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蒙古王
元朝被逐出长城外后，经过朱元璋与朱棣两代人的武力打击与外交分化，分裂成多个部族。实力最强为鞑靼与瓦刺两个部族。两个部族之间常年发生战争。鞑靼部一直打不过瓦刺部，直到出了俺答汗王才扭转了颓势。几年前瓦刺部发起土木堡之围、攻打BJ后。明朝就有了拉拢鞑靼部共同对付瓦刺部的想法。
谢小岳此行的目的，一是以停战互市为条件说服鞑靼大汗俺答与明朝皇帝建立朝贡关系。
过了奇穷河，摆脱了追兵。
陈阿卜说：“这个地方，按蒙语说叫黑兰木旗。是哈刺王的领地。”
谢特使问陈阿卜：“这个哈刺王是俺答汗王什么人？”
“哈刺王是俺答汗王的堂弟。他们有同一个爷爷。这个哈刺王还是乌山围场集市的主人。”
“回声鸟，”谢特使问陈阿卜说：“你了解那个俺答汗王？”
“大人，你问对人了，大明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俺答汗王了。”
“你就吹吧。”苏梦醒说：“你一天不吹牛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陈阿卜说：“捕头大人，我真不吹牛。我三天两头就来蒙古，还跟着色目人跑遍整个蒙古做买卖。这个俺答汗王是鞑靼部的大英雄，老百姓都称他是圣狮俺答。当天神一样膜拜。”
谢特使说：“陈阿卜所言不假，这个俺答汗王是个狠角色，就在十年前他连年去大同抢掠。大同府有十万明军，他每次只带一万骑兵来，三年打败了三位大同总兵，直接在战场上就斩杀掉了两个。打得大同无人敢应战，每次他来了官兵就死守城池任他抢城外百姓，那几年大同民不聊生。后来鞑靼部忙与瓦刺部作战，他才没来祸害大明。”
庞信说：“这就奇了怪了，长安之富远胜大同，这个俺答汗王怎只抢大同不抢长安？”
谢小岳与苏梦醒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却又都不知道怎样做答。
正聊着，迎面来了一支十人蒙古人斥候小队。人人弯弓，十夫长用蒙语在驱赶使者团滚回河对岸，使者团这边也拔出武器准备应战，一时间剑拔弩张。
陈阿卜忙上前叽里咕噜的与蒙古士兵一轮交涉，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那些蒙古士兵把拉满的弓弦松下。
陈阿卜说：“特使大人，没事了。他们答应带我们去见哈刺王。”
锦衣卫们刀归鞘。使者团跟着蒙古人再往北又行了五十里，草原上出现了连片的营帐，这应该就是哈刺王的王旗大营。苏梦醒本以为哈刺王身边该是戒备森严，实则大营里就稀稀拉拉几十骑兵。他悄悄问陈阿卜说：“一个蒙古王爷的身边就只有这点兵？”
陈阿卜解释说：“蒙古向来如此。莫说小王养不起兵，俺答大汗也不过才能养三千多精兵。他们的士兵大多战时召集，平时都是牧民。这个哈刺王领地里有两三万户牧民，如果俺答汗王要他出兵打仗，出个一万左右的骑兵还是出得起的。”
哈刺王召见大明特使只许带一个随从，只见谢小岳与陈阿卜，苏梦醒、庞信及其他锦衣卫被安置在一个大帐里。
在华阴那边，秦红娥等到中午不见儿子回来，便拉上苏玉伯上衙门找县令。
“两位大侠今日来衙门有何事？”
秦红娥说：“县令大人，你是不是命苏梦醒跟着使团去出使蒙古了？”
谢县令说：“没有。本官只要他将人送过密道便回来。他没回家？”
苏玉伯说：“按脚程他早该到了。莫不是出事了？”
此时，捕快王虎慌慌张张的来报：“大人，陆陆续续有负伤者骑马过五里坡。”
谢县令说：“凌捕快，你速带齐人手去五里坡，拿几个人回来问话。”
凌云峰领命，苏玉伯秦红娥说：“我们与你同去！”
当他们赶到五里坡时，过见一群人骑马人衣衫破烂人人带伤，一路吭吭唧唧，甚是可怜。没受伤的伤的轻的早回华莲镇了，就留下这十来个伤重的落在后面，另有几人照料，一路走走停停，走得慢了，被凌云峰他们截住。
凌云峰策马冲过去，喝问：“你们在何处如何受的伤，跟我回衙门解释清楚。”
这些江湖一夜未眠个个带伤，忽的看见大队官差，完全没了往日的豪气，也不讲什么江湖义气，丢下几个重伤员就一个个做鸟兽散。
衙役们将没跑掉的伤者用囚车装了，拉回县城。
