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内鬼
莫思羽与梁真将厨房里面几口大铁锅都加满开水，煮沸了，将自己早准备好的草药倒入大锅中。这些均是乌梅、五倍子、芡实等寻常易得药材。
梁真问：“莫姑娘，你们汉人用这种药就能治得了霍乱？”
莫思羽说：“不能治霍乱，只能缓解一点点腹泻，帮病者拖过最危险几日，能不能好还是得看他自己。”
梁真梁真在一袋药草里面拔出了一把隐藏的短弯刀，站到莫思羽身后，问：“这种治法能救多少？”
莫思羽说：“我估摸着能救八九成吧。我当然想能全救活，但这得老天爷帮忙。”
梁真喃喃的说：“你太厉害了，你真太厉害了。”
莫思羽头也不回，问：“梁姑娘，你是想杀我么？”
梁真惊诧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思羽说：“这劳动营里就你我没着道，谁是投毒内鬼不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么？”
梁真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说：“你心智真的是绝顶。不知道你武功如何？”
莫思羽很淡定的说：“我可没练过半天武功，你要来抹我脖子我都懒得反抗。只望你能让我死个明明白白。”
梁真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对一个死人我没必要保守秘密。”
莫思羽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梁真说：“我不想杀你，老刀把子只要苏梦醒的命。你太厉害了，张口便说能救这里八九成的人，你活着苏梦醒这次铁定又死不了。”
莫思羽问：“老刀把子已经得手了，现在这里几乎没有能动的人，苏梦醒也病得快站不住了，他直接派人来无人可挡，又何必来杀我？”
梁真说：“老刀把子才没有那么傻直接进攻官府奉旨修建的劳工营，他就是要全天下都当你们全死于一场瘟疫。你现在就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你必须死。”
莫思羽问：“你一个刺客真是彝族拉珈.藻敏公主么？”
梁真说：“我真是彝族人，也认识拉珈.藻敏公主。可我不是她。”
莫思羽说：“这就对了，我与你同睡几日，见你身上多有常年干活留下痕迹，说明了你顶多是个侍女而不会是公主。”
梁真点头称赞说：“你这个女人真厉害的没边了。江湖人都很困惑为什么华阴县衙一年之内连破大案名震天下，光靠苏梦醒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伙冲锋陷阵是绝不可能的，你才是站在幕后那个最可怕的人。没错，我以前是做过公主的侍女，但我早出来闯荡江湖了，我现在是赏金猎人。”
莫思羽问：“赏金猎人？你不是老刀把子的人么？”
梁真说：“官府、江湖，花钱寻人之事多了。谁给得起前我就为谁卖命。我不是老刀把子的人，只是拿钱办事，帮他取苏梦醒人头，为张三、张六报仇。”
莫思羽问：“你那日使苦肉计差点骗过所有人，进了劳工营，就是要给老刀把子一个搞事的借口？”
梁真说：“没错，江湖里很多人都知道苏梦醒痴心妄想要娶谢家小姐却掏不出彩礼钱，所以绝对拿不出五百两来给我赎身。他就借口苏梦醒窝藏万春楼逃奴，花点小钱买丐帮来闹事。只等你们忍不住动手赶人，然后造成寻常流民官府冲突，就趁乱动手杀人，与华莲镇与老刀把子都没半点关系。”
莫思羽笑说：“果然是厉害的对手，处处搞事又处处将自己嫌疑摘的干干净净。不似司马长空这等只会武力蛮干的莽夫。”
梁真说：“你才是厉害的对手。自己死到临头还如此淡定。我现在极怀疑你是否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才会毫无畏惧。”
