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彼得
赛斯指着尸体说：“小子，你想把他放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赛斯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上去把它换下来……”
赛斯回过头，扯着嗓子喊，“有没有眼力劲，把我那玩意拿过来！”
科克“哦哦”两声，连忙把那柄钉满了铁钉的狼牙棒拿过来。
赛斯用那柄不算钉子，也有三个拳头那么大的狼牙棒指着庞云，笑着说：“二，自己乖乖脱下裤子，把屁股翘起来，让我把这好东西捅进去！”
土著们哄笑起来，也不嫌自己满是黑泥的手脏，就这么放进嘴里，吹着口哨。
赛斯可是个体面人，排泄完会用石头刮干净，哪像这群家伙直接用手扣。
想到他们插进嘴里的手指上的黑泥，说不定就是……赛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小子还没有考虑好？可惜赛斯没耐心了，所以去死吧！”赛斯准备一榔头把这个愚蠢的小子砸成肉泥。
不过，庞云先动手了。
赛斯看到庞云一拳头打向满是钉子的狼牙棒，心想这小子疯了吗，这看着都疼啊！
但更疼的还在后面。
狼牙棒被打得向赛斯挥舞过来，糊在了他脸上。生锈的铁钉在他脸上扎出来一个个血洞，有一根还钉进了他的眼珠子里。
虽然赛斯生下来就是个孤儿，但他仍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呼嚎起来。
“biu”
科克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开了枪。
庞云若有所觉，摸摸肚子，低头便看到掉在地上的那粒比花生米还小的子弹，心想这枪真是个唬人玩意。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剑罡之体重新发挥作用，就算是普通子弹也很难伤到他，而且他们这自制拉杆枪的威力也太小了吧，指望这把枪打死人，还不如指望拾荒者上厕所用手纸呢！
科克用力扳着拉栓，试图弹壳退出来，很显然，这把枪没有像庞云预料的那样炸膛，但是卡壳了。
科克还在努力地退弹，庞云却来到他面前，将努力从他手里抽走，反手一转，枪托对着他的嘴下巴砸上去。
在咬断半根舌头之后，科克本来就蛀得差不多的牙齿相撞了，咔咔全部断裂，两米多高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下。
下一秒又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指着已经向垃圾山里面逃窜的庞云，用满是鲜血的嘴含糊不清地怒吼几句，虽然听不懂土语，但无外乎是“给我追”“杀了他”之类的话。
垃圾山的拾荒者者们如梦初醒，挥舞着棍棒朝庞云追去。
……
两个拾荒者傻愣愣地往前跑着，庞云突然从拐角后跳出去，刷刷两剑下去，把他们的脑袋砍掉。
“第十六个。”庞云默念。
这是他杀掉的第十六个拾荒者，而追逐才只是过去三分钟。
实力差距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最根本原因，还是拾荒者的战斗素质实在太低下了，哪有人背后偷袭大呼小叫的？哪有人直愣愣地冲过去，对拐角没有半点警惕心的？
用战士来形容他们，就是在侮辱战士，他们就像是一群地痞流氓打架，甚至比地痞流氓还要蠢，智商很低下，空有一身蛮力，只懂得横冲直撞。
凶残，或许是他们唯一比地痞厉害的点了，要他们一榔头把人的脑袋敲碎，将脑浆挖出来，他们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对付这群力量不及他，又脑残的拾荒者，庞云甚至都不需要游击，大可任由他们一拥而上。
但庞云不得不逃，拾荒者实在太臭了，身上像糊了一层粪便——虽然庞云现在也脏兮兮的，但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贵族——要是被这群家伙围住，庞云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
赛斯痛呼着抓住了狼牙棒。
垃圾山可没有医疗队，拾荒者受了伤只能自救，不然只能等死。
在这细菌和病毒的温床里，哪怕一个小创口，都有可能致命，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伤口！特别是钉子还是生锈的！
长痛不如短痛，赛斯一咬牙，硬生生把狼牙棒从脸上扯了下来。
要知道扎进肉里的，是钉子的平端，不是尖端，赛斯这一扯直接扯下一块又一块的肉，脸上出现一个个血洞。
