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南帝国的西庇阿
1082年八月，德夫赛格高原战役以库赛特的全面失败结束。甘带着速日昂在一年时间里占据库赛特汗国南境整个纳哈萨沙漠，并立速日昂为库吉特新的可汗。
次年，库吉特成功占据埃泽努儿堡，彻底控制德夫塞格河流，甘亲率三支部落十万大军进攻奥多赫。奥多赫的统治部落合儿必特顽强抵抗，围城整一年库吉特一方始终无法攻下。
1084年十月，兀儿浑乃特的孛儿图率领1000人进攻埃泽努尔堡，于一公里外与甘率领的100人部队正面相遇。
这场战役中，甘将一百人分成五队，利用地形与夜晚对孛儿图的部队进行牵制与诱敌深入，自己则率领十人骑枪兵奇袭库赛特部队，直接冲入牙帐杀死孛儿图和他的五位亲信，十人随即被黑压压的军队围住，但甘勇猛无比，在库赛特营地中杀进杀出如若无人，带着手下一个不留地撤走，兀儿浑乃特的部队被迫撤退。
出征接连失利后，意识到无法踏进大漠以南，蒙楚格转移统治中心并向南帝国发起求援。
1085年六月，南帝国女皇拉盖娅率兵赶到俄尼拉，集结东境的军团领袖们。
对拉盖娅而言，蒙楚格这样懦怯的领袖没有什么存在感，女皇更在意阿塞莱。
温吉德在位期间很少对南帝国发动进攻，但阿塞莱的部落可没这个闲心，几百年来，来自沙境的聒噪民族对沿海的进攻从未停过，达努斯提卡和拉文尼亚堡的城墙下堆积的石弹能垒起一座宏伟的山。
……
六月八日，俄尼拉军政室。
南帝国的宫廷装饰更偏好玩弄海螺与石蕊制成的青莲紫，军政室高大的石壁挂有两幅三米长的紫色挂旗，左边挂旗烫着珀特洛斯的家徽，右边是象征帝国的双头鹰。
烛光没有穿透长桌的大臣们，拉盖娅女皇的位置居坐长桌尽头，靠近她那一侧都是珀特洛斯的人，很多人都会吐槽女皇重用自己家族成员，这是帝王忌惮的后宫当政，殊不知拉盖娅挑选的这些家族内谋臣、财务官、祭司长、执政官、监察官、独裁官，几乎都是选拔后的佼佼者，这一套亲族政治体系不能说优秀，至少运转上没有问题，他们的财政大臣反而不是亲族，贪污的问题反而一挥而就。
“加里俄斯在泽翁尼卡和阿塞莱打了一个月的海仗，巴旦尼亚包围拉革塔，而且即将攻陷。”
拉盖娅迅速浏览一遍四月份的战报，看到俄耳堤西亚成功守住两次总攻一个月，她感到吃惊，拽得纸上出现皱纹。
“我记得俄耳堤西亚的军阀集体放弃了那座城池，怎么可能？攻城的明明是巴哈阿丁，那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人。”拉盖娅接上面前大臣们的目光，“巴哈阿丁不是进攻性很强的侵略者，但只要他对那些海盗与酋长多嘱咐一句话，我们的海岸线都会死去更多人。”
“陛下，守城一方的总指挥叫白逸，可能才二十岁，我听说他成功离间温吉德、济尤勒与巴哈阿丁的关系，不夸张地说，此人现在是各个王国的抢手货。”大臣帕提耳说。
“‘白……逸’。”拉盖娅缓缓念出这个让她口音不适的名字，忍不住啧啧称赞，“有意思。”
“细作看见白逸是东方面孔，而且他来自瓦罗斯家族，并帮瓦罗斯守下那座城直至瓦兰迪亚后发占据那里，守城的高级军区军官均被关押，他却能自由进出，但似乎没有证据证明白逸在这场战争中站在瓦兰迪亚一方，”帕提耳说，“瓦兰迪亚加封他为爵士，誓词里仅效忠上帝，他有自己的家族，不效忠任何国家。”帕提耳说。
“他的家族叫什么？”
帕提耳咳嗽一声，有点尴尬地回复：“羞于启齿，叫……‘王族’。”
军政室里一通大笑，所有人都对这个姿肆的名字好笑。“王族”？好意思么？听着像某个酒鬼喝醉后嚷嚷出的胡话，南帝国贵族们对喝醉的人非常宽容，认为那是被酒神巴斯克所短暂主宰。起名王族，大伙一致认为是白逸喝得酩酊大醉吐出来的鬼话。
“去拿纸笔，我要亲自写一封邀请函。”拉盖娅对旁边的主管说。
军政室里萦绕着轻松，大家都是珀特洛斯的贵族，说话也不见外，长桌尽头有人提起战事：“陛下，温吉德的主力被限制在西海，我们完全可以进攻侯森•富罗格，一举裁决这几百年来海岸线的被动。”
