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让我恼火的电话
天上的暖阳已经在不经意间落了下去，阵阵寒意也席卷我全身。
由于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和紫诺秦闻说好了，加上我走过去也要个把小时时间，所以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和丝丝聊上了。
“来这么早啊。”我冲着他们说道。
秦闻率先发现了我，起身搂住我肩膀，笑道：“你明天要走，咱们不得提前来给你送行啊!”
不等我开口，紫诺又道：“想好了吗？真的要走？你甘心吗!”
我摊开双手，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打拼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还不如回去，可能这个城市不适合我吧。”
丝丝走向吧台提出一篮酒放在我们面前，然后又端来几杯鸡尾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妖异。
我笑道：“丝丝，终于肯听我的意见了，卖高度数酒了？”
“没，我还是坚持我最开始的想法，这几杯AuntRoberta是我请我朋友给我做的，就这几杯昂，喝完就没了，算是给你践行吧。”
我看向外面又来了几桌客人，便对她说道：“成，待会我们一醉方休，现在还早先帮你招呼客人吧。”
……
一直没说话的紫诺干起活来倒是不含糊，甜美的长相加上微笑，留住了几桌本想离去的客人。
许久，来这驻场的歌手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坐在了台上，丝丝这才招呼我们一行人坐在原本的地方享受这个夜晚。
秦闻率先蹲起一杯酒对我说道：“程池，多的我也不说了，想我们了就回来，我们一直都会等你的。”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别煽情，小心我待会哭出来，我只是回家过年罢了，又不是死了，说不定明年就回来了呢。”说完我也端起一杯随着他的动作喝下肚。
喝了几圈后，我对丝丝道：“丝丝，上去唱一首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等他们唱完一首歌后走上演唱台，和配音师说了句什么，然后坐在了原本主唱的位置，用调音夹调试自己的吉他，我们都停下了动作，等待她开口。
顿了顿，注意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她看向我说道：“一首《DYingIntheSun》送给我的朋友，这首歌没有任何的寓意，只是这首歌是我这位朋友第一次唱给我听的一首歌，希望他能前程似锦，一路顺风。”我们依旧没有开口，用掌声代替。
随着音乐响起，我们停止鼓掌。她缓缓闭上了眼，指尖拨动第一根弦，很快她也开口，通过话筒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Doyouremember
Thethingsweusedtosay
Ifeelsonervous
WhenIthinkofyesterday”
她的声音自带一丝空灵，优美的嗓音中透出幽怨的情愫。自信的抱着吉他的模样让我们和客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就好像这是她独有的魅力。
我沉醉在其中，也许是因为抽烟的原因，我的声音逐渐沙哑，而她比我更适合唱这首歌。
……
思绪在她的歌声中和回忆间徘徊，让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过往，我好像在这种奇幻的状态下看到了我当初的模样。可我却被这个虚假的社会打回原形，这种状态是痛苦的，和顾瑶的过往也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我脑海，我因此有些呆滞和伤神，这种伤感让我费解，却是真实存在的。
台上的丝丝即将唱完，台下也断断续续传出看客们的鼓掌声，我的注意力也终于被拉回，心脏跟随节奏跳动着。
其实丝丝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她说不卖高度酒就不卖，说不搞灰色赚钱就不搞，只是坚守着内心那我看不懂的底线，她说每个人都该都有底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也算是一股清流，我就没见过谁家酒吧占据这么好的地段不赚钱的，每个月的流水都在破产和亏本间游走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即使这样，她还在坚持。
……
随着最后一个音调的落下，她结束了演唱。
我看向她，端起一杯高度的AuntRoberta轻抿一口，眼神传递着鼓励和赞赏，我相信她能看得懂的。
她侧着脑袋对我说道：“程池，要不要上来玩玩？”
我没有犹豫，道：“行啊，最后在唱一首歌吧。”
正要上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发现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怀着疑惑，我给丝丝比了个手势，边走向酒吧门口，边接听道：“喂？你哪位。”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我也不着急，刚刚喝了许多酒，正好想让这个寒冷的夜风吹散走我一些热量。
蹲在门口点上一支烟，悠哉悠哉的抽着。
电话那头的人比我想的还要能沉得住气，我却先按耐不住，道：“谁啊？怎么打来也不说话啊，不说我挂了啊。”
终于，电话那头说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我突然想到昨天那个女人，她确实是让我今天搬走来着。
我语气有些不悦：“我他妈说了不搬就是不搬，你算老几啊，你让我搬就搬。”
“如果你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还要住几天的话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住宾馆……”
