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赏金猎人
路起元将丐帮全部人都遣散走，放心不下营地里的人，便独自一人折返。昔日防备森严的劳工营今日已没没了人站岗，进门便见营地里瘟疫横行惨状真触目惊心。
听得营角一屋有打斗声，便去瞧瞧。
苏梦醒与凌云峰两人正将梁真压在身上，用绳索捆绑，梁真仍在极力挣扎，见路起元来了大喊：“路长老，快来助我，他们都病了，你能打过他们。”
路起元劝她说：“莫要反抗，苏捕头不是坏人。”
梁真怒喝：“你怎么能背信弃义？”
路起元说：“老刀把子对你我，都是交易？什么时候有过信有过义？”
苏梦醒说：“路大侠，我们现在爆发瘟疫，现实在无法能给丐帮做食，请你务必约束帮众，不要起哄作乱。”
路起元说：“苏捕头请放心，我已经将丐帮人全遣散走了。因知道这里发了瘟疫放心不下你们，回来瞧瞧有何能帮上忙的。”
苏梦醒说：“这已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重疫区，路大侠舍死来救，真高义，苏某佩服。”
梁真说：“苏梦醒，老娘认栽，是老娘下的蛊，你不要多废周折，现在就杀了老娘。”
路起元说：“你若死了，谁救你弟兄？”
梁真哭着说：“我失手了，我又失手了。他们没救了。”
路起元说：“苏捕头，梁姑娘，老叫花子今日做个中人，为你们讲和如何？”
凌云峰说：“不可，她下毒毒倒三百多人，论罪已经百死不赎。”
苏梦醒按着凌云峰，说：“且听路大侠说完，恐梁真姑娘真有不得已苦衷。”
路起元说：“这位梁姑娘她不是老刀把子的人，她是一群赏金猎人的带头大姐。”
“赏金猎人？”苏梦醒第一次听到这个职业。
路起元说：“就是靠替官府抓通缉犯，富人杀仇家，帮会寻仇。只要有钱什么都做的人。”
梁真纠正她：“我们可不是给钱什么都做。保镖绑票贩卖妇女儿童这类勾当，给多少钱我们都不做，这叫盗亦有道。”
路起元说：“对对，赏金猎人是些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江湖人。她一伙七个。手法一成不变都是梁真色诱目标离开安全区入陷阱，然后一同围猎。前些日子，她们一群人进华莲镇打猎，失手了。”
梁真说：“华莲镇有几百号官府重金悬赏的要犯。老娘没钱了就想去宰头肥羊。”
路起元说：“华莲镇是你们能来打猎的吗？”
梁真说：“人人都说华莲镇是打猎禁区，老娘偏不信。”
路起元说：“后果呢？失手了吧？”
梁真说：“本来我已经诱猎物出了华莲，正待收网，却反被老刀把子的人围了。”
路起元说：“实话告诉你吧，你刚进华莲就给人看穿了。你以为的猎物，其实是猎手。”
苏梦醒问：“那后来呢？”
路起元说：“她六个手下全给抓进方屋酷刑拷打，她被关进了万春楼，也被龟奴们日夜轮番拷打长达半月。接下来她被带入了方屋，后面为什么她能出的了华莲到得了黄河边我就不知道了。”
梁真说：“我被折磨得早就没了求生意志。等我进了见到了被拷打得不成人样的兄弟。我才知他们受刑远胜我百倍。每个人都哀求我杀了他们给他们解脱。老刀把子给我两个选择，一是杀光我全部兄弟废我武功让我在万春楼一辈子接客；是替他做一件事赎罪，做完就释放我们全部人。”
回忆起那段恐怖的日子，梁真便崩溃落泪。
莫思羽帮梁真解身上的绳索，说：“姐姐也是个可怜人。”
凌云峰说：“她刚还要杀你，你放了她作甚。”
莫思羽娇滴滴的说：“有官人在身边，全天下人都来杀奴家奴家也不怕。”她扶梁真坐下，说：“姐姐，慢慢说。”莫思羽真是凌云峰克星，被她一撒娇，顿时火气便全下去了。
梁真将头埋在莫思羽怀里，哭喊着说：“我有的选择么？是你，你怎么选？”
莫思羽说：“我也会像姐姐一般选的。入劳工营，替老刀把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猎杀苏捕头。”
苏梦醒问：“你要暗杀我？”
