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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名徐图之 京都命案发

    开封府。

    “先生,门外有个自称凌泱阁总管的人求见。”

    公孙策正在房中查看宗卷,忽听得门外小吏来报,心道:凌泱阁总管?莫不是展护卫所说的薛飏,他怎会到此,难道是展护卫……

    公孙策收起宗卷疾步出门,“快请!”

    “在下薛飏,乃凌泱阁总管,今我阁主知开封府有难,特命在下前来相助,也好早破此案,还包大人清白!”

    公孙策一听是颜卿派来的,对此人的疑虑少了几分,不过还是念念不忘被“邀”走的展昭,于是言道:“颜阁主有心了,但不知展护卫……”

    “哦,在下险些忘了,先生无需担忧,展大侠现在府中做客,阁主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展大侠还是留在露落园的好,至于之前展大侠在贵府的事务,则由在下暂为代劳,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公孙策心想既然是颜卿让他来的,想必有破案之法,说不定能够力挽狂澜,反正如今案子迷雾重重,也不妨放手一搏。

    “如此,有劳总管了!总管请书房一叙。”

    言罢,公孙策上前带路,薛飏紧随其后,临行前公孙策还不忘了让人将那条过山风带上。

    “总管请看。”薛飏顺着公孙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条颈部扁平,背面黑褐色,颈背有黄白色斑纹的蛇盘绕在竹篓里,一如既往地吐着那条红色的信子。

    薛飏不觉一惊。

    过山风?!呵,不亏是开封府啊,这都给逮住了,如此一来,想必那四人的死因他们也清楚了,怎么办呢?庞飞,我只好对不起你喽,是你自己行事不周,你可别怪我!

    薛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只是一瞬,随即又是谦谦君子一位。

    “想必总管已然知晓驿馆的那场大火。”公孙策见薛飏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大火烧了一夜,但只死了四个人,经学生两番查验,发现死者乃是中毒身亡,而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它。”

    薛飏又点点头,绕着竹篓走了一圈儿后,说道:“此蛇名曰‘过山风’,产于南国,大多存在于江浙、巴蜀一带,且多出没于近水地区或隐匿于石缝、洞穴之中,性情凶猛,好以同类为食。”

    公孙策一边听着,一边回忆着当日所见书中的记载,“不错,在下也有耳闻,但不知这南方的蛇如何便进了开封?更做了那杀人凶手?”

    薛飏嘴角略微抽搐,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全身而退,顺便再“帮”庞飞一把,让他稳坐开封府大牢。

    “先生有所不知,这蛇,唉……”

    “总管因何叹气?”

    薛飏一脸悔恨,“这蛇,恐怕是我的。”

    “什么?!”

    众人皆大惊失色,王朝马汉更是“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刀,公孙策见状连忙抬手制止。

    “休要放肆!且听总管把话说完。”说罢示意薛飏继续。

    “在下本是越州(今浙江绍兴)人氏,幼时因家中贫困,母亲又长年卧病在床,幸得家父识得几味草药,便做起来医药营生,专捕山中毒蛇猛兽卖于药房换取银两,以此为生。只因过山风的毒液有止痛、破血散结等功效,其皮、胆、血、肉皆可入药,故而家中时有患养。”

    薛飏挤挤眉毛,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哦,对了,前些日子在下回家探亲,偶然间听家父提起,说是有一个什么总管出高价收购了一条过山风。”

    公孙策抬手捻须,这总管极有可能就是庞飞!

    薛飏倒是为庞飞挖好了一个大坑,庞飞呢,依旧沉浸在如何解决包拯的个人世界里。

    颜卿确实心思过人,不出他所料,庞飞的的确确打起了展昭的主意。

    赵祯所定三日期限终是到了。一大早,包拯等人便被提到了刑部大堂外等候升堂。

    “升堂!”

    “威武……”随着刑部丁尚书的一声惊堂木,两班衙役站定,堂下即刻肃静下来,陪审的还有庞太师和王丞相。

    “带包拯、张龙、赵虎上堂。”

    包拯冷着一张脸跪到了地上,原本就不太白皙的脸如今更显得黑。

    “包拯,有人告你私自动用民力制造逍遥散,可否属实?”