我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怒道：“滚蛋，说了不搬就不搬，别以为你有俩臭钱就了不起，我他妈不稀罕，我和老金（东叔）签的租赁合同还没到期，哪怕只剩下一个星期，一天，那也是没到期。所以我有权利不搬出去，就算你报警也拿我没办法，懂吗傻妞？”没等她继续开口，愤恨的挂断了电话。
原本昨天的不顺心已经消散，这个女人的出现却让我的生活雪上加霜，这不是说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秦闻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拍了拍我肩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生气。”
我搞不懂那些狗血的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那些有钱人似乎都有怪癖，放着豪华的别墅不住，却偏爱边缘的老旧，进一步压榨我们底层百姓的生存。
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老金和这个女人，他们都是恶毒的，如果说老金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时而拖欠房租，那这个女人呢？我和她无冤无仇，非得用一本房产证作为武器，想把我当落水狗一般赶走。
依旧在气头上，猛的抽了一口烟后才说道：“没什么，遇到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他怀疑道：“又被女的讹了？”
我抬起头道：“又你大爷，如果真是那种女人讹我，我能这么生气吗。”说完便把来龙去脉讲给秦闻。
他也点上一支烟，学着我的动作蹲在一边，思考许久后才说道：“这事儿啊，也没啥吧，人家让你搬你就搬呗，反正你明天要走了，今晚就住我那。”
烦躁的把烟头丢在地上，胸腔里似乎有诉不完的苦和即将喷发的火气，声调微微提高道：“我凭啥要让着她，按合同来说……”
他没有听我发泄不满，道：“停停停，按照合同来说你确实可以不搬，但是你明天都要走了，和她一般见识干嘛。”
又说了几句，屋内传来紫诺的声音，我们这才眼神交流一番后走了回去。
对于秦闻的劝告，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对那个女人的敌意确实消散不少。
秦闻和紫诺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我却没了心情上台演唱，重新坐在丝丝旁边，自顾自的喝着酒。
……
天生的心大让我很快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而丝丝也在唱了几首歌暖场后走下台。
她为我笑道：“怎么了？程池，怎么不上去玩玩儿？”
我把杯子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后说道：“行，再唱一首吧。”
接过丝丝递给我的吉他走上舞台，对鼓手说道：“来一首许巍的《曾经的你》。”
“行，没问题。”
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
记忆中的歌词和旋律瞬间便涌上心头，几乎形成肌肉记忆的手指弹奏出这首歌的旋律，随即开口唱道“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由于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和紫诺秦闻说好了，加上我走过去也要个把小时时间，所以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和丝丝聊上了。
“来这么早啊。”我冲着他们说道。
秦闻率先发现了我，起身搂住我肩膀，笑道：“你明天要走，咱们不得提前来给你送行啊!”
不等我开口，紫诺又道：“想好了吗？真的要走？你甘心吗!”
我摊开双手，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打拼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还不如回去，可能这个城市不适合我吧。”
丝丝走向吧台提出一篮酒放在我们面前，然后又端来几杯鸡尾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妖异。
我笑道：“丝丝，终于肯听我的意见了，卖高度数酒了？”
“没，我还是坚持我最开始的想法，这几杯AuntRoberta是我请我朋友给我做的，就这几杯昂，喝完就没了，算是给你践行吧。”
我看向外面又来了几桌客人，便对她说道：“成，待会我们一醉方休，现在还早先帮你招呼客人吧。”
……
一直没说话的紫诺干起活来倒是不含糊，甜美的长相加上微笑，留住了几桌本想离去的客人。
许久，来这驻场的歌手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坐在了台上，丝丝这才招呼我们一行人坐在原本的地方享受这个夜晚。
秦闻率先蹲起一杯酒对我说道：“程池，多的我也不说了，想我们了就回来，我们一直都会等你的。”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别煽情，小心我待会哭出来，我只是回家过年罢了，又不是死了，说不定明年就回来了呢。”说完我也端起一杯随着他的动作喝下肚。
喝了几圈后，我对丝丝道：“丝丝，上去唱一首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等他们唱完一首歌后走上演唱台，和配音师说了句什么，然后坐在了原本主唱的位置，用调音夹调试自己的吉他，我们都停下了动作，等待她开口。
顿了顿，注意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她看向我说道：“一首《DYingIntheSun》送给我的朋友，这首歌没有任何的寓意，只是这首歌是我这位朋友第一次唱给我听的一首歌，希望他能前程似锦，一路顺风。”我们依旧没有开口，用掌声代替。
随着音乐响起，我们停止鼓掌。她缓缓闭上了眼，指尖拨动第一根弦，很快她也开口，通过话筒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Doyouremember
Thethingsweusedtosay
Ifeelsonervous
WhenIthinkofyesterday”