“陈东？”凌云峰认出其中一个是在关外见过的茶邦押运骑士，他半边身子血肉模糊，伤的很重。
“你是。”陈东想起来了，有气无力的说：“我见过你，你是跟苏梦醒在一起的那个人，真没想到你也是官差。”
秦红娥问：“你见过苏梦醒了？”
陈东苦笑着说：“见着了。若是知道昨夜有他在，我是绝不会来赶这趟浑水。”
秦红娥着急追问：“那他现在人呢？”
陈东说：“他往北过了奇穷河。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凌云峰对陈东说：“兄弟，那日在草原上蒙你引路，谢你赠送酒肉。现我给你指条明路。过会县老爷问你话，你照实全说我保你没事。我们衙门有好大夫，她能治好你这伤。”
陈东被抬进县衙，在担架上向谢县令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半月前，老刀把子在华莲镇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帮会会武功者共谋在境外截杀大明特使团。”
谢县令听得胆战心惊：“这事乃朝廷机密，大明官员都无几人知晓，怎的特使团半月前才出的京城你们就知道了？”
陈东说：“老刀把子在哪得到的消息罪民实在不知。各帮会被老刀把子鼓动，有一百五十好汉参加。在特使团到东台那夜，有一百人便先行到密道外十里草原上设伏。特使团出华阴后五十人由华莲陆续出发的。”
苏玉伯说：“一百五十打八个。你们还讲不讲江湖道义，还要不要脸？”
陈东说：“我们本来以为也是稳赢的，去助拳不出手伤人也能分到银子，我也就跟着去了。”
凌云峰问：“实力如此悬殊你们怎么又会如此狼狈？”
陈东叹气说：“过了昨夜我才算明白了武功再高也高不过火器。他们用一车火器炸死炸伤了我们五十多人。我就是给火炮轰落马的。”
谢县令问：“苏捕头呢？他可安好?”
陈东说：“他昨晚少说砍杀了二十个人，带着使团往北跑了，过了奇穷河。”
谢县令问陈东：“你们其他人都回华莲镇了，还是过河追杀？”
陈东说：“没有人敢追过奇穷河，除了新马帮的人还留了些人在密道附近把风，其他都回来了。”
凌云峰送了口气，说：“使团与兄弟都安全，那就好。”
谢县令沉思有一下，说：“不，他们现在比昨晚只会更险！”
谢小岳此行的目的，一是以停战互市为条件说服鞑靼大汗俺答与明朝皇帝建立朝贡关系。
过了奇穷河，摆脱了追兵。
陈阿卜说：“这个地方，按蒙语说叫黑兰木旗。是哈刺王的领地。”
谢特使问陈阿卜：“这个哈刺王是俺答汗王什么人？”
“哈刺王是俺答汗王的堂弟。他们有同一个爷爷。这个哈刺王还是乌山围场集市的主人。”
“回声鸟，”谢特使问陈阿卜说：“你了解那个俺答汗王？”
“大人，你问对人了，大明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俺答汗王了。”
“你就吹吧。”苏梦醒说：“你一天不吹牛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陈阿卜说：“捕头大人，我真不吹牛。我三天两头就来蒙古，还跟着色目人跑遍整个蒙古做买卖。这个俺答汗王是鞑靼部的大英雄，老百姓都称他是圣狮俺答。当天神一样膜拜。”
谢特使说：“陈阿卜所言不假，这个俺答汗王是个狠角色，就在十年前他连年去大同抢掠。大同府有十万明军，他每次只带一万骑兵来，三年打败了三位大同总兵，直接在战场上就斩杀掉了两个。打得大同无人敢应战，每次他来了官兵就死守城池任他抢城外百姓，那几年大同民不聊生。后来鞑靼部忙与瓦刺部作战，他才没来祸害大明。”
庞信说：“这就奇了怪了，长安之富远胜大同，这个俺答汗王怎只抢大同不抢长安？”
谢小岳与苏梦醒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却又都不知道怎样做答。
正聊着，迎面来了一支十人蒙古人斥候小队。人人弯弓，十夫长用蒙语在驱赶使者团滚回河对岸，使者团这边也拔出武器准备应战，一时间剑拔弩张。
陈阿卜忙上前叽里咕噜的与蒙古士兵一轮交涉，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那些蒙古士兵把拉满的弓弦松下。
陈阿卜说：“特使大人，没事了。他们答应带我们去见哈刺王。”