    “此乃奸人陷害,包拯实在不知情。”

    “哦?”丁尚书与包拯同朝为官多年,自也知晓包拯的秉性,于是又言道:“带证人。”

    不一会儿,证人上堂。只听得又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小的王六,是牛角湾一带的村民。”

    “你有何凭证证明包拯便是牛角湾地下工场的策划人?”

    王六扫了一眼庞太师,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于是王六摸了摸鼻子,咽下一口唾沫接着说:“去年秋收时节,村里的人都在田里忙着收庄稼,有一天,村长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说是包大人手底下的展护卫来了,要我们帮着包大人在牛角湾地下三丈深处见一个工厂。哦,小的还有展大人的袖箭为凭。”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只短箭来。

    “呈上来。”

    丁尚书接过短箭,几番查验,终是于箭尾看到了一个“展”字。要说这丁尚书师心自用倒也贴切,只这一人一物他便要定了包拯的罪。

    “包拯,你身为开封府府尹,枉顾圣恩,私设工厂制造逍遥散涂炭生灵,你,可知罪?”

    听完丁尚书的一番言辞,包拯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本就为人刚正,如何听得这番话?当即抬起头出言反驳。

    “丁大人,包拯一生为官,两袖清风,自问上无愧于君,下无愧于民。如今铁证如山,包拯不敢多言,但包拯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却只听得“嗖”一声,随即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折成了两截。待屋中众人查看之后,才得见:在王六背后不远处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支已经折断了的短箭,箭尾依旧是一个“展”字。不用说,自是展昭的袖箭无疑,丁尚书这才反应过来:杀人灭口!正在此时,一个青色身影翻了进来,稳稳地站在大堂中央,双手抱臂,衣袖飘飘,不是颜卿是谁?

    又一声惊堂木。

    “大胆!你是何人?刑部大堂也是你可以随便进的吗?”

    颜卿回眸,嫣然一笑,“我是何人与你何干?这儿不就是个刑审衙门么,小爷如何来不得?”

    丁尚书哪里听得这般话,只气得他直哆嗦。

    “你,放肆!简直目无法纪!来人,给我拿下!”

    “哎,大人且慢,如若在下动作慢了些,你那堂下证人早已是一具尸体,大人又该如何定案啊?”

    颜卿几句话就说得丁尚书哑口无言,一旁听审的王丞相白了丁尚书一眼,开口说道:“不管阁下是何人,有因何而来,私闯刑部大堂终归是你的不是。”

    颜卿见王丞相都出面说话了,也就收起了一脸的桀骜,拱手抱拳称道:“在下凌泱阁阁主颜卿。”

    “哼!不过是个小小的江湖门派,胆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跪下!”

    庞太师端起架子来,颜卿却对他更加不屑一顾,又将两手抱在胸前,“小爷上跪得天地,下跪得父母。”秀眉一挑看向庞太师,嘴角上扬,“就是不跪佞臣贼子!”

    “你……”

    庞太师听罢恼羞成怒,堂下众人却暗中叫好,汴京城中谁人不知庞太师靠着一个当贵妃女儿的裙带关系成了皇亲国戚,平日里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只可惜京里的百姓敢怒而不敢言,今日叫颜卿这么一说,到还真是大快人心。

    王丞相到底为大局着想,连忙出来打圆场,好容易才拉下怒气冲冲的庞太师,而丁尚书看这案子也审不下去了,只好先行退堂,到后堂与庞太师、王丞相商讨案情去了。大牢之中。

    “王六,庞飞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如此为他卖命?”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什么庞飞,我在堂上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颜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险?你以为被我打断的袖箭当真是展昭射的吗?”

    王六不说话,颜卿看看包拯又说道:“展昭一连几日在露落园做客,我府中上上下下皆可为证,他□□无术,如何来得刑部大堂?这分明是庞飞一石二鸟之计,既杀了你灭口,又陷害了展昭。”

    王六还是不说话,颜卿有些不耐烦了,好看的眉头拧到一起,拿扇子的手抬起又放下,勉强压住一口火气,又说道:“包大人为官清廉,天下皆知,又怎会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万千百姓于不顾,?苍茫宇内,能有几片青天?滚滚红尘能有几位包拯?今日你若当真害了包大人,便是置万民于水火,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