拉盖娅喊“好！”对说话的人表示出欣赏，她的家族里普遍缺少主战派，一个好战者能宽慰对于东方猛兽的恐惧。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纷纷看向说话者，拉盖娅放下战报，抬头去寻找那人，却发现他坐在最外面的座位，那里都是其他家族的精英。
“尤利俄斯家族的西庇阿。”拉盖娅对他伸手，“你有什么策略？”
西庇阿今年三十二岁，南帝国东境驻守军区长，五年前因为能力出色被提拔参谋。西庇阿在长矛与方阵的应用上无出其右，很多人都知道他真的凭着一条胳膊拧过一群大腿进入这里，这让珀特洛斯走后门的人都很没面子，生怕拉盖娅会因为西庇阿而改变选拔制度，这会让自己的子女失去机会。
“温吉德的主力被限制在西境，侯森•富罗格与阿塞莱隔着塔尔马山，以前克罗索尼斯河两侧布置阻兵的战术现在畅通无阻，我们可以在至少两个月内全力进攻候森•富罗格。”西庇阿认真地说。
“库塞特盟友呢？如果让库吉特占据奥多赫，我们东线彻底会崩溃，库吉特的可汗速日昂不回应我们任何信使。”旁边有人问。
“你的消息晚了，先生，我们东区第三次派出去的信使被割走耳朵，他回来时被吓成了疯子。”西庇阿对那人说。
军政室里的温度骤降，珀特洛斯王宫贵族向来秉持结盟的理念，库赛特盟友的陷落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库吉特在向我们宣战。”
“我们不能放弃盟友。”
“陛下，请发兵征讨库吉特吧！”
拉盖娅没有表情，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停，西庇阿，你如何看？”
“陛下，库吉特占据纳哈萨沙漠，进入六月夏季，那里会变成一片炽热的火海，甘是一头被囚禁后复仇的野兽，但野兽无论如何凶猛，终于有冬眠那天，甘的部队最后也要撤到西线河域取水，他们稀少的粮田与河域之间有阻隔，时间一到自会退兵。”西庇阿娓娓道来。
“我不同意。”帕提耳对珀特洛斯以外的参谋一向不友好，他抿着眉毛起身，一副不悦的神情，“假如此时北帝国向我们宣战呢？”
“假如此时我是卢孔，没有什么比此时焦头烂额的西帝国更合适做猎物。”西庇阿说。
“不错。”拉盖娅赞许地点点头。
“陛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啊，”珀特洛斯的老大臣欧特洛庇俄斯有些慌乱，喘着气看向女皇，“西帝国的军阀可不是吃素的，我们的军事实力根本比不上，北帝国才是心头大患啊。”
“西帝国处于转型直至实现分封制的过程，他们之所以强大，靠的是军事贵族对领土绿茵的渴望，而非对教会、元老院、皇帝的效忠。从俄耳堤西亚的战前情报可以看出，这些军阀根本不在乎西帝国的存亡，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领土与赋税，我更相信这件事上卢孔会是聪明人。”西庇阿环视周围议论纷纷的大臣与参谋们，“这是百年以来最好的机会，也是我们西边与南边敌人最虚弱的时刻，调动主力一个月内拿下候森·富罗格，不出所料加里俄斯的主力此时还聚集在拉革塔，我们随后进攻西帝国。”
“你疯了，东边佬，这是在赌博，国内的领主们都还没稳定，而且库吉特就在东边对我们隔河相望！”帕提耳大声说。
众座的珀特洛斯参谋和大臣也不再坐得住，有人骂他：“你真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一场战争会死多少人吗？”
“疯子，战争岂是随随便便就打？没有库塞特盟友的士兵，我们根本没有实力进攻他国，更何况西帝国！”有人喊。
“如果一个月打不下候森·富罗格，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人说。
“陛下，”西庇阿的嗓音盖过众人，他大步流星走向挂旗，指着上面的家徽，“我提议您加封为半神，统一集权，随后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你这是在干涉我们家族内部的事！”帕提耳气得大叫。
