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认亲
彭长老对阿苏说：“路长老，莫要再闹腾了。下面的弟兄都不愿跟官府作对。”
梁长老也说：“对啊，现在这般情形，兄弟们都偏向了官府，若苏梦醒与凌云峰现时出手只擒我们三人，下面的人恐怕都不会助我们呢？”
阿苏说：“从没料到苏梦醒尽然是个如此难以对付的对手。我没招了，大家若想走的便走，想留下来天天吃白食的便留，我不再强求。”
当夜，彭长老与梁长老便借口回去处理丐帮事务告别阿苏，有几十个乞丐也走了，大多数乞丐舍不得每日一个白馒头还是住在工地边，但不再有人到工地上闹事，工程得以顺利展开，河两边的新修葺的渡口码头已经初具雏形。
阿苏有酒瘾，一日不喝酒浑身就如有蚂蚁爬，这次出门带来一壶酒一天只喝一小口，终也有喝完的一天。正在浑身难受之际，苏梦醒来找他，说：“阿苏，有人想请你去喝酒。”
阿苏大吃一惊，问：“你认得我？”
苏梦醒笑说：“去年秋收我们在华莲见过，你忘了？”
阿苏听闻有酒，全身酒虫便犯了，问：“谁人请我？”
苏梦醒说：“去了便知。你不敢来么？”
阿苏说：“有何不敢，就是你摆下鸿门宴老子也不惧。”
有乞丐拉着阿苏说：“路长老，恐官府设伏擒你。”
阿苏说：“他们不敢，我估算着他还是来邀我去讲和的。”
入了劳工营，进了苏梦醒总督监室，只见一三十岁便装文人在此候他。见面就说：“表哥，我们全家寻你寻得好苦。”
阿苏见此人忙捂着脸说：“不不，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表哥，你认错人了。”
在屋里的人正是谢小海，他说：“路起元，我们可是在临潼一起玩大的，我怎么认错？”
“不，不，你认错了！”
阿苏发了疯一般想往屋外冲，苏梦醒就站在房门堵着他。阿苏祥左实右，想使一招铁拐李醉酒抱坛撞开苏梦醒，苏梦醒看破了他路数，降了身姿，反手推开。阿苏连出吕洞宾打狗、韩湘子吹箫、苏梦醒不动如山，完全攻不透，他知打不赢苏梦醒，使出曹国舅献桃，将酒葫芦当暗器甩出，苏梦醒抬手接住，他反身撞破窗户欲跳窗而出，苏梦醒身法暴涨，一步两丈飞至窗边伸手抓了他脚踝，拖拽回屋，压在身下制住。
谢小海说：“表哥，我的苏捕头能在四人围攻下一招反杀司马明，在大漠上单挑杀张三。你的武功有此二人高么?我劝你莫作无畏反抗，听我将话说完。”
阿苏哭着说：“莫说了，我不是你表哥，我真不是你表哥。”
谢小海说：“你就是路起元，你这套醉八仙拳法我见过，我小时候可崇拜你了。你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自幼文武全才，还因缘巧合在扬州遇高人得传醉八仙拳法，你因此染上酒瘾，一日不可无酒。
“二十二你中了举人，本是一片大好前程。可惜，你娶妻不贤，与人私通。你本可告官解决，却酒后抓奸失手殴死奸夫，负案逃匿。”
阿苏流着泪说：“就此隐姓埋名、流落江湖，过着人人唾弃的乞丐生活。”
谢小海说：“表哥，你可知道我们谢路两家人可寻了你十几年了？我爹门生遍天下，若不是你躲在见不得光的贼窝华莲镇，恐早寻到你了。我是十多日前见了你的画像认出你的。”
阿苏说：“还寻我作甚？就当我死在外面好了。”
谢小海说：“表哥，你何必如此？你是失手杀人，我们两家出钱赔苦主家人告求谅解，你若自首顶多判流放岭南开边。若是你当年不逃，七年前新皇登基时那次大赦天下你都能回家了。”
阿苏说：“我让家族丢尽脸面，回来又如何？还能为路家光宗耀祖？”
谢小海说：“可你还是你爹妈的孩子啊。你爹死之前都在念你的名字。你娘年事已高，一直想着能死之前再见你一面。我刚从临潼回来，告诉了你家人你还活着。你知道你娘你的兄弟姐妹有多开心么？他们不在乎你能成为人中龙凤，他们只在乎你平安。”
苏梦醒放开了阿苏，已经不需要了。阿苏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谢小海也没去劝，让他痛苦一场，之后他便会重生。
等阿苏自己哭够了，哭停了，谢小海说：“你是先回趟家见过家人再去自首么？”
