的事，他说那是个误会，是沈蔓丽为了让吴寒难堪的计谋!他说那是两个女生之间的事，不要插手，不要信沈蔓丽的鬼话!言外之意好像她们之间有过节。他还说了很多吴寒的事，说她很单纯，外刚内柔，是为了让自己看着不好欺负才剪了短发，像个假小子一样!他说她成绩很好，性格也好，喜欢一样东西就会刻骨铭心，就像小时候喜欢那只玩具熊一样，直到它脏了坏了露出大片棉花，她也舍不得扔!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知为何这么突然，那时他像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我都被他打动了!”
“昨晚，他又来了!喝得醉醺醺的!嘴里骂骂咧咧。听他的话，他好像已经处理好了我哥的事。接着他又对我破口大骂!他说前阵子我惹了一个混混，我哥为了替我报仇，把那个混子杀了！他一激动，给伸出拳头要打我，我一闪拳头落在锁骨上，顿时火辣辣的，我感觉骨头要碎了。他见我躲更生气了，一脚踹在我身上，用酒瓶打我。这是他第二次打我，早上，我因为自责在电脑前敲这些字时，手都是颤抖的……”
“兴许是周至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我对你印象更深刻了，今天就是忍着痛我也要去见见你，好好认识认识你!很庆幸我去喂那只猫时，你也在，我还知道了那只猫的名字——白手套!”
称呼突然就从“她”变成了“你”，好像世界突然又小了一圈，只剩她和他。
吴寒震惊之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你，会难过，会心酸，我想进一步了解你，我好像……终于我鼓起勇气向你发出邀请，还好，你没拒绝!”
然后她飞快地跑向一个网吧。
去前台交了两块钱，她飞快地找台靠窗的位子坐下，开机，输密码。
看着那熟悉的企鹅对话框弹出来，她打开纸，照着上面的数字输了进去。
她说谎了，她自己有QQ号，偶尔也会和周至一起去网吧玩个炫舞什么的。这些东西她玩得十分熟练。
她之所以说谎，也只是像要这个结果，她想要自己和林煜寒单独的一个世界。
短短的十几秒的登录时间在她这里足足有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终于，对话框消失，一个长页面出现，她登录成功了。
她看到了自己好友列表里躺着一个安静的名字：“深夜行者”!
她想起了他们相遇那个夜晚，马上猜到他网名的来由。
他自己也说过，她好友列表只有他一个。
拿着自己的号登录，吴寒也跟做贼似的，四下望几眼，确定没人才小心翼翼点开那个人的空间。
她飞快地滚动滚轮，打算从他第一条说说开始看起。
她的心跳的厉害，呼吸也有点急促，像期待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终于，滚轮到底，她看到了第一条说说。
“心情不太好，她离开了!天色灰暗了!”
“我哭了两天，真的不知道该跟谁说，我也没有可以说这些的人！真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心中的难过……她活着的时候，总是很忙碌，一天到晚难见到她的身影！我知道她倔强的性子，和他吵架离婚了就绝对不会在用他一分钱。她自己挣钱养我一定十分不容易，不然她才四十多岁怎么会突然多那么多皱纹！我很想帮她分担一点，可是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做个饭都要弄坏厨具被她骂！好在我会洗衣服，打扫卫生，总算她能早点睡下了！她这一生好像很短暂，结婚，吵架，离婚，上班，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她好像都没好好享受人生，倒被我拖累不少……我真自责！她突然就被诊断出肺癌，真突然啊！我连想都没想到！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这样我能多跟她说说话，多陪陪她……她怎么突然就走了！”
第一条就刷到了这个，吴寒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吴寒依次看下去。
“昨天我梦到她了！很美，很骄傲，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听说梦到已故的人是好征兆，她一定去了天堂……”
“他说要来接我，我不想去!他脾气不好!”