“统治者的事就是国家的事，难道阁下不希望南帝国繁荣富强？”西庇阿横眉扫一眼帕提耳，“帕提耳大臣，你正在喊叫。”
帕提耳才发觉自己就快站到桌子上，他尴尬地坐回去，抓着脑袋重新想怎么反驳，但女皇已经挥手打断众人。
珀特洛斯的人都急切地看向拉盖娅，期待女皇会作何反应。拉盖娅嘴角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弯，她已经拿到主管的纸和笔，只是还没有动。
“各位大臣们，今天的会议暂时开到这里，请回吧。西庇阿，请稍稍留下片刻。”
大臣们面面相觑，帕提耳认为西庇阿得到胜利，他不满地哼一声，第一个走出这里。
等众人走后，西庇阿拿出一份作战秘要，他来到拉盖娅身旁，“陛下，驻守边域时我亲自询问过奴隶，通往侯森•富罗格，塔尔玛山脉有一条隐藏山路可便捷越山，我们驻防西侧的低山，然后在山上设下埋伏，袭击进过那条路……陛下？”
西庇阿意识到拉盖娅在认真地写那张信，于是收住口，直到女皇完成精美的邀请函，主管用沉重的烫金印上族徽与双头鹰。
“哦，西庇阿，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拉盖娅十指交叉，嗨出口气。她目送军政室尽头大臣们的身影降下楼梯，语气变得无奈，“如你所见，他们从西境远道而来，这几天还需要休息，有些事是军事之外的，比如家族之间的……关系。”
西庇阿有些发愣，仔细琢磨起这句话。家族？关系？什么意思？
他是天真的人，最后他天真地说：“我非皇族出身，但是为南帝国效力是我的职责。”
拉盖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她摆摆手，“你的作战秘要我会看，先回去休息吧。”
“陛下，我且告辞。”
西庇阿离开军政室时，转头发现帕提耳就靠在门口偷听，见自己被发现，帕提耳尴尬地扭过头，和卫兵攀谈起来。
次年，库吉特成功占据埃泽努儿堡，彻底控制德夫塞格河流，甘亲率三支部落十万大军进攻奥多赫。奥多赫的统治部落合儿必特顽强抵抗，围城整一年库吉特一方始终无法攻下。
1084年十月，兀儿浑乃特的孛儿图率领1000人进攻埃泽努尔堡，于一公里外与甘率领的100人部队正面相遇。
这场战役中，甘将一百人分成五队，利用地形与夜晚对孛儿图的部队进行牵制与诱敌深入，自己则率领十人骑枪兵奇袭库赛特部队，直接冲入牙帐杀死孛儿图和他的五位亲信，十人随即被黑压压的军队围住，但甘勇猛无比，在库赛特营地中杀进杀出如若无人，带着手下一个不留地撤走，兀儿浑乃特的部队被迫撤退。
出征接连失利后，意识到无法踏进大漠以南，蒙楚格转移统治中心并向南帝国发起求援。
1085年六月，南帝国女皇拉盖娅率兵赶到俄尼拉，集结东境的军团领袖们。
对拉盖娅而言，蒙楚格这样懦怯的领袖没有什么存在感，女皇更在意阿塞莱。
温吉德在位期间很少对南帝国发动进攻，但阿塞莱的部落可没这个闲心，几百年来，来自沙境的聒噪民族对沿海的进攻从未停过，达努斯提卡和拉文尼亚堡的城墙下堆积的石弹能垒起一座宏伟的山。
……
六月八日，俄尼拉军政室。
南帝国的宫廷装饰更偏好玩弄海螺与石蕊制成的青莲紫，军政室高大的石壁挂有两幅三米长的紫色挂旗，左边挂旗烫着珀特洛斯的家徽，右边是象征帝国的双头鹰。
烛光没有穿透长桌的大臣们，拉盖娅女皇的位置居坐长桌尽头，靠近她那一侧都是珀特洛斯的人，很多人都会吐槽女皇重用自己家族成员，这是帝王忌惮的后宫当政，殊不知拉盖娅挑选的这些家族内谋臣、财务官、祭司长、执政官、监察官、独裁官，几乎都是选拔后的佼佼者，这一套亲族政治体系不能说优秀，至少运转上没有问题，他们的财政大臣反而不是亲族，贪污的问题反而一挥而就。
“加里俄斯在泽翁尼卡和阿塞莱打了一个月的海仗，巴旦尼亚包围拉革塔，而且即将攻陷。”
拉盖娅迅速浏览一遍四月份的战报，看到俄耳堤西亚成功守住两次总攻一个月，她感到吃惊，拽得纸上出现皱纹。
