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正
经历了两天的黑暗时光，沈蔓丽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父母整整骂了她两天。
什么完蛋货赔钱货，败家东西，样样比不过人家，样样拿不出手，嫁人都嫁不着好样的……骂了一堆，骂得她紧紧反锁房门，不敢出去。
小时候，她时常为此挨打。
人家吴寒考试考得好，还帮父母看店，鼓楼市场里做生意的无人不知。
而她学习不好，还死懒无常，小时候不做家务也就罢了，如今长大了自家酒楼里一步都不往进迈。
放假了她妈忙不过来，让她让去当几天服务员，她嫌油腻；让帮忙进货，她嫌买菜要跟人砍价又要进市场，又脏又乱，人多还烦；让当几天了前台收账，她嫌抛头露面，说那不是女学生该做的事。
她妈早知道她那德行，在学校总是不安分，总是找家长，一来二去很多人都知道她，现在回到家才想起女学生抛头露面不好，为这事她妈又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当父母的都知道，打骂教育不出来孩子。时间久了，她都被骂得麻木，更不听话了。于是她爸妈都懒得理她了。
放假第三天，她见门外没有声音，终于敢出来了。
她哭不出眼泪，尽管心情很悲伤，很压抑，但眼睛就像跟她作对一样，仍旧干涩。
她也好奇过，流眼泪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把心里的难过一同发泄出来了？
现在她满脑子只有林煜寒，她想见见他，找他倾诉这件事。因为也就他，虽然会拒绝她的礼物，但不会忽视她，她问的问题大多会有答案，她总去烦他他还不生气。
简单洗了把脸，她把长发放下，别了个心形发卡。从衣柜里找出一身格子棉裙，披上件半长棉服，她就下楼，准备出门。
这么一看的话，她还真像个淑女，长相漂亮，有点凌厉，如果一直不说话还是很吸引人的。只不过知道她的脾气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而已。
可惜她的淑女形象只保持了不到两分钟，刚走出一段距离，她就嘶吼着把手中偷偷拿出来的试卷撕得粉碎。
“都是因为你，去死吧！去死吧！全都去死吧！狗屁的成绩，有什么用，能代表一切吗？没有成绩就一无是处吗……”
试卷被撕的粉碎，扬了一地，她很生气很伤心，蹲在地上很久，很久才起身。两腿不知不觉就往她熟悉的一个方形走去。
那是林煜寒的家的方向。
无数次跟踪林煜寒，她早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她经常能看见林煜寒孤高清瘦的背影走在这条路上，她很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她又怕被他奚落。在学校他已经明确解释过，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只是因为她是女生不忍心让她难堪而已，让她要自重一点。
她不敢过分纠缠，只好送些礼物表示她的心意，表示她从未放弃。但是她还有分寸，只敢偷偷观察，不敢轻易闯进他的生活。
如今，她心里真的很失落很受伤，她再也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说说话。就算被他奚落哪怕被他骂一顿，说她恬不知耻，只要他能听听她说话，她也知足了。
他们两家住的其实不远，沈蔓丽知道，林煜寒不知道。
而他家实际上离吴寒家很远，他知道，吴寒不知道。他曾和吴寒说过他们两家离得很近，那是谎话，是为了让她安心由他护送。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沈蔓丽已经走到了他家附近。
她踟躇了一会儿，正在想该说什么理由按响他家门铃。或者干脆在这里等，等他出来放风买东西来个偶遇，这样好像更自然。
哪知她刚犹豫了几分钟，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她吓得赶紧躲进了墙角。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近，她也逐渐听得清晰，她不由地咬起了唇，眼中烧起火来。
吴寒，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以为带着周至杨非他们一起去他家就能掩饰你自己？就能不被人落下话柄？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此时，吴寒周至杨非他们六个已经来到了林煜寒家门前。
“果然是有钱人，真气派!”
“我去，还养了只藏獒!贼来了也得斟酌斟酌，是保命要紧还是偷那点破钱要紧……”
“兄弟们，先别进去，保命要紧!”
杨非和江浩晨赵止竟互相拉扯，玩得不亦乐乎。
“以后我也要盖一栋这么大的房子!”
周至突然插了一句，抬头挺胸抱着肩膀自信地说。
接着，啪!他后脑就挨了一下子。
“醒醒!别做梦了!”
“可别吹牛皮了，就你，闹着玩呢！回家继承你爸的肉店去吧！”
“再取个胖媳妇!”
“滚～”
“哈哈哈哈……”
几个人正有说有笑，还没喊林煜寒，他已经站在了那只藏獒身边，穿着单薄的卫衣卫裤。
“进来吧！我在旁边，阿球不咬人!”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吴寒，好像再说，别看他们也来了，实际上我邀请的只是你!
