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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血战

    利器破空,生死立判。

    李七第一个反应,立刻闪身车后以钢叉护身。喊声:“当心!恶虎挡道!”

    话音未落,“啊。”一个车夫惨叫一声,颈部中箭。转眼间,第二支箭又至,取另一车夫,此车夫本能用手护住头脸要害,弩箭贯穿前臂。

    司马云以钢刀护住中路,大喝:“哪来贼子敢暗箭伤人!”

    “箭上有毒。”中箭的车夫捂着手喊。

    胡双就地一滚,以路边树木护身,反身投出两飞刀,准头极佳,力道十足,秦红娥早已闪回树后,拉弦上箭。

    司马云听得拉弦声,对两个搬工一挥手说:“快上,莫让贼人再上箭。”

    两个搬工便扑向秦红娥。只见草里寒光暴起,如两轮新云,护着一团黑云滚将出来,在两搬工中穿过,顿时躺在地上抱脚呼喊哀嚎。

    苏梦醒这招斩马式是其祖传双钩招式,由岳家军地镗刀对抗金兵骑兵演化而来,他自幼苦练不知几万次,如今第一次使出便一击得手制服两个壮汉,不免有些得意。他出招时还留了力,只割其脚筋,未断其脚。

    突然银光一点,直射苏梦醒,“小心!”苏玉伯挥舞锏,挡下胡双射过来的飞刀。

    苏梦醒这招的确犀利,但在场行家都看出来他出招后的破绽,胡双飞刀直取招已尽势难收的苏梦醒,而苏玉伯双目一直紧盯胡双,见他一冒头估计到了飞刀将至,挥锏替儿子接下了这电光火石的一击。

    苏梦醒冷汗直冒,果然如父亲所说生死搏斗非同儿戏,容不得半点分心。若不是父亲在,自己恐怕刚出道就要交代在这里。

    苏梦醒,苏玉伯,一人持双钩,一人持双锏,护住秦红娥。司马云,李七,胡双藏身石后。胡双随身七把飞刀已扔出三把,此刻又拿出一把捏在手里。转瞬间马帮折损四人,形成僵持。

    司马云说:“风紧,赵四,陈二,过坡。我们随后跟上。”

    一个马夫和一个搬工,各拉着一辆马车下坡,走不多远,喊:“少主。路堵了。”

    见无路可走,司马云躲在山石后高喊:“近来豪杰远来客,青山绿水有相逢。”

    秦红娥回话:“青木堂上一炷香,秦川林海半点红。”

    胡双喊:“大漠不食长江水,三江五湖通四海。”

    苏玉伯喊:“千条万条通天路,莫走土地城隍庙。”

    苏梦醒听着父母与贼子对黑话,听不明白,一个字都插不上。

    司马云说:“各位好汉,原来是我错绑了你们亲人,在此赔罪,万望海涵。车内有八女子,谁是你亲戚请领走,我另出十五两银子向你们赔罪。”

    秦红娥说:“你绑的都是我家人,人全放了,你们可以走。”

    司马云怒喝:“各位好汉莫非是来消遣在下?你们三人,我五人,拼杀起来,胜负未知。”前路不通,车夫和搬工也回来站到了司马云身边。

    苏玉伯说:“不需拼杀,官府已收信报,我等只需要留你片刻,官军便至。”

    司马云说:“好歹毒,竟然报官。兄弟们,拼出条血路。”

    一声令下,搬工由藏身石块左侧冲出,秦红娥抬手一将其射翻。胡双同时由右侧杀出,手一扬,暗器出手。

    “小心!是石灰弹!”苏玉伯挡在最前面,护住双目。以身体接下了石灰弹。在他目不能视时,胡双双手丢出两把飞刀,苏梦醒挥舞双钩,替父亲拦下一把,另一把本射苏玉伯裆部,被他下意识躲避只中了大腿,幸有甲护身,入肉不深,也已挂彩。

    秦红娥向胡双反射一箭,胡双身手极为敏捷,以双短刀护胸翻滚躲过,消失在路边草丛。

    大漠红狐胡双,果如传说中一样是个极棘手的任务。

    这时司马云已经看出秦红娥射两箭必须上弦。盘算着只要胡双能缠住对方女将,马帮三打二还有胜算。司马云持大刀,赵七持钢叉,马夫持长鞭,攻向他们三人。

    李七一手夺命叉已经大成,使得如泼墨一半,千点寒芒直指对方要害,步法也是进退得当,苏梦醒几次想贴身滚入均难以得手。

    司马云一把鬼头大刀,使得却如单刀一般轻盈,或近或远,虚实变幻不露破绽,只等李七逼出对手破绽,即贴身砍杀。

    那个马夫也绝非善类,一条长鞭如毒蛇般灵活,在远处游斗步法也是得过名师指点。莫不是苏梦醒他们各中一鞭,幸有甲护身,否则恐早已落败。

    胡双早看破秦红娥手弩威力虽大准头很好,但一次只能装填两箭,此时无箭。便伏草丛,等秦红娥拉弦视机冲出刺杀。秦红娥也知对方意图,将背上圆盾装于左臂,护住要害,慢慢退到树后,背靠大树找寻安全地点装箭。

    苏玉伯突喊:“锁叉!”

    苏梦醒心领神会,李七招数他已然看破,在再次出招时,苏梦醒右手格挡,左手反压,双钩成扣,锁住叉柄。

    苏玉伯立时滚入,祥取李七要害,司马云急救持刀砍苏玉伯面门。

    苏玉伯微微一笑,司马云这等重刀走轻盈的身手,如果一对一交手恐怕五十回合都难分胜负,但出这刀救人就给了一击致胜的机会。苏玉伯双锏横拍,力由地起,脚腿腰手力全集中在锏上推出。这招擎天式同样是由步兵打骑兵演化而来,就是要借地发力,以下击上,将马将击落马下,说来简单实极难使,如无多年勤学苦练,根本无法在实战中打出。

    司马云看到苏玉伯这个功架,顿感大事不妙,却已无法变招。

    “当。”一声巨响,刀锏相碰,刀震断,苏玉伯顺势将双锏拍向司马云胸膛,直打断他几根肋骨,吐血不止,不能动弹。

    司马云被击倒,李七心神大乱。苏梦醒趁机使招拽马式,将李七钢叉引向地面,一脚踩住,双钩外挥,李七不得不撒手后撤。没了武器,李七便想逃蹿,苏梦醒哪还会给他机会一钩钩住了他脚踝,另一钩抵住咽喉。

    马夫见势不妙,也想逃跑,苏玉伯飞出一锏,正中后心,车夫当场吐血昏迷。

    司马云李七转瞬即败,胡双知道如果等女将上好弦,自己将连逃命生机都会全无,只能拼死一搏打倒对方箭手。此时他也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几个踏步,飞上树杈,居高临下向苏玉伯苏梦醒方向甩出两把飞刀,这只是虚招,不管中不中,能逼退他们两步即可。马上一招老鹰扑兔持双刀直扑秦红娥,纵使秦红娥有盾也难当他扑杀力道,必能一招扑倒割喉刺死。

    胡双在下落时看了秦红娥双目,这个女人眼睛里满是从容淡定,仿佛自己一切都被她看透了。那女人身后有杆短枪,胡双见了女人反手拔枪,一切都晚了。。

    秦红娥以盾护要害,边转身边拔枪,盘膝回身斜上刺去,快如闪电,将胡双刺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