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绿宝石教堂
相比于前些天的阳光明媚，今早的皇后区，建筑合围的天空被蒙上一层灰雾，暂不透彻一切——建筑顶部房间的块面玻璃、奥海维新中央高耸入云的国王宫殿群。
艾莉丝在建筑间穿行，朝着今早阿尔贝托发送的目的地点，位于宫殿群北方，现已废弃的原居住区前进。
这次由于时间充足，不需要权能加持速度。
仅凭异化敏捷的身体、还有以控制细胞快速流动为核心，变化质量重心和形态的侵染者常规流式体术，两者作用下接近音速在三维空间辗转。
由于没有动用权能不会触碰条例，是她常用的交通方式。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和蕾雅会合。
她跃进时接受到蕾雅的位置信号，微微偏转方向，在几分钟后来到她所在的地方。
‘肉食主义’。
一个巨大，画面血腥的招牌挂在这个快餐门店上，右上角还刻有一个，蓝色圆环箭头标识，示意这家店铺拥有者来自‘外星’。
推开门，浓厚的油渍和肉糜的气味，即便她自己也吃肉，但还是有些作呕。
不过为了忍受家里垃圾，设计的屏蔽嗅觉神经传导技巧，意想不到的起了作用。
屏蔽了气味，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到了正在吃‘汉堡’的蕾雅。
“吃早餐？哦，今天没太阳，光合作用效率不高啊。”
艾莉丝看向‘汉堡’，简单探测后就发现里面看似蔬菜、面包实际上都是肉类经过特别加工制作的，模拟口感。
“嗯...”蕾雅表情怪异，吃肉制造的‘生菜’时，看来还是有些膈应：“等我一小会。”
“对了。”艾莉丝无所事事时翻看菜单，不解的询问。
“这些提供肉的生物吃的不还是固定太阳能的植物吗？算上损耗，吃肉远比直接食用植物，损失更大呀。”
蕾雅平淡的说：“这就是你见识少了，这家多星球连锁的店铺捕捉了一颗恒星，直接转化能量作用于细胞增殖。在食物链上跳过了植物。”
把汉堡吃掉，蕾雅舔了舔手指上的肉酱。
“吃好了，走吧，这一次好像死了26人，人类警察认为是和侵染者相关，所有要求我们去协助调查。”
艾莉丝从对‘肉食主义’的强势和极端中回过神，应和一声，一同离开店铺。
……
穿过边缘，渐渐远离皇后区，周边建筑开始复古，其中的科技、文化水平不断降低。
仿佛年代都在回推，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和她们一样的执法人员，外星来客、侵染者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皇后区的，导致高文明技术无法快速传播。
承接外星科技发展起来的皇后区，在文明刚刚踏入蒸汽时代的原住民看来，就是诡异、震撼的奇迹都市。
距离目标位置还有几公里的样子，再前面的老旧建筑已经承受不了她们移动时的反作用力。
不过也没有太远的样子，艾莉丝也就干脆沿着石板路走过去。
这片居民区位于整座城市的北部一角，是此前外星来客还未大量降临，奥海维新还未扩建的大型居民区之一。
不过自从建造三四百米高的国王宫殿群，设立了多个城区，并将整个城区扩建后，这边的居民就被迁出，这里自然被废弃。
现在人迹凋亡，主要还是濒临大海和西边的商业区，重新聚集了一些，出卖廉价苦力的码头工人、手工工业者等。
当然，因为监管松散的缘故，这片地带治安也相当不好。
脚步踏上石板的响动惊起小型动物，旧屋上缠绕、生长的植物感知到蕾雅，纷纷摇晃摆动。
艾莉丝看着废弃但改变不大的街道，遥远的回忆被拉起，感慨的自语：“没想到有一天回到这里了……”
“怎么，你之前来过这？”蕾雅询问。
“小时候和家人就住在这。”艾莉丝想了想补充：“在这里出生，并待了六年。”
“家人……”蕾雅微微一愣，她之前看过艾莉丝的资料，她的父母好像都是半异人——就是在浪潮下逃过一劫，没有被侵染完全的生命，他们有被侵染部分身躯，一只手或着双脚，也有完全侵染，但十年后恢复正常的例子。
不过这种‘一半侵染一半正常’状态在某种程度上比正常人、或彻底淹没都更有悲情色彩。
其中之一，他们的平均寿命甚至比正常人还短！
两人相当巧合下，孕育了完全的侵染者艾莉丝。
八十多年……报告上也提到她分别还有，一个哥哥和双胞胎妹妹，但都是正常人类，她的所有家人可能都离世了……
一旁看着回溯记忆，表情渐渐悲伤的艾莉丝，蕾雅想说些安慰的话语，但碍于她们还不算熟悉的关系，最后沉默下去。