吴寒赶紧避过他的目光。
六人有说有笑进门，换上了门口备好的拖鞋，开始四处参观。
杨非眼尖，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书房里他那台超大显示屏的电脑。他大喝一声“兄弟们，我发现了新大陆”然后一群人被他吸引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轮流玩起了游戏。
若大的书房不时传来他们之间的摩擦声：
“你往那边点，我鼠标动不了了!”
“你都玩几把了，该我了!”
“我都等几世纪了!”
……
吴寒自然没有加入进去，转身出来到客厅玻璃窗前乘凉。
他们家地暖，一进来脱了棉服，只穿毛衣还热得不行，怪不得他只穿单衣!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吴寒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回头一看，居然是白手套!
“我早该猜到的，是你一直给白手套洗澡，还收养了它!怪不得昨天我去学校到处找都没找到它!我早就准备接它回家，它的窝都买好了，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
吴寒边说边抱起白手套，使劲嗅着它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白手套本来就是吴寒喂熟的，此时在另一个地方见到她也不害怕，一个劲儿拿头蹭她。
“它来的仓促，我还没准备窝，有空拿来吧，在你家也是放着!”
“嗯!”
吴寒刚回答完，林煜寒就伸过手来抚摸白手套的头。
两人因为白手套靠得很近，吴寒感觉周围温度又上升了不少，顿时有些紧张，腿也变得僵硬，不知该不该往边上移一点。
这时，杨非忽然从门口伸出脑袋：“林煜寒，去给我倒杯水，呀，你们俩别致，玩猫呢！哎对，你家有咖啡吗？那玩意你们应该当水喝的，给我们一人来一杯!”
“马上来!”
林煜寒回应一声，转身去沏咖啡。
吴寒坐在沙发上跟白手套玩，不一会儿他从楼上下来了，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给!他们的都没加糖，你的加了很多!”
他笑着递过去。
吴寒眼光开始在他脸上扫，特别关注他的脸、脖子、手脚等露出来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伤痕。
找了一圈发现他各处细白细白的，她才收回目光，去接那杯咖啡。
“怎么，看我身上有没有伤？”
吴寒不说话，拿咖啡杯挡住脸。
“都是我爸打的!”
林煜寒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没机会问，索性直接告诉她。
吴寒移开咖啡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等她问，林煜寒接着回答：“我爸脾气暴躁，爱喝酒，喝多了就会打我，醒了又跟我认错求饶!”
“我知道你没经历过，无法理解，你只要听听就好。”
吴寒很听话，点点头。
“我妈跟我爸离婚了，结果去年不幸得了肺癌去世了，我没地方去只好回来跟我爸。他脾气差，喝醉了爱打人，我妈就是受不了他这点才跟他离婚的。我妈死前一再央求他让他放过我，不要打扰我，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住。”
吴寒听过这些后，鼻尖竟有些酸酸的。他知道她喜欢甜的，手里的咖啡他放了很多糖，可是依旧难解嘴里越来越浓重的苦味。
他好惨啊！怪不得他一直不爱说话，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他是有太多心酸无法排解，心里一直难过，哪能像普通人一样高高兴兴的。
这时吴寒突然想起了和她一起来的周至杨非他们，扭头往书房看去。
“没事的，他们听不见!我把门关上了!这些我只想跟你说，因为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吴寒听过，偷偷藏在杯子后面笑，殊不知露出的一双弯弯的大眼睛早已把她出卖。
“人生很少有完美的，你现在吃的苦就是为以后的甜打基础的，你一定不要放弃，不要沮丧!”
“下次，你爸要是再打你，你跑出来，往我家跑，我家人多，还有周至爸妈，他力气再大也打不过……”
林煜寒噗地一声，将口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少见地哈哈大笑，直笑得流出眼泪，笑得惊动了二楼玩游戏的周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周至探出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寒讲了个笑话，太好笑了!”
“哦！这样啊！”
周至又关上了门。
吴寒感觉一只大手搭上了自己的头，开始摩挲她柔软顺滑的头发。暖暖的，动作很轻柔，像抚摸白手套一样，带着那股熟悉的薄荷香。
“你心里藏了一个另外的你，很可爱，很天真，有点傻!”
“哈哈!”
她讪笑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心疼，该欢喜，还是该庆幸她能走进他心里，成为他最信任的那个人。
“对了!”
林煜寒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一个房间。
吴寒还沉浸在他那只大手的余温中。
一回神，又一张纸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给你申了个QQ号，就写在这张纸上面，里面好友只有我一个!”
吴寒心里一阵激动，以致于接过折纸的时候手差点颤抖。
“谢谢!”
