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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取代才是消灭的最佳方式

    盘做在房间内的陆缘脑海中不断出现五当家死亡时的画面,连丹田中的真气也变得急促起来,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突然间爆裂开来,在丹田中不断四处碰撞着。

    陆缘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握紧拳头,指甲扎入肉里,鲜血从掌心滴落。他只能用疼痛感来刺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是自己不杀了他的话,被杀的应该是自己吧!想到这陆缘逐渐松开手指,眼中不在迷茫,为了自己,为了能够救下这些人,为了变得更强去帮父亲。自己只能把阻挡在面前的敌人都给镇压。

    调整好心态之后,陆缘再一次修炼起“千重峰”,把刚刚如同无绳之犬的气再一次牵引到那杆初具雏形的枪面前,使其再一次聚合在一起,让它变得更加凝实。

    武者在纳气境界有四个小境界,第一步是纳气,第二步为开脉,第三步乃锻骨,第四部即化形。之前的马匪五当家就是到了纳气之后开脉,不过仅仅是打开了双手的经脉,所以只有双手的力量是全身最大的。而陆缘在陆进远出发前已经达到了开心脉。开脉指的是用丹田之气依次是开手部的经脉,然后是双腿,再是心脉,最后是头部的经脉,越往上开脉的风险越高。但随着开脉的程度越高,运气时真气在体内运转的速度更快,经脉能容纳的气也愈多。

    “这一次真是危险啊!差一点就被弄死了,要不是有陆家枪法的身法技,自己是躲不开那击暗器的。”陆缘在脑海中浮现五当家那招暗器沉思。不行,以后不能再让别人对我使阴招了。

    “我必须比别人更快一步使出暗器,该死的这江湖也太危险了!”陆缘把暗器这个物件深深的记在脑海中,以后自己也必须学一学如何使用暗器才行。必须给自己留下敌人意想不到的后手,在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

    虽然这一次的遭遇令陆缘心悸不已,可在面对生死的那一瞬间,自己吸纳真气的速度好像变得更快了,陆缘想着然后往丹田看了一眼,那杆小枪上的纹路多了十一道!平日中自己苦修一天才能提炼出一缕真气,陆缘苦笑一声,这也算是第一次面对生死的奖励吧。只是不知道其他人面对生死之时会吸纳出多少道真气,陆缘在心里疑惑,这个问题恐怕等见到同道中人才会知晓。只是面对生死时第一次就吸纳了十一道真气,要是别别的武者知晓肯定会掐着陆缘的脖子问道:“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多,你小子真让人极度!”,要知道正常人能吸纳三屡真气已经十分了不起了,吸纳五屡真气就是武学奇才了!

    月光撒在庭院中,如同积水般空明,陆缘拿起手中的铁枪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倒挂千峰”,随着体内真气涨到一百九十屡,他如今已经可以挥出一百九十枪!一百九十斤的力量相互叠加,震得空气都发挥刺耳的声音。唯一不协调的是,如今这杆枪对陆缘而言,有些太长了!以他如今一米左右的高度,拿起这杆一米八左右的枪显得太过滑稽了,怎么使都不算顺手。

    继练完“倒挂千峰”之后,陆缘使出“踏月追星”,身法技在对战中是何等的重要只有亲身体会之后才能知晓。对战时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的只有自己,而身法可以让你的攻防都变得复杂,不易让人看出破绽。

    陆缘的身影如同蜻蜓点水在积满月光的庭院中以一种灵活又让人无法捉摸的速度移动,在“踏月追星”中分为两式,一步为“踏月”,另一步为“追星”。前者可以在对战时拉开与对手的距离,后者则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对手身边然后续上杀招。两者连贯起来身法才算合格,而更进一步达到二者同时使用然后升华的境界,以如今的陆缘丹田中的真气还不足以达到,那是至少要五百屡真气之后才可以做到的,届时在纳气境界中身法会逐渐圆满,较于江湖上的功法除了一些以速度为主的之外,基本同境之中与一般武者对阵,对方都没来得及反应!这就是陆家在南溪国身为九大家族之一的底蕴。

    使出“踏月追星”的陆缘,再一次在手中蓄力,把所有的真气运转都手部的经脉上,然后对着庭院中的大树方向“水滴石穿!”距离树体一尺距离时陆缘停了下来,碍于真气不能外放,要使出这一招只能和对方进行“接触”,可以是肉体间的对持,也能转化到武器之间的对抗,这样才能发出这一招的恐怕杀伤力,水可穿石!枯黄的树叶刷刷的飘落,显露出了藏在树后瑟瑟发抖的身影。

    “出来吧,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了,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你敢偷师的话,他们肯定把你抓回去一辈子关起来!”陆缘有些戏谑的道。

    “哇!到时候你不救我我一辈子都会诅咒你,你个小坏蛋!”被马匪劫持住的沈员外女儿此刻已经缓过来了。躲在树后伸出圆圆的脑袋在偷看陆缘练习枪法。但是看着他拿着高出一个他那么高的一杆长枪,滑稽的模样成功的逗笑她了。

    “恩人,我叫沈玉溪谢谢你救了我”她朝陆缘鬼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

    “你好呀,我叫陆缘,你就是那个被吓哭的女孩子吗?”陆缘目中露出狡黠。、

    “哼,那、那是因为人家第一次见到那么血腥的场面。”沈玉溪脸上微微的红起来,就像二月初开的桃花,带着一点羞涩又带着一丝骄傲。

    “玉溪姑娘请问你家里有铁匠吗?”

