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为
圣武帝看到被五花大绑上来的赵昀，顿时火冒三丈，当下就往他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
赵昀被踹得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头发散乱、眼神无光的坐在地上。
圣武帝踹完赵昀后便大声怒斥他，“大胆贱奴，竟敢咬伤公主！若朕的阿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定将你剁成肉酱喂狗！踏平你们阿史族给我的阿照赔罪！”
赵昀虽听不懂圣武帝的话但却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怒气，然而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冲出去咬伤元乐照。
仿佛那一瞬间他不是他自己，想到自己竟然咬伤了元乐照他也难过得很。
圣武帝看到赵昀坐在那里不说话，却认为赵昀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圣武帝正想再次发话，章书郁赶紧上前劝道：“皇上息怒，来仪公主目前情况蹊跷，还需此人配合查明真相。”
赵皇后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也劝道，“皇上，阿照还昏迷不醒，这贱奴日后再处置也不迟，眼前还是要尽快查明阿照……呜……阿照为何昏睡不醒……”
皇后边说边哽咽，圣武帝将她搂在怀里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如此倒也冷静下来了。
这时侍卫带着竹心回来了，太医们检查了元乐照带去的糕点但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竹心看着糕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盯着糕点努力的回想，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到底是什么呢……”
柳太医将检查完的糕点放下时，竹心看到糕点的正面突然惊道，“啊！我知道了！”
赵皇后虽被竹心这一声吓了一跳，但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没有怪罪于她，“竹心，你知道什么了？”
竹心知道自己失仪，忙磕了个头才道，“皇后娘娘，太医们方才检验的那糕点不是公主带去的！”
在场的人听完一惊，赵皇后紧接着问道，“这糕点不是你们刚刚去寻回来的吗？”
“这确实是奴婢在百兽园寻回来的，但却不是公主带去的那份。
平日公主并不喜欢山渣糕，只是今日想起昨日赵昀似乎吃了太多肉食，怕他消化不良才临时让人吩咐小厨房去做。
公主还特地交代让杜师傅无需印花了。但奴婢看柳太医刚刚放下的糕点上是印有花纹的！”
众人听完纷纷去看糕点，圣武帝让人将糕点呈上，上面确实印有花纹，还是平日里元乐照厨房常用的花印。
圣武帝让人将杜师傅带出来回话，元乐照出事后她宫里的人一早便被带进大殿跪着等候问话。
侍卫一听到圣武帝的吩咐便将其带了上来，杜师傅得到命令后才敢抬头去瞧糕点。
只看了一眼他便确定这糕点不是出自他之手，“回禀圣上，竹心姑娘说得不错，这份糕点确实不是小人做的那份。”
圣武帝大怒，看来元乐照受伤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章书郁斟酌道：“启禀皇上，既然糕点已经不见了，现在只有从赵昀身上找线索了，不如暂时先将他收押起来，交予微臣审问？”
圣武帝虽很想立即将赵昀处死，但也明白目前只能如此了。
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加害他的女儿！
圣武帝下旨让章书郁三天之内必须查清此事，有关的人和物全部先提交到慎刑司。
另外让太医院的人今晚都留在坤宁宫内，尽快探明来仪公主昏迷的原因，其他无关人等都各自回宫。
章书郁接到口谕一边连夜到慎刑司审问赵昀，一边让手下先去盘查今日有谁接触过那盘不见了的糕点。
只是章书郁在赵昀处受了挫，赵昀可谓软硬不吃，不管他做什么问什么压根就不理会他。
章书郁只得先从其他人审起，但大家说来说去都一个样，关键又落到了赵昀身上。
一夜下来，查糕点的人也是一无所获，除了厨房里的几个人和元乐照身边的婢女来取并没有其他人接手过。
案情可以说毫无进展，而元乐照又一直没有醒过来。
正当章书郁一筹莫展之际，慎刑司的人来报说竹心要见他，章书郁让人将竹心带来。
“竹心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竹心姑娘是否又想起什么线索？”
“回禀大人，不知大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玉仙的宫女，她是九公主的贴身侍女。
昨日因护着公主被赵昀折断了手臂晕了过去，大家忙着九公主受伤的事一时没顾上她，不知道她现在被关押在何处？”
“玉仙？本官还未审问她，即是公主的侍女，阿宁，你让人去将她带过来。”
章书郁听完转头吩咐身后那名唤“阿宁”的男子去找玉仙的去处。
当日圣武帝下令将有关人等统统先关押到慎刑司时，护卫将玉仙扔进牢房后便无人理她。
若不是今日竹心想起来，玉仙拖着受伤的手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怕是熬不过两日了。