她的声音自带一丝空灵，优美的嗓音中透出幽怨的情愫。自信的抱着吉他的模样让我们和客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就好像这是她独有的魅力。
我沉醉在其中，也许是因为抽烟的原因，我的声音逐渐沙哑，而她比我更适合唱这首歌。
……
思绪在她的歌声中和回忆间徘徊，让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过往，我好像在这种奇幻的状态下看到了我当初的模样。可我却被这个虚假的社会打回原形，这种状态是痛苦的，和顾瑶的过往也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我脑海，我因此有些呆滞和伤神，这种伤感让我费解，却是真实存在的。
台上的丝丝即将唱完，台下也断断续续传出看客们的鼓掌声，我的注意力也终于被拉回，心脏跟随节奏跳动着。
其实丝丝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她说不卖高度酒就不卖，说不搞灰色赚钱就不搞，只是坚守着内心那我看不懂的底线，她说每个人都该都有底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也算是一股清流，我就没见过谁家酒吧占据这么好的地段不赚钱的，每个月的流水都在破产和亏本间游走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即使这样，她还在坚持。
……
随着最后一个音调的落下，她结束了演唱。
我看向她，端起一杯高度的AuntRoberta轻抿一口，眼神传递着鼓励和赞赏，我相信她能看得懂的。
她侧着脑袋对我说道：“程池，要不要上来玩玩？”
我没有犹豫，道：“行啊，最后在唱一首歌吧。”
正要上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发现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怀着疑惑，我给丝丝比了个手势，边走向酒吧门口，边接听道：“喂？你哪位。”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我也不着急，刚刚喝了许多酒，正好想让这个寒冷的夜风吹散走我一些热量。
蹲在门口点上一支烟，悠哉悠哉的抽着。
电话那头的人比我想的还要能沉得住气，我却先按耐不住，道：“谁啊？怎么打来也不说话啊，不说我挂了啊。”
终于，电话那头说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我突然想到昨天那个女人，她确实是让我今天搬走来着。
我语气有些不悦：“我他妈说了不搬就是不搬，你算老几啊，你让我搬就搬。”
“如果你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还要住几天的话我可以给你钱，让你住宾馆……”
我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怒道：“滚蛋，说了不搬就不搬，别以为你有俩臭钱就了不起，我他妈不稀罕，我和老金（东叔）签的租赁合同还没到期，哪怕只剩下一个星期，一天，那也是没到期。所以我有权利不搬出去，就算你报警也拿我没办法，懂吗傻妞？”没等她继续开口，愤恨的挂断了电话。
原本昨天的不顺心已经消散，这个女人的出现却让我的生活雪上加霜，这不是说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秦闻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拍了拍我肩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生气。”
我搞不懂那些狗血的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那些有钱人似乎都有怪癖，放着豪华的别墅不住，却偏爱边缘的老旧，进一步压榨我们底层百姓的生存。
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老金和这个女人，他们都是恶毒的，如果说老金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时而拖欠房租，那这个女人呢？我和她无冤无仇，非得用一本房产证作为武器，想把我当落水狗一般赶走。
依旧在气头上，猛的抽了一口烟后才说道：“没什么，遇到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他怀疑道：“又被女的讹了？”
我抬起头道：“又你大爷，如果真是那种女人讹我，我能这么生气吗。”说完便把来龙去脉讲给秦闻。
他也点上一支烟，学着我的动作蹲在一边，思考许久后才说道：“这事儿啊，也没啥吧，人家让你搬你就搬呗，反正你明天要走了，今晚就住我那。”
烦躁的把烟头丢在地上，胸腔里似乎有诉不完的苦和即将喷发的火气，声调微微提高道：“我凭啥要让着她，按合同来说……”
他没有听我发泄不满，道：“停停停，按照合同来说你确实可以不搬，但是你明天都要走了，和她一般见识干嘛。”
又说了几句，屋内传来紫诺的声音，我们这才眼神交流一番后走了回去。
对于秦闻的劝告，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对那个女人的敌意确实消散不少。
秦闻和紫诺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我却没了心情上台演唱，重新坐在丝丝旁边，自顾自的喝着酒。
……
天生的心大让我很快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而丝丝也在唱了几首歌暖场后走下台。
她为我笑道：“怎么了？程池，怎么不上去玩玩儿？”
我把杯子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后说道：“行，再唱一首吧。”
接过丝丝递给我的吉他走上舞台，对鼓手说道：“来一首许巍的《曾经的你》。”
“行，没问题。”
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
记忆中的歌词和旋律瞬间便涌上心头，几乎形成肌肉记忆的手指弹奏出这首歌的旋律，随即开口唱道“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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