最惨的是，眼珠子也被一并拔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即便明知道这眼珠子已经报废了，但赛斯仍然哀嚎着扑在地上，颤抖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去拈它。
一只脚踩住了赛斯的手，连同眼珠一起。
感觉手里爆裂的液体，赛斯听到一声奇怪的破裂声，那是他心碎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那个他扬言要把狼牙棒塞进后面的外来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弄死你！”赛斯怒吼一声，腾的站起来，一拳一拳地挥向庞云。
荒星人不但身高比蓝海人高，力气也比蓝海人大，拳头带风，不敢说打死大象，但打死一头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然而，与爪哇族和机械族比起来，这群拾荒者就像一群婴儿！
庞云很轻易闪避开拳头，一脚踢中赛斯的胸膛，将他踹飞出去，剑尖斜向下指着倒在地上赛斯。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
庞云看过去，看到一个老荒星人走过来。
这个荒星人已经很老了，一头稀疏的白发，拄着黑棘做成的拐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满是补丁，却干净得不像话的衣服！
他太干净了，比赛斯还要干净，比庞云还要干净——当然这两人都是反面教材，做不得比对，但不可否认老人的确干净，在这片肮脏的垃圾山里显得那么独特，以及不可思议。
老人的尾巴上套着一个尾环，在那么多拾荒者里，老人是庞云见到的第一个带饰品的。
老人浑浊的双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与这群拾荒者比起来，已经有了“人样”，有同等对话资格。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庞云停下了手。
“赛斯，老实躺着，不要动！”见赛斯想趁着庞云目光转移发起偷袭，老人断喝一声。
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瘦小的身体，怎么能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像是胸口里装了一只洪钟。
赛斯愤怒地嚷道：“老彼得，他把赛斯的眼踩碎了！”
被叫做老彼得的老人，冷冷地看着他：“你大哥外出狩猎也快回来了，要是他知道你招惹了外来者，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手，老彼得敢保证，他会把你剩下的那颗长了，跟没长一样的眼珠挖下来踩碎！不过在这之前，这位外来者大人会先把你的喉咙刺穿。”
老彼得看向庞云：“外来者有繁星公司提供的光脑，完成击杀不但能提取到比我们更多的基因点，能力还是经过无数实验，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而且成体系、成职业，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比我们几年都厉害。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干什么吃的，我早告诉你不要招惹外来者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外来者大人起码是一阶精英，连你大哥都不一定打得赢！”
庞云扬扬眉头，惊讶于这老东西的眼睛毒辣，因为小爱的存在，庞云破格点出了二阶能力，但其阶位还是一阶精英。
赛斯低下了头，他大哥也不过是一阶进阶罢了。
老彼得说：“赛斯已经不会再对大人动手了，还请大人放下剑吧。”
庞云并没有放下剑，而是打算一剑刺死赛斯，给炮台垃圾山上的死者报仇。
“大人，赛斯的确对您无礼了，但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杀了他，大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就饶他一命吧。大人总不会有什么必要杀他的理由吧？”
“我有两个同类死在了你们手里。”
老彼得沉默了一秒说：“大人也已经杀了不少我们的人了。”
“不够。”
老彼得叹了口气说：“如果是血口堡的公民被杀，他们——我们的同类，会将整个聚集地的拾荒者杀个干净，连妇孺都不会放过。毕竟拾荒者太低贱。”
庞云心中一颤，但同情心刚起来，就被压下去了，这些土著对人类进行虐杀，一句可怜之人就能作为借口免罪？
见庞云执意要杀赛斯，老彼得说：“红主，也就是你们外来者说的红环星，三个月后会发生第一次点分裂现象，局部地区会出现星食现象，届时会有大恐怖发生。”
庞云停住了，看着他。