    “当然啦!我们沈家在这一片区域内可是以出售武器闻名的,那帮马匪敢来我们打劫沈家,明天我们就会去报官抓住他们,然后在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嘿嘿再阉了他们。”她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让陆缘一阵无语。

    “额,先不聊这些了,明天带我去一趟铁铺,顺便提一下你最好把刚刚看到的都给忘掉,不然日后会有麻烦的。”陆缘转身走向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只留沈玉溪一个人在原地愣住。

    “啊,臭小孩,拽什么拽啊不就会了一点功夫嘛,你要是教我,本姑娘分分钟比你厉害!”沈玉溪跺了跺脚,小小的胸脯起伏着。

    在房间内的陆缘在运转内经功法之后便沉沉的睡去,在梦中他看到了爹娘,看到了王先生,他们都站在阳光下朝着自己挥手,陆缘向他们跑去却发现前方出现一个面部模糊、手中拿着剑的老人比他更快一步的走到他们面前,然后举起手中的剑一剑挥下,切断了三人的脖子。

    第二天陆缘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己被冷汗弄湿,他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让他心中无比的疼痛。去洗了个澡之后才好受一些,然后她就带着那把枪跟着沈玉溪一起去了铁铺。

    路上沈玉溪不停的问他:“小孩,你说怎样做我才能成为武者呢?”

    “你说称为武者之后我是不是也不用怕其他人欺负我了呀!”她说到兴奋时眼睛冒着星光,用力的握了握粉拳。

    “以后有机会你肯定会成为武者的,等你遇到自己的机缘。”

    “你为什么不能教我呀?”

    “因为我的功法不能外传,不然被家里的长辈知道了你和我都会完蛋的!”

    “哦,好吧~”女孩一路上都抵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沮丧。

    “诺,前面就是铁铺了,你自己去和铁匠师傅说吧。”沈玉溪垂头丧气的说

    陆缘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虽然你现在还不是武者,但是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真的吗!?那你要保护我,本小姐大大的有赏!”沈玉溪说着兴奋的拉起陆缘的手走进铁铺,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沮丧。让陆缘翻了个白眼,“看来娘说过,不要相信漂亮女人果然是真的!”

    “刘叔,昨晚打跑马匪的那小子让你帮锻改一下他的枪!”

    正在打铁的刘铁匠,心中汗颜:“小姐咱得优雅点呀,真是怕你以后嫁不出去,唉”

    “小、额,恩人您需要对枪进行怎样得改造呢?”

    “把枪身改得短一些...”陆缘心想难道你看不出吗?我一个小个子拿着一把长枪和敌人对阵怕是会被笑死吧。

    正当陆缘刚和刘铁匠说完怎样改好枪之后,他让刘铁匠特意为他把切下来得枪身材料,打造成几把飞刀。在他回到庭院时注意到原本有几十个下人的现在只剩下十五个人了,想必是沈员外昨夜把那些不忠诚的下人给丢出去了。这时大门突然被敲开,当下人刚刚打开门七个穿着黑色圆领衫,小腿裹着麻布,穿麻鞋的捕快瞬间冲进来。

    “昨夜有人报官说,有马匪袭击沈家,现在还待在沈家里劫持沈员外!”说着就冲上去把陆缘围起来,然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陆缘静静的看着他们,“想必村庄里进马匪肯定和这些人离不开关系。现在不宜和他们直接发生冲突”。

    “弄错了,弄错了各位大人,这位是救了我们的恩人,不是马匪!”沈员外连忙拉着为首捕快的手,然后在其中塞了一个银锭。

    那捕快把银子收好之后,脸上露出奸笑“是否有错跟我们回到衙门之后自然会有县令大人来审问,带走!”