当阿宁来回禀找到玉仙时她早已奄奄一息。
章书郁听竹心说玉仙能与赵昀交流，便让人找来了太医为玉仙诊治。
但因为之前玉仙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牢房污秽，其伤处感染严重，人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
太医只说尽力而为，若这两日烧退了玉仙才可能醒过来。
因九公主被赵昀所伤目前还未醒转，所以即便玉仙退烧了太医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醒来。
章书郁让人将牢房收拾干净，又指派了一个丫头照顾玉仙。
幸而喝了两天药后玉仙便醒了过来，只是手伤因为拖延了太久，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玉仙一醒来，立马问起元乐照的情况，一听都几天了元乐照还是没有醒过来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公主……”
章书郁安抚道，“玉仙姑娘先不要着急，公主受伤的事还要姑娘帮忙查明真相。”
玉仙听到自己能帮上忙，强撑着起身，“大人请说，玉仙一定尽力而为！”
一旁的小丫头上前扶住她，章书郁等她站稳了才道，“本官经过这两天的调查认为赵昀可能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发狂。但赵昀一直拒绝回话，所以还得你去问问赵昀。”
“往日里我倒是能与他交流一二，那玉仙便斗胆试试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玉仙姑娘不如现在就与本官一同去见赵昀，这两日不管本官用什么法子他都对我不理不睬。”
“大人，那赵昀除了公主，平日里对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的。不过我最常与公主过去找他，与他还算相熟。”
“那玉仙姑娘，我们这就过去吧。”
章书郁让小丫头扶着玉仙一同来到赵昀的关押地。
一进门玉仙便看见赵昀双目无神的蹲在那里，玉仙开口喊他，“赵昀！”
赵昀听到玉仙的声音突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玉仙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往后急退了一步。
“呜呜呜……手……还有……”赵昀站起来朝着玉仙着急的比划着什么。
玉仙缓过神来见赵昀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便走过去朝他道，“赵昀，公主现在还昏迷着，我已经没事了。”
“不……懂……咬……嗯……”赵昀咿咿呀呀的连说带比划，最后猛锤自己的头。
“你是说当时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是……”赵昀艰难的说出这个字。
章书郁赶紧开口，“那日你可觉得与平时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赵昀看了看他却不开口，章书郁无奈的望向玉仙，玉仙与赵昀道，“章大人是来帮忙抓害公主的凶手的，你要是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公主还等着救命呢！”
赵昀看了看他，终于重新比划起来。玉仙吃力的与他沟通起来，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反复的问和印证，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赵昀表达的意思完全弄明白。
赵昀说元乐照出事的前天晚上，有个宫女往铁笼里扔了食物给他，说是公主让她送来的。
他捡起来闻了闻倒是没什么异样，便吃了下去，只是吃下去后脑袋总有点昏昏沉沉的。
隔天元乐照送来的糕点上似乎有一缕异香，赵昀一闻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攻击公主。
“这么说来，那宫女是破案的关键了。只是这两日并没有守卫说过这件事，这宫女应当十分熟悉地形，才能避开看守的守卫。”
章书郁思索着，如此一来要找到这个宫女工程也十分浩大。
“味……道……”赵昀用手指了指鼻子，然后又拍了拍胸脯。
玉仙问道，“你是说宫女身上的味道你还记得？”
赵昀点点头，玉仙了然，“大人，赵昀曾与狼群生活过，他的嗅觉比一般人好，他说能闻出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章书郁一听，就算是这样，每天宫里出出入入的人可多着呢。那天晚上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辰，要查一个宫女也是够呛。
然而赵昀此时也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三日之期已快结束，章书郁有些急了。
此时一直站在章书郁身后的阿宁悄然上前在他耳边道，“大人，公主送去的糕点不是也被动了手脚吗？不如先让接触过糕点的那几人给赵昀瞧瞧，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
章书郁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这两日他都要忙晕了倒是忘了这茬。