梁真发泄完情绪，也止住了哭声，说：“老刀把子有明暗两手，明的是丐帮路长老一路，暗的是我。你可知你的头黑市价已到千两？”
苏梦醒摸摸脑壳，笑笑说：“没想到我都这么值钱了？”
梁真说：“你功夫太高，白天杀你不得。晚上你与凌云峰住一屋我也没机会下手。”
莫思羽笑着说：“营地本还有空屋可给你住，那是我故意找个借口安排的官人去保护苏捕头。不然我可舍不得与官人分开。”
苏梦醒、凌云峰、梁真几乎同时惊呼：“你早知道了？”
莫思羽说：“从你刚上岸我给你批毛毯摸到你的手时我就知你是刺客了。”
梁真问：“你会算命？怎么摸手便知？”
莫思羽说：“文人、小姐、农夫、武夫，各人成长环境不同，手当然不一样。你右手上的茧位置厚度早告诉我你是个右手握刀的武人，善劈削轻刺杀，惯用的该是短弯刀。”
梁真直摇头说：“你是神仙。如此心智我的武功再强百倍也会栽你手里。”
凌云峰抓着莫思羽肩膀说：“你知道她是刺客，你为何不告诉我直接逮她，还瞒住所有人与她夜夜同眠？”
莫思羽打趣说：“官人你担心奴家了？奴家高兴坏了。”
凌云峰说：“有外人在，你给我正经点。要骚回屋里再骚。”
莫思羽正了一下脸色，说：“好吧。刺客只能出手一次，所以只刺杀最有价值目标。我们这帮人里面就四弟仇家多脑袋最值钱。至于奴家，哦，不，该是小女子，就是伸着脖子请她来杀她也不会动手的。”
梁真哼了一声说：“总有一天，整个江湖都会知道你才是最值钱的目标。”
莫思羽说：“而且，我总觉得梁真姑娘不是坏人，是可以做朋友的。”
梁真说：“别忘了，我刚才才要杀你，杀你男人。你还敢跟我做朋友？”
莫思羽笑着说：“我们不已经做了十多日好姐妹了么。”
凌云峰说：“我不同意，你别忘她下毒害了那么多人？”
莫思羽突然换了个嘴脸，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二哥，她不下毒，难道老刀把子就没法下毒了么？他神出鬼没，进我们这个劳工营如进自己家一样。他能将能将毒种带给梁真，就不能自己下毒？不过就是做坏事又怕损阴德让冤死者只纠缠梁姑娘而已。我们的敌人是老刀把子而不是被逼下手的梁真。”
莫思羽说：“梁真姐姐，既然老刀把子给你两条路，那我也给你两条路，一是与我们做朋友，跟我们一起破了华莲镇拆了老刀把子的方屋救你的弟兄。二是我们将你丢给官府就撒手不管，你替老刀把子担了这下毒罪名，等着朝廷按律将你当众凌迟。你也来选吧。”
梁真气的直跺脚，说：“你们都是坏人，都说给人两条路，都是一条死路一条活路。我有得选么？”
莫思羽坐在梁真身边说：“梁姐姐，我们不是坏人。你若做我们朋友久了，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好。”
苏梦醒打量着莫思羽，一年前她还是个生涩害羞满肚子想法却不敢与外人言语的小女子，仅一年时间便已长成深不可测的大才。今日明明四个高手在场，锋芒却全被她一人盖住。
苏梦醒说：“三姐，今日谢大人不在，我们该怎么处置梁真，你拿出个主意吧。”
莫思羽说：“梁真姑娘，你尽可回去跟老刀把子说你已经得手。只是苏梦醒与凌云峰武功高身体好，病得不重，自己拿不下他们逃出来了。你身上的轻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听说老刀把子还是很讲江湖规矩的，你与他本无仇怨，为他做完这件事，兴许他就能放过你与你的手下。”
梁真问：“你就这样放我回去，不用我为你们做点什么？”
莫思羽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是互相帮助而不是相互利用的。先救了你的弟兄才是要紧事。”
梁真跪下向莫思羽磕头说：“莫姑娘，我向来见你们汉人不爽，今日是真服你了。日后你有事找我梁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莫思羽说：“姐姐言重了，只求路上莫要心急救人走的太快，明日再到华莲就好。”
