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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阳人聚之行

    将马车停在路边,下车沿途询问了几个商贩,希望酬劳他们带我去,都表示战乱不愿前往,正踌躇不知该如何,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

    “小娘子,可需要什么帮助么?”一陌生面孔,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者不善。

    我退一步,冷面瞪着他,他身后还站着两位魁梧汉子,见他衣着光鲜,非普通百姓。

    “到大爷我府上一叙吧……”说完上前将我拉扯拥在怀里。

    “放开!你放开我!”我挣脱他,不料重心不稳直直撞向一旁的买卖摊位;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竟是跌进某人怀中。

    待我站稳仰头。

    “怎么,吕布一失势,便没人护你周全了麽,竟被一街头小子欺负。”他带着招牌式笑容,将我扶稳后放开手。

    “梅瑾。”像是见到亲人般,我眼眶有些湿润。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本大爷的好事!”那男人没好气道,身后两人摩拳擦掌。

    梅瑾将我拉至身后,移步向前,我端详他的背影,他今日穿着象牙白的袍子,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图腾,细致的勾勒,浅金色腰带上挂着暗绿色玉佩流苏,头戴嵌着翡翠的发环,相得益彰,一个大写的骚包土豪,真能显摆。

    那挑事儿的男人细细扫视了梅瑾一番,整个人有点泄气,我暗笑,这一幕就像是我们现代社会上,一般开车的人见到价值百万的豪车都会敬而远之,一不小心的擦挂就得赔好几十万。很明显,梅瑾就是他惹不起的豪款。

    “还不快离开吗?”他温温如玉道。

    毫无半点杀气,却让那刺儿头后退半步:“我们走。”

    梅瑾转身看我:“只怪你自己生的艳美。”

    我白他一眼:“你更艳美。”

    “怎么出现在大街上,今日不应该是你和董卓成婚之日吗?逃婚?”他低头看着我道。

    我点头。

    “需要帮助吗?”他弯唇道。

    我心如明镜,闷闷道:“多少钱一帮?”视财如命的梅掌柜从不做赊本的买卖。“我身无分文,就对面那辆马车值点钱。”之前在马车上翻看了包袱,里面竟全是衣物,分文未有,想是早晨匆忙收拾包袱,忘记将银两放入了。

    他走近看了看马车,面露为难:“这马车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看在我们相识的份儿上,去阳人聚的护送费用可以便宜点。”

    “你怎知我要去阳人聚?”我诧异道。

    “你刚刚给那些个摊贩这么说的啊”说完低身钻进马车内。“先回我店内,我取些账本。”

    “账本?”我疑惑。

    “是啊,既然送你到阳人聚,那就顺便去看看芜城那边我开的店铺。”

    “芜城?”

    “芜城前面就是阳人聚了,临近的两地相距几十里吧。”

    我愕然,原来是他要去芜城收账,捎上我顺便路上赚点护送费;不过,举目四望也只有靠他了,也钻进马车内,负气道:“你去驾马。”

    马车前一倾,有人坐在前方,“驾。”

    我掀开帘子,看到熟悉背影,阿文。

    看着对面的翩翩公子也悠悠的望着我,只可惜一往他身上瞧,气质全无,散发着铜臭味。

    “你穿成这样不怕被抢吗?要知道,随便在你身上扣一块玉石,抽几根金丝银线,都数目可观啊。”我比划道。

    “我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真搞不懂你的心是不是也是银子打造的,太能显摆了。”我是嗤之以鼻。

    “并非显摆啊,我一平头百姓,不能以权压人,唯有以钱压人了。”他勾唇。“刚才不就应验了么。”

    “这么有钱居然还抠得要命,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吝啬,这句话真有道理。”

    “谢姑娘认可。”他是只听‘有钱的人’这几字吧。

    不再与他搭话,我撇起窗帘,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发呆。

    “下车吧。”缓过神来已经到了他的客栈,

    “我就在车上等你,你快些拿了账簿,我们即刻出发吧。”多在长安待一秒,我都觉煎熬。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这身打扮,想要我安全将你送达,也太有难度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好吗。”

    我看了看自己,穿着貂蝉略小的衣裙,小半截手臂和小腿全露出来,在我的那个年代还算保守,可在这个时代……还有脸上未卸去妖艳的妆……而且,偏小的鞋子已经把脚磨出血,是得换身衣裳。