赛斯继续说：“与其杀一个没什么影响的拾荒者，不如换取一个可以影响到胜负的重要信息，拯救更多的同类。大人，您觉得呢？”
赛斯回过头，扯着嗓子喊，“有没有眼力劲，把我那玩意拿过来！”
科克“哦哦”两声，连忙把那柄钉满了铁钉的狼牙棒拿过来。
赛斯用那柄不算钉子，也有三个拳头那么大的狼牙棒指着庞云，笑着说：“二，自己乖乖脱下裤子，把屁股翘起来，让我把这好东西捅进去！”
土著们哄笑起来，也不嫌自己满是黑泥的手脏，就这么放进嘴里，吹着口哨。
赛斯可是个体面人，排泄完会用石头刮干净，哪像这群家伙直接用手扣。
想到他们插进嘴里的手指上的黑泥，说不定就是……赛斯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小子还没有考虑好？可惜赛斯没耐心了，所以去死吧！”赛斯准备一榔头把这个愚蠢的小子砸成肉泥。
不过，庞云先动手了。
赛斯看到庞云一拳头打向满是钉子的狼牙棒，心想这小子疯了吗，这看着都疼啊！
但更疼的还在后面。
狼牙棒被打得向赛斯挥舞过来，糊在了他脸上。生锈的铁钉在他脸上扎出来一个个血洞，有一根还钉进了他的眼珠子里。
虽然赛斯生下来就是个孤儿，但他仍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呼嚎起来。
“biu”
科克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开了枪。
庞云若有所觉，摸摸肚子，低头便看到掉在地上的那粒比花生米还小的子弹，心想这枪真是个唬人玩意。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剑罡之体重新发挥作用，就算是普通子弹也很难伤到他，而且他们这自制拉杆枪的威力也太小了吧，指望这把枪打死人，还不如指望拾荒者上厕所用手纸呢！
科克用力扳着拉栓，试图弹壳退出来，很显然，这把枪没有像庞云预料的那样炸膛，但是卡壳了。
科克还在努力地退弹，庞云却来到他面前，将努力从他手里抽走，反手一转，枪托对着他的嘴下巴砸上去。
在咬断半根舌头之后，科克本来就蛀得差不多的牙齿相撞了，咔咔全部断裂，两米多高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下。
下一秒又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指着已经向垃圾山里面逃窜的庞云，用满是鲜血的嘴含糊不清地怒吼几句，虽然听不懂土语，但无外乎是“给我追”“杀了他”之类的话。
垃圾山的拾荒者者们如梦初醒，挥舞着棍棒朝庞云追去。
……
两个拾荒者傻愣愣地往前跑着，庞云突然从拐角后跳出去，刷刷两剑下去，把他们的脑袋砍掉。
“第十六个。”庞云默念。
这是他杀掉的第十六个拾荒者，而追逐才只是过去三分钟。
实力差距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最根本原因，还是拾荒者的战斗素质实在太低下了，哪有人背后偷袭大呼小叫的？哪有人直愣愣地冲过去，对拐角没有半点警惕心的？
用战士来形容他们，就是在侮辱战士，他们就像是一群地痞流氓打架，甚至比地痞流氓还要蠢，智商很低下，空有一身蛮力，只懂得横冲直撞。
凶残，或许是他们唯一比地痞厉害的点了，要他们一榔头把人的脑袋敲碎，将脑浆挖出来，他们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对付这群力量不及他，又脑残的拾荒者，庞云甚至都不需要游击，大可任由他们一拥而上。
但庞云不得不逃，拾荒者实在太臭了，身上像糊了一层粪便——虽然庞云现在也脏兮兮的，但与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贵族——要是被这群家伙围住，庞云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
赛斯痛呼着抓住了狼牙棒。
垃圾山可没有医疗队，拾荒者受了伤只能自救，不然只能等死。
在这细菌和病毒的温床里，哪怕一个小创口，都有可能致命，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伤口！特别是钉子还是生锈的！
长痛不如短痛，赛斯一咬牙，硬生生把狼牙棒从脸上扯了下来。
要知道扎进肉里的，是钉子的平端，不是尖端，赛斯这一扯直接扯下一块又一块的肉，脸上出现一个个血洞。
最惨的是，眼珠子也被一并拔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即便明知道这眼珠子已经报废了，但赛斯仍然哀嚎着扑在地上，颤抖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去拈它。
一只脚踩住了赛斯的手，连同眼珠一起。