“我见到他了，隔了好多好多年，再一次见他，他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喜欢板着脸，一看脾气就不好！好在他不会凶我，会对我露出笑容！”
“没办法，我要离开这里了，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真不舍啊！我没办法离开姥姥姥爷，我不想离开阿球……”
“我走了，还好，他说我可以带上阿球!”
“新环境很陌生，是个镇子，有很多土路，有儿时去她乡下老家的感觉！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什么人，发生些什么？我这么孤内向，估计很难交朋友吧！”
“新家很大，我很喜欢，不是因为它很豪华，只因为我能离他远点!说实话，我喜欢独处！”
“开学了，新环境，不知道怎么样!混世吧！大魔王!”
“小地方学校环境不怎么样，好在安静，还不错……”
“今天，他喝多了，跟我说了很多话，跟我道歉，说对不起她……我也跟着哭了!”
……
“今天，他领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孩子，说他是我哥，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比我大六岁，已经上班了!他说怕我孤独，没人陪我玩，让他来陪我!”
“我哥还不错，虽然会对别人破口大骂，会对他们动手，但从来没打骂过我，还把嘲笑我的人打得住进医院!我想拦他，但是我又很怕，我没打过架，不知道怎样劝……”
“今天，我哥说我发型太土，带我剪了头发，还给我打了个耳洞，让我带上耳钉，他说这样走在他身边别人才有说服力，这样就没人笑我弱鸡了!”
“我去翻她的遗物，偶然发现一只当年他送她的耳钻，正好我耳朵带那些发炎，我先戴几天!希望她别生气!”
“我哥好厉害，居然在最豪华的鼎夜上班，呃，他耍我，那是自家开的！”
“我哥说，谁敢欺负我，告诉他！”
……
“我觉得这个学校有校霸，因为这些天总能听到一个名字，到底谁叫吴寒？”
吴寒看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
“哦，原来她是个女生，学习还不错，第一次月考就进了前三!”
“这女生很个性，和我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她会玩篮球，比我要逊色些!”
吴寒在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今天自己一个人去了教学楼拐角，去找什么!奇怪，她平时身边都有很多人，有什么周至，什么杨非……这些名字总是出现在耳边，很烦，不想听却总能听见……”
“原来她是去喂一只猫，一只橘猫，四只爪子都是白的，肚皮也是白的，眼角还有个黑点，好像一颗美人痣，哈哈……”
“这几天她好像和他发小闹别扭了，两人晚上出教学楼时还在争吵!”
“我爸真讨厌，一喝多就爱来找我说话，我想趁他醉酒问问他为什么离婚了不来找我妈，结果他恼了，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都怪我，知道她得癌症，不早点告诉他，害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我也委屈啊！她是我妈，我能希望这样的结果？她怕我担心，一直在隐瞒，我哪能知道……”
“今天，心情不好，下夜自习了我都不想回家，我怕他又喝多了来找我说话，现在我脸上的伤还没消肿。结果我在半路遇见了她!很奇怪，每天陪她一起走到那个人不见了，今天只有她自己!她一个人走得很慢，看着前方十字街一直在犹豫。那是个危险的地方，上次我和我和我哥出来吃夜宵，他就是在这和一个找茬的混子打起来的，还惊动了派出所的人。我怕她有危险，就跟在后面，果然有混子盯上了她，我没打过架，见那么多人追着她跑，情急之下只好拉她往旁边那些弯曲小路上跑。”
“我们最后甩开了混子，我带她回了家，她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路上战战兢兢的。说实话，我有点想笑，平时在学校听她挺威武的，追着男生打!现在吓得跑都跑不利索，有点不像她，哈哈……”
“今天，她那结了娃娃亲的发小还是没和她一起走，我故意晚走等她!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吵起来越凶啊！两天了，还没和好，他也是小气，气归气，别拿女孩子安危不当回事啊！哈哈!我发誓这是我胆子最大的一回，我敢在混子面前和她演情侣，我才不怕，我有我哥，我哥说了，遇事报上他的名字，一切都好解决!”