    我随在梅瑾身后进了客栈内,店里生意不错,确实衣着鲜亮女子居多,众人纷纷将目光锁向我俩,似乎万道光芒扎在身上,我莘莘跟他上了楼。

    洗过脸,高束起头发,换上他递给我的衣服,灰色简朴男装,镜中男子翩翩公子温文如玉。

    拉开门,梅瑾站在门外,放下正欲敲门的手,他也换了身简朴服饰。“可以出发了吗?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头。

    在后门上了马车,梅瑾坐在车夫位置驾起马车;我道:“怎么不多带几个人,阳人聚正在打仗,只我俩太危险了吧。”

    “打仗是朝廷的事,百姓只管好好生活;只要不遇上土匪强盗,就不必担心了。”

    “那要是遇见土匪如何?”我道。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英勇男人的一面,别看我只会赚钱,本公子会的东西可不少,十八般武艺样样……略知一二。”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将军,不过年幼多病,身体孱弱,受不了当兵的苦日子。”

    我无语:“话唠,你少说两句吧,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冒。”

    “不感冒?是何意?”

    “不感冒就是不care.”

    “不care又是何意?”

    “你闭嘴。”

    “你说话啊,不然我觉着拉了辆空车。”

    心中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谁要重金寻我?你知道吗?”

    “不清楚,行动比较隐蔽,我觉着吧,多半是你招惹的烂桃花。”

    我提腿踹了他一脚。

    “你这人为何这么粗鲁。”他愤愤道。

    “因为我的温柔只显露给我喜欢的人。”

    “吕布?”

    我不做声,仰靠在垫子上。奉先啊奉先,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

    前面的话唠依旧说话自嗨,经他一番吹嘘,我被他的财产和睿智折服,这人居然在东汉末年就懂得了连锁分店的精髓;在各州各县开了分店客栈,不仅如此,还涉及了钱庄,药铺,赌场;我已经不明白这么有钱的家伙怎么还看得起我的护送费。

    “兄台,你不会看上我了吧,这么有钱,冒着生命危险亲自给我压马车,还特别制造二人独处机会。”我打趣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居然被你看穿了。”

    “够了,打住,你的窈窕淑女是孔方兄(东汉的钱币)。”我道。

    不到一个时辰,天便黑了下来。

    “找个地方歇脚吧,天黑不宜赶路。”他道。

    没有言情中的住店必遭遇男女暧昧共一间。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幸好有家客栈落脚。

    经过四五日长途跋涉,我们就快抵达芜城,出了这个城,再往东南行个几十里就是阳人聚的边界。一路上,幸得有梅瑾在,否则我不知道会有多乏闷。

    在没有手机的古代人谈吐能力似乎更强大,一路上听他讲这些年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遭遇的趣事……简直了,听得我如痴如醉。

    “梅瑾,你不去说书简直对不起你这口才。”

    “不撩妹才简直对不起这口才。”这人真的活学活用,这几天里,我猛地给他灌输现代词汇,现在居然比我还遛。

    我撩起窗帘,前方是芜城的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进进出出。往城外走的大都拖家带口,拉着满车的行李物品,听他们吵嚷声,大抵是害怕战争打到这里,提前撤往安全的地方,可这战乱的年代,又有哪里是和平安稳的呢。

    “梅瑾,我有点想念我的家乡了”我纳纳道。

    “你的家乡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感慨道:“我想念它的和平秩序,我们那的人不会因为战乱流离失所,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也不会突然失去联系…………”我又想到了吕布。

    “哦,那是世外桃源吧。”他道。

    “现在想来,算是吧…….”我又发起了呆。

    怔忪间,我们已经过盘查口,我下车去,官兵拨开帘子扫视马车内无异样,便放我们通行了。

    我未进马车内,与梅瑾同坐在车外。

    街上巡逻的军队是我们之前经过城镇的好几倍,临近战乱的阳人聚,这里随时可能被攻陷;大街上已经鲜少有百姓身影,许多店家也已大门紧闭。

    “梅瑾,都这副萧条模样了,城都空了,你的店怕也关门了吧。”我望着街道叹道。

    “你以为这里的百姓都逃跑了吗?”他又道:“只不过是城令不准他们外出,以免混乱。”

    “万一战争打过来,这里被攻陷了,他们怎么办呢?”我看向他。

    “怎么办?”他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小孩子;“我之前就说过的,战争是朝廷、是军队的事情,百姓只管好好生活,对他们而言,战败战胜,不过是换不换掌握政权的人。”

    “那之前那些一家老小出城的人是?”