虽说那几人都是九公主宫中的人，但是在这深宫里有时候身边的人给的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赵昀一个宫一个宫去找，能在天黑后出入的宫女地位应当不低。
章书郁没想到，当那几个宫女被带过来时赵昀对着其中一个宫女十分激动！
章书郁沉吟道，“赵昀，你确定是她？”
赵昀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被指出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我没有害公主！”
章书郁喝道，“冤不冤枉本宫自会查证！你只需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做假！”
宫女低头说“是”，章书郁命她先候在一旁。
赵昀比比划划，大致意思就是这宫女身上也有那种味道，但与那晚送吃食的宫女身量不同，不是同一个人。
章书郁听玉仙解释完，对着宫女厉声道，“大胆贱婢，还不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自己的主子？”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坏了，哭着喊道，“大人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加害九公主！是那赵昀血口喷人！”
章书郁冷笑，“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了，来人，上刑。”
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却仍不开口，直到被打上几大板才忍不住道，“大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害公主……奴婢只是收了太……”
“噗……”小宫女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口吐鲜血七窍流血而亡，不止如此，小宫女的尸体开始融化，最后化成了一滩血水。
章书郁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饶是他见过多少血腥场面也无法消化眼前见到的这一幕。
玉仙更是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幸好赵昀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章书郁回过神来，张开嘴却发现久久发不出声音，阿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章书郁望着阿宁，艰难开口，“先将其他人都带下去吧，我先去回禀圣上。”
“是。”
赵昀被踹得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头发散乱、眼神无光的坐在地上。
圣武帝踹完赵昀后便大声怒斥他，“大胆贱奴，竟敢咬伤公主！若朕的阿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定将你剁成肉酱喂狗！踏平你们阿史族给我的阿照赔罪！”
赵昀虽听不懂圣武帝的话但却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怒气，然而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冲出去咬伤元乐照。
仿佛那一瞬间他不是他自己，想到自己竟然咬伤了元乐照他也难过得很。
圣武帝看到赵昀坐在那里不说话，却认为赵昀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圣武帝正想再次发话，章书郁赶紧上前劝道：“皇上息怒，来仪公主目前情况蹊跷，还需此人配合查明真相。”
赵皇后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也劝道，“皇上，阿照还昏迷不醒，这贱奴日后再处置也不迟，眼前还是要尽快查明阿照……呜……阿照为何昏睡不醒……”
皇后边说边哽咽，圣武帝将她搂在怀里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如此倒也冷静下来了。
这时侍卫带着竹心回来了，太医们检查了元乐照带去的糕点但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竹心看着糕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盯着糕点努力的回想，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到底是什么呢……”
柳太医将检查完的糕点放下时，竹心看到糕点的正面突然惊道，“啊！我知道了！”
赵皇后虽被竹心这一声吓了一跳，但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没有怪罪于她，“竹心，你知道什么了？”
竹心知道自己失仪，忙磕了个头才道，“皇后娘娘，太医们方才检验的那糕点不是公主带去的！”
在场的人听完一惊，赵皇后紧接着问道，“这糕点不是你们刚刚去寻回来的吗？”
“这确实是奴婢在百兽园寻回来的，但却不是公主带去的那份。
平日公主并不喜欢山渣糕，只是今日想起昨日赵昀似乎吃了太多肉食，怕他消化不良才临时让人吩咐小厨房去做。
公主还特地交代让杜师傅无需印花了。但奴婢看柳太医刚刚放下的糕点上是印有花纹的！”