但随后迎面走来一群，左肩上都纹上一个中二骷髅，某个混混团体，目标正是她们两个，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蕾雅不用说，艾莉丝由于父母基因不错，即便没有刻意去设计，改变样貌，外在也极为精致、美丽。
“没见过的妞啊？漂亮的过分了。”
“是新城区过来找新奇的贵族小姐？这个气质，感觉身份不低……”
“那些早上来的警察就在附近，去换个地方说话……”
“嘿嘿，要和大爷们玩玩吗？我们那可比那些肾虚的贵族杂粹强多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缠住两人。
似曾相识的场景，蕾雅叹息一声，随后脸色冰冷，目光露出不屑挑衅他们：“不想死就滚！”
发丝中的植物蓄势，一旦这些人动手，就准备借侵染者自卫条例，直接碾碎他们。
不过艾莉丝却抢先一步，微笑着说：“嗯……你们了解被车撞上的感觉吗？……就是城市街道上行驶的大铁盒子，肯定很疼吧。”
“小姐你是要做车？我们正好……啊——！”他话才说一半。
艾莉丝左脚前踏，简单蓄力右拳冲射，但拳头接触对方的最后时刻，还是不打算杀死对方。
坚硬的拳头异化成流体，散开单位压强，降到致死的边缘。
即便如此，他还是像一颗炮弹被远远锤飞，经过抛物线后砸到石板上，石板应声碎裂。
五官狂涌出血液，虽然没有伤及性命，还有力气朝她们求饶，但至少已经多处骨折。
其他几人还没有反应时，擅于速度的艾莉丝故技重施把他们同样锤飞。
“好了——蕾雅，再不走就迟到了。”处理掉几人，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差点忘了艾莉丝不杀人了，蕾雅路过地上疼痛嚎叫的几人，收回手中待触发的植株：这次算你们好运。
她接着追上艾莉丝。
……
她们的目的地，是杂乱居民区，最里面的一座同样弃置的教堂。
蕾雅这次倒不需要联系植物找路，艾莉丝对这片区域相当熟悉，走在前面带着她在建筑中左绕右绕，最后把两个屋子中间挡路的石块踢碎，豁然开朗。
周边居民区围出中央一大片空地，长满清秋还算翠绿的青草，宽松的坡面草地中间耸立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制教堂。
不过现在极为热闹，数辆另一个方向进来的警车停到教堂周边，约十来个警察穿行在教堂。
此外还有嗅觉灵敏的手持相机的记者，一边在抵抗警察的推挤，一边抓紧拍摄现场照片。
蕾雅看着这些人毫不在意的践踏草坪，心都要碎了，不惜违反侵蚀者条例，使用权能控制小草活化。
它们一个个从土地爬出，根部化作脚，一蹦一跳、叽叽喳喳的逃离开。
警察和记者一时都有些蒙，不过思维灵活的记者反应过来，赶紧抓拍起那些被艾莉丝活性化的小草。
艾莉丝此前和蕾雅合作过几次，对她的行为也算有些了解。
被这些人拍到使用权能，可预见的大肆传播后，之后的惩罚会相当严重。
作为同事，她还是选择帮了她一把，雷电权能隐蔽的使用。她干脆释放高电压直接损坏了里面的存储设备，让相机纷纷失效、死机。
草地清空，露出其下的红色土地，两人将自己身份做了展示，即便确认了她们的身份，在警察依旧防备和恐惧的眼神中走进了教堂。
引入眼帘的就是26具整宛如大师雕刻，绿色宝石材质的人类雕像，他们的表情惊恐不一，栩栩如生。
环坐位置上的平均分布的雕像，全部双手合掌，身体前驱，呈赎罪状，朝向着环形中间的讲坛。
讲坛上放置着四方形似骨灰盒，但大了许多，几个警察穿戴手套，正准备去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蕾雅环视整座教堂的内部，天花板和墙壁已经被时间侵蚀，分辨不清的彩绘，灰蒙蒙的光线从小窗降下，折进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雕像。
她靠近一座雕像，开始分析记录：
浑然天成、没有雕刻的痕迹，所以不是人为的雕像。
那么……她眼睛前面模拟出视觉放大设备，细致探查后。
果然！从微观上，她发现了人类细胞的架构，但此刻细胞器、细胞核等等由内而外全部晶石化。
虽然有外星武器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但不会那么自然，是有相关权能的侵染者参与进来了。
她刚想分享自己的信息，却发现艾莉丝有些魂不守舍。
她完全被回忆拉扯，眼前残破的教堂渐渐和八十年前、教徒人流密集的教堂重合。
当鬓角发白的主教老者拿着教典，在夏季燥热的午后，宣传枯燥的教义。
几个活泼年幼的孩童在此间玩着捉迷藏或任何游戏……
她走近年幼的自己，她正躲在的一个橱柜，窃耳聆听外面的声音，其中有她的哥哥、她的妹妹。还有她的母亲呼唤他们三人的声音。