路起元说：“不，表弟，我不能就这样去自首，请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要为母亲养老送终，不能再被流放到岭南等下次大赦。”
谢小海说：“好吧。朝廷很快就会动手铲除华莲镇这颗毒瘤。出动官军铲平华莲镇不难，唯老刀把子武功太高心机太深太难对付。若是给他逃出华莲镇，终后患无穷。”
路起元说：“华莲镇可不止老刀把子一个高手。方家石塔七层，座下六义子一人住一层，人人皆是高手。武功最高与最低的张三张六被苏捕头除掉，现在还有四个，个个都是极棘手角色。我回华莲做内应。助你们擒老刀把子。”
谢小海说：“太好了。若能成事我一定向朝廷为你禀功，让刑部将你过往一笔勾销。”
路起元说：“表弟，请转告老母。启元不肖没脸去见她，等能再堂堂真正做人时，便回去陪伴她左右。”
出门时，苏梦醒把酒葫芦扔还给他，说：“路大侠，我请你来吃酒，你不带点回去？”
路起元晃了晃酒壶，里面已经装满了酒，打开喝了一口，说：“香，好酒。谢苏捕头了。告辞！”便详装醉酒摇摇晃晃的出了劳工营。
谢小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说：“若他不会武功，人生也不会落魄至此吧。”
苏梦醒说：“错不在武功，在没将武功用在正途。”
谢小海说：“在理，苏梦醒，你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反驳我。”
苏梦醒说：“大人，卑职失态，万望恕罪。”
谢小海说：“莫拘谨，以后我们两人在私下不讲官职尊卑，就当是兄弟，可畅所欲言。”
苏梦醒说：“大人，这万万使不得。”
谢小海说：“有什么使不得？你护送完使团回来我才知道我父亲与凌守成是结义兄弟。我谢小海就不能有几个异姓兄弟？不仅对你，我想对凌云峰、莫思羽也如此。你们皆是异人大才，你将他们也喊来，我今日便要按江湖规矩与你们义结金兰。”
日落时分，工人们已经回营吃饭。谢小海、苏梦醒、凌云峰、莫思羽四人在黄河边焚香祷告，结拜为兄弟。谢小海年长为大哥，凌云峰第二，莫思羽第三，苏梦醒还比莫思羽小一岁排到了最末。
梁长老也说：“对啊，现在这般情形，兄弟们都偏向了官府，若苏梦醒与凌云峰现时出手只擒我们三人，下面的人恐怕都不会助我们呢？”
阿苏说：“从没料到苏梦醒尽然是个如此难以对付的对手。我没招了，大家若想走的便走，想留下来天天吃白食的便留，我不再强求。”
当夜，彭长老与梁长老便借口回去处理丐帮事务告别阿苏，有几十个乞丐也走了，大多数乞丐舍不得每日一个白馒头还是住在工地边，但不再有人到工地上闹事，工程得以顺利展开，河两边的新修葺的渡口码头已经初具雏形。
阿苏有酒瘾，一日不喝酒浑身就如有蚂蚁爬，这次出门带来一壶酒一天只喝一小口，终也有喝完的一天。正在浑身难受之际，苏梦醒来找他，说：“阿苏，有人想请你去喝酒。”
阿苏大吃一惊，问：“你认得我？”
苏梦醒笑说：“去年秋收我们在华莲见过，你忘了？”
阿苏听闻有酒，全身酒虫便犯了，问：“谁人请我？”
苏梦醒说：“去了便知。你不敢来么？”
阿苏说：“有何不敢，就是你摆下鸿门宴老子也不惧。”
有乞丐拉着阿苏说：“路长老，恐官府设伏擒你。”
阿苏说：“他们不敢，我估算着他还是来邀我去讲和的。”
入了劳工营，进了苏梦醒总督监室，只见一三十岁便装文人在此候他。见面就说：“表哥，我们全家寻你寻得好苦。”
阿苏见此人忙捂着脸说：“不不，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表哥，你认错人了。”
在屋里的人正是谢小海，他说：“路起元，我们可是在临潼一起玩大的，我怎么认错？”
“不，不，你认错了！”
阿苏发了疯一般想往屋外冲，苏梦醒就站在房门堵着他。阿苏祥左实右，想使一招铁拐李醉酒抱坛撞开苏梦醒，苏梦醒看破了他路数，降了身姿，反手推开。阿苏连出吕洞宾打狗、韩湘子吹箫、苏梦醒不动如山，完全攻不透，他知打不赢苏梦醒，使出曹国舅献桃，将酒葫芦当暗器甩出，苏梦醒抬手接住，他反身撞破窗户欲跳窗而出，苏梦醒身法暴涨，一步两丈飞至窗边伸手抓了他脚踝，拖拽回屋，压在身下制住。
谢小海说：“表哥，我的苏捕头能在四人围攻下一招反杀司马明，在大漠上单挑杀张三。你的武功有此二人高么?我劝你莫作无畏反抗，听我将话说完。”