    “多是城内官宦和从阳人聚逃过来的富商官宦,一旦城被攻陷,首先就可能拿他们开刀。寻常百姓,哪有钱财去逃命,临近的州县并未有收容难民的政策,他们逃过去也是饿死;再说,到处都是战乱灾荒,能逃到哪里去。”

    说话间,我见着一处吕布军队服饰的一列队伍,跳下马车,跑上前去。

    “你们是吕布的队伍?他现在人在哪儿?”我揪着一个像是领头的小将的手臂急问道。

    他甩开我的手道:“你是何人?胆敢直呼将军名讳!”说话间他手中剑刃指向我。

    我险些被甩在地上,身后梅瑾接住了我身子。

    他忙挡在我身前,“军官,我们是洛阳人的生意人,是吕将军的朋友,此行是到芜城收账;听说奉先他投靠了敌军,我知他并非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想问此情是否属实。”说话间,他慢慢拨开那剑刃,悄悄将一锭银子递给那小将。

    小将收下道:“吕将军几天前中了敌军的埋伏,现在不知生死,下落不明;我们是最后一小分队,还未冲入敌阵,将军便下令撤军,如今逃到芜城安顿下来,等待朝廷的命令。”

    “下落不明?”我跳到梅瑾身前问道:“那他是被俘了吗?”

    “大约是吧,半日后,敌军散布吕将军被降服的公文”那将道。

    我急了,抓着梅瑾的手:“梅瑾,我该怎么办?”

    “先回到酒店,稍作休息,再想想办法吧。”他将我塞回马车上。

    他的仙客来坐落在一处本该繁华的闹市中,仙客来的牌匾隐在一片绿荫中,毫不起眼,走进去却发现大有内容,井井有条。

    他将账簿交给掌事的人,吩咐那人将账目梳理。

    “我要去阳人聚城内,谢谢你将我送到这里,我身上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那串宝石递给他:“这个应该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也不知道够不够付你的护送费。”

    他伸手接下端详一番:“嗯,够了,不过我还未将你送到阳人聚。”

    “不用了,我估计进阳人聚十分凶险,我可没有多余的钱付给你了。”我道。

    他将宝石收入囊中道:“我并非那种只贪图利益又贪生怕死之辈,上次欠你一条性命,这次权当还给你,否则我于心不安。”

    我楞,这梅瑾居然还讲点情义。“好吧,那我们即刻动身?”

    “你会骑马吗?”他道。

    我想想以前遇见曹操的经历道:“会。”

    “后门马厮处选匹马,等我片刻。”他转身又与掌事人交代。

    骑马果然比坐马车快多了,出城大约两个时辰后,我们到达了阳人聚的边界,一块大的石碑上刻着大字:阳人聚。

    “吁~”他停下来,我也让马儿停下。

    “现在起,保持警惕,这方圆几里有敌军驻在边界的守军,我们随时可能被当做奸细给抓起来杀掉。”他道。

    “嗯。”我累得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道:“阳人聚这么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进得去。”我记得在十八路诸侯会盟时,陈留城门紧闭,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他嘴角微扬胸有成竹道:“我自有办法,现在我们改为步行,只等天黑了。”

    没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我也疲惫不堪。

    “好,我们休息片刻,只等守军经过。”他道。

    我倒在草丛里,浑身发软道:“你这是什么办法,等着守军来将我俩抓进阳人聚?”

    “伺机而动,我们找机会干掉两个守军,换上他们的衣服,再趁着回城轮班时,混入城内。”他的眼里闪着光。

    “好办法!”我欣喜道。

    等到月上三竿,终于听到三五个男人说话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梅瑾示意我不要出声,他去放倒他们。

    我不禁为他担忧起来,他也不过长得高大,身子看着却十分精瘦,一对五,悬。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撒尿”

    “大哥,我同你一路”

    说着便有两人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心喜,好机会;梅瑾已经越到那两人身后,他像一只黑豹,看准了猎物便悄悄地靠近。

    他抽出随身一枚匕首,反握在手中;越来越近,他捏住一人的头发,匕首在那人脖子一划,那人便倒地。声音却惊动到了另一个人。

    “有敌军!”那人大叫,然后梅瑾与他厮打起来,梅瑾哪是能正面与人较量的,我见梅瑾不济,也跳出草丛,冲上去厮打在一块。

    最后惊动到了另外三人,一阵打斗逃窜后我与梅瑾双双被制服压在地上,我见梅瑾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神迷离,而我身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这两小子居然杀了我们一个弟兄”说着,那小兵一脚踹在梅瑾腹部,梅瑾闷声一哼,嘴角溢出鲜血。