可恍然回神时，橱柜已腐败不堪。
艾莉丝在建筑间穿行，朝着今早阿尔贝托发送的目的地点，位于宫殿群北方，现已废弃的原居住区前进。
这次由于时间充足，不需要权能加持速度。
仅凭异化敏捷的身体、还有以控制细胞快速流动为核心，变化质量重心和形态的侵染者常规流式体术，两者作用下接近音速在三维空间辗转。
由于没有动用权能不会触碰条例，是她常用的交通方式。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和蕾雅会合。
她跃进时接受到蕾雅的位置信号，微微偏转方向，在几分钟后来到她所在的地方。
‘肉食主义’。
一个巨大，画面血腥的招牌挂在这个快餐门店上，右上角还刻有一个，蓝色圆环箭头标识，示意这家店铺拥有者来自‘外星’。
推开门，浓厚的油渍和肉糜的气味，即便她自己也吃肉，但还是有些作呕。
不过为了忍受家里垃圾，设计的屏蔽嗅觉神经传导技巧，意想不到的起了作用。
屏蔽了气味，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到了正在吃‘汉堡’的蕾雅。
“吃早餐？哦，今天没太阳，光合作用效率不高啊。”
艾莉丝看向‘汉堡’，简单探测后就发现里面看似蔬菜、面包实际上都是肉类经过特别加工制作的，模拟口感。
“嗯...”蕾雅表情怪异，吃肉制造的‘生菜’时，看来还是有些膈应：“等我一小会。”
“对了。”艾莉丝无所事事时翻看菜单，不解的询问。
“这些提供肉的生物吃的不还是固定太阳能的植物吗？算上损耗，吃肉远比直接食用植物，损失更大呀。”
蕾雅平淡的说：“这就是你见识少了，这家多星球连锁的店铺捕捉了一颗恒星，直接转化能量作用于细胞增殖。在食物链上跳过了植物。”
把汉堡吃掉，蕾雅舔了舔手指上的肉酱。
“吃好了，走吧，这一次好像死了26人，人类警察认为是和侵染者相关，所有要求我们去协助调查。”
艾莉丝从对‘肉食主义’的强势和极端中回过神，应和一声，一同离开店铺。
……
穿过边缘，渐渐远离皇后区，周边建筑开始复古，其中的科技、文化水平不断降低。
仿佛年代都在回推，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和她们一样的执法人员，外星来客、侵染者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皇后区的，导致高文明技术无法快速传播。
承接外星科技发展起来的皇后区，在文明刚刚踏入蒸汽时代的原住民看来，就是诡异、震撼的奇迹都市。
距离目标位置还有几公里的样子，再前面的老旧建筑已经承受不了她们移动时的反作用力。
不过也没有太远的样子，艾莉丝也就干脆沿着石板路走过去。
这片居民区位于整座城市的北部一角，是此前外星来客还未大量降临，奥海维新还未扩建的大型居民区之一。
不过自从建造三四百米高的国王宫殿群，设立了多个城区，并将整个城区扩建后，这边的居民就被迁出，这里自然被废弃。
现在人迹凋亡，主要还是濒临大海和西边的商业区，重新聚集了一些，出卖廉价苦力的码头工人、手工工业者等。
当然，因为监管松散的缘故，这片地带治安也相当不好。
脚步踏上石板的响动惊起小型动物，旧屋上缠绕、生长的植物感知到蕾雅，纷纷摇晃摆动。
艾莉丝看着废弃但改变不大的街道，遥远的回忆被拉起，感慨的自语：“没想到有一天回到这里了……”
“怎么，你之前来过这？”蕾雅询问。
“小时候和家人就住在这。”艾莉丝想了想补充：“在这里出生，并待了六年。”
“家人……”蕾雅微微一愣，她之前看过艾莉丝的资料，她的父母好像都是半异人——就是在浪潮下逃过一劫，没有被侵染完全的生命，他们有被侵染部分身躯，一只手或着双脚，也有完全侵染，但十年后恢复正常的例子。
不过这种‘一半侵染一半正常’状态在某种程度上比正常人、或彻底淹没都更有悲情色彩。
其中之一，他们的平均寿命甚至比正常人还短！
两人相当巧合下，孕育了完全的侵染者艾莉丝。
八十多年……报告上也提到她分别还有，一个哥哥和双胞胎妹妹，但都是正常人类，她的所有家人可能都离世了……
一旁看着回溯记忆，表情渐渐悲伤的艾莉丝，蕾雅想说些安慰的话语，但碍于她们还不算熟悉的关系，最后沉默下去。
但随后迎面走来一群，左肩上都纹上一个中二骷髅，某个混混团体，目标正是她们两个，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蕾雅不用说，艾莉丝由于父母基因不错，即便没有刻意去设计，改变样貌，外在也极为精致、美丽。
“没见过的妞啊？漂亮的过分了。”
“是新城区过来找新奇的贵族小姐？这个气质，感觉身份不低……”