众人听完纷纷去看糕点，圣武帝让人将糕点呈上，上面确实印有花纹，还是平日里元乐照厨房常用的花印。
圣武帝让人将杜师傅带出来回话，元乐照出事后她宫里的人一早便被带进大殿跪着等候问话。
侍卫一听到圣武帝的吩咐便将其带了上来，杜师傅得到命令后才敢抬头去瞧糕点。
只看了一眼他便确定这糕点不是出自他之手，“回禀圣上，竹心姑娘说得不错，这份糕点确实不是小人做的那份。”
圣武帝大怒，看来元乐照受伤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章书郁斟酌道：“启禀皇上，既然糕点已经不见了，现在只有从赵昀身上找线索了，不如暂时先将他收押起来，交予微臣审问？”
圣武帝虽很想立即将赵昀处死，但也明白目前只能如此了。
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加害他的女儿！
圣武帝下旨让章书郁三天之内必须查清此事，有关的人和物全部先提交到慎刑司。
另外让太医院的人今晚都留在坤宁宫内，尽快探明来仪公主昏迷的原因，其他无关人等都各自回宫。
章书郁接到口谕一边连夜到慎刑司审问赵昀，一边让手下先去盘查今日有谁接触过那盘不见了的糕点。
只是章书郁在赵昀处受了挫，赵昀可谓软硬不吃，不管他做什么问什么压根就不理会他。
章书郁只得先从其他人审起，但大家说来说去都一个样，关键又落到了赵昀身上。
一夜下来，查糕点的人也是一无所获，除了厨房里的几个人和元乐照身边的婢女来取并没有其他人接手过。
案情可以说毫无进展，而元乐照又一直没有醒过来。
正当章书郁一筹莫展之际，慎刑司的人来报说竹心要见他，章书郁让人将竹心带来。
“竹心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竹心姑娘是否又想起什么线索？”
“回禀大人，不知大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玉仙的宫女，她是九公主的贴身侍女。
昨日因护着公主被赵昀折断了手臂晕了过去，大家忙着九公主受伤的事一时没顾上她，不知道她现在被关押在何处？”
“玉仙？本官还未审问她，即是公主的侍女，阿宁，你让人去将她带过来。”
章书郁听完转头吩咐身后那名唤“阿宁”的男子去找玉仙的去处。
当日圣武帝下令将有关人等统统先关押到慎刑司时，护卫将玉仙扔进牢房后便无人理她。
若不是今日竹心想起来，玉仙拖着受伤的手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怕是熬不过两日了。
当阿宁来回禀找到玉仙时她早已奄奄一息。
章书郁听竹心说玉仙能与赵昀交流，便让人找来了太医为玉仙诊治。
但因为之前玉仙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牢房污秽，其伤处感染严重，人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
太医只说尽力而为，若这两日烧退了玉仙才可能醒过来。
因九公主被赵昀所伤目前还未醒转，所以即便玉仙退烧了太医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醒来。
章书郁让人将牢房收拾干净，又指派了一个丫头照顾玉仙。
幸而喝了两天药后玉仙便醒了过来，只是手伤因为拖延了太久，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玉仙一醒来，立马问起元乐照的情况，一听都几天了元乐照还是没有醒过来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公主……”
章书郁安抚道，“玉仙姑娘先不要着急，公主受伤的事还要姑娘帮忙查明真相。”
玉仙听到自己能帮上忙，强撑着起身，“大人请说，玉仙一定尽力而为！”
一旁的小丫头上前扶住她，章书郁等她站稳了才道，“本官经过这两天的调查认为赵昀可能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发狂。但赵昀一直拒绝回话，所以还得你去问问赵昀。”
“往日里我倒是能与他交流一二，那玉仙便斗胆试试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玉仙姑娘不如现在就与本官一同去见赵昀，这两日不管本官用什么法子他都对我不理不睬。”
“大人，那赵昀除了公主，平日里对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的。不过我最常与公主过去找他，与他还算相熟。”
“那玉仙姑娘，我们这就过去吧。”
章书郁让小丫头扶着玉仙一同来到赵昀的关押地。
一进门玉仙便看见赵昀双目无神的蹲在那里，玉仙开口喊他，“赵昀！”
赵昀听到玉仙的声音突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玉仙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往后急退了一步。
“呜呜呜……手……还有……”赵昀站起来朝着玉仙着急的比划着什么。
玉仙缓过神来见赵昀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便走过去朝他道，“赵昀，公主现在还昏迷着，我已经没事了。”
“不……懂……咬……嗯……”赵昀咿咿呀呀的连说带比划，最后猛锤自己的头。
“你是说当时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是……”赵昀艰难的说出这个字。