“我记得俄耳堤西亚的军阀集体放弃了那座城池，怎么可能？攻城的明明是巴哈阿丁，那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人。”拉盖娅接上面前大臣们的目光，“巴哈阿丁不是进攻性很强的侵略者，但只要他对那些海盗与酋长多嘱咐一句话，我们的海岸线都会死去更多人。”
“陛下，守城一方的总指挥叫白逸，可能才二十岁，我听说他成功离间温吉德、济尤勒与巴哈阿丁的关系，不夸张地说，此人现在是各个王国的抢手货。”大臣帕提耳说。
“‘白……逸’。”拉盖娅缓缓念出这个让她口音不适的名字，忍不住啧啧称赞，“有意思。”
“细作看见白逸是东方面孔，而且他来自瓦罗斯家族，并帮瓦罗斯守下那座城直至瓦兰迪亚后发占据那里，守城的高级军区军官均被关押，他却能自由进出，但似乎没有证据证明白逸在这场战争中站在瓦兰迪亚一方，”帕提耳说，“瓦兰迪亚加封他为爵士，誓词里仅效忠上帝，他有自己的家族，不效忠任何国家。”帕提耳说。
“他的家族叫什么？”
帕提耳咳嗽一声，有点尴尬地回复：“羞于启齿，叫……‘王族’。”
军政室里一通大笑，所有人都对这个姿肆的名字好笑。“王族”？好意思么？听着像某个酒鬼喝醉后嚷嚷出的胡话，南帝国贵族们对喝醉的人非常宽容，认为那是被酒神巴斯克所短暂主宰。起名王族，大伙一致认为是白逸喝得酩酊大醉吐出来的鬼话。
“去拿纸笔，我要亲自写一封邀请函。”拉盖娅对旁边的主管说。
军政室里萦绕着轻松，大家都是珀特洛斯的贵族，说话也不见外，长桌尽头有人提起战事：“陛下，温吉德的主力被限制在西海，我们完全可以进攻侯森•富罗格，一举裁决这几百年来海岸线的被动。”
拉盖娅喊“好！”对说话的人表示出欣赏，她的家族里普遍缺少主战派，一个好战者能宽慰对于东方猛兽的恐惧。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纷纷看向说话者，拉盖娅放下战报，抬头去寻找那人，却发现他坐在最外面的座位，那里都是其他家族的精英。
“尤利俄斯家族的西庇阿。”拉盖娅对他伸手，“你有什么策略？”
西庇阿今年三十二岁，南帝国东境驻守军区长，五年前因为能力出色被提拔参谋。西庇阿在长矛与方阵的应用上无出其右，很多人都知道他真的凭着一条胳膊拧过一群大腿进入这里，这让珀特洛斯走后门的人都很没面子，生怕拉盖娅会因为西庇阿而改变选拔制度，这会让自己的子女失去机会。
“温吉德的主力被限制在西境，侯森•富罗格与阿塞莱隔着塔尔马山，以前克罗索尼斯河两侧布置阻兵的战术现在畅通无阻，我们可以在至少两个月内全力进攻候森•富罗格。”西庇阿认真地说。
“库塞特盟友呢？如果让库吉特占据奥多赫，我们东线彻底会崩溃，库吉特的可汗速日昂不回应我们任何信使。”旁边有人问。
“你的消息晚了，先生，我们东区第三次派出去的信使被割走耳朵，他回来时被吓成了疯子。”西庇阿对那人说。
军政室里的温度骤降，珀特洛斯王宫贵族向来秉持结盟的理念，库赛特盟友的陷落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库吉特在向我们宣战。”
“我们不能放弃盟友。”
“陛下，请发兵征讨库吉特吧！”
拉盖娅没有表情，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停，西庇阿，你如何看？”
“陛下，库吉特占据纳哈萨沙漠，进入六月夏季，那里会变成一片炽热的火海，甘是一头被囚禁后复仇的野兽，但野兽无论如何凶猛，终于有冬眠那天，甘的部队最后也要撤到西线河域取水，他们稀少的粮田与河域之间有阻隔，时间一到自会退兵。”西庇阿娓娓道来。
“我不同意。”帕提耳对珀特洛斯以外的参谋一向不友好，他抿着眉毛起身，一副不悦的神情，“假如此时北帝国向我们宣战呢？”
“假如此时我是卢孔，没有什么比此时焦头烂额的西帝国更合适做猎物。”西庇阿说。
“不错。”拉盖娅赞许地点点头。