听得营角一屋有打斗声，便去瞧瞧。
苏梦醒与凌云峰两人正将梁真压在身上，用绳索捆绑，梁真仍在极力挣扎，见路起元来了大喊：“路长老，快来助我，他们都病了，你能打过他们。”
路起元劝她说：“莫要反抗，苏捕头不是坏人。”
梁真怒喝：“你怎么能背信弃义？”
路起元说：“老刀把子对你我，都是交易？什么时候有过信有过义？”
苏梦醒说：“路大侠，我们现在爆发瘟疫，现实在无法能给丐帮做食，请你务必约束帮众，不要起哄作乱。”
路起元说：“苏捕头请放心，我已经将丐帮人全遣散走了。因知道这里发了瘟疫放心不下你们，回来瞧瞧有何能帮上忙的。”
苏梦醒说：“这已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重疫区，路大侠舍死来救，真高义，苏某佩服。”
梁真说：“苏梦醒，老娘认栽，是老娘下的蛊，你不要多废周折，现在就杀了老娘。”
路起元说：“你若死了，谁救你弟兄？”
梁真哭着说：“我失手了，我又失手了。他们没救了。”
路起元说：“苏捕头，梁姑娘，老叫花子今日做个中人，为你们讲和如何？”
凌云峰说：“不可，她下毒毒倒三百多人，论罪已经百死不赎。”
苏梦醒按着凌云峰，说：“且听路大侠说完，恐梁真姑娘真有不得已苦衷。”
路起元说：“这位梁姑娘她不是老刀把子的人，她是一群赏金猎人的带头大姐。”
“赏金猎人？”苏梦醒第一次听到这个职业。
路起元说：“就是靠替官府抓通缉犯，富人杀仇家，帮会寻仇。只要有钱什么都做的人。”
梁真纠正她：“我们可不是给钱什么都做。保镖绑票贩卖妇女儿童这类勾当，给多少钱我们都不做，这叫盗亦有道。”
路起元说：“对对，赏金猎人是些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江湖人。她一伙七个。手法一成不变都是梁真色诱目标离开安全区入陷阱，然后一同围猎。前些日子，她们一群人进华莲镇打猎，失手了。”
梁真说：“华莲镇有几百号官府重金悬赏的要犯。老娘没钱了就想去宰头肥羊。”
路起元说：“华莲镇是你们能来打猎的吗？”
梁真说：“人人都说华莲镇是打猎禁区，老娘偏不信。”
路起元说：“后果呢？失手了吧？”
梁真说：“本来我已经诱猎物出了华莲，正待收网，却反被老刀把子的人围了。”
路起元说：“实话告诉你吧，你刚进华莲就给人看穿了。你以为的猎物，其实是猎手。”
苏梦醒问：“那后来呢？”
路起元说：“她六个手下全给抓进方屋酷刑拷打，她被关进了万春楼，也被龟奴们日夜轮番拷打长达半月。接下来她被带入了方屋，后面为什么她能出的了华莲到得了黄河边我就不知道了。”
梁真说：“我被折磨得早就没了求生意志。等我进了见到了被拷打得不成人样的兄弟。我才知他们受刑远胜我百倍。每个人都哀求我杀了他们给他们解脱。老刀把子给我两个选择，一是杀光我全部兄弟废我武功让我在万春楼一辈子接客；是替他做一件事赎罪，做完就释放我们全部人。”
回忆起那段恐怖的日子，梁真便崩溃落泪。
莫思羽帮梁真解身上的绳索，说：“姐姐也是个可怜人。”
凌云峰说：“她刚还要杀你，你放了她作甚。”
莫思羽娇滴滴的说：“有官人在身边，全天下人都来杀奴家奴家也不怕。”她扶梁真坐下，说：“姐姐，慢慢说。”莫思羽真是凌云峰克星，被她一撒娇，顿时火气便全下去了。
梁真将头埋在莫思羽怀里，哭喊着说：“我有的选择么？是你，你怎么选？”
莫思羽说：“我也会像姐姐一般选的。入劳工营，替老刀把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猎杀苏捕头。”
苏梦醒问：“你要暗杀我？”
梁真发泄完情绪，也止住了哭声，说：“老刀把子有明暗两手，明的是丐帮路长老一路，暗的是我。你可知你的头黑市价已到千两？”
苏梦醒摸摸脑壳，笑笑说：“没想到我都这么值钱了？”
梁真说：“你功夫太高，白天杀你不得。晚上你与凌云峰住一屋我也没机会下手。”