“这几天我都是和她一起走的，我发现她心情好像好多了!不知道他们和好没，也没敢问，我怕她生气!毕竟她敢打男生……那个混子来找过我，我一激动，真的把我哥的名字喊了出来……希望我哥好好修理他一顿，省得他再来找我麻烦!”
“今天，周至终于和她一起走了，我猜他们快和好了吧！不知他咋发现我的，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谢谢，还说今天他陪她回家!我和他不熟，我没回答。”
“这几天，我哥没来找我玩，晚上从他那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哥他杀了人……被抓走了!我很震惊，也很害怕……我几乎一夜没睡……”
“警察来找过我，问的是那个曹永的事！问我和他有没有过节，我如实答了，但我隐藏了你的名字，这跟你可没关系！”
“我心情有点沉重，我知道是这么回事了！早上，那个混子找过我，想找我麻烦，我想起了我哥说过的话，就把他名字报了上去。我以为他只是吓吓曹永，哪知他动了真格的。说实话，曹永带人大闹鼎夜我哥已经很生气了，他砸坏那么多东西，我哥自然要收拾他。他逃出鼎夜，不死心，劫持路过一中学生，拿无辜的人做要挟让他下跪，道歉，打自己嘴巴……为了一中学生，为了鼎夜，我哥照做了……可是他却得寸进尺，上前要捅我哥，我哥一时失手……”
“我见过我哥了，他把头剃了，穿上了难堪的制服……我哭着跟他道歉，他一个劲儿说没事，还吼我让我别哭，说他心烦，还说过几年就出来了！他说他自豪，他为民除害，他不后悔……我太难受了……”
“我来到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会陪我，带我玩！他虽然看起来有点坏，但他打心眼里是个好人，他只是不擅长表达……他很疼我，他说刘家只有两个儿子了，祖宗家业，全靠我们两个，我们必须一条心，给弄好了……他说的话发自内心，他真的很单纯！我好难过，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今天，我在球场看见她了，她好像和他们正式和好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玩球，还拿她开玩笑。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她好像看到我了!”
“有个叫沈蔓丽的给我写信，很烦……”
“今天，那个叫周至的来找我，我第二次见到了传说中她的发小，她极力解释和她没什么关系的那个人。他人比较憨厚，说得话总能让人深信不疑。他来找我特意解释了娃娃亲的事，他说那是个误会，是沈蔓丽为了让吴寒难堪的计谋!他说那是两个女生之间的事，不要插手，不要信沈蔓丽的鬼话!言外之意好像她们之间有过节。他还说了很多吴寒的事，说她很单纯，外刚内柔，是为了让自己看着不好欺负才剪了短发，像个假小子一样!他说她成绩很好，性格也好，喜欢一样东西就会刻骨铭心，就像小时候喜欢那只玩具熊一样，直到它脏了坏了露出大片棉花，她也舍不得扔!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知为何这么突然，那时他像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我都被他打动了!”
“昨晚，他又来了!喝得醉醺醺的!嘴里骂骂咧咧。听他的话，他好像已经处理好了我哥的事。接着他又对我破口大骂!他说前阵子我惹了一个混混，我哥为了替我报仇，把那个混子杀了！他一激动，给伸出拳头要打我，我一闪拳头落在锁骨上，顿时火辣辣的，我感觉骨头要碎了。他见我躲更生气了，一脚踹在我身上，用酒瓶打我。这是他第二次打我，早上，我因为自责在电脑前敲这些字时，手都是颤抖的……”
“兴许是周至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我对你印象更深刻了，今天就是忍着痛我也要去见见你，好好认识认识你!很庆幸我去喂那只猫时，你也在，我还知道了那只猫的名字——白手套!”
称呼突然就从“她”变成了“你”，好像世界突然又小了一圈，只剩她和他。
吴寒震惊之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你，会难过，会心酸，我想进一步了解你，我好像……终于我鼓起勇气向你发出邀请，还好，你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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