感觉手里爆裂的液体，赛斯听到一声奇怪的破裂声，那是他心碎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那个他扬言要把狼牙棒塞进后面的外来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弄死你！”赛斯怒吼一声，腾的站起来，一拳一拳地挥向庞云。
荒星人不但身高比蓝海人高，力气也比蓝海人大，拳头带风，不敢说打死大象，但打死一头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然而，与爪哇族和机械族比起来，这群拾荒者就像一群婴儿！
庞云很轻易闪避开拳头，一脚踢中赛斯的胸膛，将他踹飞出去，剑尖斜向下指着倒在地上赛斯。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
庞云看过去，看到一个老荒星人走过来。
这个荒星人已经很老了，一头稀疏的白发，拄着黑棘做成的拐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满是补丁，却干净得不像话的衣服！
他太干净了，比赛斯还要干净，比庞云还要干净——当然这两人都是反面教材，做不得比对，但不可否认老人的确干净，在这片肮脏的垃圾山里显得那么独特，以及不可思议。
老人的尾巴上套着一个尾环，在那么多拾荒者里，老人是庞云见到的第一个带饰品的。
老人浑浊的双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与这群拾荒者比起来，已经有了“人样”，有同等对话资格。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庞云停下了手。
“赛斯，老实躺着，不要动！”见赛斯想趁着庞云目光转移发起偷袭，老人断喝一声。
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瘦小的身体，怎么能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像是胸口里装了一只洪钟。
赛斯愤怒地嚷道：“老彼得，他把赛斯的眼踩碎了！”
被叫做老彼得的老人，冷冷地看着他：“你大哥外出狩猎也快回来了，要是他知道你招惹了外来者，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手，老彼得敢保证，他会把你剩下的那颗长了，跟没长一样的眼珠挖下来踩碎！不过在这之前，这位外来者大人会先把你的喉咙刺穿。”
老彼得看向庞云：“外来者有繁星公司提供的光脑，完成击杀不但能提取到比我们更多的基因点，能力还是经过无数实验，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而且成体系、成职业，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比我们几年都厉害。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干什么吃的，我早告诉你不要招惹外来者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外来者大人起码是一阶精英，连你大哥都不一定打得赢！”
庞云扬扬眉头，惊讶于这老东西的眼睛毒辣，因为小爱的存在，庞云破格点出了二阶能力，但其阶位还是一阶精英。
赛斯低下了头，他大哥也不过是一阶进阶罢了。
老彼得说：“赛斯已经不会再对大人动手了，还请大人放下剑吧。”
庞云并没有放下剑，而是打算一剑刺死赛斯，给炮台垃圾山上的死者报仇。
“大人，赛斯的确对您无礼了，但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杀了他，大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就饶他一命吧。大人总不会有什么必要杀他的理由吧？”
“我有两个同类死在了你们手里。”
老彼得沉默了一秒说：“大人也已经杀了不少我们的人了。”
“不够。”
老彼得叹了口气说：“如果是血口堡的公民被杀，他们——我们的同类，会将整个聚集地的拾荒者杀个干净，连妇孺都不会放过。毕竟拾荒者太低贱。”
庞云心中一颤，但同情心刚起来，就被压下去了，这些土著对人类进行虐杀，一句可怜之人就能作为借口免罪？
见庞云执意要杀赛斯，老彼得说：“红主，也就是你们外来者说的红环星，三个月后会发生第一次点分裂现象，局部地区会出现星食现象，届时会有大恐怖发生。”
庞云停住了，看着他。
赛斯继续说：“与其杀一个没什么影响的拾荒者，不如换取一个可以影响到胜负的重要信息，拯救更多的同类。大人，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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