莫思羽笑着说：“营地本还有空屋可给你住，那是我故意找个借口安排的官人去保护苏捕头。不然我可舍不得与官人分开。”
苏梦醒、凌云峰、梁真几乎同时惊呼：“你早知道了？”
莫思羽说：“从你刚上岸我给你批毛毯摸到你的手时我就知你是刺客了。”
梁真问：“你会算命？怎么摸手便知？”
莫思羽说：“文人、小姐、农夫、武夫，各人成长环境不同，手当然不一样。你右手上的茧位置厚度早告诉我你是个右手握刀的武人，善劈削轻刺杀，惯用的该是短弯刀。”
梁真直摇头说：“你是神仙。如此心智我的武功再强百倍也会栽你手里。”
凌云峰抓着莫思羽肩膀说：“你知道她是刺客，你为何不告诉我直接逮她，还瞒住所有人与她夜夜同眠？”
莫思羽打趣说：“官人你担心奴家了？奴家高兴坏了。”
凌云峰说：“有外人在，你给我正经点。要骚回屋里再骚。”
莫思羽正了一下脸色，说：“好吧。刺客只能出手一次，所以只刺杀最有价值目标。我们这帮人里面就四弟仇家多脑袋最值钱。至于奴家，哦，不，该是小女子，就是伸着脖子请她来杀她也不会动手的。”
梁真哼了一声说：“总有一天，整个江湖都会知道你才是最值钱的目标。”
莫思羽说：“而且，我总觉得梁真姑娘不是坏人，是可以做朋友的。”
梁真说：“别忘了，我刚才才要杀你，杀你男人。你还敢跟我做朋友？”
莫思羽笑着说：“我们不已经做了十多日好姐妹了么。”
凌云峰说：“我不同意，你别忘她下毒害了那么多人？”
莫思羽突然换了个嘴脸，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二哥，她不下毒，难道老刀把子就没法下毒了么？他神出鬼没，进我们这个劳工营如进自己家一样。他能将能将毒种带给梁真，就不能自己下毒？不过就是做坏事又怕损阴德让冤死者只纠缠梁姑娘而已。我们的敌人是老刀把子而不是被逼下手的梁真。”
莫思羽说：“梁真姐姐，既然老刀把子给你两条路，那我也给你两条路，一是与我们做朋友，跟我们一起破了华莲镇拆了老刀把子的方屋救你的弟兄。二是我们将你丢给官府就撒手不管，你替老刀把子担了这下毒罪名，等着朝廷按律将你当众凌迟。你也来选吧。”
梁真气的直跺脚，说：“你们都是坏人，都说给人两条路，都是一条死路一条活路。我有得选么？”
莫思羽坐在梁真身边说：“梁姐姐，我们不是坏人。你若做我们朋友久了，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好。”
苏梦醒打量着莫思羽，一年前她还是个生涩害羞满肚子想法却不敢与外人言语的小女子，仅一年时间便已长成深不可测的大才。今日明明四个高手在场，锋芒却全被她一人盖住。
苏梦醒说：“三姐，今日谢大人不在，我们该怎么处置梁真，你拿出个主意吧。”
莫思羽说：“梁真姑娘，你尽可回去跟老刀把子说你已经得手。只是苏梦醒与凌云峰武功高身体好，病得不重，自己拿不下他们逃出来了。你身上的轻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听说老刀把子还是很讲江湖规矩的，你与他本无仇怨，为他做完这件事，兴许他就能放过你与你的手下。”
梁真问：“你就这样放我回去，不用我为你们做点什么？”
莫思羽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是互相帮助而不是相互利用的。先救了你的弟兄才是要紧事。”
梁真跪下向莫思羽磕头说：“莫姑娘，我向来见你们汉人不爽，今日是真服你了。日后你有事找我梁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莫思羽说：“姐姐言重了，只求路上莫要心急救人走的太快，明日再到华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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