阿苏哭着说：“莫说了，我不是你表哥，我真不是你表哥。”
谢小海说：“你就是路起元，你这套醉八仙拳法我见过，我小时候可崇拜你了。你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自幼文武全才，还因缘巧合在扬州遇高人得传醉八仙拳法，你因此染上酒瘾，一日不可无酒。
“二十二你中了举人，本是一片大好前程。可惜，你娶妻不贤，与人私通。你本可告官解决，却酒后抓奸失手殴死奸夫，负案逃匿。”
阿苏流着泪说：“就此隐姓埋名、流落江湖，过着人人唾弃的乞丐生活。”
谢小海说：“表哥，你可知道我们谢路两家人可寻了你十几年了？我爹门生遍天下，若不是你躲在见不得光的贼窝华莲镇，恐早寻到你了。我是十多日前见了你的画像认出你的。”
阿苏说：“还寻我作甚？就当我死在外面好了。”
谢小海说：“表哥，你何必如此？你是失手杀人，我们两家出钱赔苦主家人告求谅解，你若自首顶多判流放岭南开边。若是你当年不逃，七年前新皇登基时那次大赦天下你都能回家了。”
阿苏说：“我让家族丢尽脸面，回来又如何？还能为路家光宗耀祖？”
谢小海说：“可你还是你爹妈的孩子啊。你爹死之前都在念你的名字。你娘年事已高，一直想着能死之前再见你一面。我刚从临潼回来，告诉了你家人你还活着。你知道你娘你的兄弟姐妹有多开心么？他们不在乎你能成为人中龙凤，他们只在乎你平安。”
苏梦醒放开了阿苏，已经不需要了。阿苏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谢小海也没去劝，让他痛苦一场，之后他便会重生。
等阿苏自己哭够了，哭停了，谢小海说：“你是先回趟家见过家人再去自首么？”
路起元说：“不，表弟，我不能就这样去自首，请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要为母亲养老送终，不能再被流放到岭南等下次大赦。”
谢小海说：“好吧。朝廷很快就会动手铲除华莲镇这颗毒瘤。出动官军铲平华莲镇不难，唯老刀把子武功太高心机太深太难对付。若是给他逃出华莲镇，终后患无穷。”
路起元说：“华莲镇可不止老刀把子一个高手。方家石塔七层，座下六义子一人住一层，人人皆是高手。武功最高与最低的张三张六被苏捕头除掉，现在还有四个，个个都是极棘手角色。我回华莲做内应。助你们擒老刀把子。”
谢小海说：“太好了。若能成事我一定向朝廷为你禀功，让刑部将你过往一笔勾销。”
路起元说：“表弟，请转告老母。启元不肖没脸去见她，等能再堂堂真正做人时，便回去陪伴她左右。”
出门时，苏梦醒把酒葫芦扔还给他，说：“路大侠，我请你来吃酒，你不带点回去？”
路起元晃了晃酒壶，里面已经装满了酒，打开喝了一口，说：“香，好酒。谢苏捕头了。告辞！”便详装醉酒摇摇晃晃的出了劳工营。
谢小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说：“若他不会武功，人生也不会落魄至此吧。”
苏梦醒说：“错不在武功，在没将武功用在正途。”
谢小海说：“在理，苏梦醒，你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反驳我。”
苏梦醒说：“大人，卑职失态，万望恕罪。”
谢小海说：“莫拘谨，以后我们两人在私下不讲官职尊卑，就当是兄弟，可畅所欲言。”
苏梦醒说：“大人，这万万使不得。”
谢小海说：“有什么使不得？你护送完使团回来我才知道我父亲与凌守成是结义兄弟。我谢小海就不能有几个异姓兄弟？不仅对你，我想对凌云峰、莫思羽也如此。你们皆是异人大才，你将他们也喊来，我今日便要按江湖规矩与你们义结金兰。”
日落时分，工人们已经回营吃饭。谢小海、苏梦醒、凌云峰、莫思羽四人在黄河边焚香祷告，结拜为兄弟。谢小海年长为大哥，凌云峰第二，莫思羽第三，苏梦醒还比莫思羽小一岁排到了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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