莫思羽说：“梁姑娘且宽心，我从不说谎，说了不会武功就是半点不会。你想动手杀我我是决计活不过一招。只求你回答完我全部问题，让我死个明白。”
梁真说：“还有什么你快问吧。我快没耐心了。”
莫思羽问：“苏捕头处事妥当为人慷慨，对丐帮刁难处处谦让你们计划落空了？”
梁真说：“没人能想到苏梦醒年纪轻轻做事竟如此老成。不仅没给阿苏找到出手的理由，还反过来收买了丐帮人心。”
莫思羽问：“所以你们用流民计不成，又想出了瘟疫计？”
梁真说：“不要老说你们你们，我与老刀把子不是一路人，我只是收了他钱替他办一回事而已。是，老刀把子三天前夜里来找了我，带了蛊毒，让我在你们水里下蛊？”
“下蛊？”
梁真摆摆手说：“下药、下毒、下咒、下蛊，反正大概就那么个意思，你们汉人爱怎么翻译就怎么翻译吧。”
莫思羽问：“下到了水缸里了？”
梁真说：“你这双眼睛怎么什么都能看破。人太聪明了就难长寿，你果然该死，你话问完了吗？”
莫思羽说：“问完了，你没有问题想问我么？”
“我没有那么多问题。哦，我只想问你，准备好去死了么？”梁真将短刀出鞘，在莫思羽眼前画了个圈，说：“我的刀很快。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让你死得痛苦，只一刀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思羽笑说：“看来老刀把子不仅给送来了蛊毒，还送来了兵器。你就不想知道我丈夫在哪么？”
突的，傍边一个大水缸炸开，凌云峰由水缸里面跳出。怀抱宝剑挡在莫思羽身前，说：“你要杀我爱妻可问过我同不同意？”
莫思羽在后面紧紧搂着凌云峰，撒娇说：“官人，有人要杀奴家，你可一定要保护奴家哦。”
凌云峰说：“别胡闹了，让我先料理了她回屋再闹。”
莫思羽嘟囔着说：“官人跳出来那下太英俊了，奴家忍不住想你了。”
梁真大笑这说：“我本以为汉家女子都极虚伪做作，没想到也有你这等真性情的。若不是为敌人，我真想与你做姐妹。”
莫思羽说：“梁姑娘，现在化敌为友还来得及，我们就做姐妹吧。”
梁真说：“晚了，我送你们一起去地府做亡命鸳鸯。”
梁真弯刀一出，如秋夜弯月，带出万点星光。一刀祭出，轻快灵具备，寻常武者皆难接这刀，凌云峰又岂是寻常武者，脚踩七星剑如闪电，转瞬间便闪过来刀反手刺出一剑，差点刺破梁真面门，幸好她躲得及时，只被削去一缕长发。
梁真大惊失色，问：“你不是也病了，怎么还有如此功力？”
莫思羽在凌云峰身后探出半个脸，得意的说：“他是我男人，我对他的照顾当然会比其他人好百倍千倍。”
凌云峰说：“若不是腿脚乏力，刚才那剑就已拿下你了。即使我只能使出平时七成功力，拿你还是绰绰有余。”
梁真说：“你太狂妄了。我这就杀了你。”
这时厨房门被人推开，苏梦醒站在了门后，说：“梁真姑娘，我无人照顾现在大概还剩五成功力。你觉得能打过我们两个联手？”
凌云峰说：“四弟，你莫出手。我单擒她。”说完，便攻了过去。
梁真如灵猿如狸猫，在屋内闪躲腾挪，身姿果然极度敏捷，灶台上梁上如履平地，一有机会近身，出刀极快。若论功力也能勉强到马帮十八罗汉中下水准。只可惜她用的武器是刺杀用的短刀，碰到凌云峰的三尺快剑，所学武功又刚好是她克星，哪怕只剩下七成功力打她也搓搓有余。游斗中已刺中她两剑。
苏梦醒说：“二哥，莫下死手。抓活口。”
凌云峰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梁真听得苏梦醒戏谑的话，愈发急躁，越打越快，破绽就越多。凌云峰故意卖个破绽，引梁真来攻，等到刀砍来突挥剑迎击刀身，这一招“听风破剑”是他的绝学，荡开对方刀剑一瞬间，梁真中门大开，身子还止不住惯性往前冲，若是再出剑必将她穿胸刺死，凌风峰手下留情调转剑身用剑柄击中了她气海，随即一个扫腿将她踢到，压在身下。
苏梦醒上前用绳索将梁真捆了。
莫思羽蹲在梁真身前，为她包扎伤口，俏皮的说：“梁真姐姐，你这下可真信我不会武功了吧？”