“陛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啊，”珀特洛斯的老大臣欧特洛庇俄斯有些慌乱，喘着气看向女皇，“西帝国的军阀可不是吃素的，我们的军事实力根本比不上，北帝国才是心头大患啊。”
“西帝国处于转型直至实现分封制的过程，他们之所以强大，靠的是军事贵族对领土绿茵的渴望，而非对教会、元老院、皇帝的效忠。从俄耳堤西亚的战前情报可以看出，这些军阀根本不在乎西帝国的存亡，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领土与赋税，我更相信这件事上卢孔会是聪明人。”西庇阿环视周围议论纷纷的大臣与参谋们，“这是百年以来最好的机会，也是我们西边与南边敌人最虚弱的时刻，调动主力一个月内拿下候森·富罗格，不出所料加里俄斯的主力此时还聚集在拉革塔，我们随后进攻西帝国。”
“你疯了，东边佬，这是在赌博，国内的领主们都还没稳定，而且库吉特就在东边对我们隔河相望！”帕提耳大声说。
众座的珀特洛斯参谋和大臣也不再坐得住，有人骂他：“你真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一场战争会死多少人吗？”
“疯子，战争岂是随随便便就打？没有库塞特盟友的士兵，我们根本没有实力进攻他国，更何况西帝国！”有人喊。
“如果一个月打不下候森·富罗格，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人说。
“陛下，”西庇阿的嗓音盖过众人，他大步流星走向挂旗，指着上面的家徽，“我提议您加封为半神，统一集权，随后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你这是在干涉我们家族内部的事！”帕提耳气得大叫。
“统治者的事就是国家的事，难道阁下不希望南帝国繁荣富强？”西庇阿横眉扫一眼帕提耳，“帕提耳大臣，你正在喊叫。”
帕提耳才发觉自己就快站到桌子上，他尴尬地坐回去，抓着脑袋重新想怎么反驳，但女皇已经挥手打断众人。
珀特洛斯的人都急切地看向拉盖娅，期待女皇会作何反应。拉盖娅嘴角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弯，她已经拿到主管的纸和笔，只是还没有动。
“各位大臣们，今天的会议暂时开到这里，请回吧。西庇阿，请稍稍留下片刻。”
大臣们面面相觑，帕提耳认为西庇阿得到胜利，他不满地哼一声，第一个走出这里。
等众人走后，西庇阿拿出一份作战秘要，他来到拉盖娅身旁，“陛下，驻守边域时我亲自询问过奴隶，通往侯森•富罗格，塔尔玛山脉有一条隐藏山路可便捷越山，我们驻防西侧的低山，然后在山上设下埋伏，袭击进过那条路……陛下？”
西庇阿意识到拉盖娅在认真地写那张信，于是收住口，直到女皇完成精美的邀请函，主管用沉重的烫金印上族徽与双头鹰。
“哦，西庇阿，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拉盖娅十指交叉，嗨出口气。她目送军政室尽头大臣们的身影降下楼梯，语气变得无奈，“如你所见，他们从西境远道而来，这几天还需要休息，有些事是军事之外的，比如家族之间的……关系。”
西庇阿有些发愣，仔细琢磨起这句话。家族？关系？什么意思？
他是天真的人，最后他天真地说：“我非皇族出身，但是为南帝国效力是我的职责。”
拉盖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她摆摆手，“你的作战秘要我会看，先回去休息吧。”
“陛下，我且告辞。”
西庇阿离开军政室时，转头发现帕提耳就靠在门口偷听，见自己被发现，帕提耳尴尬地扭过头，和卫兵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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