    “你们别打他了,他都快死了”我忍着痛带着哭腔道。

    那人不与我多言,没再向梅瑾发难;我们俩被分别绑着,被赶压进了阳人聚。

    梅瑾与我分开关押在两处;我心中满是歉意,这样连累了他,平日里他是多么俊俏的一个人,如今为了我,被打成那副样子。不过此刻,我心中更忧心另一个人的安危。

    我一个人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牢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累极了,我昏睡过去。

    一阵摇晃将我唤醒过来,我睁眼,自己已经被两个士兵架着出了监牢,外面的阳光刺眼,耳边是震天鼓声、士兵的叫吼声、箭羽咻咻声,我眯着眼发现自己现在阳人聚的城墙之上,而城下,是吕布?的军队排兵布阵,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从四面八方袭来。

    “吕布这小子,令人假扮他被降,自个儿混入阳人聚,摸清了老子的底细,实在可恨,如今,他最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我倒要看看他爱江山还是爱美人。”一个首领模样的冲着我道。

    “都统,西边的城防已经快要被攻陷了,请都统指示。”小兵报。

    我面前这位都统,大约就是孙策吧,在来阳人聚的路上,梅瑾与我讲了许多时势。他见我打量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拉到城墙边,向下面吼道:“吕布!你看看我身边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我顺着他的声音向下望去,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姿挺拔坐在赤红的马背上,那不就是我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只恨自己近视,不能看清楚他的脸。

    “伯符!你休得动她分毫,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是吕布的声音,他危言喝道。

    “让阳人聚城西面的军队立即撤退!军队后退十里。”

    吕布与左右下令,然后听到鼓声,大约是退兵的命令吧,只见吕布身后的军队徐徐后退去;独留吕布一人在原地。

    “怎样!我非常有诚意了,你立刻将她毫发无损的送到我身旁!”吕布吼道。

    孙策摇摇头道:“这恐怕不够,你杀我成百上千的兵将,区区退兵怎能消我心头之恨。”他顿了顿又道:“用你的方天画戟砍下你的一只手来!”

    我浑身的血液快要凝固,吕布真的会为了我伤害他自己。跳着挣脱他的桎梏,攀着城墙边缘大吼道:“不!”我感到有泪划过脸颊,“不!奉先!你不能那么做!”他是三国的战神,他不能只有一只手臂,他不能受伤。

    见我要跳下城墙,吕布拍着赤兔马奔向前欲接住我,结果进了孙策弓箭手的射程内,咻咻两只箭羽扎进吕布的身体。

    我似疯了般冲向孙策,抽出他的佩剑,也被他推开撞在城墙上,我将剑横在自己的脖颈,冲着吕布大叫:“你回去!我不准你受伤!”

    “末儿!”他的声音里有悲痛。

    “你回去!”我满眼悲痛,泪水已经喷涌而出。

    我只顾着望着吕布,却没顾及身后孙策一手将我执剑的手钳制住,佩剑哐啷掉在地上;我的手像是折断了般,我张嘴就咬住他手,他松开我,我顺带踢向他胯间,他惨痛后仰。

    我急忙起身,上下逃窜,不愿再被逮住做人质。我顾不得再看吕布是否后退,躲闪着冲上来的人,我筋疲力尽,耳边呼呼的风刮过,见到那些士兵脸上惊诧神情,我才发觉,我从几丈高的城墙上跌落了下去……我回想着,最后我蹬了某个士兵一脚,后坐力将我自己推下城墙。

    城墙好高啊……我觉着过了很久很久,可惜城下没有吕布接住我的身子,我跌进城里边,也好,他没有看见我……

    一阵剧痛浑身袭来,地面好像也没有那么坚硬嘛,我可能快要死了,知觉系统都错乱了,许多人涌向我;我脑海里浮动吕布的容颜,不知道再一次失去霜儿的布哥哥会有多么痛心……吕布,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不过还好,你没有看见我满身血痕筋骨尽断的模样,没有在你怀中死去,不然自责会让你痛不欲生吧。

    我终于捱不住疼痛,合眼睡去……

    这个三国梦终于要醒了吧,我也该回到我的世界了吧,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我见过了血流成河的战场,相识了远在千年之前的英雄人物,经历了胆战心惊的苟且偷生,也承蒙一人全心全意的爱慕和守护,贪得几日的宠溺幸福,无奈这乱世让人不幸,我也终于要带着我的满身伤痕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