“那些早上来的警察就在附近，去换个地方说话……”
“嘿嘿，要和大爷们玩玩吗？我们那可比那些肾虚的贵族杂粹强多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缠住两人。
似曾相识的场景，蕾雅叹息一声，随后脸色冰冷，目光露出不屑挑衅他们：“不想死就滚！”
发丝中的植物蓄势，一旦这些人动手，就准备借侵染者自卫条例，直接碾碎他们。
不过艾莉丝却抢先一步，微笑着说：“嗯……你们了解被车撞上的感觉吗？……就是城市街道上行驶的大铁盒子，肯定很疼吧。”
“小姐你是要做车？我们正好……啊——！”他话才说一半。
艾莉丝左脚前踏，简单蓄力右拳冲射，但拳头接触对方的最后时刻，还是不打算杀死对方。
坚硬的拳头异化成流体，散开单位压强，降到致死的边缘。
即便如此，他还是像一颗炮弹被远远锤飞，经过抛物线后砸到石板上，石板应声碎裂。
五官狂涌出血液，虽然没有伤及性命，还有力气朝她们求饶，但至少已经多处骨折。
其他几人还没有反应时，擅于速度的艾莉丝故技重施把他们同样锤飞。
“好了——蕾雅，再不走就迟到了。”处理掉几人，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差点忘了艾莉丝不杀人了，蕾雅路过地上疼痛嚎叫的几人，收回手中待触发的植株：这次算你们好运。
她接着追上艾莉丝。
……
她们的目的地，是杂乱居民区，最里面的一座同样弃置的教堂。
蕾雅这次倒不需要联系植物找路，艾莉丝对这片区域相当熟悉，走在前面带着她在建筑中左绕右绕，最后把两个屋子中间挡路的石块踢碎，豁然开朗。
周边居民区围出中央一大片空地，长满清秋还算翠绿的青草，宽松的坡面草地中间耸立着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制教堂。
不过现在极为热闹，数辆另一个方向进来的警车停到教堂周边，约十来个警察穿行在教堂。
此外还有嗅觉灵敏的手持相机的记者，一边在抵抗警察的推挤，一边抓紧拍摄现场照片。
蕾雅看着这些人毫不在意的践踏草坪，心都要碎了，不惜违反侵蚀者条例，使用权能控制小草活化。
它们一个个从土地爬出，根部化作脚，一蹦一跳、叽叽喳喳的逃离开。
警察和记者一时都有些蒙，不过思维灵活的记者反应过来，赶紧抓拍起那些被艾莉丝活性化的小草。
艾莉丝此前和蕾雅合作过几次，对她的行为也算有些了解。
被这些人拍到使用权能，可预见的大肆传播后，之后的惩罚会相当严重。
作为同事，她还是选择帮了她一把，雷电权能隐蔽的使用。她干脆释放高电压直接损坏了里面的存储设备，让相机纷纷失效、死机。
草地清空，露出其下的红色土地，两人将自己身份做了展示，即便确认了她们的身份，在警察依旧防备和恐惧的眼神中走进了教堂。
引入眼帘的就是26具整宛如大师雕刻，绿色宝石材质的人类雕像，他们的表情惊恐不一，栩栩如生。
环坐位置上的平均分布的雕像，全部双手合掌，身体前驱，呈赎罪状，朝向着环形中间的讲坛。
讲坛上放置着四方形似骨灰盒，但大了许多，几个警察穿戴手套，正准备去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蕾雅环视整座教堂的内部，天花板和墙壁已经被时间侵蚀，分辨不清的彩绘，灰蒙蒙的光线从小窗降下，折进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雕像。
她靠近一座雕像，开始分析记录：
浑然天成、没有雕刻的痕迹，所以不是人为的雕像。
那么……她眼睛前面模拟出视觉放大设备，细致探查后。
果然！从微观上，她发现了人类细胞的架构，但此刻细胞器、细胞核等等由内而外全部晶石化。
虽然有外星武器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但不会那么自然，是有相关权能的侵染者参与进来了。
她刚想分享自己的信息，却发现艾莉丝有些魂不守舍。
她完全被回忆拉扯，眼前残破的教堂渐渐和八十年前、教徒人流密集的教堂重合。
当鬓角发白的主教老者拿着教典，在夏季燥热的午后，宣传枯燥的教义。
几个活泼年幼的孩童在此间玩着捉迷藏或任何游戏……
她走近年幼的自己，她正躲在的一个橱柜，窃耳聆听外面的声音，其中有她的哥哥、她的妹妹。还有她的母亲呼唤他们三人的声音。
可恍然回神时，橱柜已腐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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