“傻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林煜寒又揉了揉她的头。
她父母整整骂了她两天。
什么完蛋货赔钱货，败家东西，样样比不过人家，样样拿不出手，嫁人都嫁不着好样的……骂了一堆，骂得她紧紧反锁房门，不敢出去。
小时候，她时常为此挨打。
人家吴寒考试考得好，还帮父母看店，鼓楼市场里做生意的无人不知。
而她学习不好，还死懒无常，小时候不做家务也就罢了，如今长大了自家酒楼里一步都不往进迈。
放假了她妈忙不过来，让她让去当几天服务员，她嫌油腻；让帮忙进货，她嫌买菜要跟人砍价又要进市场，又脏又乱，人多还烦；让当几天了前台收账，她嫌抛头露面，说那不是女学生该做的事。
她妈早知道她那德行，在学校总是不安分，总是找家长，一来二去很多人都知道她，现在回到家才想起女学生抛头露面不好，为这事她妈又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当父母的都知道，打骂教育不出来孩子。时间久了，她都被骂得麻木，更不听话了。于是她爸妈都懒得理她了。
放假第三天，她见门外没有声音，终于敢出来了。
她哭不出眼泪，尽管心情很悲伤，很压抑，但眼睛就像跟她作对一样，仍旧干涩。
她也好奇过，流眼泪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把心里的难过一同发泄出来了？
现在她满脑子只有林煜寒，她想见见他，找他倾诉这件事。因为也就他，虽然会拒绝她的礼物，但不会忽视她，她问的问题大多会有答案，她总去烦他他还不生气。
简单洗了把脸，她把长发放下，别了个心形发卡。从衣柜里找出一身格子棉裙，披上件半长棉服，她就下楼，准备出门。
这么一看的话，她还真像个淑女，长相漂亮，有点凌厉，如果一直不说话还是很吸引人的。只不过知道她的脾气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而已。
可惜她的淑女形象只保持了不到两分钟，刚走出一段距离，她就嘶吼着把手中偷偷拿出来的试卷撕得粉碎。
“都是因为你，去死吧！去死吧！全都去死吧！狗屁的成绩，有什么用，能代表一切吗？没有成绩就一无是处吗……”
试卷被撕的粉碎，扬了一地，她很生气很伤心，蹲在地上很久，很久才起身。两腿不知不觉就往她熟悉的一个方形走去。
那是林煜寒的家的方向。
无数次跟踪林煜寒，她早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她经常能看见林煜寒孤高清瘦的背影走在这条路上，她很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她又怕被他奚落。在学校他已经明确解释过，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只是因为她是女生不忍心让她难堪而已，让她要自重一点。
她不敢过分纠缠，只好送些礼物表示她的心意，表示她从未放弃。但是她还有分寸，只敢偷偷观察，不敢轻易闯进他的生活。
如今，她心里真的很失落很受伤，她再也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说说话。就算被他奚落哪怕被他骂一顿，说她恬不知耻，只要他能听听她说话，她也知足了。
他们两家住的其实不远，沈蔓丽知道，林煜寒不知道。
而他家实际上离吴寒家很远，他知道，吴寒不知道。他曾和吴寒说过他们两家离得很近，那是谎话，是为了让她安心由他护送。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沈蔓丽已经走到了他家附近。
她踟躇了一会儿，正在想该说什么理由按响他家门铃。或者干脆在这里等，等他出来放风买东西来个偶遇，这样好像更自然。
哪知她刚犹豫了几分钟，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她吓得赶紧躲进了墙角。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近，她也逐渐听得清晰，她不由地咬起了唇，眼中烧起火来。
吴寒，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以为带着周至杨非他们一起去他家就能掩饰你自己？就能不被人落下话柄？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此时，吴寒周至杨非他们六个已经来到了林煜寒家门前。
“果然是有钱人，真气派!”
“我去，还养了只藏獒!贼来了也得斟酌斟酌，是保命要紧还是偷那点破钱要紧……”
“兄弟们，先别进去，保命要紧!”
杨非和江浩晨赵止竟互相拉扯，玩得不亦乐乎。
“以后我也要盖一栋这么大的房子!”
周至突然插了一句，抬头挺胸抱着肩膀自信地说。
接着，啪!他后脑就挨了一下子。
“醒醒!别做梦了!”
“可别吹牛皮了，就你，闹着玩呢！回家继承你爸的肉店去吧！”
“再取个胖媳妇!”
“滚～”
“哈哈哈哈……”
几个人正有说有笑，还没喊林煜寒，他已经站在了那只藏獒身边，穿着单薄的卫衣卫裤。
“进来吧！我在旁边，阿球不咬人!”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吴寒，好像再说，别看他们也来了，实际上我邀请的只是你!