梁真问：“莫姑娘，你们汉人用这种药就能治得了霍乱？”
莫思羽说：“不能治霍乱，只能缓解一点点腹泻，帮病者拖过最危险几日，能不能好还是得看他自己。”
梁真梁真在一袋药草里面拔出了一把隐藏的短弯刀，站到莫思羽身后，问：“这种治法能救多少？”
莫思羽说：“我估摸着能救八九成吧。我当然想能全救活，但这得老天爷帮忙。”
梁真喃喃的说：“你太厉害了，你真太厉害了。”
莫思羽头也不回，问：“梁姑娘，你是想杀我么？”
梁真惊诧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思羽说：“这劳动营里就你我没着道，谁是投毒内鬼不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么？”
梁真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说：“你心智真的是绝顶。不知道你武功如何？”
莫思羽很淡定的说：“我可没练过半天武功，你要来抹我脖子我都懒得反抗。只望你能让我死个明明白白。”
梁真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对一个死人我没必要保守秘密。”
莫思羽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梁真说：“我不想杀你，老刀把子只要苏梦醒的命。你太厉害了，张口便说能救这里八九成的人，你活着苏梦醒这次铁定又死不了。”
莫思羽问：“老刀把子已经得手了，现在这里几乎没有能动的人，苏梦醒也病得快站不住了，他直接派人来无人可挡，又何必来杀我？”
梁真说：“老刀把子才没有那么傻直接进攻官府奉旨修建的劳工营，他就是要全天下都当你们全死于一场瘟疫。你现在就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你必须死。”
莫思羽问：“你一个刺客真是彝族拉珈.藻敏公主么？”
梁真说：“我真是彝族人，也认识拉珈.藻敏公主。可我不是她。”
莫思羽说：“这就对了，我与你同睡几日，见你身上多有常年干活留下痕迹，说明了你顶多是个侍女而不会是公主。”
梁真点头称赞说：“你这个女人真厉害的没边了。江湖人都很困惑为什么华阴县衙一年之内连破大案名震天下，光靠苏梦醒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伙冲锋陷阵是绝不可能的，你才是站在幕后那个最可怕的人。没错，我以前是做过公主的侍女，但我早出来闯荡江湖了，我现在是赏金猎人。”
莫思羽问：“赏金猎人？你不是老刀把子的人么？”
梁真说：“官府、江湖，花钱寻人之事多了。谁给得起前我就为谁卖命。我不是老刀把子的人，只是拿钱办事，帮他取苏梦醒人头，为张三、张六报仇。”
莫思羽问：“你那日使苦肉计差点骗过所有人，进了劳工营，就是要给老刀把子一个搞事的借口？”
梁真说：“没错，江湖里很多人都知道苏梦醒痴心妄想要娶谢家小姐却掏不出彩礼钱，所以绝对拿不出五百两来给我赎身。他就借口苏梦醒窝藏万春楼逃奴，花点小钱买丐帮来闹事。只等你们忍不住动手赶人，然后造成寻常流民官府冲突，就趁乱动手杀人，与华莲镇与老刀把子都没半点关系。”
莫思羽笑说：“果然是厉害的对手，处处搞事又处处将自己嫌疑摘的干干净净。不似司马长空这等只会武力蛮干的莽夫。”
梁真说：“你才是厉害的对手。自己死到临头还如此淡定。我现在极怀疑你是否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才会毫无畏惧。”
莫思羽说：“梁姑娘且宽心，我从不说谎，说了不会武功就是半点不会。你想动手杀我我是决计活不过一招。只求你回答完我全部问题，让我死个明白。”
梁真说：“还有什么你快问吧。我快没耐心了。”
