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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孔灵递上以后,小心的向帘内暗暗偷听,只听到里面传出娇怯怯的笑声,又听的像有人吩咐的话,却听的不明白。不多时,帘内一位女子声音说:“都统下笔虽然过迟,对子却对的甚好。”孔灵一闻此言,就和平空里打了个霹雳一般,喜欢的差点跳了起来,口中暗念宋枫、宋先生不绝。

    又过了一会,帘内又送出个纸条儿来,孔灵看了一下,想都不想,写了两句并且顺手写了一篇词赋,侍女拿了进去以后,侍女出来让孔灵回去,孔灵也不敢问,对着帘子磕了几个头,跟着侍女出了院子。

    孔灵回到住处,早有人与他送了暗信,方知考他的不是王妃是郡主,孔灵心中,得意之至!每日在家胡思乱想,把这“招驸马”三字,日夜挂在心头。

    又过了一月有余,孔灵出了都统衙门,看到两个仆人健步如飞的跑来报说:“黑白二位将军前来拜会,这是拜贴。”

    孔灵看了看拜帖,心中暗想:“他两个平时都不下贴,今天怎么突然谦恭起来,下起拜帖了?”又想了想,突然自言自语的笑着说:“必是我大运要来了。”随后上了轿子,回到府上,吩咐仆人备茶。

    不多时,听到门外喧闹声越来越近,孔灵慌忙整理整理官服迎接。只见黑白两将军走了进来,都是满面笑容,揖让到大礼,行礼坐下。

    白将军拱手称贺的笑着说:“都统大人恭喜了!”,黑将军也接着道喜。孔灵心上已大明白了,但不好明说,佯装惊讶的说:“晚生有何可喜?”

    白将军说:“大人如此谦称,是不以好兄弟待我二人,以禽兽待我二人了。”

    孔灵说:“官职高下有定位,孔某何敢妄自尊大!”

    白将军说:“今天中午总管大人把我二人传至总管府,言及郡主年已二十二岁,意欲招大人做驸马,还是迟几年的好,还是近月举行好?我与黑将军奏说:‘孔某自服官以来,已经两月,我等留心查看,实系诚敬供职之员,其人才学问,允堪与郡主配偶。总管若怕他心性不测,我等俱敢以身家相保。’总管听了大喜又说:‘成亲在府上,恐行走不便,两位将军,此事已经上奏天子,天子将他在此的行宫,做为嫁妆,做为郡主府邸,速刻修理,以便择吉,完此良缘,二位将军可传本府之命,说与孔灵知道。’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孔灵听了,心中兴奋难耐,对二人说:“总管洪恩,不弃葑菲。又得二位将军始终玉成,我孔某惟有叩谢而已。”说着,拜了下去,慌的二人还礼不及。

    孔灵又问说:“总管既有此天大的隆恩,不知在几时举行?”

    黑将军说:“总管必定是天子之弟皇家的人,需要太史择吉日,想来也只在数日内。”说完,三人又叙谈了好半天,方才别去。

    孔灵喜欢的手舞足蹈,日盼佳期。此后大小文武官,无一不来钦敬,逐日应酬不暇。又过了半月,总管上奏天子,天子赐了驸马的服色,中午同掌礼官演礼。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一日,东方刚刚泛白,孔灵戴着嵌一颗大珠,两边各插一朵插金花的紫金攀龙冠,身上穿了大红川锦蟒袍,腰间系了一条玲珑白玉带,足踏云跟厚底朝靴,坐着八人抬的大轿。随侍人等,早摆列了驸马的执事。驸马府下诸官,一个个也是鲜衣怒马,跟随在轿后,前往总管府行亲迎礼。水月府城的百姓,老少男女,屯街满巷的观望,热闹非凡。

    孔灵入了总管府,先在府内拜了总管夫妻二人,随后到郡主门前禀到。侍女们请入里面一个小阁喝茶,等候吉时。不多时,只听得总管府内一派音乐和鸣,一位侍女向孔灵说:“请驸马爷宫门外伺候郡主鸾舆。”

    孔灵连忙走出来,见提炉、金锁、彩旛、明灯,从宫内摆列出来。顷刻间,萧韶盈耳,兰麝芬馥,郡主已到了门前。

    孔灵连忙跪下说:“下官孔灵恭迎鸾驾”,傍边一位侍女高声说:“驸马请先行一步,在府内伺候。”孔灵退了下来,率领从人在驸马府前伺候。那公主坐了宝辇,摆开了全副仪仗,吹动鸾萧凤管,打起画鼓金锣,一层层,一行行,从总管府内出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次日,孔灵和郡主到总管府,总管又在府内大摆筵席。宴罢,回驸马府。三天后,孔灵酬谢水月府里的文武大小官员,凡大小官员与他送过驾礼的,俱在请中。忙乱了五六日,方才回衙门办事。过了不过三四天,总管即升授他为掌管一府官员升迁的管事。半年后,颇得公明之誉。是他官既清闲,在总管的帮助下恢复的爵位,外面恃着总管威势,文武无不钦服,内里又有个如花似玉的郡主,朝朝相伴,享人世风流之福,莫过于此。

    孔灵想起宋枫的深恩,差人迎请,已不知去向。他就在府内,给宋枫立了个生祠,每逢时节,定必拜祝。

    次年,郡主一胎产出两个儿子来,忙的水月府,上下大小文武官员,无不拜贺。三年后,总管又让他兼管一府的刑罚,正直青天的名号,全府皆知。他有郡主做了倚靠,诸事不循情面,凡国家大事,无不参与。数年后,二子长大成人。长子名绵福,次子名绵禄。孔灵因白将军当年有保举他的情分,两人做了儿女亲家,长子绵福娶了白将军的第三女为媳,次子绵福娶了水月府掌管钱粮的郑管事的次女为媳,竟是儿成女就,极富极贵,无以复加。

    一天,孔灵正在和郡主安寝,忽听外院传急促的叫喊声,让侍女们问讯,方知是总管有急紧事务,传召商议。孔灵连忙起身坐轿入了总管府,进了大堂只见总管和黑白二将军。孔灵叩见总管毕,总管命人把一个文书递与孔灵看,孔灵借过一看,文书上写着:“飞书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