锦衣卫们刀归鞘。使者团跟着蒙古人再往北又行了五十里，草原上出现了连片的营帐，这应该就是哈刺王的王旗大营。苏梦醒本以为哈刺王身边该是戒备森严，实则大营里就稀稀拉拉几十骑兵。他悄悄问陈阿卜说：“一个蒙古王爷的身边就只有这点兵？”
陈阿卜解释说：“蒙古向来如此。莫说小王养不起兵，俺答大汗也不过才能养三千多精兵。他们的士兵大多战时召集，平时都是牧民。这个哈刺王领地里有两三万户牧民，如果俺答汗王要他出兵打仗，出个一万左右的骑兵还是出得起的。”
哈刺王召见大明特使只许带一个随从，只见谢小岳与陈阿卜，苏梦醒、庞信及其他锦衣卫被安置在一个大帐里。
在华阴那边，秦红娥等到中午不见儿子回来，便拉上苏玉伯上衙门找县令。
“两位大侠今日来衙门有何事？”
秦红娥说：“县令大人，你是不是命苏梦醒跟着使团去出使蒙古了？”
谢县令说：“没有。本官只要他将人送过密道便回来。他没回家？”
苏玉伯说：“按脚程他早该到了。莫不是出事了？”
此时，捕快王虎慌慌张张的来报：“大人，陆陆续续有负伤者骑马过五里坡。”
谢县令说：“凌捕快，你速带齐人手去五里坡，拿几个人回来问话。”
凌云峰领命，苏玉伯秦红娥说：“我们与你同去！”
当他们赶到五里坡时，过见一群人骑马人衣衫破烂人人带伤，一路吭吭唧唧，甚是可怜。没受伤的伤的轻的早回华莲镇了，就留下这十来个伤重的落在后面，另有几人照料，一路走走停停，走得慢了，被凌云峰他们截住。
凌云峰策马冲过去，喝问：“你们在何处如何受的伤，跟我回衙门解释清楚。”
这些江湖一夜未眠个个带伤，忽的看见大队官差，完全没了往日的豪气，也不讲什么江湖义气，丢下几个重伤员就一个个做鸟兽散。
衙役们将没跑掉的伤者用囚车装了，拉回县城。
“陈东？”凌云峰认出其中一个是在关外见过的茶邦押运骑士，他半边身子血肉模糊，伤的很重。
“你是。”陈东想起来了，有气无力的说：“我见过你，你是跟苏梦醒在一起的那个人，真没想到你也是官差。”
秦红娥问：“你见过苏梦醒了？”
陈东苦笑着说：“见着了。若是知道昨夜有他在，我是绝不会来赶这趟浑水。”
秦红娥着急追问：“那他现在人呢？”
陈东说：“他往北过了奇穷河。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凌云峰对陈东说：“兄弟，那日在草原上蒙你引路，谢你赠送酒肉。现我给你指条明路。过会县老爷问你话，你照实全说我保你没事。我们衙门有好大夫，她能治好你这伤。”
陈东被抬进县衙，在担架上向谢县令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半月前，老刀把子在华莲镇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帮会会武功者共谋在境外截杀大明特使团。”
谢县令听得胆战心惊：“这事乃朝廷机密，大明官员都无几人知晓，怎的特使团半月前才出的京城你们就知道了？”
陈东说：“老刀把子在哪得到的消息罪民实在不知。各帮会被老刀把子鼓动，有一百五十好汉参加。在特使团到东台那夜，有一百人便先行到密道外十里草原上设伏。特使团出华阴后五十人由华莲陆续出发的。”
苏玉伯说：“一百五十打八个。你们还讲不讲江湖道义，还要不要脸？”
陈东说：“我们本来以为也是稳赢的，去助拳不出手伤人也能分到银子，我也就跟着去了。”
凌云峰问：“实力如此悬殊你们怎么又会如此狼狈？”
陈东叹气说：“过了昨夜我才算明白了武功再高也高不过火器。他们用一车火器炸死炸伤了我们五十多人。我就是给火炮轰落马的。”
谢县令问：“苏捕头呢？他可安好?”
陈东说：“他昨晚少说砍杀了二十个人，带着使团往北跑了，过了奇穷河。”
谢县令问陈东：“你们其他人都回华莲镇了，还是过河追杀？”
陈东说：“没有人敢追过奇穷河，除了新马帮的人还留了些人在密道附近把风，其他都回来了。”
凌云峰送了口气，说：“使团与兄弟都安全，那就好。”
谢县令沉思有一下，说：“不，他们现在比昨晚只会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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