    因为没有合适的镣铐,陆缘被一个捕快用铁链直接缠住双手,然后另一个人拿着亮闪闪的到抵在喉间,直接带走。

    看着这些贪婪的捕快,沈员外气急败坏:“这些该死的玩意,肯定是他们和马匪有联系,两伙人共同谋划来抢夺我沈家,不然那些马匪哪个这么猖狂!不行得想个办法救下陆缘,否则到时候马匪再一次袭击可麻烦了,更可怕的是陆缘身后的家族肯定动怒的,到时候县令都得被问责。”

    “李管家马上派人带着家中的一副古画和我的书信拿去给县令,让他放了陆缘,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他们几个捕快动手之前赶到。”

    烈日之下几个捕快中收取沈员外银锭的捕快,拿出身上的鞭子往陆缘身上抽去。

    “啪!”一道血痕渗透陆缘的衣服出现。

    “这不知道泽虎山这群马匪是怎么干活的,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真是废物!你看,这不是手到擒来吗?”随着几人一起大笑,唯一心中不爽的是他们没有得到五当家许诺的钱财。一想到这几人又朝着陆缘各来了一鞭。

    “让这小子听到我们说话会不会……”一个胆小的捕快小声嘀咕。

    “怕什么,等什么找个地方做了他就是了,到时别人问起就说他打伤捕快想要逃跑,然后被我们击杀。咱干这一票还少吗?哈哈哈”。

    “快走!不然让你知道你爷爷手中鞭子的厉害!”负责用刀架在陆缘脖子的那名捕快凶狠的说着,然后朝他的小腿用力的踢了一脚,让陆缘险些摔倒。

    “这群混沌!再忍忍等会在他们动手千再反击!”陆缘把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就这样几人走了大概十几里路之后,走到一处悬崖,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确实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几个捕快坐在地上稍作休息,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水葫芦,大口的吃了起来,浓郁的酒香在四周徘徊。

    “行了,动手吧!这小子可是个武者,早些动手也安心一些。”用铁链缠着陆缘脖子的捕快用力的勒紧,抵在脖子的刀也逐渐深入,割破了皮肤,渗出的鲜血滴在陆缘衣袍上。拿刀的捕快,正要把陆缘脖子砍断时,陆缘用真气附在铁链上,然后用力往上一扯,把刀撞开,然后踢在拿刀捕快的肚子上,疼得他把刚喝的酒都给吐了出来。

    “废物,大家一起上!”收钱的捕快注意到情况之后连忙大喊。

    几人围把陆缘了起来,正要一齐杀出时,五匹黑色的马疾驰而来。

    “吁!住手!你们想干什么!县令已经知道你的干的好事了,还不快束手就擒!”腾起的烟尘散去,五个穿着蓝色服装的捕快出现在眼前。

    为首者呵斥:“钱二,你们这是什么?!想要直接杀人吗?”

    “陈捕头,我们,我们正在抓这小子呢,刚刚他打伤了两位弟兄。”钱二朝着陈澜拱手道。

    “哼,回到衙门在收拾你们!把那小孩押回去。”陈澜岂会不知道他这是在说谎。

    正当陈澜带来的四位捕快过去接手陆缘时,钱二和周围原本押运陆缘的几个人突然同时抽刀砍向他们。

    “小心!!”陈澜没想到钱二敢这么大胆!这是连他们也要杀吗?

    那四人瞬间被刀砍中,一人被砍到了脖子直接断气了,一人被砍断了一只手,另外两人腹部位置中了一到,四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陈澜抽出佩刀,神色豁然大变说道:“你们竟然敢杀同一衙府的人!日后你们就等着被通缉吧!”

    陈澜自知双拳难敌四手,如今只有快速撤离才能将几人叛变的消息传回衙门。到时候派更多的人来缉捕他们!瞬间以极快的速度翻身上马,刚想拿佩刀抽在马屁股上。

    这时一到声音传来:“你们刚刚用鞭子打得很舒服呀,现在到你们来亲身感受了!”

    陆缘愤怒的朝那五人冲去,迅速靠近一个人然后对着他鼻子来了一拳,随着嘭的一声,那人面部凹陷、鼻梁断裂,这可是裹着真气的一拳!之后陆缘转身,对着另一人的腿狠狠踢去,只听见清脆一声,那人腿骨断裂。然后顺势对着另外两人腹部来了一记重拳,两人霎时间吐出鲜血,倒在地上哀嚎。

    钱二看着一会就倒地而四个人,冷汗直流,自知不敌。然后转身直接以最快速度跑去,仅是跑出十米远,一对带着愤怒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然后他就被一个肘击打在了脑袋,摔倒在地。

    陆缘刻意下手清了一点,为了不让他昏迷过去,那样就没意思了。陆缘抓起钱二的头发,一路拖拽,来到那四人面前,然后笑着对陈澜说:“大人,我帮你制服这些叛徒。”接着在陈澜面前把钱二和另外六人的四肢捏断,再把他们翻了一面,捡起地上的铁链狠狠地抽在他们屁股上。

    “啊啊啊!饶命!饶命!!!”一群人痛苦的哀嚎着。

    打了大概半个时辰,陆缘有些累了,稍作休息之后再次狠狠的对着他们屁股各踢了一脚。“陈大人,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解决泽虎山的马匪们,到时再登门拜访!”

    陈澜在一旁默不作声,生怕惹怒了这位小祖宗,在连忙答应中送走了陆缘。

    陆缘说罢就骑着一匹马飞驰着回沈家,他要回去拿上武器,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他的全部战斗力,而这时他的内心也涌现出一个想法——从内部入手瓦解马匪,那就要成为一个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