章书郁赶紧开口，“那日你可觉得与平时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赵昀看了看他却不开口，章书郁无奈的望向玉仙，玉仙与赵昀道，“章大人是来帮忙抓害公主的凶手的，你要是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公主还等着救命呢！”
赵昀看了看他，终于重新比划起来。玉仙吃力的与他沟通起来，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反复的问和印证，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赵昀表达的意思完全弄明白。
赵昀说元乐照出事的前天晚上，有个宫女往铁笼里扔了食物给他，说是公主让她送来的。
他捡起来闻了闻倒是没什么异样，便吃了下去，只是吃下去后脑袋总有点昏昏沉沉的。
隔天元乐照送来的糕点上似乎有一缕异香，赵昀一闻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攻击公主。
“这么说来，那宫女是破案的关键了。只是这两日并没有守卫说过这件事，这宫女应当十分熟悉地形，才能避开看守的守卫。”
章书郁思索着，如此一来要找到这个宫女工程也十分浩大。
“味……道……”赵昀用手指了指鼻子，然后又拍了拍胸脯。
玉仙问道，“你是说宫女身上的味道你还记得？”
赵昀点点头，玉仙了然，“大人，赵昀曾与狼群生活过，他的嗅觉比一般人好，他说能闻出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章书郁一听，就算是这样，每天宫里出出入入的人可多着呢。那天晚上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辰，要查一个宫女也是够呛。
然而赵昀此时也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三日之期已快结束，章书郁有些急了。
此时一直站在章书郁身后的阿宁悄然上前在他耳边道，“大人，公主送去的糕点不是也被动了手脚吗？不如先让接触过糕点的那几人给赵昀瞧瞧，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
章书郁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这两日他都要忙晕了倒是忘了这茬。
虽说那几人都是九公主宫中的人，但是在这深宫里有时候身边的人给的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赵昀一个宫一个宫去找，能在天黑后出入的宫女地位应当不低。
章书郁没想到，当那几个宫女被带过来时赵昀对着其中一个宫女十分激动！
章书郁沉吟道，“赵昀，你确定是她？”
赵昀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被指出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我没有害公主！”
章书郁喝道，“冤不冤枉本宫自会查证！你只需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做假！”
宫女低头说“是”，章书郁命她先候在一旁。
赵昀比比划划，大致意思就是这宫女身上也有那种味道，但与那晚送吃食的宫女身量不同，不是同一个人。
章书郁听玉仙解释完，对着宫女厉声道，“大胆贱婢，还不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自己的主子？”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坏了，哭着喊道，“大人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加害九公主！是那赵昀血口喷人！”
章书郁冷笑，“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了，来人，上刑。”
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却仍不开口，直到被打上几大板才忍不住道，“大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害公主……奴婢只是收了太……”
“噗……”小宫女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口吐鲜血七窍流血而亡，不止如此，小宫女的尸体开始融化，最后化成了一滩血水。
章书郁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饶是他见过多少血腥场面也无法消化眼前见到的这一幕。
玉仙更是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幸好赵昀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章书郁回过神来，张开嘴却发现久久发不出声音，阿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章书郁望着阿宁，艰难开口，“先将其他人都带下去吧，我先去回禀圣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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