莫思羽问：“苏捕头处事妥当为人慷慨，对丐帮刁难处处谦让你们计划落空了？”
梁真说：“没人能想到苏梦醒年纪轻轻做事竟如此老成。不仅没给阿苏找到出手的理由，还反过来收买了丐帮人心。”
莫思羽问：“所以你们用流民计不成，又想出了瘟疫计？”
梁真说：“不要老说你们你们，我与老刀把子不是一路人，我只是收了他钱替他办一回事而已。是，老刀把子三天前夜里来找了我，带了蛊毒，让我在你们水里下蛊？”
“下蛊？”
梁真摆摆手说：“下药、下毒、下咒、下蛊，反正大概就那么个意思，你们汉人爱怎么翻译就怎么翻译吧。”
莫思羽问：“下到了水缸里了？”
梁真说：“你这双眼睛怎么什么都能看破。人太聪明了就难长寿，你果然该死，你话问完了吗？”
莫思羽说：“问完了，你没有问题想问我么？”
“我没有那么多问题。哦，我只想问你，准备好去死了么？”梁真将短刀出鞘，在莫思羽眼前画了个圈，说：“我的刀很快。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让你死得痛苦，只一刀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思羽笑说：“看来老刀把子不仅给送来了蛊毒，还送来了兵器。你就不想知道我丈夫在哪么？”
突的，傍边一个大水缸炸开，凌云峰由水缸里面跳出。怀抱宝剑挡在莫思羽身前，说：“你要杀我爱妻可问过我同不同意？”
莫思羽在后面紧紧搂着凌云峰，撒娇说：“官人，有人要杀奴家，你可一定要保护奴家哦。”
凌云峰说：“别胡闹了，让我先料理了她回屋再闹。”
莫思羽嘟囔着说：“官人跳出来那下太英俊了，奴家忍不住想你了。”
梁真大笑这说：“我本以为汉家女子都极虚伪做作，没想到也有你这等真性情的。若不是为敌人，我真想与你做姐妹。”
莫思羽说：“梁姑娘，现在化敌为友还来得及，我们就做姐妹吧。”
梁真说：“晚了，我送你们一起去地府做亡命鸳鸯。”
梁真弯刀一出，如秋夜弯月，带出万点星光。一刀祭出，轻快灵具备，寻常武者皆难接这刀，凌云峰又岂是寻常武者，脚踩七星剑如闪电，转瞬间便闪过来刀反手刺出一剑，差点刺破梁真面门，幸好她躲得及时，只被削去一缕长发。
梁真大惊失色，问：“你不是也病了，怎么还有如此功力？”
莫思羽在凌云峰身后探出半个脸，得意的说：“他是我男人，我对他的照顾当然会比其他人好百倍千倍。”
凌云峰说：“若不是腿脚乏力，刚才那剑就已拿下你了。即使我只能使出平时七成功力，拿你还是绰绰有余。”
梁真说：“你太狂妄了。我这就杀了你。”
这时厨房门被人推开，苏梦醒站在了门后，说：“梁真姑娘，我无人照顾现在大概还剩五成功力。你觉得能打过我们两个联手？”
凌云峰说：“四弟，你莫出手。我单擒她。”说完，便攻了过去。
梁真如灵猿如狸猫，在屋内闪躲腾挪，身姿果然极度敏捷，灶台上梁上如履平地，一有机会近身，出刀极快。若论功力也能勉强到马帮十八罗汉中下水准。只可惜她用的武器是刺杀用的短刀，碰到凌云峰的三尺快剑，所学武功又刚好是她克星，哪怕只剩下七成功力打她也搓搓有余。游斗中已刺中她两剑。
苏梦醒说：“二哥，莫下死手。抓活口。”
凌云峰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梁真听得苏梦醒戏谑的话，愈发急躁，越打越快，破绽就越多。凌云峰故意卖个破绽，引梁真来攻，等到刀砍来突挥剑迎击刀身，这一招“听风破剑”是他的绝学，荡开对方刀剑一瞬间，梁真中门大开，身子还止不住惯性往前冲，若是再出剑必将她穿胸刺死，凌风峰手下留情调转剑身用剑柄击中了她气海，随即一个扫腿将她踢到，压在身下。
苏梦醒上前用绳索将梁真捆了。
莫思羽蹲在梁真身前，为她包扎伤口，俏皮的说：“梁真姐姐，你这下可真信我不会武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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