吴寒赶紧避过他的目光。
六人有说有笑进门，换上了门口备好的拖鞋，开始四处参观。
杨非眼尖，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书房里他那台超大显示屏的电脑。他大喝一声“兄弟们，我发现了新大陆”然后一群人被他吸引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轮流玩起了游戏。
若大的书房不时传来他们之间的摩擦声：
“你往那边点，我鼠标动不了了!”
“你都玩几把了，该我了!”
“我都等几世纪了!”
……
吴寒自然没有加入进去，转身出来到客厅玻璃窗前乘凉。
他们家地暖，一进来脱了棉服，只穿毛衣还热得不行，怪不得他只穿单衣!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吴寒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回头一看，居然是白手套!
“我早该猜到的，是你一直给白手套洗澡，还收养了它!怪不得昨天我去学校到处找都没找到它!我早就准备接它回家，它的窝都买好了，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
吴寒边说边抱起白手套，使劲嗅着它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白手套本来就是吴寒喂熟的，此时在另一个地方见到她也不害怕，一个劲儿拿头蹭她。
“它来的仓促，我还没准备窝，有空拿来吧，在你家也是放着!”
“嗯!”
吴寒刚回答完，林煜寒就伸过手来抚摸白手套的头。
两人因为白手套靠得很近，吴寒感觉周围温度又上升了不少，顿时有些紧张，腿也变得僵硬，不知该不该往边上移一点。
这时，杨非忽然从门口伸出脑袋：“林煜寒，去给我倒杯水，呀，你们俩别致，玩猫呢！哎对，你家有咖啡吗？那玩意你们应该当水喝的，给我们一人来一杯!”
“马上来!”
林煜寒回应一声，转身去沏咖啡。
吴寒坐在沙发上跟白手套玩，不一会儿他从楼上下来了，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给!他们的都没加糖，你的加了很多!”
他笑着递过去。
吴寒眼光开始在他脸上扫，特别关注他的脸、脖子、手脚等露出来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伤痕。
找了一圈发现他各处细白细白的，她才收回目光，去接那杯咖啡。
“怎么，看我身上有没有伤？”
吴寒不说话，拿咖啡杯挡住脸。
“都是我爸打的!”
林煜寒知道她想问，又不敢问，没机会问，索性直接告诉她。
吴寒移开咖啡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等她问，林煜寒接着回答：“我爸脾气暴躁，爱喝酒，喝多了就会打我，醒了又跟我认错求饶!”
“我知道你没经历过，无法理解，你只要听听就好。”
吴寒很听话，点点头。
“我妈跟我爸离婚了，结果去年不幸得了肺癌去世了，我没地方去只好回来跟我爸。他脾气差，喝醉了爱打人，我妈就是受不了他这点才跟他离婚的。我妈死前一再央求他让他放过我，不要打扰我，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住。”
吴寒听过这些后，鼻尖竟有些酸酸的。他知道她喜欢甜的，手里的咖啡他放了很多糖，可是依旧难解嘴里越来越浓重的苦味。
他好惨啊！怪不得他一直不爱说话，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他是有太多心酸无法排解，心里一直难过，哪能像普通人一样高高兴兴的。
这时吴寒突然想起了和她一起来的周至杨非他们，扭头往书房看去。
“没事的，他们听不见!我把门关上了!这些我只想跟你说，因为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吴寒听过，偷偷藏在杯子后面笑，殊不知露出的一双弯弯的大眼睛早已把她出卖。
“人生很少有完美的，你现在吃的苦就是为以后的甜打基础的，你一定不要放弃，不要沮丧!”
“下次，你爸要是再打你，你跑出来，往我家跑，我家人多，还有周至爸妈，他力气再大也打不过……”
林煜寒噗地一声，将口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少见地哈哈大笑，直笑得流出眼泪，笑得惊动了二楼玩游戏的周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周至探出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吴寒讲了个笑话，太好笑了!”
“哦！这样啊！”
周至又关上了门。
吴寒感觉一只大手搭上了自己的头，开始摩挲她柔软顺滑的头发。暖暖的，动作很轻柔，像抚摸白手套一样，带着那股熟悉的薄荷香。
“你心里藏了一个另外的你，很可爱，很天真，有点傻!”
“哈哈!”
她讪笑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心疼，该欢喜，还是该庆幸她能走进他心里，成为他最信任的那个人。
“对了!”
林煜寒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一个房间。
吴寒还沉浸在他那只大手的余温中。
一回神，又一张纸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给你申了个QQ号，就写在这张纸上面，里面好友只有我一个!”
吴寒心里一阵激动，以致于接过折纸的时候手差点颤抖。
“谢谢!”
“傻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林煜寒又揉了揉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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